淫荡的河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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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我和岑羽躺在酒店的床上,他抱着我,那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庆朝我与他缠绵的日子。

他这一世的名字依然叫做“岑羽”,现在是一名军官。岑羽的父亲是某厅级干部。

“那你母亲…”我犹豫地问出口。

“她还在世,帮我父亲打理家业。”

“家业?”

前世岑羽的祖上是个大地主,富得流油。难不成这一世他的祖上依然是个地主?

岑羽轻笑了一声,“这酒店就是我们岑家名下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不用去前台开个房卡就直接把我拉进豪华套房。

“…你为什么还能记得我?”

岑羽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白平安玉,“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我接过手细细端详,玉上有浅浅的裂痕,岁月的痕迹。

“在庆朝的时候,我去打战,你为我在庙里求来一枚玉。那枚玉我始终戴着。”

“嗯。你死的…”我顿了顿,“我亲眼看见你的脖子上还戴着。你是说这枚玉就是我送你的那枚?

可这枚玉理应跟着埋入了墓里,被考古学家发现收藏进博物馆里,为什么还会在你手上?”

岑羽的脸在我头发上微微蹭了一下,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我去过…出土文物的博物馆,拜访过馆长,查过资料都没提到当时考古团队有挖掘到一枚羊脂白玉。”

我不解,“那你又怎会拿到这枚玉?”

“我出生一个月后,我母亲亲自去庙里为我祈求安康,烧完香准备回去之时,一个和尚拿着这玉急忙跑过来交到我母亲手里,只说了句‘物归原主’。我母亲问了和尚几句,他都是摇头不说。我母亲看这是一枚平安玉,回到家后就把这枚玉戴在我身上。”

“所以,你是戴上了这枚玉才想起了我?”

岑羽微微摇头,“都是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我有时会突然想起我在战场上厮杀血腥的景象,我在朝堂上被孤立的局面…还有…我与你在床榻上做爱,你叫我‘岑羽’,只是我怎么想都记不清你的样子。直到今早醒来,我才想起了前世种种,想起了你的样子。”

今早不就是我的意识重回我现代身体的时候?

我忍不住感叹,“好像这一世你我冥冥之中就注定了还会再次相遇。”

真好!

我拿着那枚玉继续把玩,岑羽一只手撑着脑袋看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眸暗得深沉,“干嘛这样看着我?”

横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几分,“我打算退伍。”

“啊?”

岑羽把头埋在我胸前,闷声闷气道:“我一年只有叁十天的假期,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里,能陪在你身边的时间会很少。”

岑羽的头发被剃成干净利落的寸头,我试着把手覆在他头上摸了摸,原以为会很扎手,没想到这么细软。

“你真的想清楚了?”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效忠国家始终是他心里的信仰。一个人的信仰不是说换就换的。

“...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苦苦等待。”

我久久没出声。

见我没有反应,他笑道:“怎么,怕我找不到工作养不起你?别担心,我还可以回家继承财产。”

“你还是好好再想一下,也许你做这个决定只是一时冲动。”

岑羽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做决定是一时冲动的?前世我选择了国家,负了你。这一世,我不想再亏欠你了。”

天花板上的灯明晃晃,我一直盯着看,最后导致眼球干涩难受,闭上眼皮,眼里瞬间潮湿。我翻一个身,窝进他怀里,听着熟悉的心跳。

“好。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了。”

“再也不会。”

早上,我起得比平时还早。因为昨天我只请了一天假,今早还得上班。一整晚都睡在酒店,去上班前还得回家换身衣服。

我从岑羽怀里挣扎着起来,他非把我拉回床睡回笼觉。昨晚我们又做了两次,做完直接睡,浑身赤条条,导致现在与他推拉的过程中还被他抹胸揩油。

“别闹了,我今早得上班。上班前还得回到公寓换衣服,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他不舍地放开手。

我下床准备穿衣服,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件穿一件,感觉身后一直有道目光盯着我看。

我回过头,岑羽姿势不变地呆坐在床上,睡眼迷离。我走到哪迷离的眼神跟到哪。

“还没退伍,你不用回部队?”

“我这几天休假。”

“你不开车送我?”

一语点醒梦中人,岑羽麻溜地掀开被子下床。我刷牙时,他已经穿好衣服走进浴室,站在我身边也准备刷牙。

动作真是快如闪电。

岑羽先把我送回公寓。

我换完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他对这间公寓正四处转悠打量。

“你在看什么?”

“你的床太小,两个人睡不舒服。”他自顾自地往床上坐,用手拍了拍,“被子也要换。你睡觉老爱抢被子,这么小的被子,你一抢我就什么都盖不到了。”

“那就再买一条被子,你一条我一条,谁也不抢谁的。”

“你休想。我们两个人只能盖一条被子。”他义正言辞地拒绝。

“好了,快走吧。”我一看时间来不及了,没心情再跟他争论。

岑羽把车开到公司大厦下,我道完别后开车门下车,发现车门还是锁死的。

我回过头,他脸往我这边凑近,我不禁错愣。

“亲我一下。”

我对他的唇亲了一下,伸手开车门,车门还是锁死的。

“岑羽…我要迟到了!”

“你把公寓的钥匙给我。”

我把钥匙递到他手上后,终于打开了车门。

他在我身后大喊道:“烟儿,我们就只盖一条被子!”

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我真的是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下班后,岑羽按时开车来接我。

刚开车门坐进去,他就向我邀功,“烟儿,我把床换了,床单,被套之类的也买新的。我都洗好,晾干,全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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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找到田螺姑娘的错觉,“想不到岑将军不但会打战,在家也能这么贤惠。那我就亲你一下作为奖励吧。”

岑羽主动把脸凑近来,我对着他的嘴大声“啵”了一下。

从公司回到公寓的路上,岑羽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消不去。

我没有对岑羽提出同居邀请,他死皮赖脸地打包好行李箱搬进来。

他不仅用他个人物品侵占我私人空间,还企图也把我的一些东西换掉。

比如现在,他在浴室里拿着我的牙杯和牙刷,“烟儿,把这牙杯牙刷扔了吧。”指着流理台上崭新的牙杯牙刷,“你看,这是我买的情侣款,你用粉色的,我用蓝色的。”

“我不用。”

“那你是想用蓝色的?行,粉色就给我用。”

我:……

看着浴室里多了瓶男士洗发水,剃须刀,毛巾…我的心如同这间浴室,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晚饭我简单地炒了几个菜,煲了样汤。

吃完饭,岑羽在厨房洗碗,而我在客厅拿着手机接收我妈的指责轰炸。

“秦烟时!你还真给人放鸽子啊!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坐在那里多尴尬!”

“妈!我都已经跟你说了 ,我不去相亲,我不去相亲,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不去相亲,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啊!你真以为女孩子一个人在社会打拼很容易吗?你总得找个人相互扶持啊!”

“妈,我会结婚的…咳…我已经找到男朋友了。”

岑羽洗完了碗,走到客厅,听见我说的话,挑了挑眉。

“蒙我的是吧?要不是你爸拦着,我早过去打你了…”

“我没…”

“喂?伯母你好,我叫岑羽,烟时的男朋友。”我一不留神,手机就被岑羽抢了去,向我妈自报家门。

“哦…哦…小岑啊,我还以为烟时这家伙骗我呢!”我妈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伯母,我和烟时是真的…”

于是我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我妈和岑羽相谈甚欢,最终以我妈“咯咯咯”的笑声结束这次愉快的洽谈。

“你们聊得很来啊。”

“伯母说你的户口本放在这,你放哪了?”他不接我的话。

“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结婚。”他弯腰把我从沙发上抱起起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直笑,“你再说一遍。”

“洗澡去。”他抱着我直朝浴室走去。

我蹬了蹬腿,“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他微微低下头亲了我一下,“我要肏你。”

“臭流氓。”

我的公寓是单身公寓,浴缸很小,容不下两个人。

岑羽微微蹙眉,又慢慢舒展眉头,“站着洗也可以。”

还没脱衣服,岑羽就把花洒打开,淋了我一身,白色的长裙紧贴在我皮肤上,隔着湿透的布料能清楚地看见我的内衣。

“你干什…”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他的吻里。

浴室地板没有做防滑处理,踩在淋湿瓷砖上,岑羽在我身后一下一下地往前撞,体内的情潮渐渐高攀,顶入最深处的那一下,我脚滑了。

岑羽眼疾手快揽住我,身下的阴茎滑出我体内,紧绷粗壮的手臂把我禁锢得死死的。

“早知道把浴缸也换了。”

“家里的东西都要被你换一遍了。”

他把我转了个身,面对面,然后把我抱起,“腿夹着我的腰。”

我腿环着他的腰,背贴在墙面,迎面承受他的入侵。

他沉浸与情欲的浪潮,舒爽得微微蹙眉,对上那双爱欲的眼睛,我忽然心跳漏了半拍。

“烟儿,我好爱好爱你…”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快要虚脱。

岑羽把我放在床上,轻车熟路地拉开旁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拿出电吹风。

“我不在家,你倒是把所有东西都摸得一清二楚嘛。”

“可是我找不到你的户口本。”

岑羽拿着电吹风对我头发吹,柔软的指腹划过我的头皮,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电吹风在我头顶“呼呼”作响,我微微提高音量,“你都没跟我求婚。”

头上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胡乱拨开我的头发。

头发吹干有些久,久到我以为他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岑羽的头发还是半湿的,我起身也想帮他吹一吹,被他一把按住坐回去。

他在我面前半跪下,拉着我双手搭在我的膝上。

“烟儿,你知道前世我们一起去庙里许愿,我许了什么吗?”

我摇头。

“我对佛说,我曾希望一生征战于沙场,用我的一生换来国泰民安。可是,后来我遇见了她,她让我动摇了坚定二十多年的信念。我开始自私地渴望抛开国家大义,只与她隐蔽山居,过两个人的柴米油盐,不问世事。然而,一旦有这样的念头,每每深夜我就会梦见那些无辜的百姓被牵扯于战乱惨死的景象。如果我这一生的使命注定投身于惨烈的疆场,我无怨言,只是亏欠她太多。乱世相守不易,只愿来世与她携手笑看世间繁华,哪怕这一生付出我的性命…”

我捶打他的肩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我们所求相同,都是祈求来生再次相伴。

他拉我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

“烟儿,从前生我就想娶你,直至今生这个想法未有改变。烟儿,嫁给我吧?”

我扑上前,吻住他的唇。

岑羽带我去见过他的父母。

岑大人还是前世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有了前世的缘分,他对我很平易近人。

而当我第一次见到岑夫人时,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就是温婉大气。

饭桌上,岑夫人坐在我身边,给我夹菜加我多吃点,然后微笑地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十年。”

岑羽脱口而出。

我微微错愣,了然后不予反驳。

是啊,十年,景圣二年至景圣十二年。

“这么久?”岑夫人诧异道。岑大人也甚是惊讶。

“说久也不久,仿佛一个梦的时长。”我道。

岑夫人不赞同,“十年怎能不久?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少十年青春?婚事得快点办了,岑羽,你别耽误了人家。”

“好的,妈。”

其实来见家长前,我和岑羽早已把结婚证领好。

走出民政局时,岑羽还拿着结婚证傻笑。

“你收敛一点。”我笑道。

他拉住我的手,紧紧不放。

“烟儿,前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妻子,你逃不掉的。”

我笑着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天朗气清,微风撩人。

这一世我们终于得偿所愿在一起,永远相伴,不再把另一方丢下苦苦等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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