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邪党显迹美奴高潮漏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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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丝蒂尔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几乎就砸在城墙下铁面军的马蹄前方,从百米以上的高度坠下的冲击力下,眼前那原本俏丽的美人此刻的形态已无法辨认。

战马嘶鸣着纷纷后退,那个个凶悍的铁面军们,此刻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得退避三舍。

队伍最前面的阿尔希维特,脸色惨白地抬起头来,他目睹了米芙卡对他的冷冷宣告,更想不到只是转眼间,原本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局势竟成了这般景象。

任务已经一败涂地,手足无措的他,此刻在米芙卡的注视下终于再不敢停留,拨转马头面无人色地转身向后便跑。

见到首领如此,早已心惊肉跳再无战意的铁面军,顿时呼啦啦地同样转身向后,大队人马后队变前队,如潮水般地向着远方退走,片刻便化为黑色的小点,逐渐消失在了关隘的视野中。

米芙卡站在城头,亲眼见着他们遁逃直到视野之外,一颗悬着的心才轻轻放下。

她转过身来,城楼上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剩下的五个神母教杀手虽然都身手了得,但在四面士兵的围攻下也已逐渐招架不住。

米芙卡心中终于彻底定下,此刻的胜负,才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士兵们吼叫着一圈圈包围上来,挥着刀四面围攻得水泄不通。

眼前的几个负隅顽抗的神母教少女,再好的身手此刻也已捉襟见肘。

她们似乎是已意识到再无逃生可能,其中一人一边挥剑拼死抵挡,另一只手却伸进腰带,猛然拔出了暗藏在腰间的一根钢刺。

米芙卡见状吓得赶紧退后,却看到梅拉尼骤然一惊地大叫一声:“快上,抓个活的!”

然而已经晚了,那少女一边抵挡,手握钢刺的另一只手已经猛然挥上来,噗地一声把钢刺插进了自己的喉头。

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她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扑通一声倒地,登时气绝身亡。

眨眼间,陷在围攻中的杀手们,也毫无半分犹豫地一个个接连自刺脖颈。

扑通,扑通,尸体倒地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梅拉尼意识到她们要自杀也丝毫来不及阻止,转眼间,那刚刚还身陷重围负隅顽抗的五个杀手,竟已全部尸横当场,连一个活口都没能抓到。

“都死了……”

士兵们目瞪口呆着,缓缓放下了握着战刀的手,面面相觑地看着脚下还在喷血的尸体。

梅拉尼脸色铁青,踏着长筒靴噔噔噔地走上前来,把人推开蹲下一个个查看。

都死了,连一个还在喘气的都没有。

想要抓个活口审问神母教内情的打算无疑已经落空,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这训练有素的杀手,在自杀时竟毫无半点犹豫,短短几秒钟时间便全员灭口。

这狠毒疯狂的作风,让她不免也暗暗心悸,面对这样的对手, 任谁都觉得脊背发凉。

还惊魂未定的艾瑟亚,同样皱着眉头把头扭过去,他不愿意看这血腥的场景,同样也在惋惜没能哪怕抓到一个神母教俘虏来细细审问。

只有米芙卡捂着鼻子,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走上前来,小声提醒:

“不要紧,迪达克还在手上。”

说的对!

艾瑟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在场的神母教杀手已然被灭口,但作为全程策划者的迪达克必然知道内情,只要细细审问……他思考着,逐渐眉头不由得又皱紧了。

“这家伙顽固凶悍且异常狡猾,怕是不容易乖乖招认。”

“找安诗和他对质!”

米芙卡的眼睛同样亮着,迫不及待地出言提示,眼前能利用的人身线索,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个离奇地囚禁在要塞中的神秘女奴,似乎对迪达克操纵的一切了解内情最多,却又讳莫如深地一直不愿开口。

先前仅仅两次简短的提示,却无一不是一语中的地直击事件核心。

只要她愿意开口……如今迪达克成擒,米丝蒂尔等人全部毙命,神母教在关城内的行动一败涂地。

如今,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忌惮了……她想到这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骤然紧张起来,快步到艾瑟亚身边轻声说着,逐渐地,艾瑟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一扭头对梅拉尼下令。

“梅拉尼,你带几个人回将军府,把安诗看护起来,把她带到营地咱们的帐篷,不要送回将军府了。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是!”

梅拉尼大声地回答着,收剑回鞘一挥手带着几个亲卫离开。

下完命令的艾瑟亚,才略显安心地长出一口气,他下定决心,搞定了外患,现在该料理迪达克了。

这一次,自己势必要把神母教根植在要塞的内奸与党羽,以及他们策划的全盘阴谋挖个一干二净。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转过头去,扫视了一眼眼前面面相觑的人们。

没有军官的命令,士兵们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带血的刀。

面如死灰的将军们,大气都不敢出地傻站着,连刚刚嚣张放肆的赫托,此时脸上也没了半点血色。

在这作为帝国枢纽重镇,拱卫无数城市安危重兵把守的铁峰关要塞中,竟发生了九皇子被公然劫持的事!

竟有神母教叛党试图调大部队接近关隘,在无数士兵亲卫的眼皮底下挟持九皇子外逃,这样的事一旦传上去,恐怕整个要塞的官员将领,从上到下都要被严查问罪,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艾瑟亚扫视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的表情,此时想起赫托刚刚的放肆冒犯,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舒畅。

他仿佛开玩笑似的,对着众人人谈笑:“哎呀,今天这阅兵实在让我印象深刻,想不到,在咱们帝国的铁峰关要塞里,还能遇到这样的插曲。”

“九……九殿下,我等失职……”

“好啦!今天诸位救驾有功,我记在心里。不过嘛,既然看来要塞不太平,还是希望各位多上心防务之事,少做自乱阵脚的闲事才是。”

跪伏在地上的赫托浑身一阵颤抖,他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此时他已没了半点冲突的念头。

出了这样的事,负责防卫的自己已经是足以严刑定罪的严重失职,九皇子的那句“救驾有功”,已经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生杀大权都是九皇子一句话的事了,那句“少做自乱阵脚的闲事”,此刻听来却显出无比的威胁之意。

他颤抖着再次把头磕在地上,就那么听着九皇子带着属下们逐步离去的脚步声。

他不敢再提有关迪达克的任何事了。

将军府,安诗一如既往地半闭着眼睛,虚弱地倚坐在笼子里。

她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竟难得地几天来不见任何以往家常便饭的调教和凌辱。

她似乎被遗忘了,每天唯一能见到人的时候,也只是一日三餐的简单送饭,其他时候,哪怕连一个靠近笼子的人都没有。

她意识到,要变天了,这座要塞里一定有大事在发生,可自己却一无所知。

直到此时,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久违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囚禁自己的笼子前,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

她认识那个人,是迪达克将军府的管家。

此时那管家低声笑着,连弯钩型的八字胡都朝天微翘着,他语气出奇的温柔,但这温柔却让安诗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出来吧,将军有事提你出去。”

“呃……那个……”

安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长期的调教以及奴隶身份让她已经养成了唯命是从的习惯,不敢有半点犹豫地怯生生走出笼子。

“那个……大人带我去哪里呢……”

她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着,管家已不知不觉转到了她后面。

安诗没有多想,她甚至顺从地把手背后,自己摆出了等候拘束的姿势,因为以往都是这样的,自己的身体对各种拘束具甚至已经比衣服更熟悉了。

她等待着接下来的处置,是上铐吗,还是上绑?

但是都没有。

下一秒,一双大手从后面猛然掐住脖颈,那猛烈的力道瞬间让她大脑失神一片空白,强烈的窒息晕眩感也如潮水般袭来。

管家狞笑着狠狠掐住她脖子把她按在地上,用没有一点留情的力道封锁着通过气管的氧气。

“送你去死!”

安诗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自己,应该说此时在强烈的窒息中,她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但求生欲还是让她无力地扭动起来,勉强挥舞着无力的粉拳挣扎,可柔弱的身子让这反抗根本形同虚设,很快就奄奄一息地动作迟缓微弱了。

管家狞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已到了断气边缘的女奴。

安诗一通徒劳的挣扎,此时衣衫散乱满面飞红,一头秀发披散凌乱,那绝美的脸蛋难受地露出令人怜爱的痛苦之色,单薄的衣服挣扎之下更是形同虚设,雪白的香肩完全暴露,那下方微微隆起犹如脂玉的精致侧胸呼之欲出,她虽然年纪小仅有十六七岁,但此刻奄奄一息,一时间却显得凄美妩媚无比。

管家顿时感觉小腹一阵火热,下面的东西来了感觉地胀大。

这样绝美的尤物,没爽过就杀了,也太可惜了吧?

他想到这里,色心涌动下便不急着动手了。

松开了手看着安诗绝处逢生地歪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火急火燎地去解腰带,一边褪着裤子一边用腰带反绑住她双手。

此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安诗,害怕地努力挣扎抵抗扭动着身子,不再窒息脱力,她有了些力气不住扭动挣扎,搞得管家火急火燎地总是不能得逞。

他恼羞成怒地按着她胳膊,一只手掏出了一片媚药强行塞进她嘴里,一只手在怀里掏着,拿出了一只银亮亮的阴茎笼。

“呼……呼……你这个贱奴,非要老子给你上点手段……”

他撕扯着褪下安诗的裤子,掐住白嫩的大腿间,那犹如艺术品般滑嫩柔软的小肉棒。

移植上去的扶她肉棒很小,还不到五厘米,但那阴茎笼似乎也是量身定制,尺寸竟丝毫不差。

他一边按着安诗的大腿迫使她两腿分开,一边趁着媚药发作勃起之前,把阴茎锁狠狠地套上那小巧玲珑的扶她鸡巴,然后扣住上锁。

他再一次淫笑着扑了上去,媚药发作的很快,只是片刻安诗便满面绯红浑身酥软,她挣扎不动了,因为下身那凄惨的小肉棒,此刻在媚药的作用下早已燥热难耐地试图挺立起来,可是在狭小的金属笼的束缚下残忍地被强制蜷缩着,只能保持难受的半勃起的状态。

安诗在强烈无法抒发的欲望下瘫软无力,那柔软的小肉虫被牢牢扣紧,下面的一条肉缝也已潮水泛滥,那是本属于她的女性象征,此时却失去了自慰的权利,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呢。

坠着金属笼的肉茎虽然小却沉甸甸的,在下身晃动着只是与大腿轻微碰撞摩擦,就让安诗触电般浑身颤抖,小肉棒一阵又一阵地抽动着敏感度超乎了想象。

她能感觉到热流不断涌动着朝着被拘束的肉棒顶端挺进,却被牢牢地锁在了笼子得不到半点释放,满枪的淫液丝毫无法发泄,只能如涓涓细流般止不住地一丝丝淌出,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一地。

不……好想……好想……射啊……

安诗如同被抽出了骨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地浑身酥软,被硬生生阻碍的欲火憋的难受不已。

她软软地瘫在对方怀里,身体还在媚药的作用下时不时地微微颤动,被锁困的那根小鸡鸡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挺立起来,但每一次都被压制在笼中,只能徒劳地从马眼一点点淌出寡淡的液体。

她俏脸通红微微含泪,柔软的胴体在快感折磨下,无力地抽搐着。

下面,好酥,好涨……求求你了,谁都可以,杀了我也可以,让我……射吧……求你了……强烈的欲火折磨着安诗的脑袋,她已经无法思考了,潮水般的酥胀快感不断涌上脑子,那根早已储满了一枪精华却还屈辱地保持着软软的半勃起的小肉棒快把她折磨疯了。

她无助地轻轻扭动起火热的娇躯,发出娇媚的哀求。

明明……就差一点了……好难受,快射出来啊……下面的那根坏蛋肉虫,已经不行了……“哼,你个淫奴还能反抗吗?”

管家得意洋洋地把她抱起,胯下一根火热粗大的肉棒也早已按捺不住了,元气饱满地弹出啪的一声打在她白嫩的屁股上。

安诗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是浑身酥软着不断发出娇喘,他松开了反绑她双手的腰带,转而把腰带勒上了她的脖子,然后挺动着下身逐渐推向安诗的菊穴。

他准备来个肛交,并且在自己高潮射出最宏大的一发时把她勒死,让她在临死窒息中夹紧臀瓣,给自己射精前带来最舒畅的刺激。

这想想就过瘾……当然,阴茎笼是不会给她打开的,这个贱奴直到断气也别想射出来……他美滋滋地想着,开始用力挺动下身在紧致的菊穴直肠中前进,一开始很艰难,但随着摩擦分泌粘液,肉壁紧包的感觉便迅速转为了无与伦比的快感,他痴迷地挺着身子开始猛烈抽插,用的力道甚至把安诗洁白的翘臀都撞得微微红肿,手上的力度也一点点加重,让安诗在逐渐窒息中艰难地大口呼吸。

随着肉体冲撞,此时还半勃的可怜小肉棒,带着阴茎锁在胯下不断来回晃动撞击着大腿内侧,每一次撞击都无助地抽动着沁出不少淫液,快要在身下汇成了小水洼。

“差不多……快去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自言自语,他感受到下体已经蠢蠢欲动,被勒住脖子的安诗也在窒息中已经快伸了舌头,菊穴无意识地不断收紧。

他准备现在把她勒死。

但下一刻,一声大喝却在此时猛然来自身后,在高潮边缘大脑空白的管家愣在原地,一条穿着皮靴的腿猛然从身后迅猛地扫向脑袋,砰的一声,他的身体瞬间飞出了五米开外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窒息的安诗失去了压制,软倒在地两眼无神地大口喘息着,被踢得晕头转向的管家,还搞不清状况地想爬起来,立刻又被狠狠地一脚踢翻,赶来的梅拉尼踩住他的后背,大骂一声:“你好大的狗胆!神母教奸细敢杀人灭口,你长几个脑袋!”

“……不!不不不,我不是……大人饶命啊!小的万万不是神母教奸细啊!我冤枉啊!”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管家,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连已到了高潮边缘的肉棒都吓软了,他一边提着裤子,语无伦次地连声求饶。

梅拉尼丝毫不手软地把他踢到一边,大吼一声“拿下!”赶来的皇家亲卫们,一拥而上便是一顿暴打,被揍得惨叫不止的管家,还兀自扯着嗓子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艾瑟亚快步走上前来,他的脸色无比难看,先去查看了一下奄奄一息的安诗。

安诗的脸憋得通红,难受地趴在地上连连喘息,一只手捂着下体,泪眼汪汪地揉着被掐出伤痕的脖子,好在是没有大碍。

至于为什么动作与脸色有些奇怪,他也无心多想了。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管家,此时被五花大绑着押到他面前,只是看到艾瑟亚,就吓得浑身发抖自己扑通一下跪下,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九……九殿下饶命啊!……我冤枉啊!”

艾瑟亚皱着眉头,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我我……我我我……”

“你知不知道,她是了解潜伏的神母教重要内情的证人?”

“九殿下,不必问了!这奴才肯定是神母教内奸,这才杀人灭口!”

梅拉尼狠狠骂着,直接抽出长剑架在管家脖子上。

“你这混蛋胆子倒不小,知道勾结神母教什么罪名吗?你脖子上的狗头,十个都不够砍的!”

管家面无人色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他显然知道塔尔逊帝国对神母教严酷的处置手段,巨大的恐惧下,他扭着被捆着的身子滑稽地膝行上前,撅着屁股磕头不止,再也不敢有半分隐瞒地嚎叫:“九……九殿下,我冤枉啊!小的……小的……只是一时见财起意,我是收钱办事的!小的万万不敢勾结什么神母教啊!”

“收钱?你收谁的钱?”

管家一边哆嗦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刚刚,有个出手阔绰的先生找到我……给了我四十个金币,让我替他办一件事……”

“他还说,还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五十个金币……他,让我……让我找机会杀了那个女奴……小的……一时糊涂,想着……勒死她之后弄成自杀,神不知鬼不觉……”

艾瑟亚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就……就……长得不高,圆脸,白脸,有胡子……呃……这个,长得很普通,就跟……就跟街上随便一个路人一样……”

艾瑟亚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长相没有意义,他已经见识过神母教的易容手段。

管家描述的那张脸,很可能也只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

这个雇凶杀人灭口的凶手,可能就在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了,他伪装的那张脸,很普通,很平常,就那么隐藏在街道的人海中,和身边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梅拉尼走到艾瑟亚身边,轻声提醒:“九殿下,这怕是他为了脱罪信口胡编。”

艾瑟亚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这管家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杀人灭口却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

不管是他就是奸细,还是另有神母教奸细买通他下手,都说明潜伏在要塞中的神母教,为了安诗身上的秘密不惜直接动手灭口了。

动作好快呀,米丝蒂尔等杀手们刚刚事败殒命,她们便已经动手,忙不迭地杀人灭口毁灭证据了。

这让他禁不住地一阵发寒,费尽心机终于击败的杀手们,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座要塞里更多神母教的下属间谍们,还无声无息地潜伏在他们身边……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目光又坚定起来。

“回去,找迪达克那家伙算账!”

布设在军营中央的帅帐,此刻已成了九皇子入驻发号施令的大本营。

艾瑟亚高坐中央,帐篷中,除了梅拉尼和几个信得过的亲卫们再无他人。

他定了定神,叫一声:

“把迪达克那奸贼押上来!”

亲卫们震雷般的一声答应,推搡着把捆的结结实实的迪达克押了上来。

他壮硕的体型被绳子捆成一团显得有几分滑稽,脸上前些天反抗时的淤青和伤痕还没有消下去,但那狼狈的脸表情却依旧倨傲。

亲卫们叫着“跪下”!

“跪下”!想把他压下去,但艾瑟亚摇了摇手示意他们放开。虽然迪达克的态度已经让他极度不爽,但这家伙毕竟还未定罪,要是过于侮辱,只怕会刺激到他手下要塞内的部队。这无处发泄的感觉实在憋屈,艾瑟亚气鼓鼓地偏着头斜撇着他,忍着情绪开始问话:“迪达克,你可知罪?”

迪达克挣开两边押着他的亲卫,大剌剌地站着,梗着脖子抬着下巴,他像是对艾瑟亚的严肃混不在意,吊儿郎当地嘿嘿冷笑着回答:“九殿下,属下的腿捆麻了,赏把椅子可好。”

“给他!”

艾瑟亚没好气地一挥手,他现在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侍候的下人随即搬上椅子。

迪达克哼着一屁股坐下,即使上身被五花大绑,还是翘着二郎腿挑衅似的靠在椅背上。

“迪达克,封锁关隘将我们一行人滞留要塞的事,你如何解释?”

“哦,此事我没有说明过吗?关隘附近有不明部队出没,为保关隘安全我下令戒严,完全是按规矩办事。有何不妥?”

“……好。我再问你,以搜捕神母教间谍为由把莉莉安抓走,又指使手下软禁米芙卡,又是怎么回事?”

“本将军接到通知,关城内有神母教间谍潜伏,派队伍搜捕本就是职责所在。至于什么抓走谁软禁谁,总是下面人办事不妥,我身为要塞主帅,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些。末将不知情的事,九殿下要扣上欲加之罪么?”

迪达克轻描淡写地挑衅似的一句句回答。

艾瑟亚终于忍受不住了,一股火直窜到天灵盖,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密谋勾结神母教叛匪意图劫持的事,你总该知道了吧!”

只有听到这句话时,迪达克才表情诧异地猛地抬起头来,但目光与艾瑟亚碰撞时又冷笑一声:“神母教?九殿下说什么勾结,我可听不太懂。”

艾瑟亚愤愤地站起身来,但看到四周的目光顿感有些失态,又悻悻地坐回座位。

明明知道迪达克必定脱不了干系,可还真的没什么能一锤定音的证据,这家伙解释的理由又完全有理。

他咬着牙说:“别狡辩了,我不怕你不说。把她带进来。”

一阵铁链的叮当响声,两个亲卫夹着无力的安诗走了进来。

明明没对她做什么,但此时她白皙的脸颊,却奇怪地红的如同火烧,双眼勉强睁着,嘴里难受地不住微微娇喘。

没有穿鞋子,阔腿裤下白嫩的一双小脚在地上勉强蹭着往前走,手脚都被镣铐锁着,那漆黑的铁链在地上滑动着发出声音,似乎更让她的脸红了几度。

随着两边的人松手,娇弱无力的安诗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

艾瑟亚皱了眉头,他以为安诗此刻的表现是被虐待过了。

“为什么锁着她?她是本案的证人,我好像没有说过要逮捕她吧。”

“呃,这个,九殿下,这是惯例,奴隶参加法庭等公事场合,不能与其他人做同等招待。”

艾瑟亚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第一次心绪摇曳对帝国的奴隶制度产生了怀疑,但此时自顾不暇,他叹了口气,说道:

“至少给她一把椅子吧。总不能让咱们的法庭,嫌犯高坐椅子,证人戴着镣铐跪在地上?”

“是。”

侍从同样放好一把椅子。

安诗满脸通红在地上喘息不住,似乎已经站立不了了,只能被两边架着她软若无骨的身体在椅子上坐定。

艾瑟亚不知道她出了什么状况,这奇怪的表现让本就急躁的他有点不祥的预感了。

他索性直接走上前来,扶着她的肩膀急切地发问:“你知道迪达克的底细吗?这家伙和神母教何时有过联络?”

“我……我……”

安诗勉勉强强,粉唇间带着滚热的香息吐出半个字,那火红的脸蛋热得发烫,身体微蜷在椅子上,戴着小手铐的双手紧紧捂着下体。

刚刚她被喂的媚药药效还没有消散,而下体的阴茎笼也根本没人注意解开,那此刻苦不堪言地肿胀的小肉棒,到现在还被锁着满满一枪淫液的锁缚已经快让她意识模糊了,此刻九皇子公开审问迪达克的严肃场合,她又哪里敢开口把这事说出来。

大脑都在反复不得高潮的折磨下意识模糊,仅下意识地拼命捂着掩饰。

没有人注意,那在压迫下止不住地一点点从马眼渗出的淫液,已经在椅子下流的满地都是了。

“你说呀!”

艾瑟亚完全没注意到情况,应该说只差临门一脚的急切让他不再理智了,又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

裤子里面,那锁着阴茎笼长久半勃起无比酥麻的鼓胀肉棒顿时随着身体晃动来回拍在柔嫩的大腿上,绝顶边缘突发的这强烈刺激瞬间让安诗意识模糊,再也无法凭意识控制身体地浑身一阵猛颤,猛地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淫媚的“啊!”,在阴茎笼强行锁缚又把高潮硬生生地按回的失神中,又浑身瘫软倒在椅子上。

紧紧并着的两腿也软软地松开了,宽大的阔腿裤还是能看出裆部淫靡的一片水渍。

艾瑟亚吓得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纷纷侧目议论着看着她的状况。

艾瑟亚看着那一片深色的水渍,心中的急切期盼被这丑态打断了,心里一阵恶心抑制不住地泛起,惊的好像沾到毒液一般甩着手生怕沾上。

而那得意洋洋的迪达克,此刻翘着二郎腿嘿嘿地冷嘲热讽。

“九殿下说证人,我可就能不明白了。带着这个满脑子只知道淫荡的贱奴上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证?”

惊怒交加的艾瑟亚,此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

手上仿佛还有黏糊糊的感觉,刚刚满心的期盼却骤然被这种丑态浇灭,一时间,满腔的羞愤都一股脑地冲上大脑。

他大叫一声:“梅拉尼,把她拉出去,脑袋清醒了再带回来!”

吓得瑟瑟发抖的安诗被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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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九皇子说出这种话来,怎么处理就是下面人自由发挥的空间了。

帐外早就饥渴难耐的士兵们,直接粗暴地撕开她的裤子,一双光洁白嫩的玉腿顿时在破布下暴露无遗,那此时红肿地锁在阴茎笼里鼓胀的小肉茎也露出来了,士兵们顿时淫荡地一阵哄笑。

几个性急的士兵已然褪下裤子,狠狠揉捏着她雪白细腻的翘臀准备插入了。

恰在此时,和莉莉安依偎在一起,高高兴兴走过来的米芙卡看到了这一幕。

她心情很好,刚刚她赶回将军府放出了被囚禁的莉莉安,爱人重逢心里正亲热地走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淫笑的士兵们簇拥,此刻魂不附体的安诗,心里只叫一声不好,猜到定然是审讯中出了什么意外。

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赔着笑脸央求起来。

“那个……诸位高抬贵手,她不是该在里面旁听作证的嘛。”

“嘿嘿,听说这淫奴淫乱法庭,哥几个奉命来给她泄泄火!”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一阵哄笑。

米芙卡看着此时浑身发烫不住扭动,娇喘着蹭着大腿急促呼吸的安诗,一眼看到她下身紧绷的阴茎笼和不住抽动的雏鸡,心里已是猜到了八九分。

她赶紧上来,堆着可爱的笑脸朝众人求情:“那个,那个,各位勇士,这个女奴是重要人证,待会还要出庭。能,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一会见了九殿下,我亲口告诉他给各位叙功!”

“啊?哎呀,真扫兴啊……”

“拜,拜托了!大家稍安勿躁,要不,要不……等会我来亲手侍奉各位……”

米芙卡算是豁出去了,这个安诗太重要了,也不知道艾瑟亚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把她赶出来,要是出了点三长两短,对于神母教最大的线索可就断了。

此时她身份也今非昔比,士兵们都知道她深得九殿下信任,往日的小奴隶如今真有了几分面子不敢轻易得罪,再加上米芙卡亲口说要叙功又要卖身侍奉,士兵们终于半不情愿地放开了。

安诗瘫倒在地,米芙卡赶紧上来抱住她,让士兵拿小刀撬开了锁困她多时的阴茎笼。

一腔无处抒发的精华终于摆脱严苛的囚困,安诗挺着身子仰头朝天,不受控制地瞪大双眼伸着舌头娇叫不止,胯下的肉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挺立朝向天空,随着兴奋的身体止不住地疯狂抽动着,白色的粘稠液体从顶端渗流出流的满腿都是。

米芙卡轻柔地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细嫩的小手,动作温柔轻轻握住了那兴奋的颤抖不止的肉棒。

只是碰触的瞬间,就让早已在高潮不得的状态下已经持续了很久的安诗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不住,母猫般娇媚的声音自口中吐出。

真是个小东西呢,即使以米芙卡的小手也能完全握住,她能感受到掌心里传来直透骨髓的兴奋嗡鸣。

安诗雪白的脸颊染上红云,双眼难受地微闭,刚刚的恐惧还萦绕在她心里,即使高潮边缘的她也双眼含泪痛苦地微微摇头。

但米芙卡温柔地用手上下撸动,沾着满手黏滑的淫液完全包裹着肉棒摩擦不住,用轻柔的声音安慰。

“射出来吧。射出来,就不会难受了。”

“我……我……”

“我不会怪你的。”

在温柔的包容中安诗终于彻底放下戒备,那被精华充斥鼓胀了半天的肉茎终于彻底决堤,将满满的一枪淫液在娇叫声中势不可挡地猛涌向末端,在浑身触电般的疯狂颤抖中射出大股大股浓稠的白色精华,让全身都在极端的绝顶中冲向快感的云端。

她终于如释重负地喘息着,两条玉腿间留下一大滩白色的水泊。

她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狼狈地慌忙抬头,看到的是微笑着的米芙卡,正用手帕擦着射了一手的浓稠淫液。

她吓得结结巴巴地连声道歉,眼前的米芙卡却似乎并不在意,连身后温柔的笑着的莉莉安也是一样。

米芙卡擦了擦手,上前友善地轻轻搀扶她。

“走吧。这次我带你进去。你能走吗?”

“我……”

安诗低着头,自惭形秽地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看到裸露在外的白腿和屁股,才想起自己的裤子早已被撕光了。

同样见状的米芙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当然不能就这么让她上法庭。

米芙卡为难地站着,轻咬嘴唇,她决定豁出去了,伸出手来,开始轻轻褪下自己的长裙。

“你穿我的吧。”

安诗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直被囚禁于此为奴,受尽了凌辱调教非人待遇的她,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恍惚地呆在那里,朦胧地看着米芙卡褪下长裙,自己下身只穿一条白色小内裤,帮着她费力地把裙子穿上,遮蔽住那此时一片狼藉的下体与双腿。

安诗那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已经快没有知觉的脸颊,此刻却终于隐约地感受到火热的液体滚过。

她竭力抿着嘴唇轻轻拂过,才意识到,自己满面是泪。

帐中此刻,还充斥着恼怒的喊声,艾瑟亚与迪达克的争吵充斥耳畔。

“迪达克,你别猖狂!刚刚我们已经人赃并获,你府里的管家亲口承认收了神母教的贿赂,杀人灭口!”

“是么?那家伙罪不可赦,可这和我无关!九殿下不会觉得是捆在帐篷里的我指使他的吧?”

迪达克巧舌如簧百般诡辩,关键还全都有理可循,他本人的罪名竟全无实据,艾瑟亚已是气的满脸通红几乎丧失理智。

正在此时,刚刚跨入帐中的米芙卡,却不慌不忙地搀扶着安诗走进来,语气平常地看向了迪达克,笑着问起。

“这么说,迪达克将军,今天九殿下前往布防区,神母教劫持刺驾的事,你也毫不知情了?”

“哼,废话!”

迪达克不屑地哼着回答。而此时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却似乎如愿以偿地露出了笑容,她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么……前几天迪达克将军在帐中被逮捕时,说的一句话我倒是印象很深刻呢。你说过,九殿下算计的太晚了,你发的军令已经下去了,军队会继续照此执行。对吗?”

“你现在说,对神母教的劫持计划一无所知。可是,那天你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在那时起,你就早已经开始布置军队了。如果调动部队只是为了布防应对威胁还在理,但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像是对未来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啊。你对调动部队布防引诱九殿下前去,配合神母教劫持九殿下的事,早有预谋了!是不是!”

米芙卡如连珠炮般发起攻势,突如其来地一连串逼问。

刚刚还嚣张不已的迪达克,此时瞬间如遭雷击般惊得呆在原地。

艾瑟亚激动地直接站起身来,大叫一声:“说得好!还是你一语中的!”

他下了位子一路急匆匆地下来,扶着米芙卡如最大的功臣一般喜不自胜地往上走。

米芙卡笑盈盈地跟着他一路上去,边朝他微笑一下。

“九殿下的聪明才智,明白这个是早晚的事,只是今天急于了解情况,有些急躁过盛么。”

艾瑟亚闻言,不好意思地尬笑了笑。

确实自己一时间急于求成,被近在眼前的真相引得头脑发热莽撞行事了。

米芙卡的一句直指要害的话,直接让刚刚还嘴硬的迪达克方寸大乱。

他立刻回过头来趁势追问:“迪达克,你如何解释?只凭这一点,你勾结神母教的嫌疑就不能排除!”

“我……这个……”

迪达克的额头终于渗出了汗珠,青筋也绷了起来。

他的嘴唇轻微颤抖,仿佛正做着什么心理斗争一般。

艾瑟亚不给他机会,猛地逼问:“说!如果你无法交代事实,仅凭这一点,我就有怀疑审查你的依据!”

迪达克咬着牙低下头去,艰难地思量半晌,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声音却依旧针锋相对,其中的内容,更是瞬间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调兵布防,是奉命行事!我有帝都发来的钦命急令,我发的所有军令,都是照此执行一字不误!”

“什么密令?在哪?”

“就在我抽屉里最下面!”

艾瑟亚骤然呼吸急促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拉开抽屉,在一摞厚厚公文的最下面,抽出了三张精致的金色信纸。

只是伸手摸到手里,就让他抑制不住地心脏一阵狂跳。

他打开了三封信。

信上的字迹写的无比清晰。

第一封的命令是,鉴于关城外活动的神秘部队,铁峰关要塞即刻封锁戒严。

第二封的命令是,城内有神母教间谍潜伏,命令即刻全城戒备搜捕。

第三封,那命令他无比熟悉,相应的日期就是今天,那命令是,即刻调动部队前往关隘布防,随时防备关城外敌袭。

三封信,迪达克的一切可疑举动,竟全部对应了其上的内容,每一件事都是有理有据的奉命行事。

然而看了一遍的艾瑟亚,却猛地把信拍在桌上,大叫一声:“这是假的!”

“这都是要塞内部事宜,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如何得知?就算是知道,送信来回也要不少时日,怎么可能竟在千里之外,根据情况随时指挥你相应的行动?这造假太拙劣了!”

迪达克的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梗着脖子强行回答:“我就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这许多!”

“大胆迪达克!这分明就是你自己伪造的!”

一向温驯优雅的艾瑟亚,此刻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他站起身来,目光锋利地俯视着脸色大变的迪达克,冷声宣告。

“迪达克,本皇子现在宣布,即刻解除你铁峰关主帅之职,剥夺一切军权,交帝国审查。”

一瞬间脸色惨白的迪达克,两腿一软,刚刚那嚣张的姿势终于瘫坐在地,两眼先是一阵发直,随后又挣扎着被捆紧的身子想要暴起,一瞬间便又被亲卫按在地上。

他疯狂挣扎,黝黑的脸庞扭曲面目狰狞,眼中透出不甘的凶光,放肆地哈哈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九殿下,末将的铁峰关主帅一职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铁峰关要塞作为帝国枢纽,从来都为帝国最高层直辖,将领任免,除了皇帝和太子,谁都无权干预!要撤我,你九殿下,没这个权力!”

艾瑟亚愤怒地站起来,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在极度恼怒下微微颤抖,但又做不出什么回应。

他意识到了,迪达克说的没有错,作为帝国东部门户的铁峰关要塞,军机大权从来都只能由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钦命,即使是他九皇子,也从来没有撤换的权力。

迪达克的罪行更是全无实据,如果贸然动他,恐怕自己才会被扣上一个私自干预要塞军事,图谋不轨的帽子……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难受地沉默许久。

帐中一片寂静,过了半晌,只有一直怯生生躲在米芙卡身后的安诗,面朝着艾瑟亚,努力克服着刚刚的害怕试探着开口,她说了一句。

“……九殿下,迪达克将军,一直都是按令行事的,我可以作证。”

艾瑟亚一时间困惑地看着她,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已经毫无疑问这几条密令都是伪造,再纠结什么迪达克是不是奉命,还有意义吗?

他不明白安诗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只有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像是抓到了一缕最不起眼的线索般在原地思索片刻,随着思考,她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她走到艾瑟亚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也许,咱们真的一直先入为主了。迪达克,可能真的不是内奸。”

“你说什么?”

艾瑟亚惊诧地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米芙卡轻声说道。

“如果是他参与阴谋的话,这三条密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他要动手,直接私下调兵即可,假造这随便就能看出是伪造的命令,不但不能帮他掩护,反而会成为破绽。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是神母教伪造密令传给迪达克,借他之手完成阴谋?可是……这,这根本不合逻辑的密令,一眼就能看出是伪造的,他为什么会相信?”

米芙卡的脸绷紧了,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一般,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刚刚安诗那句话提醒了我,她,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我们真相。”

“她说,迪达克“一直”,都在奉命行事。那么,说明以往,迪达克也曾收到来自帝都这样性质的密令。这个发给他密令的人,迪达克在此之前,一定时常收到来自他的类似干预要塞事务的命令,并且这个人,有让他必须执行的权力。所以,这一次,他才会不假思索地相信这不合逻辑的命令。”

“你说的……是谁……”

米芙卡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这一次她终于再不肯多说。

艾瑟亚在她的沉默中缓缓思索,他逐渐感到,一股恐怖的毛骨悚然蔓延上身体。

能够直接指挥调命铁峰关事务,调命连他都奈何不了的迪达克的人,只有直辖他的帝国最高层领导者,有权让迪达克毫不犹豫地照密令执行的,只有两个人有这个可能。

皇帝和……太子……

即使是被神母教的变态杀手劫持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影与恐怖感,在这一刻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与神母教有瓜葛的,不是迪达克,竟是深藏于帝国心脏的至高中枢?

深挖出的真相,牵扯到的内幕竟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遭受灭顶之灾。

皇帝既不可能,也就是说,此事,牵扯到太子?!!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沉默着在原地许久,半晌,才吐出一句疲惫的话。

“给他松绑吧。”

“九殿下……”

“给他松绑。”

亲卫们解开了迪达克的绳子,迪达克有些诧异地活动着手脚,他不知道米芙卡对艾瑟亚说了什么,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间艾瑟亚的心中奔涌过了什么。

只听到艾瑟亚疲惫的声音。

“迪达克,你仍任铁峰关主帅。你说得对,我无权动你,但,不要以为此事完了,回到帝都,我会把关于你的一切详查上报,再论对你的处理。”

似乎还对眼前的境况不明所以的迪达克,有些不愿善罢甘休地站起身来,但终究还是开口:“任凭尊意。”

“还有,这个女奴,哦不,证人,我要带走。”

迪达克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不愿的神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眉头一皱,但最终还是勉强妥协地回答:“可以。”

艾瑟亚转过身来,看向一旁侍奉的梅拉尼,后者立刻上前几步侍奉在侧。他的目光越出帐篷,看向远方山岭的那一边。

“那么……铁峰关戒严既然结束,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咱们现在也该启程了。”

“回帝都。”

皇家亲卫们簇拥上来,跟着艾瑟亚缓步走出帐外。

艾瑟亚,梅拉尼,米芙卡,莉莉安,一行人一起无言遥望千里之外的帝都。

许久,艾瑟亚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他走到了安诗面前,刚刚被艾瑟亚下令赶出去的安诗,此时顿时有些害怕地跪伏在地微微发抖着。

但艾瑟亚蹲下身子,伸出了他的手。

“对不起,刚刚……我不知道你的状况。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和我们走吧。打开她的镣铐,她不需要这个了。”

“我……”

安诗呆住了,她不曾想过,一直在这里受尽凌辱调教的最低贱的奴隶,会被九皇子施以这样的话。

这一刻,眼泪再一次蓄满她美丽的双眸,而米芙卡也依偎着莉莉安,目光投向遥远的地平线那边。

“走吧。咱们,该会会这位太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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