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有什么资格做决定?(1 / 1)
重新将阮芷涵在病房里安置好了,沈墨南就黑着一张脸,去找了自己的父亲沈培均。
当他打听到沈培均和凌东一、夏念一起出去吃饭了,再想到之前夏念偏袒顾卿卿,质疑阮芷涵的那个态度,他的思想就有些偏激——觉得夏念肯定会在他的父亲面前说阮芷涵的坏话!
事实上,这几年,沈培均也不是不知道沈墨南一直都在追求阮芷涵,可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却并不是很好,一来,是因为阮家在上流圈子里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他认为阮家就是标准的资、本、家嘴脸,唯利是图,手段阴损,又喜欢与人结怨,小家子气不说,脾气还各种不好,上流圈子里的人没几个人喜欢和阮家结交。
但阮家做资、本运作的确是一把好手,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再加上阮家早些年与傅家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长辈之间有些关系,所以阮家还是稳稳妥妥的活跃在众人的视线里,只是众人都默认一般对待,不会招惹就是了。
而沈家做医药,本就是严谨的行业,沈培均本人还有些更为严肃认真的脾性,自然就会瞧看不起阮家的做派,又听说阮家父母因只得了阮芷涵这么个女儿,都将孩子养的骄阳跋扈了,又哪里会觉得阮芷涵是适合给他做儿媳妇的人?
只是年轻人的事情,他没想过管,想着打打闹闹不合适,最后也就散了,等到沈墨南成、熟些了,他再和孩子的母亲商量商量,看看哪家的千金品行、脾性都好的,再让沈墨南接触接触,说不定就能成了好婚姻。
可没想到,沈墨南如今却像是果真要在阮芷涵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为了追阮芷涵,三番两次的放弃实验和工作不说,如今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那他就真的有必要干预一下了……
餐厅里,凌东一和夏念还只说了个开头,沈培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么说,阮家的那个姑娘的确是不适合我儿子沈墨南的。”
他还以为儿子追了阮芷涵那么久,两个人多少是有些感情的,谁知道听凌东一和夏念的意思,这阮芷涵来荣城压根儿就不是为了他儿子?
竟然是奔着傅天行来的!尤其还是在知道傅天行已经和顾卿卿相爱的情况下,要来破坏人家的婚姻和家庭?
这种心思不正的女人怎么能进沈家的门?!
沈培均这话刚说完,沈墨南就一头钻了进来,满脸气愤的说:“谁说芷涵不适合我了。”
“凌东一,夏念!你们到底在我爸面前说了芷涵什么坏话?芷涵都被顾卿卿那个贱、人害的那么惨了,你们也不盼着她好?她哪里得罪你们了让你们这么中伤她?你们怎么这么恶毒?”
这几句话充满了怨毒,一点都不像是从前那个阳光温和的沈墨南说出来的话。
不仅是凌东一和夏念,就连沈培均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沈墨南!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沈培均将自己的杯子往桌面上重重的一放:“这么粗鲁的话你都能说出口?我过去二十多年都白教你了吗?”
“道歉!马上向凌先生和夏小姐道歉!”
凌家和夏家可都是不比沈家差的人家,凌东一和夏念与沈墨南玩的好才与他什么话都好说,可沈墨南上来就骂人家这样就不对了。
“爸,你怎么回事?难道你宁愿听他们瞎说也不相信你儿子说的话吗?”沈墨南的情绪上来,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沈墨南,什么瞎说?”夏念不是个能受气的,马上就反驳:“我和东一与你爸坐在这里一共还不到三分钟,你爸问我们关于你和阮芷涵的事情,我家东一总共就说了一句话,我就说了两句话,东一说的是——阮芷涵是来找傅大哥的,我说的是,阮芷涵说她喜欢傅大哥,要逼着傅大哥和卿卿离婚娶她。你来说说,这几句话,哪一句是瞎说的?”
沈墨南这才脸色一僵,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总共就说了这几句话?那他的反应的确是有些……
“我……”
“你什么你!”沈培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既然你来了,你就坐下,将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谁知,沈墨南下一句就是:“没什么好说的,爸,我准备娶芷涵为妻,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打算等芷涵出院就去阮家提亲。”
“什么?”夏念惊讶出声:“你要娶阮芷涵?沈墨南,你疯了吧?你不知道阮芷涵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傅大哥吗?你还娶她?”
“那又怎么样?傅天行不是都结婚了吗?你们不是也觉得傅天行不能和芷涵在一起吗?那么芷涵和我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沈墨南说:“反正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了?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沈培均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吐血了:“你有没有问过你母亲同不同意?你有没有问过沈家和阮家都同不同意?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把你养大了,你翅膀硬了,就可以随便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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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娶阮芷涵!”
沈培均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他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沈墨南竟然已经被阮芷涵给带偏成这样了,他一生气,就直接吼了出来:“沈家的儿媳妇,这辈子都不可能姓阮!”
“阮家的人就没有真正好的人,生出来的女儿不好好教,没羞没臊的也就算了,还祸害别人家的儿子,我沈培均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进我沈家的大门!”
“爸,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芷涵?”沈墨南是真的想要竭尽全力来“照顾”“保护”“帮助”阮芷涵,他没有想过阮芷涵会不会因此对他多一点好感,但也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会不会同意他那样去做。
所以,当沈培均将拒绝的意思表达的这么清楚明白之后,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父亲,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仁医当心怀良善,怎么却不肯去帮助一个已经饱受折、辱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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