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传(冥界初乳)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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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布尔准备休假回乡结婚。

战区是不允许结婚的,所以我们必须先休假。

除非战事紧急,原则上每年允许战士休假回乡探亲一次。

但原则上的事情总是不靠谱的,我和布尔一直也没休过假,这次正好一起请假回家。

布尔好办,他本来就已经请完假了,于是才能从前线撤下来看我。

但我的请假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表面原因很简单:缺人。

的确,安乐病房没人想来,从我来到这里开始这里就一直缺人。

平常我经常是一个人顶二个甚至三个人用,如果我离开,那么真的影响很大。

但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而是有人不愿意我离开。

我找到了森,他爽快地同意了。一天后,森告诉我必须再等两天才行。他没解释为什么,但看得出他也很无奈。

于是我和布尔只好耐下性子等。

白天布尔在安乐病房帮我,晚上我帮布尔祛除身上的死气,顺便提供一些美味的饮料,再给他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实际上我们已经进入新婚状态,只要有机会,布尔就会用他的某种生机盎然的液体塞满我的花道。

天气愈发炎热,我已经不能用纱布包裹乳房了,内裤也只能穿最轻薄的,有时干脆不穿,因为反正很快就会被弄脏。

我经常是夹着腿在一群将死之人之间穿梭,情绪波动时,那种美妙的液体就会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下去。

由于量太大,我只好穿上黑色丝袜以掩盖痕迹,一旦流出,我就立刻钻进洗手间赶快换一条。

好在夏天安乐病房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异味,掩盖了那液体散发的特殊气息,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终于熬到了日子,却意想不到在老嬷嬷那里遇到了麻烦。

老嬷嬷虽然没有军职,但却是安乐病房实际负责人,我请假必须她签字。

不知为什么,我去的时候,她面色难看地拒绝了。

我忧心忡忡地把这个意外告诉布尔,布尔安慰了一番,决定带我一起去找老嬷嬷,好好跟她说一下。

老嬷嬷家住在不远的镇上,我们带了点小点心,敲开她家的门。

老嬷嬷见是我,立刻想把门关上,布尔立刻伸出一只脚卡在门上,然后示意我在外边等,自己边说边赔笑着挤了进去。

门虽然关上了,但我仍然能听清屋里的声音。

毕竟大生命祭司的各方面素质也是很强的。

我听见布尔说了许多好话,讲了一堆苦衷,但老嬷嬷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转好,她尖生叫到:“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就是个婊子,荡妇,黑心烂肺人尽可夫的妓女!”我愕然!

平时一起在安乐病房工作,并没有意识到她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

布尔听起来有些生气,稍微辩白了几句,老嬷嬷的声音更大了:“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好人我才根你说这些,你别不识好歹!你那未婚妻从来的那一天起,每天就挺着大奶撅着屁股在病房里晃来晃去。成天摸摸这个捏捏那个,让这个舔奶给那个打手枪,最后到底把几个小伙子惹毛了,愣是在病房里就和她干上了。事情败露了她还诬告人家强奸,连死人的功劳也不放过。我告诉你,她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芯子里已经烂透了!”

我可以感觉到布尔的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但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辩解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误会?!”老嬷嬷的飚出了炸裂的高音。

“我亲眼看见她爬在一个小兵身上把人给干死了,以为我没看见,还假装正经地在那里做祈祷。你是没看到那个小兵死得那个惨,人都快被榨干了!”老嬷嬷愤愤不平,“这个婊子还偏偏喜欢摆出一副圣女的样子,加上模样还算俊俏,搞得一帮老爷们神魂颠倒。这不,前几天就在宿舍里嫖宿,被上面堵个正着,这居然还能抵赖,硬让他给说出个花来。据说本来是要严惩了,结果来个什么皇子,看上她了,第二天就被她给拐到床上去了。得,又是不了了之!”

老嬷嬷越说越离谱,布尔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因为后面这件事的凶险他是非常清楚的。虽然一些细节不能跟他明说,但他还是能完全理解的。

老嬷嬷一开喷就停不下来,“就这几天,天刚热一点,她就彻底放开了,穿个能透光照亮的薄衫四处撩骚。你说她怕热吧居然还穿个丝袜,你说她怕冷吧经常内裤都不穿。一弯腰那个大骚逼就露了出来了,连几根毛都数得清。走路沥沥拉拉也不知是把哪个野男人的尿撒一地,弄的病房里难闻至极!就这样的骚货,我祝他找的老公不是阳痿就是早泄!哦,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老公,谁当他老公谁倒霉!小伙子,我看你人还挺好,听我劝…”

“姑娘,你在这等人吗?”突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者出现在我面前,打断了我的“偷听”。

“不。我想进去拜访,但人家不让我进。”我讪讪地说道。

老者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对我说:“进不去好,进不去好!进不去就千万别进了。这个老婆子家比较邪性,谁进谁倒霉。我们街坊邻里的都知道。”

看来到哪里都有闲言碎语。我礼貌地一笑,回答道:“知道了,谢谢您。”

老者继续说道:“姑娘你别不相信,我看你面生才好心提醒你。她家男人以前是个巫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暴亡,然后她们家就开始出事了。不过奇怪的是谁进谁倒霉,只有她没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千万上心!对了,既然你进不去怎么还不走呢?”

“我未婚夫进去了,我在等他出来。”老者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声“自求多福吧!”,就转头离开了。

和老者说话这功夫布尔似乎和老嬷嬷吵了起来,不一会布尔气冲冲地推门而出。老妈紧跟在后面,二话不说把我们带的点心扔了出来。

我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吵架了?”布尔恨恨地说:“嗯。她要不是个老太太,我一定把他的隔夜饭给揍出来!不过还好,她终于签字了,不过她要求你休假以后不能再回来了。”我微笑着安慰布尔,“也好,她对我这么大误会,我也没法澄清,以后要是还在这里干,不知该有多难熬。这样正好,对大家都好。她没难为你吧?”

布尔脸色一变,低声说:“没有。”布尔肯定是被气到了,不说也好,省得再气一次。

“不论怎样,这回我们总算可以回家了!”

“对,回家咯!”我搂着布尔,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归心似箭。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收拾好行礼悄悄出发了。

布尔的精神有点萎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是的,昨晚布尔早泄了。

刚进去没两下就泄了,然后费了我好大力气才把他又弄勃起,结果又是“三秒交”。

布尔忧心忡忡,我觉得他是被心理暗示了,于是转移话题跟他一直聊到了深夜。

我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布尔搞不好一夜都没睡。

出乎意料地,我们刚出营门口,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二皇子。

森一脸凝重地说道:“出事了,你们不能再按原定计划走了。”我和布尔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能让森亲自过来,说明事情一定很严重。

“我们派去送《冥书》和蒲什遗物的队伍被截杀了。蒲什的遗物中有一块留影石,里面有考尔的影像。”

说到这里,森略略顿了一下,我的脸微微一红,知道那段影像记录的是我最淫荡的样子,森应该也看过了。

“所以即使你们不请假也必须离开。但你们不能回家了,回家的路很可能不安全,这些人会把你们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先躲过这个风头弄清情况再说。”说着森朝后招招手,一队蒙面人从旁边树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位是领队盖得,请务必全程听他指挥。这里还有一枚定位戒指,这样就可以随时知道你们的位置。如果陷入绝境请将戒指捏碎,这样我们也可以确定到你们最后出事的位置,或许可以赶过去救援。”

森把戒指递给了布尔,续介绍道:“盖得,12级战斗僧侣。队员30人,都是10级以上的战斗系。盖得,这位是布尔,8级狂战士。这位是考儿,额,生命祭司,你们重点要保护的是她”盖得点点头,虽然都是保护对象,但8级狂战士还是有相当自保能力的,我这个生命祭司无疑是个拖油瓶,自然需要重点关注。

森又给我一本书,说:“我知道你战斗系的法术学得很少,这里记录了几个实用的支持类法术,你可以学一学,路上如果遇到危险,也许能用得上。”

我对森道声谢,连忙打开了书。

上面一共就记录了三个法术,“向死而生”、“生生不息”和“生命礼赞”,我点点头,再次对森的细心体贴表达了感谢。

“向死而生”是单体救助类高级法术,因为涉及生死,所以比较难学而且施法过程比较麻烦:因为是两段式法术,先死后生,初学者往往由于施法不连贯而导致目标加速死亡。

所以这个法术一般只用于挽救将死之人的生命。

“生生不息”是中级群体法术,这个法术的特点是简单易学且随着施法者法力的提升而提升,上不封顶,所以即使是顶级大生命祭司也会使用。这个法术用于提升己方人员全系持久耐力,简单说就是不容易被耗死。“生命礼赞”是个中级单体法术,用于提高生命亲和力,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让对方出于对生命的尊重而不忍对你下死手!而成功率取决于施法者和目标之间的等级差异。这个法术对于一般的生命祭司就是鸡肋,因为生命祭司的级别比大多数精英战士都低,所以基本无效;但对于大生命祭司,这个法术的效果可就太强了,基本百发百中,但由于是单体法术,所以性价比不高,仍属于鸡肋范畴。但这个法术非常适合我,看来森也是费了一些的心思的。

森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记住,如果万不得已,一定要捏碎戒指上的花。”

我发现布尔好像有点吃味,他的心跳、呼吸和血压都略略升高了一点,沉声回答道:“我会保护好考儿的!”我心里笑出了声,表面上却不做声色,轻轻挽住了布尔的胳膊,故做小鸟依人状,完美配合布尔的“主权宣誓”。

森略略一滞,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去。

很快我们就上路了。但仅仅一天后,我们就遇到了第一次拦截。

对方一次出动了二十多名12-14级高手,虽然我们人数略占优势,但等级差异不仅足以弥补人数的劣势,而且对我们还形成了绝对压制。

一上来就险象环生。

布尔为了保护我也挂了彩。

情急之下,我连续不停地把“生命礼赞”术刷向对方,有些人甚至被我刷了四、五次。

结果是立竿见影,所有的敌人都立刻变得“心慈手软”起来,不但把自己的杀招藏了起来,在必杀的情况下居然还会突然收手!

结果可想而知,盖得率领着护卫们在惊愕之后毫不留情地快速解决了战斗,除了布尔,只有一个护卫受了点轻伤。

战斗结束,盖得皱着眉头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是生命祭司?”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你只是一个生命祭司?”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盖得又瞪了我一眼,就招呼护卫们赶紧改变路线转移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在紧张的行军中度过,但还好,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

盖得告诉我们,再有一天时间,我们就可以赶到目的地,大家就安全了。

我略略松了口气。

黄昏十分,我们来到了一片树林的边缘。周围十分安静,盖得突然示意大家停下,所有人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什么情况?”布尔低声道。

盖得轻轻回答到:“没发现什么情况,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路上盖得对于危险的直觉的确帮我们避开了几次危险,因此没人对盖得的话有怀疑,于是都高度戒备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耳边呜呜的风声。

突然,我感觉到左侧的山顶上似乎有一个人。

等我再一眨眼,那人已经到了对面的大树上。

我能通过生命能量感受到他的运动轨迹,却没能用肉眼看清他是如何“飞”到树上的。

下一瞬前,我们前面多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无发长须,拄着一根状似树藤的拐杖,面色红润,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你们都累了吧!”老者和颜悦色地说,“都坐地上歇歇吧。”

老者话音刚落,护卫们扑腾腾腾坐了一地。

盖得挣扎了一下,终于也坐了下去。

布尔也挣扎了一下,但坐得还是比盖得快。

只有我突兀地站在那里。

老者看着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你。”说着,就走到我跟前,从我手上摘下花戒指,一把捏碎。

布尔大吼一声,突然跃起,一拳直捣老者面门。老者面不改色,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布尔就一跤摔在了地上,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

“跟我走吧!”老者笑着对我说道。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见我完全没动,他“咦”了一声,回身指着我大声说道:“汝随吾!”

这下我肯定了。于是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咝!”老者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你还并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难怪蒲什会看上你!不过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和我走的。”

“我不去!”我坚决地回答道。

“这可由不得你。”老者仍保持着超凡脱俗的微笑,“如果你自愿跟我走,我可以放过这些人;否则,他们都会死,你一样也得跟我走。”

突然,我的身边闪起一个幽蓝色的漩涡。“你不能带她走!”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森赫然出现在了漩涡中。

“哦,二皇子。”老者捻了捻胡须,微微眯起眼睛,眼角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蒲东前辈,她是我黑森帝国之人,不必听命于你,还请前辈退出我黑色帝国领土。”森一脸庄重,对老者施着最恭敬的礼节,却说着最硬气的话。

老者笑了,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动你。不要说黑森帝国,在这片大陆上我想带走谁,还真没几个人敢面对着我说‘不’。”

突然,老者脸色一变,侧头看向远方。

下一瞬间,又一个老者突然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长途跋涉而来,但他完全没有气喘,甚至衣角都没有动一下,似乎刚才就一直站在那里一样。

“蒲东,你也太不要脸了,要对小辈出手?你可是在我黑森帝国的土地上威胁我们的皇子?”

“豁,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弗莱,你的伤养好了吗?这么跑来跑去,不怕旧伤复发?”蒲东一脸无所谓地笑道。

这个被称为弗莱的老者面色稍霁,道:“托圣魔的福,偶得圣药,早已无碍了。”

蒲东点点头,说道:“我只要这头小母牛,你家二皇子只是中了她的古语禁言,我可以不计较,你带走就好了。”

我、布尔和森都愣住了。

我很惊讶,原来我真的掌握了古语禁言;布尔暗自高兴,他误会森了;森愕然,原来她真会古语禁言!

森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说道:“蒲东前辈,我是不是中了古语禁言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考尔女士是我黑森帝国的关键人物,不能随您处置。更何况,她实力低微,也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人。”弗莱立刻帮腔:“蒲东,你今天恐怕要空手而归了。”

蒲东哈哈一笑:“要动手吗?在这里动手,恐怕除了你我,其他人都走不了!”说罢,蒲东脸色一沉:“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此女对我妊族万分重要,必须带走!”

弗莱沉默了。

森非常着急,立刻快速说道:“考儿女士年纪不到20,是大生命祭司,掌握古语禁言,对我黑森帝国至关重要!”

弗莱一扬眉,心中暗暗盘算着,同时用手在一枚戒指上轻轻搓了搓。

我注意到了弗莱的举动,蒲东自然也发现了。

蒲东嗤笑了一声,便开口对弗莱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我现在出手杀了在场所有的其他人,恐怕你也拦不住我。”弗莱眉头紧锁,没有接话。

蒲东继续说道:“我也退一步,不带走任何人。但所有人都必须和我到冥府走一趟,之后如何全凭自愿。”弗莱疑惑道:“为什么要去冥府?”蒲东神秘一笑,低声道:“观礼‘冥母择夫’。”说着,蒲东掏出一本黑色的小册子,正是“冥书”,朝弗莱摇了摇:“冥府门户在我这里。”

弗莱有些惊讶:“谁是冥母?是她?可她不是妊族啊!”蒲东摇摇头回答道:“她现在还不是冥母,只有选定丈夫,生下冥子,才是冥母。”

“那谁是冥母的丈夫呢?”弗莱追问道。

蒲东微微一笑:“当然是我儿蒲什咯!”

“蒲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的问题有点多。不过,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我不妨告诉你:蒲什死的时候恰巧身上就带着冥书,所以他的灵魂仍然存储在冥书内。”

“难道他还能复活不成?!”蒲东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谁知道呢。不过,蒲什能不能复活与你们无关,但蒲什的死却与你黑森帝国脱不了干系。如果你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你们黑森帝国就准备承受妊族失去魂皇的暴怒吧。现在前线战况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弗莱立刻坚决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方二皇子也要加入择夫!”蒲东瞥了瞥弗莱,冷笑着答道:“成交!”

话音刚落,蒲东衣袖一扫,把护卫和布尔卷出十多米远,只留下我和森。

弗莱高声喊道:“在外围就地结阵守护,没有命令不得进入十米范围之内。”

随后,蒲东将冥书放在右掌中,缓缓输入生命神力。

感受着亲切的生命神力和神力那独特的流动方式,我惊讶地发现蒲东也是一个生命祭司。

在我的惊讶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蒲东把冥书换到了左手,一股死气霍然涌入冥书!

死灵法师!

蒲东居然还是一个死灵法师!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偷偷看了弗莱一眼,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少见多怪了。

想想我自己,也不是没有体会过在死气和生命神力之间转换,那么同时兼修生命祭司和死灵法师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突然,我眼前一黑,然后大量纷繁复杂的信息涌入我的大脑,于是我竟一时间呆住了。

“考尔姐姐,考尔姐姐,你怎么了?”我被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唤醒。

“小奥!”当我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小奥!

他有些焦急地轻拍着我的脸,见我睁开了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考尔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小奥一脸不太放心的样子。

“谢谢你,我没事。就是…”话说道一半就被噎了回去,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是光着身子的。小奥也是!

什么情况?!

“考尔姐姐,别总说‘谢谢’,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

夫妻!!我彻底懵了!

小奥抱住我,在我的胸口上惬意地蹭了蹭,舒服地直哼哼。

停!打住!不对!

“小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奥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道:“对呀,我已经死了。可我怎么又见到你了呢,考尔姐姐?难道你也死了吗?”

我死了吗?

我没有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生命神力的运转。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应该是被蒲东带进了所谓的“冥府”。

有关“冥府”的念头一动,我瞬间就感受到了“冥府”!

是真真正正完整的冥府!

我此时处于一个闻所未闻的奇妙状态中:我能够清晰地洞察冥府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我就是冥府,冥府就是我!

更神奇的是,我正同时处于冥府每一个角落中,有无数个“我”正在冥府的各个“房间”中(或者称为“空间”中更为恰当)和不同人在交流!

和小奥的交流只是无数个“空间”中的一个,似乎是一个婚房,因为到处都张贴着婚庆的挂饰,而且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赤裸相对。

让我面红耳赤的是,这样的“婚房”居然不止一个。

此时,我正在另一个婚房里和布尔交欢。

额,说是“交欢”并不恰当,其实我们俩都很尴尬,因为布尔明显早泄了,我正在顶着熊熊燃烧的欲火帮他再次勃起。

此时,我正在另一个婚房里和戴斯…额,其实是我把戴斯绑在了床上,正在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鞭子抽他的…小弟弟。

我真不知自己居然还有这种阴暗的爱好!

此时,我正在另一个婚房里,躲在床后,看小凯特尔和一个貌似妓女的人交媾,而我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一旁冷艳旁观。

此时,我正在另一个婚房里,和三个战士打斗。他们三个明显不是我的对手,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而我的恨意似乎还未消除。

此时,我正在好多个婚房里,穿着嫁衣,握着床上将死的陌生人的手,给他们默默祈祷。

虽然此时的我正在各个空间里做着彼此互不干扰的事情,但我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所以我没有立即结束这些怪异的“洞房花烛”,而是非常好奇,想要看看最后结局是怎样的。

渐渐理清了整个冥府,我发现了三个特殊的婚房。这三个婚房里都没有“我”的存在。

第一个婚房里,蒲东和弗莱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床桌,正坐在婚床上下棋,似乎对冥府的一切漠不关心,却似乎什么都清楚。

第二个婚房里,婚床上坐着的居然是我的顶头上司,身着黑衣的老嬷嬷!我只看了她一眼,她就发现了我。于是我只好现身在这个空间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嬷嬷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虽然我很不想和她讲话,但她的出现显然很不正常。

不正常就意味着我可能从她这里获得有用的信息,于是我继续说道:“这里除了我都是男人,而你是一个女人。”

“呵呵”老嬷嬷冷笑道:“骚货就是骚货,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可能是因为一大堆的“我”正在各个空间和不同的人交流,使我变得异常冷静和理性。

我无视了她言语中的挑衅意味,继续套她的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跑到我的地盘上干什么,和我抢男人?”

老嬷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冷地说:“没发现你居然还有一口尖牙利齿。”没等我反怼,她继续说道:“冥府是冥母的家,你一个没孩子的小丫头大言不惭说‘我的地盘’,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她果然知道!”我有点激动,略略压了压,我继续套话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冥母,我就是冥母!”

老嬷嬷又斜了我一眼,“你恐怕连冥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跟我嘴硬。”

我心里暗暗回了她一句:“我真的是冥母,也真的不清楚冥母、冥府这些东西。”但表面上我却要做出一副谎言被戳穿的慌张神色。突然…

不用装了,我的脸刷得一下变得通红。

我焦躁不安地交叠着双腿,不是因为老嬷嬷的话“戳穿了我的谎言”,但我的表现就像是“撒谎被抓现行”的样子。

其实我在跟老嬷嬷说话的同时,小奥正在我怀里吃奶,戴斯正在床上求饶,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现在的我”。

可是这次不同,我被某一个婚房里一个男人的行为影响到了。

他的阴茎正在从我身后贯穿我的阴道,直接戳在了我宫颈上。

这个男人就是蒲什,他正在第三个特殊的婚房里“调教”我--他的大奶性奴。

蒲什本来也和老嬷嬷一样是一个人独自坐在一间婚房里。

但同样地,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

本来我想避而不见,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还是现身在他占据的那间婚房里。

“牛奴,你终于来了!”蒲什淫邪地笑着说道:“现在,把婚服脱掉,把这身衣服穿上。”我这才发现蒲什的手里拿着一小团红色布片。

我顺从地把婚服脱掉,然后换上蒲什给我的“衣服”:那是两件,不,准确地说是两片布条。

我熟练地把两件布条穿在身上,仿佛已经穿过无数遍似的,但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穿。

穿完布条,我顿时羞愧不已。

两片布条只是堪堪遮住我的阴户和奶头。

那深深勒入我臀沟的布条紧紧地压在我的肛门上,同时深深嵌入我的阴唇,稍微一动,我的阴道内就分泌出了一大坨粘液,把布条完全浸湿了。

我的奶头也被刺激得高高挺立着,奶子上的布条仿佛两条分界线,把我的奶子各自分成了左右两半。

轻轻一晃,奶头在布条里上下摩擦,变得更硬了。

“不错,果然非常适合你!”蒲什满意地点点头,“来,给爷跳一段舞。呃,你们牛族有什么‘耍奶舞’吧,就跳这个。”

闻言,我羞耻地开始了舞蹈。

随着舞蹈的进行,阴唇和奶头上的摩擦愈发刺激。

我的阴道里分泌出大量粘液,润湿了紧窄的布条;奶头也开始溢奶,甚至顺着布条流了下来。

蒲什哈哈大笑,“很好很好,现在把屁股撅起来背对着我。对,就是这样,不要停,继续甩!”

我使劲将近乎全裸的屁股贴到蒲什身前,蒲什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一根肉棒从后面突然插入,瞬间贯穿!

我几乎是在插入的一瞬间就到了一个小高潮。这个姿势是我的噩梦,因为我的第一次就是什么被粗暴地夺走的。但不得不说,异常刺激!

蒲什一阵狂风暴雨地抽插,旋即猛烈喷射出来。我的心里一阵空虚,我还差一点,没到。

“牛奴,我觉得我爱上你了。”蒲什进入贤者时间,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低声细语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夫人?”

见我不做声,蒲什继续说道:“做了我的夫人,你就能成为冥母。你可知道什么是冥母?”

我心头一动,忍住急切的探问的欲望,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回答道:“不知道。”

蒲什不疑有他,从我身上翻身坐起,微笑着说道:“做了冥母我就可以把冥书赐给你,从此你可以掌控亡灵,甚至可以让亡灵复生!”

“可是,我是生命祭司啊。”我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你有所不知,只有具备生命神力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冥母。生与死,其实只在一念之间。你要是从了我,我会传授你如何化生为死,死而复生的法门,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亡灵了。”

另一边,一阵沉默后,我故作傲娇状,开口对老嬷嬷说,“冥母不就是能掌控死气的生命祭司吗,这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难度。”

老嬷嬷的笑容凝固了,皱眉说道:“死生转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死气入体,生命祭司非死即残。我不管你曾经道听途说过些什么…”老嬷嬷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的左手指尖凝聚出了一颗死气球,而右手指尖顶着一颗生气球。

“不可能…”老嬷嬷有些失神。旋即,她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果你真是冥母,在冥府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

啊!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对,原来我真可以为所欲为!

“你的丈夫是谁?”老嬷嬷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我略感惊讶地回答道。老嬷嬷摇摇头,“我被困在这里几十年了,不可能见过你丈夫…难道,是蒲什!”

蒲什!!!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嬷嬷,这才发现了异常:这个老嬷嬷并不是一个人,或者说,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她只是一个神魂,而且只是个残魂而非整体。

“你认识蒲什?”我皱眉问道。老嬷嬷没有回答我,好似自言自语地回答道:“不可能,如果是蒲什,你不可能成为冥母。”

“是布尔。”我决定直接告诉她答案。

“布尔?不认识”

“就是那个到你家找你签字的军官。”老嬷嬷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冥府外面的‘我’。看来我们认识,而且并不友好。”

她这么一说,我也瞬间明白了,安乐病房的老嬷嬷是她带着的肉身的神魂。看来两部分灵魂之间是无法沟通的。

“我们在外面是敌人吗?”老嬷嬷认真地问道。

我摇摇头:“我们不是敌人,但也不友好。”老嬷嬷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请你帮我个忙。”

等等,这是什么逻辑?我们都不友好了我凭什么帮你?

老嬷嬷看出我的疑惑:“既然你能成为冥母而你的丈夫不是蒲什,那么你一定是蒲什的敌人。而外面的我是蒲什的夫人,所以你应该帮我。”

你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套。不过,我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于是开口说道:“如果你想帮我,请先把一切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

老嬷嬷点点头:“我叫蒲兰,是蒲什的亲妹妹。”

乱伦!我突然有些愤怒。

老嬷嬷继续说道:“蒲什强奸了我,只是为了娶我然后好让我帮她打开冥书,窃取冥府。我受了他花言巧语的蒙骗,配合他进行了‘冥母择夫’的仪式,他暗地里篡改了仪式,使得他获得了冥府的部分控制权,而我的残魂被关在了这里,永世不得离开。”

我认真地听老嬷嬷讲完,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

因为我从老嬷嬷的口中知道了,原来所有人都被骗了。

蒲什骗了我,也骗了他自己和蒲什,因为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是冥母了。

而我对于冥母的力量,基本一无所知。

而他们居然好死不死,希望在冥府里再骗我一次。

真是不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所以,我请你杀了我这个残魂。这样我外面的灵魂虽然会受伤,但从此就自由了,外面的我会找蒲什算账的!”老嬷嬷诚恳地请求道。

“其实还有一个选择,”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以送你出去,你自己去找自己融合。”

老嬷嬷眉头一皱:“你知道放我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我可是妊族天骄,一旦让我的灵魂完整了,我可能成为你的敌人。”

我笑了笑说:“我是生命祭司,我尊重生命。让生命残缺是不道德的,我不会那么做。虽然你曾经是妊族天骄,可你也已经老了,不是吗?我也是天骄,我已经是大生命祭司了,怎么会惧怕你的威胁?我只有一个要求,消除对我丈夫的诅咒。”

“诅咒?什么诅咒”老嬷嬷微微一愣。

我脸一红,小声说道:“那个让我丈夫早泄的诅咒。”老嬷嬷一脸茫然:“我不会这样的诅咒啊。”我仔细监控了老嬷嬷的心神,发现她并没有说谎。

这也没什么,我不信大生命祭司会解决不了早泄问题。

森和我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森起身绕过桌子,单腿跪在我面前,说道:“考尔小姐,您能嫁给我吗?”洞悉一切的我淡淡一笑:“可我已经有丈夫了。”

“可是我感觉我不能没有你,你是那么柔弱,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一丝伤害!”

我笑了,皇子的情话也如此土味。

“你只是中了我的古语禁言而已,”我用手指指着森,开口说道:“吾无需汝矣!”森的话被噎了回去,他努力动了动喉结,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讪讪地站起身,坐回到椅子上。

我没有等森头脑回复,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我们还是聊一下怎么处理当前的状况吧。我知道的信息太少,我需要你给我建议。”

蒲什的耐心不错,静静地等我思考权衡。

终于,我制定好了方案,抬头看了看他。

“我看到了未来,你将终生不举,所以我不能嫁给你。请言其实!”蒲什愕然,随机勃然大怒:“我不举?!笑话!你的那头小公牛恐怕是早泄佬吧,他能满足你吗?过来,让我用大鸡巴告诉你什么是幸福吧!”

我也愣了一下,不是被蒲什吓得,而是听了蒲什下流无耻的话,我的阴道里居然用处一坨滑液。

蒲什用手一边用手撸动他的鸡巴一边朝我走过来:“他要是当了你老公,你每天就只能自己解决性欲了。你这淫荡体质早晚会出轨,还是用我的大鸡巴栓住你吧!”我没理会蒲什的淫言秽语,只是问他:“怎么解除布尔的早泄诅咒?”蒲什冷笑着说道:“很简单,只需要你找一个比他弱很多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绿他一次,而且他还不能杀死那个奸夫才能解除。”

我挥挥手,蒲什瞬间昏了过去。原来真这么简单,原来冥母在冥府里就是神!不过他叫我性奴我什么就会服从了呢?妊族的控心能力果然恐怖!

我凭空取出一只瓶子,从我的右乳里挤出一些乳汁,灌进他的嘴里。

我从普兰那里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冥界初乳”,一为生乳,一为死乳。

哪怕是圣魔,喝了死乳必死;哪怕是亡灵,喝了生乳也可复活。

只可惜“冥界初乳”只有在孕育冥胎时才有,而我,已经决定放弃冥胎了。

因为“冥界初乳”的存在,会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高阶力量不安。

一旦有人知道了“冥界初乳”的存在,我必然会被追杀。

我这个半吊子大生命祭司如果拥有“冥界初乳”,就好像一个小奶娃手里握着个禁咒法符,谁都怕自己被炸死,谁见了都会出手抢夺或毁灭。

蒲东和弗莱的棋局已经进入尾盘,蒲东大幅度领先,胜券在握。突然,正在落子的蒲东身子一顿,偏了一格,把自己的路彻底堵死了!

弗莱吃惊地看了蒲东一眼。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根本不存在“失误”一说,和显然,蒲东受到了巨大干扰。可是谁能干扰一个魂皇下棋呢?

弗莱和蒲东都没有注意到,一丝淡淡的神魂从蒲东身上飘了出来,穿过房屋,穿过这个空间,进入到了另一个独立空间内。

而在这个空间的旁边的一个空间里,蒲什的一片残魂正呆呆地飘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奥喝了我的奶,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永远不会再醒来。

世界是平衡的,有人喝生乳,必然要有人喝死乳。

这里的神魂只是小奥的一个投影,而小奥早已失去了肉身,想要复活只有去占据别人的身体。

可那样的小奥还是小奥了吗?

我尊重生命,同样尊重死亡。

有了“冥界初乳”的加持,死亡对于小奥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看着小奥的身体淡淡变淡消失,我没有悲伤,只是一点愁绪慢慢涌上心头。

……………………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已是黄昏了。蒲东手握冥书,若有所思,皱眉不语。

弗莱见时间不早,开口道:“既然冥母择夫不成,蒲什的神魂也已脱离冥府,那么还请尽快离开我黑森帝国领土。”

我挽其布尔的胳膊,笑着说道:“我们回家吧。”

夕阳最后的余晖洒落,给我们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紧紧交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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