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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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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失德,禁足一月。

这道旨一下。

前廷后宫都为之一震。

安阳公主那可是先皇唯一的女儿,也是皇帝唯一的妹妹,身份无比尊贵,无论是先皇还是皇帝,都对大元朝这唯一的公主十分宠爱,别说罚她什么,她从小到大,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听过。

禁足一个月对安阳公主来说,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旨意一到,宣纸的太监还没走。

安阳公主就当着他摔了她平时最爱的花瓶。

“本宫要面见皇兄!”

皇兄明明十分厌恶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女人让自己禁足?

宣旨的太监面不改色,淡然道:“皇上旨意已下,殿下若要面见皇上,也请等到禁足期满。”说罢,令随行来的侍卫将平阳宫的大门看守起来。

安阳公主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和轻慢,宣旨的太监一走,她将殿里的器具全都摔了。

得到消息的太后却是爽快的笑出声,她掩嘴笑道:“安阳作威作福惯了,如今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只是倒没想到,皇帝往常,是最纵着安阳的,如今居然会为了晚儿让安阳禁足…….”

玉嬷嬷也带着几丝笑意道:“晚姑娘给太后娘娘争气了。”

太后盈盈浅笑道:“去库房里,拿些珍贵药材给晚儿送去。”

……

黎晚喝了药就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醒来,吃了点东西又睡了过去,晚上再醒来。

身下一片湿润,用手一摸,手里一手的血。

黎晚被这么一冻,月事提前来了。

血流了一床。

关键是,这是皇帝的床。

黎晚难得的有些慌乱,叫了宫女进来。

宫女也蒙了。

自古以来,后宫嫔妃即便要来寝殿侍寝,也是算好了日子,绝不可能在月事来的时候宿在皇帝的龙床上。

龙床上沾了血,还沾的是女人月事的血。

自古以来,只怕也只这一遭。

宫女蒙完后就慌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往常还可以请示曹钰,可今天曹钰被打了板子,已经抬去养伤了。

黎晚见她慌乱,自己倒是镇定下来,让她不要慌,再叫两个宫女进来收拾。

宫女匆匆忙忙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上了新的宫服和床单被褥进来。

翠珠也匆忙给黎晚送了月事带过来。

黎晚去了里间换上了干净的宫服和月事带。

宫女们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被褥出去。

不想刚好撞上了书房过来看望黎晚的皇帝。

宫女心一慌,手一抖,手里的东西没拿住,被被褥包着的里头带血的床单掉了出来。

皇帝看到那上面沾着的血,脸色霎时一变:“哪来的血?”

宫女们顿时都跪倒下来,颤颤发抖说不出话来。

皇帝心口骤然揪紧了。

难道是黎晚呕血了?

他又急又怒,径直越过她们进了内殿:“黎晚!”

就见黎晚正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听到他的声音,诧异的转过身来。

皇帝大步过去,抓着她的肩,将她从头到脚好好地看了一遍,又着重盯了几眼她的嘴唇,都不见血迹,他皱眉道:“你受伤了?”

黎晚眨了下眼:“奴婢没有受伤。”

皇帝不信:“胡说!朕看的分明,那床单上都是血,你哪里流血了?为什么不告诉朕!”

黎晚看着面前满脸紧张焦急的皇帝,默了一默,道:“奴婢来了月事,不小心弄脏了……”

皇帝顿时僵住,漂亮的凤眸不自然的闪动了两下,颧骨上泛起红,飞快蔓延开来。

第64章 第三个世界载入中......

皇帝很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 嘟囔:“你还是个女人吗?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黎晚有些无奈:“是皇上你自己问我的啊。”

黎晚没注意, 用了我自称。

皇帝也没注意, 只是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凤眸一瞪:“你还跟朕顶嘴!”

黎晚现在也有点摸准了皇帝的脾气, 她半点不慌张, 反而笑了笑, 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晶亮的眸子闪闪发亮:“奴婢不敢,奴婢现在觉得, 皇上您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奴婢感激您,仰慕您还来不及,怎么敢跟主子您顶嘴呢?”

皇帝被黎晚那双晶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有点不自在, 满嘴的“甜言蜜语”更是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半晌才别扭道:“油嘴滑舌。”

不是巧言令色。

就是油嘴滑舌。

都不是什么好词。

可黎晚瞧着这位小皇帝的脸色虽然别别扭扭的, 但分明没有不高兴。

她正要说话,忽然腹中一阵绞痛, 她顿时皱起眉,有些难受的对皇帝说:“主子,奴婢身体不适, 先回西殿了。”

皇帝一愣, 以为是自己说她油嘴滑舌她不高兴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黎晚就往殿外去了。

黎晚走到外头, 叫上绿珠, 两人一起回了西殿。

…….

第二天一早,各类珍稀补品药材便从后宫各宫源源不断的往西殿送了进来。

抛开后宫送的,光是皇帝送的,就够翠珠清点半天的了。

看着各类的珍稀补品药材堆满了半间屋子,翠珠头不晕了,膝盖也不疼了。

皇帝给黎晚放了五天假,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黎晚没去当差,昏睡了半日,在被窝里蜷缩着一动不动。

吃东西都是翠珠勉强着她吃了几口,又躺下难受着。

肚子里的绞痛一阵一阵的,黎晚疼的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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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过来看了,开了能止痛的方子,黎晚喝了也不见好,只能生挨着。

翠珠看着疼的冷汗都出来了的黎晚,顿时把那半屋子的珍稀补品药材抛在脑后,心疼焦急的直掉眼泪。

皇帝一下早朝,回到乾正宫,用了午膳就按捺不住去了西殿。

就看到黎晚缩在被子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皇帝面色冷凝,眼神担忧:“她怎么了?”

翠珠泪汪汪的道:“主子昨天受了寒,月事比上月早来了,许是因为受了寒,现在疼的厉害。”

皇帝问:“叫太医了吗?”

翠珠道:“太医看过了,也开了止疼的方子,可主子吃了不管用。”

皇帝摸了摸黎晚的脸,只觉得手下一片濡湿的冰凉,黎晚下意识的贴近他掌心,他心里揪紧了,转头对翠珠道:“去烧个汤婆子来。”

翠珠一愣,忙去了。

皇帝摸着黎晚的脸,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看着一个人受苦,他心里会跟着酸酸涩涩的难受。

黎晚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泪,干燥的嘴唇喃喃唤出一个名字:“铭羿……”

皇帝一僵,猛地缩回了手。

……

翠珠急急忙忙拿着逛满热水的汤婆子回来的时候,发现皇帝已经不见了,她有些奇怪,然后把汤婆子从被子里塞进去,放到黎晚的腹部暖着。

黎晚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眼神迷茫了一会儿,然后逐渐聚焦。

翠珠把被子掖好了一些:“主子,你把汤婆子放在肚子上,会好受些。”

黎晚虚弱的笑了笑:“嗯。”

翠珠道:“皇上刚才来看过主子了。”

黎晚有些疑惑:“什么时候?”

翠珠道:“刚才还在的。”

黎晚没有放在心上,抱着滚热的汤婆子蜷缩起来。

……

小钱子小心翼翼地把茶端到皇帝面前。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从西殿出来,脸色就奇差无比,现在更是坐在书案后,脸色阴晴不定,整个殿内都阴云密布,看起来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皇帝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黎晚呢喃着那个名字落下的那滴泪。

鸣奕。

宋鸣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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