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挽回(1 / 1)
航班没有延误,准点降落在首都机场。
飞机落地滑行的期间,我和其他乘客一样,第一件事就是取出手机,将飞行模式关掉。
在网络连通的一瞬间,各种推送消息纷至沓来,周围每个人的手机都叮呤咣啷的响个不停。
我划掉那些无用的信息,满怀期待的点开微信,我本以为会收到很多条江雪发来的消息,但让我意外的是,连一条也没有。
我心里十分沮丧,重新将手机的飞行模式打开又关上,再次点开微信,还是一条也没有。
工作群倒是收到不少新消息,有一些是和我这次出差的行程有关的,我懒得点开。
既然不是手机信号和微信的问题,江雪为什么一直都没联系我呢?
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说我已经落地了?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知道她和老黄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甚至今天早上他们俩也没歇着,这会儿估计早累趴了吧,我现在打过去,再把他们俩吵醒了。
操……我可真他喵的是个大善人,这时候还在关心他们俩的睡眠!
我咬着嘴唇给江雪发了条微信,说我已经落地了,回家见。
她果然没回我,大概真的睡着了吧?
我孤零零的下了飞机。
飞机没有停靠廊桥,而是要乘摆渡车。
三号航站楼的摆渡车是出了名的烂,带着我们在机场兜了好大一圈,感觉我们都快绕了大半个北京城了,才好不容易开到到达层。
我拖着行李箱以及满身的疲惫,走向出口,一边走一边用打车软件叫车。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打车的功夫,随时留意着微信的动态,看江雪有没有回复我。
结果,一直等到我坐进网约车里,江雪还是连半个字也没发过来。
我失落极了,无精打采的坐在车里,像被霜打蔫儿了的茄子。
她还在睡觉,她一定还在睡觉,所以没有看到我的消息……
我这样空洞的安慰着自己。
其实,我完全可以用手机远程连一下家里的监控系统,这样我就能知道江雪在家做什么了。
可我没这么干,一方面,在网约车里做这种事还是不太安全,另一方面,我生怕江雪和老黄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被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
我现在累极了,我担心我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况且自欺欺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非要我找出证据,证明江雪根本就没有把我今天回家的事放在心上,我才甘心吗?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除了早餐简单对付了一口之外,我一整天什么也没吃,但我这会儿一点胃口也没有,我是真累坏了,连澡也不想洗,只想赶紧躺下好好睡一觉。
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江雪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我将行李箱胡乱丢在地上,连衣服也没换,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思忖着我该干点什么。
半晌,我一动也没动,脑袋里空空如也,像宕机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呼……
我长叹一声,终于决定站起来,从客厅来到卧室。
江雪离开的时候似乎很急,连床铺也没来得及整理。
昨晚睡过的被子被胡乱团在一起,两个枕头歪歪斜斜的靠在床边,上面有很明显的被躺过的痕迹。
江雪连这个也没来得及整理,可见她走的时候有多急。
我开始担心了,江雪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继续给她打电话,接连打了好几通,她一直不接。
我越来越急,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便忍不住拨通了老黄的电话,这次接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老黄,而是他的女儿晚晚。
果然出事了……
只不过出事的不是江雪,而是老黄。
这老小子没准是昨天晚上动作太大,又把腰给闪了,这次他伤得比前几次都重,直接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江雪只好叫来了救护车,把老黄送去了医院,因为走得急,江雪的手机没电了,所以一直接不到我的电话。
得知真相的我哭笑不得,我该说他活该呢,还是活该呢?
当然,他们不可能在电话里告诉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操太狠才伤到腰的,江雪只说是因为换灯泡,老黄在梯子上没踩稳,摔了下来,这才又扭到腰的。
我摇了摇头,大拇指揉着鼓胀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问:
“那老黄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江雪说:
“不用了老公,你刚到家吧,就在家歇着吧,医院这里有我和晚晚呢,海哥受伤毕竟是因我而起,我得在医院照看着,唉,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等你出差回来再修那个破灯泡多好……”
我听得直皱眉头,心说:老黄的伤可不就是因你而起嘛?这话倒是没错……
但我不可能真的这么说,我还得在电话里安慰她:
“老婆,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意外,也不能怪你……对了,医生怎么说?”
江雪说:
“医生给拍了片子,说不算太严重,好在没有伤筋动骨,但这段时间肯定得在家好好休养了,避免剧烈运动……”
我调笑道:
“那还不把他给憋坏了?”
江雪说:
“去……有你这么说他的吗,他可是你朋友……”
我嘿呦了一声,嘬得牙花子直疼。好家伙的,这就已经开始向着老黄说话了是吧?完全不把我这个正牌老公放在眼里是吧?
我说:
“得得……不跟你开玩笑了,都听你的……那我就不过去了。”
“行,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去。”
挂掉电话后,我内心五味杂陈。
这个事听上去就很离谱,老黄偷情偷到我们家里来了,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的腰给闪了,然后我老婆还得屁颠屁颠的带他去医院看病,留在医院里照看他……
现在,她竟然开始向着他说话了……你就说这事离谱不离谱吧!
行行行,我也是犯贱,这不都是我自找的嘛?
最终我还是去洗了个澡,将行李箱里出差穿的脏衣服都拿出来洗了,又简单弄了点吃的,将所有这些全都搞定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刚才又给江雪打了个电话,她说老黄那边已经安顿得差不多了,她已经将老黄接回家,接下来在家安心静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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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带晚晚去外面吃点东西,老黄在家躺着动不了,家里就剩下晚晚一个人,怪可怜的,也不好不管她。
对此,我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估摸着江雪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她和晚晚吃完,还得打包点吃的给老黄带回去,一来一回,等她到家的时候,估计得晚上了。
我左右无事,再加上又累,索性早早洗漱,打算上床睡觉。
可当我准备躺床上的时候却犯了难,这个床明显是被老黄和江雪睡过的,我应该躺哪边呢?
躺老黄睡过的那边吧,我还真有点膈应,可躺江雪那边吧,等她待会儿回来问起来,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有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瓜子,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江雪都主动偷汉子偷到我床上来了,我还在纠结睡哪边!
妈的,不管了,我突然支棱起来,故意躺在江雪那边,竟然有一种小人得志般的满足感。很快,睡意来袭,我便沉沉睡去了。
一夜无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依稀听见厕所方向传来了洗漱的声音。是了……今天是周一,早上正是最忙的时候。
我赶紧一骨碌翻身下床,进了厕所,江雪已经洗漱得差不多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她:
“老婆,你昨天是几点回来的啊?我太困了,都没听见你回来。”
江雪一边涂着粉底,一边说:
“我昨晚大概八点多回来的吧,一进屋就听见你震天响的呼噜声,我还以为家里地震了呢!”
我大概真是困了,平时我的呼噜声没这么严重的。
我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江雪,将晨勃的鸡巴顶在她圆润的屁股上,说:
“那你昨晚岂不是没睡好?你平时睡觉就轻,被我的呼噜吵了一晚上,肯定没睡好吧?”
江雪认真涂着粉底,没空理会我顶在她屁股上的鸡巴,说:
“我最近的睡眠好像还行……可能我昨天也困了吧?”
“是吗?那就好……”
一提起睡眠质量这件事,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用完的存货还没找我那个朋友补货呢,得赶紧联系他一下才行。
这时,江雪已经涂好了口红,转过身来对我说:
“老公,我先去上班了,餐桌上有吃的,你要记得吃早饭哦!”
我点头答应,本来想着给她一个goodbye kiss的,没想到叫她躲开了。
“我刚涂好的唇膏,亲花了怎么办……我先走啦!”
“老婆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砰,门关上了,也不知道江雪听见我最后那句话没有。
我洗漱完毕后,来到客厅,看见江雪在餐桌上给我准备的早餐,是我爱吃的煎吐司和煎蛋,旁边还搭配了一杯我爱喝的黑咖啡。
我在餐桌前坐下来,看着虽然简单却依然冒着热气的早餐,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来:江雪还是爱我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余下的一周,在平淡中度过。
周末,我和江雪去探望了一下老黄,这小子看起来伤得确实挺严重的,连床都下不来,全程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卖惨。
在他养伤期间,家里的家务活全都让晚晚一个人包圆了。
不得不说,晚晚这孩子真懂事,她从小就没了妈,她爹还这么不着调,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回家路上,我握着江雪的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话题不知怎么的聊到了晚晚身上。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电般闯进我的脑海,我攥紧了江雪的手,对她说:
“老婆,要不咱们要个孩子吧!”
江雪明显有些被吓到,我能感觉到手里攥着的她的手突然往回缩了一下。
“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说:
“你不觉得老黄有了晚晚这个女儿,是一件特别幸福、特别幸运的事吗?你看晚晚这孩子多好啊,既乖巧,又懂事,老黄他老婆当年走的时候要是没能留下晚晚,我都不敢想老黄现在得活成什么样……”
我的话得到了江雪的认同,我们一致认为,老黄能有晚晚这样的女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江雪还是对生孩子这件事表现出了强烈的不安,她说:
“这个事,有点太突然了……咱们还是再想想吧……”
我没有逼她。
我知道她其实是在担心上次被老黄内射的事。
虽然她事后吃了急效避孕药,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险,万一真就这么寸,中招了呢?
江雪还不得找借口跑去堕胎啊?
而且这种避孕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对身体的负担很大,不好说短期内会不会影响正常排卵。
不过我觉得她是想多了,怀孕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几年前就在备孕了,各种偏方都试过一遍,到现在不也没怀上吗?
我了解江雪,她就是这个性子,一方面谨小慎微,遇到一丁点风险都谨慎得不行,另一方面,她胆子却又大得很。
我对她前一点早有了解,对后一点是最近才逐渐认识到的。
如我所料,江雪的顾虑很快便解除了。
几周后,江雪的例假如期而至,她来例假的那天,我隔着厕所门都能感觉到她的如释重负,连使唤我帮她拿卫生巾的声音都比往常明快了许多。
换好卫生巾从厕所出来后,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跟我说:
“老公,要不咱们今天出去吃吧,我请客!”
我调笑她:
“老婆,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老婆说:
“你别管,我今天就是高兴,我想吃火锅,我想吃冰粉儿!”
我说:
“你这不是刚来大姨妈吗?吃这些能受得了吗?”
她白了我一眼,说:
“我就是突然很想吃嘛,你陪不陪我?”
“好好……”
最后我好说歹说,她总算同意不吃冰粉儿了,但还是坚持要吃火锅,而且是加麻加辣的重庆火锅。我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出了门。
菜点好了,满满当当的一桌,我感觉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尤其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江雪为了控制体重,一顿饭都见不着多少荤腥,这顿可算是找补回来了。
吃到一半,江雪辣得不行,一边嘶哈嘶哈,一边要抢我的冰镇酸梅汤喝。
我提醒她,大姨妈刚来最好别喝凉的,不然一会儿有她受的,她不听,直接把整扎酸梅汤抢了去,咕嘟咕嘟连炫了好几口。
得,今天她最大,什么都由着她……
吃完了饭,本来还想陪她再逛一会儿,结果我的话应验了,江雪小肚子疼得直打哆嗦。逛肯定是逛不成了,我直接开车带她回家。
到家后,江雪直接钻进了被窝,我熟练的烧水,给她泡红糖水。
她经期只要一吃凉的准痛经,每次都是靠我给她泡的红糖水续命,我已经成半个红糖水职业冲泡大师了。
“小心烫,慢点喝……”
“嗯……老公,你真好!”
这会儿的江雪,虚弱中带着乖巧。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江雪拖着病体给我比了一个心,简直甜到我心坎里。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禁不住想,我之前对江雪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错了?
我很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俩从交往,相恋,到结婚,结伴相知这么多年,坦白讲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干什么非得追求刺激,做出那样伤害江雪的事来呢?
上次老黄就已经趁我出差的时候内射了,他已经基本上单方面撕毁了我和他先前的所有约定,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他和江雪会发展到哪一步?
我怕了,我是真的有点怕了,我担心会失去江雪,我担心曾经这么亲密的人,终有一天会和我形同陌路。
我不想这样。我又想起了上次我对江雪的提议。
“老婆……”
“老公,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没想到,眼前人抢先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我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温柔的亲吻,深情的说:
“好……你先把红糖水喝了,凉了就不好了……”
“嗯!”
那天晚上,江雪破天荒的顶着痛经的强烈不适感,帮我口了出来。
我感动得痛哭流涕,不为别的,她大概忘了我们晚上吃的是加麻加辣的重庆火锅了。
从那之后,我们便开启了备孕之旅。
之前不知道,原来备孕还有这么多门道,不仅要做孕前检查,还得吃一大堆营养品,什么叶酸、钙片之类的,还得上一堆孕前补习班,要戒烟戒酒,要健康饮食,还得经常锻炼。
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俩先累得扒层皮了。
我们网购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包括各种书籍,营养品,还有以后可能会用到的各种小物件。
我们俩的动作终于惊动了两边的父母,老人们欢天喜地,从此便经常往家里投喂各种滋补汤羹,也不知道里面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有时候实在吃不下,只好瞒着他们偷偷倒掉。
最关键的是,这段时间趁老黄躺在家里养伤,我们两家断了来往,我和江雪恢复了规律的性生活。
之前我们俩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见得能来上一次,现在得掐准了日子在那几天集中火力开炮,频率倒是比以前频繁了不少。
只是,江雪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十分保守,不肯让我用别的姿势,只能用传统的传教士体位,男在上女在下。
她甚至不同意我开灯,连夜灯也不行,每次我都只能摸着黑来,什么都看不见。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我能感觉到,自从被老黄开垦之后,江雪下面明显比之前敏感了不少,变得特别会夹,每次都夹的我爽得不行。
她这段时间没得到老黄大屌的滋润,身体已经极度饥渴了,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每次她都是半推半就的,一旦干起来却又很嗨。
再加上她上次就解锁了“火锅咬”,至少她现在对口交这件事已经不排斥了。
我还挺欣慰的,因为江雪终于享受到性爱的乐趣了,以前的她对做爱这件事几乎完全提不起兴趣,只当成夫妻俩应尽的义务,从来都只是被动配合我,特别不主动。
但转念一想,让江雪明白性爱乐趣的男人又不是我,而是老黄,又让我有点难受。
江雪对生小孩这件事,看起来是认真的。
每次和我做完的时候,她都保持着将屁股抬高的姿势,好让精液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久一点,这样,受孕的几率也会高一点。
只是,孩子没有那么容易怀上,一个月就一次机会,一年就只有十二次机会而已,稍有差池机会便转瞬即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来到了7月。
晚晚这个学期结束了,开始了为期近两个月的暑期生活。
老黄的爸妈将晚晚接回老家避暑去了,北京的家里只剩下老黄一个人,他终于得以放飞自我。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老黄的腰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甚至已经能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了。
于是这个周末,我提前订好了场地,叫上老黄和江雪一起,同去的还有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三十岁出头,前不久才和她前夫离了婚,人长得挺漂亮,还没孩子。
那个女同事出现的时候,老黄和江雪的脸上都很精彩。这次我事先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俩对这个女生的出现毫无准备。
我将她领到老黄和江雪的跟前,说:
“我介绍一下,关晴,我办公室的同事。”
【作者注:再次鸣谢陈先生慷慨出借“关晴”IP!请大家多多支持陈先生的征文作品《直到世界终结》,也请多多关注陈先生的其他作品!】
关晴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你们好,我和吕哥是同事,我叫关晴,请大家多多关照!”
老黄率先反应了过来,说:
“哟,老吕,怎么没听说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同事啊?”
江雪也反应了过来,微笑着和关晴打招呼。
我说:
“咱们这不是三缺一嘛,实力不匹配,叫上关晴,咱们能打得激烈些。”
关晴笑着说:
“我打得不好,别给你们拖后腿就行。”
我拿出球拍,说:
“怎么着,先打一场?”
老黄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
“行啊,来就来,怎么分组?”
我一把拉过江雪,说:
“当然是我们俩一组!”
关晴在一旁说:
“吕哥,你和嫂子感情还真是好呢!”
跟着,她主动来到老黄身边,说:
“黄哥,那就拜托你啦!”
老黄挠了挠头,老脸微红,说:
“呃,嗨……这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于是,我们开始了第一场的比拼。
关晴绝对是客气了,她几下架势摆出来,就知道水平不一般。
果不其然,没几个回合下来,我和江雪就被他们俩杀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关晴好像和我们说过,她上学的时候体育很厉害,高中还参加过学校的跳高和长跑比赛,这次是我大意了。
中场间歇的时候,我们一边喘气一边喝水,关晴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夸起了老黄的球技。
“黄哥,你打得真挺不错的,刚才那几个救球,一看就是练过的!”
老黄哐哐往嘴里灌着水,将一整瓶喝完之后,直接拉起我对我说:
“老吕,好像水不太够,咱们俩再去买几瓶回来!”
我被他不由分说的拉起来,被拽着走了好远,直到他将我拉到一个拐角,才沉下脸来问我:
“老吕,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说:
“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是总抱怨自己是老光棍一条,没人疼没人爱的,我把我们办公室最漂亮的女同事带来了,怎么样,她好像对你的印象还挺不错?”
老黄眼珠一瞪,说: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给我介绍对象?”
我说:
“怎么样?兄弟我没坑你吧?我跟你说,关晴虽然离过婚,也不是什么年轻妹子了,但条件绝对没的说,我们办公室里好几匹狼都盯着呢,全都被我拦下来了,还不是为了兄弟你!”
老黄似乎很不领情,愤愤的说:
“滚你妈的,你这又是搞的哪一出?先前那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了?”
我说:
“先前?哟,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这腰子都长好了,还记着呐?”
我这话没什么毛病,因为严格来讲,上一次老黄和江雪当着我的面做,还是两个月前的五一小长假,现在都快七月中旬了,确实隔了非常久。
至于他和江雪私底下做得有多频繁,就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了。
老黄一脸吃了大便似的表情,憋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兄弟,跟你说个事,我和江雪商量好了,我们打算要个孩子……”
老黄有些懵,但很快便清醒了,他正色道:
“老吕,你们想好了?”
“想好了。”
他一拍大腿,说:
“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拿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向你保证,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提!”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说:
“老吕啊,你能做出这个决定,老实说,我挺为你高兴的,以后就踏踏实实过日子,你和江雪的好日子还长着呐!”
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
“你觉得那个关晴怎么样?”
老黄一挑眉毛,说:
“怎么样?当然是好啦!你可真够哥们的,这么好的女同事都介绍给我,你老实交代,你们俩之间有没有过什么?”
我踹了他一脚,说:
“怎么可能!人家刚离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可别造谣啊!”
“哈哈哈,成成成!走,咱们买水去!”
我和老黄拎了一大兜子水和饮料回去,发现江雪和关晴两个人坐在休息区的两端,江雪刷着手机,关晴做着拉伸,两个人谁也没搭理谁。
这种状况让我有些意外。
江雪虽然是第一次见关晴,但她之前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我给她看过我们办公室同事的合影,她当时还夸这个女孩子长得漂亮来着。
江雪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有些时候因为工作需要,我和女同事单独出差什么的,她也都没意见,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我给江雪拿了瓶矿泉水,自己拿了一瓶功能饮料,主动坐到江雪身边,将水拧开地给她。
人精似的老黄更是不用人教,一早就瞧出气氛不对劲,拿着那袋子水和饮料,屁颠屁颠的凑到关晴跟前,问她喜欢喝什么。
关晴笑着说:
“谢谢黄哥,那我喝……这个吧。”她指着一瓶功能饮料。
“成,我帮你拧开。”
“不用了黄哥,我自己可以的……谢谢黄哥。”
“客气啥。”
正当那边老黄和关晴打得火热的时候,我身边的江雪突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功能饮料,气鼓鼓的自己拧开,然后猛灌了一大口。
我眨眨眼睛,江雪这是咋了?输了一场羽毛球,不至于吧?而且她以前不是从来不喝这种功能饮料的吗?
我扭头看了眼有说有笑的老黄和关晴,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江雪,隐隐有一丝明悟……好家伙,敢情江雪不是吃我的醋啊,她这是吃老黄的醋了啊!
打完球,自然要一起吃个饭。
我和江雪很自然的坐在了同一边,老黄和关晴坐在我们的对面。
席间,老黄和关晴聊得热火朝天,我和江雪这边异常安静,和对面的两人格格不入。
我们几个都是开车来的,老黄却劝我喝起了啤酒,说是解乏。
我问他待会儿车怎么办,他说叫代驾呗,边说边冲我使眼色。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想待会儿蹭关晴的车回家啊!
尽管我有意成人之美,但现实不允许,我对老黄说:
“不成啊,老黄,我现在喝不了酒……”
老黄瞅了眼我,又瞅了眼江雪,当即恍然。
“哦对对,你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关晴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我,问:
“吕哥,你为啥喝不了酒啊?”
老黄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侧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关晴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对我和江雪说:
“恭喜啊吕哥!”
我将手指竖在嘴边,对关晴说:
“在办公室里别声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关晴重重点了一下头,说:
“你放心吧,吕哥!”
这时,服务员将老黄刚才点的两瓶啤酒送了上来,还“贴心”的帮他把啤酒起开了,这下连退也退不了。
老黄说:
“没事,我自己喝,别浪费嘛。”
关晴却说:
“黄哥,要不我陪你喝点吧,我酒量一般,主要还得靠你。”
“那个……你不必勉强的,两瓶啤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没事儿,你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
结果,关晴陪老黄喝了小半瓶,我瞧见身旁江雪的表情更加阴郁了。
吃完饭,我们商量着如何回家。本来老黄和关晴想直接叫代驾的,这时整晚都没怎么说话的江雪突然说话了。
“要不干脆别叫代驾了,我和吕山都没喝酒,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不等我们说话,她接着说:
“老公,你送送关晴吧,老黄家我认识路,我送他回去,怎么样?”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江雪这个安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我和关晴本来就是同事关系,送她回家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老黄和我们本来就很熟,江雪送他回去也不算奇怪。
只是,知道真相的我不得不对江雪这个安排起了疑心。
我只好将球踢给另两个人。
“你们怎么说?”
关晴眨了眨大眼睛,说:
“我都可以。”
老黄耸了耸肩,说:
“我也都行。”
“那就这么定了吧……老公,你开关晴的车送她吧,我开咱们家的车。”
就这样,我和关晴莫名其妙的坐进了同一辆车里,目送江雪开着我们家的车送老黄离去。
“吕哥,麻烦你了。”
“呃,没事,应该的嘛……对了,你觉得老黄这人怎么样?”
关晴笑了笑,说:
“黄哥,人挺有趣的。”
“那你会考虑他吗?没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跟他熟得很,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不用勉强自己的。”
关晴将头偏向车窗外,说:
“我考虑一下吧。”
关晴家不算太远,我很快将她送到了,还得自己打车回家,真不知道这一趟折腾个什么劲。
我坐在网约车后座,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的车有驾驶员监测功能,后视镜下面有一个摄像头,可以观测到驾驶员的情况,主要是为了防止驾驶员疲劳驾驶,在打瞌睡的时候主动预警。
但假如你有办法连接那颗摄像头的数据,那么你就相当于获得了一个车内的行车记录仪,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功能,江雪和老黄必定也不知道。
但我恰好是做这个的,远程连接一下车里的摄像头轻而易举。
自从我在家里安装了监控之后,我对查看监控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了,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其实我心里并不相信江雪会趁这会儿背着我和老黄做什么,一来时间有点不够,二来江雪刚答应和我要个孩子,而且那么认真的备孕,我想不出她有什么背叛我的理由。
但现实狠狠的给我上了一课。
监控里,副驾驶的座位已经被完全放倒,老黄平躺在副驾驶位上,裤子脱到膝盖以下,江雪的瑜伽裤被脱掉了一条腿,另一边挂在她另一条腿的小腿上,她正伏在老黄身上,雪白的屁股上下耸动,用自己的下半身吞吐着老黄硕大的鸡巴。
这枚摄像头像素很低,而且没有收音,看起来像画质低劣的老电影,但即便是这样,已经足够给我造成巨大的心灵冲击了。
我攥紧了拳头,忍不住大喊一声:
“操!”
我这一嗓子把司机吓了一跳,他忙问我怎么了,我只好说临时想起来有个事得去处理一下,麻烦他修改一下目的地。
我的车是有定位系统的,我把定位信息发给司机,司机纳闷说这是一个路边啊,旁边啥也没有,我晃了晃手里的包,说我就是去取车的,我昨天把车临时停在那,一直忘了取。
尽管司机还有些怀疑,但还是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好家伙,这个路段离我们吃饭的地方不过几百米,离老黄家还远着呢,他们俩就这么等不及,直接在路边就干起来了?
我沿着路边走了几步,老远便认出我们家的车,那台车正在按照一定频率的上下震动。
这个路段虽然没什么行人,但车来车往的很是热闹,很难想象我那个生性谨慎的老婆竟然会在路边和不是老公的男人车震,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站在远处,盯着那台车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车子终于驶离了那里,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路步行回家。
一路上,我的脑子很乱,想了很多。
想起了在三亚开始的下药计划,想起了在栈道垃圾桶发现的江雪出轨的实锤,想起了在监控里看到的两人在我家私会的实况转播,想起了我提议要个孩子,想起了江雪开始积极备孕,今天我本来打算给老黄介绍一个妹子,老黄甚至已经同意了,可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明明已经在尝试挽回了不是吗?
江雪已经不爱我了吗?
为什么我和关晴单独出差的时候从来不见她吃醋,而老黄今天才第一次见她,只不过和她打了场羽毛球,吃了顿饭而已,她竟然吃醋成这个样子?
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我步行回到家的时候,江雪已经到家了。她似乎刚洗完澡,发梢看起来有些湿润,贴在她美好的脖颈和锁骨上。
“老公,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借口说网约车在半路抛了锚,我后半程是走回来的。
“老婆,我也去洗个澡,今天打球加走路,出了不少汗。”
江雪不疑有他,我躲进厕所里,任由花洒的水柱喷洒在脸上,身上,来掩饰自己的彷徨和无助。
半小时后,我从浴室出来,刚好撞见江雪在吃药。
她自从备孕以来每天都要吃一大堆孕前的营养品,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却敏锐的发觉她这次吃的药片似乎和以往吃的不太一样。
趁江雪不注意的功夫,我悄悄检查了药箱。
果然,上次她和老黄买的避孕药又少了一片,这也就意味着,刚才老黄车震的时候又内射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逼的谁。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险些晕倒。
我看向江雪,这个曾经我最亲密的人,此刻在我眼里却变得那么陌生,仿佛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我满怀歉意,拿出手机,给关晴发送了一条消息:
“抱歉啊关晴,我以后再帮你介绍别人吧,老黄那个人,我还是觉得你和他有点不太合适。”
关晴很快回复: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吕哥。”
我退出微信,正好收到一条物流的短信,显示你的包裹已经派送成功。
我点开物流信息,发现是我前段时间找朋友补的“货”终于到货了。
我重新点开微信,给老黄发去了一条消息:
“老黄啊,我刚才和关晴聊了聊,她还是觉得你俩不太合适。”
老黄回:“没事,人家条件那么优秀,看不上我也正常。”
我说:“没有的事,听说她初恋重新回来找她了,她估计动了心。”
老黄:“这样啊,哈哈哈,替我祝福她。”
我:“要不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伤痛,下周末来我们家吃个饭怎么样?”
老黄:“哈哈,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来之前记得洗好澡。”
老黄:“???”
我撤回了一条消息。
老黄撤回了一条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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