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在旁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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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种血压上来想杀了他的冲动。我听到自己,“我请你吃饭,中午能出来吗?”

“嗳,给你直播,请哥吃顿饭也应该的。哥这可是下了大力的,累死了,得补一补。”

“你在哪儿?”

“我?我在星火路逛专卖店呢。”这个逼天天在这种地方物色女人。

张崇,“要不咱去星火四区天堂自助烤肉,那儿近,咱就吃自助烤肉就挺好,还不限量。”

“我马上来。”

“行,你快点。我早饭没吃多少,正饿了。”

我,“开着手机等我。”

没什么体力,也没什么胃口,看了眼冰箱里的东西,没有一丝想吃的欲望,把门关上了。

去创死他吧。

突然想起一部电影里对白,“不就值吗。”

下楼出发。

开车去星火四区。

从我坐进车里,张崇开始打电话吹牛逼,“刚刚就这一小会儿,又搭了个小姑娘,留了微信。”

还发感叹说,“我这种人,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我,“会的……”

“咋说话呢?”他还有点不快了。

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恨。

车往前开,正好是高峰期,很堵,不断的停车发动,在人流中时不时的就卡在哪里。

似乎是人在心情差的时候,运气就会非常得差。就不断得遇到那些让人燥郁得事情。

开到前进中路得时候,路口绿灯亮,我正跟在别人车后面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有个电动三轮车强行闯红灯别进来,把我逼停在路中间。

车上得老头儿,还边骑边冲我瞪眼,“瞎了吗?抢啥抢?”

那瞬间有种血冲到脑子里的冲动——就是这些从来不遵守规则,却从来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东西。

似乎所有的事情就只有那些遵守规则得人在承受着规则得处罚。

我什么都没有作错,凭什么只有我要承担规则得处罚?!

那刹那有个直接撞死他算了的冲动。

嘀嘀嘀……电话突然响,是张崇的。我以为他要催,说“马上就来!”

“不是。弟兄,我不能跟你吃饭了。”

我也没想真请他吃饭,但这确实很意外,“什么?”这货平时游手好闲的,还请不出来?

他声音里满是喜悦,“有女人又约我了,你懂的。”

“约你?”

“嘿嘿,女人嘛,被我搞爽了,想吃第二回,很正常。”

我坐在马路中间的车上,胃里有种火在翻腾的烧痛。

张崇,“兄弟,别急。这个饭我回来一定陪你吃。而且,你懂我的意思的。有你的好处的。我要赶车,你记得请我吃饭哦。”

“出远门?”

它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嘿嘿,等我的消息,我到时能找到机会,搞不好还能给你直播,嗯啦。”

电话嘟……的盲音中。

“叭叭叭……”车后有不耐烦的汽车在疯狂鸣笛。

心中有些烦的,踩了下油门,结果车冲快了,一下子冲到了对面马路牙子边上,幸好没撞到人。

四周人群可能没防备到会这样,都吓了一跳。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回头盯着我。

开的这个位置很尴尬,屁股朝着外面调头很困难。我试了两下,后面都是人。也就只能等其它人走完了再说。

胃因为没吃饭有种说不清的难受。趴在方向盘上皱眉冷静了几秒……

中午的阳光很烈,让车内的一切都变得很燥热,侧前方不远处的消防栓漏水了,正往外冒着一道弧形水柱,向有一个人正在对着街道撒尿一样。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要把车调头的时候,手机突然又响了,不想接,把车顺至路边才去看电话,是妈妈的号。

“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

“我在凤栖园,这边没搭到车。你送我去孙姐姐家吧。”

我叹了口气,“……行吧。”其实,在她的信息中我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出差。

但我妈这个人作事,总会我行我素的打电话,似乎从不会意识到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这时也懒得多解释什么了。

把车调头。

去接她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作。

这个假期我成了个笑话,向现在这样,我还不如在外面出差……

凤栖园西,麦当芝餐厅旁。

阳光下她用A4纸大小的书本挡着头上的太阳。

穿着白色休闲衬衣和黑色的长阔腿裤。

这样的裤子比较宽大,显得她的下身没有那么明显(但仍然很饱满。她自己也说自己偷着长肉,就是屁股比较大,上身其实没那么夸张,白色的衬衣显得很有气质)。

老妈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特别是用书遮着头上的太阳的时候,高挑漂亮,忽然莫名的想到了苏琳(不知道苏琳现在在作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再发信息给我……)

妈妈到车侧门边,上车的时候看到我,却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阳光下我看着她关切的脸,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会留意到我状态不好?

来的时候确实没修边幅。如果是小姨我可能会提前作一些准备,对她我是真觉得没必要准备什么。

“眼袋怎么这么重,没睡觉吗?”

她一连串的问。

我勉强笑了下说,“出差刚回来,没睡好觉是这样的。”

“对哦,你出差了。我都忘了。”她生活上对我的事却总是这样,我不知道她这种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似乎打完电话,我都来了,她才发现我本来应该在外地出差的。

(理论上小姨是家里的小女儿,应该是最受宠爱的。但事实上,妈妈跟她年龄差距很大,在我妈成年之前她几乎都是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她才是作为唯一的掌上明珠长大的。)

“你早点说呀,我就不会让你来接我了。”

“没事的。我都回来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作。”

“嗯,苏琳呢?”

“她们单位加班。”

她若有所思。

下午独自在家。

公司里的老组长在群里发话,他说三组的组长订婚了,要请客,“到时大家都出来聚一聚啊。”

我坐茶几边的沙发上,“订婚成功了吗。”三组的组长是个长得有一点老相的男人。我原本以为他孩子都很大了,想不到才刚刚订婚。

组长,“订婚了要喝酒,这两天你回来了,我们正好宰他一顿。哈哈……”

“这酒别想跑。”

“该。”

我跟着笑。

只是这种时候笑起来也多少有点没力气。

别人很开心的时间,不想扫兴,却有些落寞。忽然想起当年跟苏琳结婚的时间,有些说不出的矛盾和黯然……

很无聊。

找些事作,把家里的杂物都清了一遍,垃圾筒也清理了,把黑色的垃圾袋子放到门外,准备带下楼。

回家关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号码居然是苏琳的。

有种说不清的愤怒和怨气也包括着一些终于打来电话的心愿了结的复杂感……

“老公,”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

我一时的不知道说什么。

“老公,吃饭了吗。上午给你打了好多电话,怕你在家睡觉没睡好,就没再打电话了。你吃饭了吗?”

我觉得我跟她应该好好聊一下,打断她问,“你身边有人吗?我想跟你聊一下。”

她停了一下,小声说,“领导在那边订票哦。对了,我刚刚接到通知,明天我们要去省里参加表彰大会。我准备跟你说一下,我们一起订车票过去,为了方便集和晚上可能回不来……”

我长吸了一口气,“那晚一点再聊吧。”这些事,也确实不适合在电话里。

“老公……对不起呀。”她忽然这样说,似乎感觉到我的情绪。我却猛的想到她空间里那些话,心有种收紧…

“等老婆回来了,你想要怎么都行。好不好?”她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老公,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领导在的话,你好好表现吧。”

“对了老公,我上电视了,在市2台有新闻在播哦。你看一下老婆上不上镜。”她声音里有种阳光般的开心。

“好吧,我看一下。”

电话挂掉之后,我遥控打开电视。其实家里的电视已经很久没有开过机了。

确实,市电视台正在播放的救灾现场报道中,她在接受采访。

背后是正亮着大灯的铁路线。

苏琳穿着蓝色制服,脸上有些汗水衣服也有点来不及打理外观的疲惫感,但面对镜头却很自信,有种侃侃而谈的态度,带着种问题虽大但是尽在掌握的气质。

某种意义上说,她看起来是有点冷峻的那类女生,也很有气场。

在这种接受采访的时候,是真的能让人感觉到极专业。

素颜也很好看(忽然有种很陌生,很遥远的感觉)。

只是几分钟的内容。

坐在有些空的大厅里,家里很安静,能听到窗户在风的吹拂下的晃动声。

这个下午,注定无所事事。

拿手机随便玩了一下小游戏。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

苏琳忽然又打手机过来,“跟单位的同事把明天凌晨的车票订好了,这样子能早点到,也能早点回来。”

我觉得她可能是为了早点回来,“不用太急的,路上注意安全。”有些事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老婆知道的。对了,晚上到酒店后,可能就不好给你打手机。”声音熟悉而又温柔,跟她在电视里的那种气场和侃侃而谈的样子,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知道了。”

安静的能听到花香的静默中,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鼻息的在离得很近的地方说,“老公,你提前回来,老婆没陪你,别生气啊。”

我有些苦笑,“打手机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怕你不开心嘛。”她接着忽然小声的说,“对了。我听到一些消息,你可能要升职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很轻的像小声呢喃的感觉,“是我们刘处的太太说的。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老公你可能打破记录了。会是我们市区坐上这个职务年纪最轻的人了呢。”

这是个我有些意外又早已知道的消息,从另一方面也印证了,我的上司没有跟我瞎吹牛皮。

他之前说过,如果他成功调任,我很可能就要再上一个台阶。

这件事连苏琳都知道了,是已经走上议程了吗?

我跟苏琳的单位部门隔得非常远。

但她日常人际关系很好。

那单位的夫人太太们似乎很喜欢跟她交往,让她作参谋。

这也造成她认识了更多的那些有背景的女人们。

所以她话不多,却总能听到一些我完全不了解的与我相关的信息。

某种意义上说,她其实挺有旺夫相的,最少跟她在一起,在人事上我从来没有吃过亏。

(她自己的升迁速度其实也不慢。只是,我觉得她似乎一直总希望能表现得我比她强,所以在家里总有种围着我转的感觉。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她是不是有意压了自己的升迁速度。当然这种想法是不靠谱的。政府部门升职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琳这时低声说,“老公,我跟几个女同事住一个酒店房间,还有领导要八点钟碰面集和,你如果是八点后打手机,我到时可能不太好接。”

“嗯,知道了,”

“好了。老公开心一点,我专门打手机,就是担心你乱想。老婆回来会带礼物给你的。”

我有很多想法,但这时也只能说,“好吧。路上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断后,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慢慢的黑了。

独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的看手机,翻了她的个人空间。

之前那些重复无数的语音贴子,都已经被删掉了。

应该是她自己发现了清理的,清得很干净。

只留下了曾经的那些贴子,配合着它空间眉头上的白鸟在自天空飞远和白色的房舍在阳光下,似乎一切云淡风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往下翻看了一下,似乎多了一个新更新:“狗真的可恶!”

那行字,不明所以。我在想——这是指谁呢?

七点多的时候,坐得实在是无聊了,准备起身去作点东西吃的时候,妈妈打手机来了,问我一个人在家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她回来陪我。

我只能说,不用吧。我记忆里妈妈对我一直不太上心,这个时候不知道忽然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有些不适。

吃饭的时候,又坐沙发上看了一遍苏琳的电视采访视频。

她真的很有气质,素颜也能如此好看,不造作。

穿着的蓝色制服,跟她所代表的庄严和严肃性是如此的合拍。

不会因为在镜头前面,就各种拿腔拿调的装样子,很真实。

某种意义上讲,向她这样的人会被单位选去接受采访也是必然的事。

吃完饭去顺手洗了碗。

饭后洗碗是我自己一个人生活时的习惯,只是跟苏琳在一起后,她似乎故意的作对一样,每次都非要我放池子里,等她洗。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习惯这样子。

厨房没开灯,窗外对面人家的家里正在作饭,烟机在呜呜的响,有点落寞。

张崇忽然发了个短信来,“八点。准时让你看看哥哥打马上山。”

我心猛的一紧,忍不住回复,什么,

谁?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一直没有回复。

这逼每次到了显摆的时候,都会故意只说几个字,搞得跟特务对密码一样。

回到客厅里,天已经黑了。

客厅电视一直在重复的播放苏琳的新闻,插播一大堆的广告,重复的洗脑式的放着某个彭化食品的安全美味。

我发现荼几上的手纸用完了。

去卧室拿一盒新的。

房间没有开灯,忽然有种沉没在黑色的湖里的阴暗感。

电话响的时候,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一切。

是张崇发的短信:“还能哪个。”

“我跟你打赌的那个?”发这个信息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对方好一会儿才回复,“她在旁边,不能语音。别聊,等我提枪上马,开播。”

有种说不清的胃痛。刚刚吃的饭向食物中毒了一样,

撒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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