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不答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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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日巳时,川紫风缓缓睁开眸子,觉察着体内气息蓬勃,精神舒坦,昨晚和洛雅月瑶几乎交媾双修了一晚上,醒来却没有疲劳之意。

修仙之人,行男女房事,本质上说不会轻易疲累,特别是双修,只会令人身心舒畅,享乐肉体之欢,又能提升修为,何乐而不为。

除非是遇到那种修炼邪法吸阳补阴的魔女,吸取男修的精元修炼,让其乏力无神,吸干一身精元为止。

这种与魔道的男修将女修作为炉鼎玩物泄欲一样,两者极为阴邪无度,被正道所不容,遇之必杀。

洛雅月瑶早已不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估计昨晚交媾双修太投入,又被进入后庭,想来怕川紫风醒来时,觉得羞耻,才一早偷偷离去。

川紫风坐在床上,眸子几分茫然出神,小狐狸才离开的第二天,忽然少了她的唠叨声,一时有些不习惯。

毕竟有了深厚的感情,一下子消失,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十分不适应,坐在床上久久不动。

“不管她会不会再来虚灵界,等过一段时间,去外域找她。”川紫风穿上玄色道衣,御着青莲法器飞出窗外,化作一道青芒向女帝宫飞去。

那天去魔妖界寻找娘亲的时候,遇到人族各大宗门的修士讨伐血煞宗,最终在一众修士合力下,将血煞宗的弟子全部斩杀余尽,不留祸根。

段元腾也在八名长老的围攻,不敌身死,神魂极速逃跑,假以时日再夺舍他人的身体,却不料被川紫风半路追上,擒其神魂,强行窥探他的脑海,发现了两个惊人的秘密。

川紫风飞到女帝宫大殿前停下,从储物宝戒取出姑姑的玉简,接待他的一位青裙女修侍女,看着眼前的少年道士手里一块两指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玉简,目光露出惊讶之色。

虽然女帝是川紫风的姑姑,却少为人知,女帝唯一的一块贴身玉简出现在一个少年道士手上,怪不得侍女惊异。

更含有另一层深意,这块玉简代表着女帝,见玉简如见女帝她本人,就这么给了一位看着陌生的少年道士。

侍女心有疑惑,联想偏偏之余,却不敢逾距过问原因,川紫风开声笑着说想见女帝。

闻言,侍女颔首回笑,吹了一声清脆的哨声,一个白色仙鹤从天而降,驮着川紫风和侍女一路在上方飞行。

女修侍女告知川紫风,女帝正在和儒教翰风学院的张公逍,以及他的爱徒姬元明,还有佛教,道教的执掌人在大殿内议事。

川紫风有些惊讶,虽然和儒教不熟,却知儒教在虚灵界名气鼎盛,还有其它两教也不遑多让,就是佛教,道教,统称三大教门。

不过,儒教名气却比其它两教更甚一些,不知儒教中这师徒两人以及佛教,道教这么早到女帝殿,所为何事?

川紫风心有疑惑,不禁多嘴向侍女询问女帝与三教商议何事,她微微笑了笑,摇头不知。

小片刻,仙鹤驮着川紫风与侍女来到女帝正殿前,仙鹤便驮着侍女飞向高空离开。

川紫风站在大气磅礴的女帝殿门口,并没有进去,目光看了看大殿内,姑姑坐在琉璃玉石雕刻而成的凤椅上,一袭金色长裙,乳胸硕大饱满,裙遮细腰圆臀,两条修长的玉腿裹着银色锦丝袜,美幻绝伦,一对丝足踩着金色凤凰腾云高跟,姿容端庄绝美,仙韵若隐若现。

儒教的张公逍,道教的道教吕松伯,佛教的玄云心以及大弟子姬元明坐在下方椅子。

如刚才侍女所说,姑姑的确在和三教的执掌者在议事,不知要多久,但此时也不好进入殿内,免得唐突,等等再进去也不迟。

川紫风便依着檀红色的门木处,抱着双臂,目光悠哉看着碧蓝云舒的天空,眸子若有所思。

儒教的执掌人张公逍,川紫风并不认识,只是在上次捉拿散修来领赏赐的时候,见过一次面,不知为人如何。

但张公逍这个老人儒气十足,毕竟是大儒,修文观气,言出法随,墨画成像,术法伤敌,与仙秘道术有所不同;修儒术就比较文雅多了,一身儒气日积月累,如同日月星辰,就是姬元明这个大弟子看起来也是文雅翩翩的。

毕竟是儒教的大儒,张公逍的修为在返虚境巅峰,若成功渡天劫后,便进入元仙境。还有其他佛道两教也是如此,也是差一步踏入元仙境。

川紫风背依着大殿门口檀红色侧边的门木不动,半眯着双眸,在凌宴街溜达,偶然一次听到散修谈论虚灵界的宗门修派,数儒教实力最强。

在这个人族虚界,各大宗门鲜有仙人之境,儒教的张公逍虽然是反虚境巅峰,但儒教内有不少资质上好的弟子,适合修儒术,且修为都不低,胜过佛道两教,也怪不得姑姑看重儒教了。

大殿内,传来张公逍沉厚的声音:“启禀女帝,还有一事,请女帝答应。”川紫风竖起耳朵,听着殿内的声音,看来姑姑和三教商议事情快要结束了。

女帝坐在凤椅上,瞥了大殿门口一眼,淡笑道:“何事?”没等张公逍回答,姬元明从椅子上站起来,正了正神色,躬身拱手,恭敬道:

“回女帝,事情是这样的,我与月瑶师妹相识良久,情投意合,想和她结为道侣,后日便下婚帖,择吉日成婚,到时大婚之日,恳请女帝为我们亲证这门婚事。”“如此甚好。”玄云心身穿袈裟,坐在椅子上,一手持禅杖,一手拿着一串黑色菩提子,含笑道:“儒教与月仙宫并亲,乃是喜事。”“恭喜贺喜。”坐在旁边玄云心身边的吕松伯,灰色道衣胸襟有两个八卦图,抚着下颚一辍银须色胡须,手拿着一根拂尘别在手臂弯上。

吕松伯也附和笑道:“老道早就看出姬贤侄与月仙宫少主是一对仙侣良人,若能成婚,必是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女帝坐在凤椅上,美眸半眯,若有所思看着还立站在下方的姬元明,目光环视在大殿内,含笑道:“你们三教平时你争我斗,怎么今日这么齐口一心,是事先商量过了?”

未了,女帝收起笑意,淡声道:“你们问过月瑶了没有,若是她不知今天这件事,本宫也做不了主。”

三教执掌人老脸微窘,一时哑然,像是被当场揭穿什么秘密似的,只有姬元明淡若自然。

“回女帝,是姬元明自作主张恳请三位长辈来牵线的,其实月瑶师妹并不知我后日要给她下婚帖,到时候想给她一个惊喜,我与月瑶师妹的婚事,届时恳请女帝亲证。”姬元明两腿一跪,脑袋也随之一低。

看他这情形,女帝若不答应就不起来。

张公逍坐在椅子上,看了爱徒一眼,也行到大殿中,躬身拱手道:“恳请女帝答应。”

玄云心与吕松伯相视一眼,也缓缓从椅子站起来,行到大殿中,只是还没开口,后方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我不答应这门婚事。”

川紫风径自进入大殿之中,神色平静看了跪在大殿内的姬元明一眼,随后目光掠过三教的执掌人。

“叩见女帝。”川紫风嘴角轻笑,对姑姑眨了眨眼,恭敬行礼,在几人身边静静站立着。

女帝嘴角微抿,含笑看着这个年少俊气的侄子,她知道川紫风早就在大殿外等着,此时谈到洛雅月瑶的事情,终于等不及闯进来。

玄云心与吕松面面相觑,一副饶有意味的表情,回到了座位。

张公逍眸看向川紫风,眸子半眯着,跪着的姬元明惊愕了半会,站了起来。

姬元明袖袍口内大手微攥,随即又松开,目光抹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拱手温雅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川师弟啊,我与月瑶师妹情投意合,后日下婚帖,到时候大婚之日,你也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共饮两杯。”连续说了三个后日向月瑶姐姐下婚帖,好像别人没听到似的,记得比热锅蚂蚁还窜得快。

川紫风忽然一笑:“请我喝婚酒就不必了,我说过不同意,难道姬师兄你是耳聋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之前接触过几次姬元明,川紫风完全对他没有好感,因为感觉姬元明城府极深,每次和洛雅月瑶一起遇到他时,都会察觉到被一股微妙的气机锁定。

“你……”姬元明脸色一黑,没想在女帝以及师尊面前,被一个灵境修为出言羞辱,心头蒙上一层阴云。

他盯着川紫风,长这么大以来,何时被羞辱过,而且还是在女帝面前,心中酝酿着一抹凌厉的杀意,想着一有机会就杀掉川紫风。

“这位小友,说话请放尊重,免得闪了舌头。”张公逍沉着脸,目光几分冷冽,眼前这个少年道士,如此说爱徒,是在打儒教以及抽他的脸。

张公逍老脸的确有些放不下,川紫风的话虽然在说他的爱徒,却像是利刃的刮着他的脸皮,何况旁边还有玄云心与吕松伯看着。

他多少落了面子。

平时三教明争暗斗,儒教一直压着其它两教,只是今日借助商议之事,一早给了玄云心与吕松伯不少好处,叫两人顺便在女帝面前撮合一番,到时让女帝亲证姬元明与洛雅月瑶的大婚喜宴。

张公逍看了姬元明一眼,爱徒一直对月仙宫少主洛雅月瑶暗生情愫,只是多年没有表露揭开。

就在大前天,姬元明忽然说了要和洛雅月结为道侣,叫他这个师尊做主,迫不及待明日下婚帖,感叹徒弟脑子终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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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言而之,张公逍也觉得儒教与月仙宫连姻,并非坏事,所以就爽快答应下来,想着帮爱徒成了这个桩大婚。

川紫风对张公逍拱了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小道自然不是说老仙师您,无需多往心里面去,更不必对号入座。”

面对三教之一最强的儒教,川紫风并不是头铁冲撞,他和洛雅月瑶早行了道侣之事,岂能让他人觊觎。

张公逍目光如电,要不是在女帝面,定要教训一下川紫风。

佛教执掌人玄云心,身着金边红袈裟,一手持禅杖,一手拿着一串,目光烔烔有神,笑声道:“小道士,后生可畏啊,可知眼前这位是谁吗?”道教吕松伯坐在一旁,白眉白须,手执拂尘,微笑不言,看出川紫风不简单,也记起是捉拿失踪散修凶手的那个少年。

怪不得一眼看去,这般面熟,原来是上次在女帝颁发奖赏已经见过一次面。

吕松伯心思细腻,看出川紫风与女帝很熟似的,隐隐约约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也不掺和,坐在一旁观望着,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

“儒教执掌人,张公逍,逍云子,张仙师。”川紫风回道。

“还有您,道教的吕天师,道号太清道人,另外一个是南天寺的玄云心法师,法号菩慧。”

川紫风在大殿内来回渡步,嘴角噙笑,少年脸上轻风云淡,谈而得体,又继续陆陆续续道出其他两教的名讳以及道号。

三教执掌人眸子泛着精光,道号法号在虚灵界被人记住,是很正常不过,只是觉得这小道士修为在灵境,却是淡若自如,像是有底蕴在身,刚才在女帝面前打断他们谈话,丝毫不惧他们三教。

姬元明一身温雅,丢了脸面,英俊的脸孔以肉眼的窘迫,心头痛恨川紫风,曾经和月瑶师妹有说有笑,谈论修道之秘,好不快哉,在他人眼里,是一对羡煞旁人的良侣。

自从川紫风的出现,月瑶师妹对他渐离渐远,有时叫她出去赏花景,却纷纷找借口有事拒绝,姬元明好生憋屈。

姬元明心有杀意,如果不是在女帝殿内,恐怕已经动手,将川紫风的神魂炼化,直让他身死道消。

此时,居坐在上方凤椅的女帝,螓首轻点开口:“紫风,你为何反对姬元明与月瑶的婚事?”

川紫风拱手行礼,含笑道:“月瑶姐姐从没有答应过他人婚约,其他人也没当面问过她本人,强行合婚,有损天道人德,此举不合适。”他话里有话,正是冲着三教的执掌人。

姬元明恢复风度翩翩,嗤笑道:“我与月瑶师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人遑论,何况我们相识多年,心之所向,早有默契,天道允许。”未了,姬元明继续笑道:“我和月瑶师妹的婚事,已择好日期,就定在下个月末。”

川紫风笑道:“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放肆。”

张公逍被拂了脸面,目光几许冷然,音而雷钟,一股强劲无形的气机卷向川紫风。即便是在女帝面前,触怒女帝,张公逍都要教训川紫风。

川紫风眸子金芒闪烁,袖袍内的大手动了动,正想动用仙秘反击,却是空中波纹微颤,将张公逍沉厚的气机化解。

女帝眸子微冷,淡淡道:“怎么,张院长想在本宫面前动手不成?”觉察到女帝的威严,张公逍并没知晓川紫风是女帝侄子,因此才动怒。

“老朽不敢。”张公逍神色微变,急忙拱手。

“好了,你们都先行回去,此事问过月瑶本人再谈。”女帝眸子半眯,身子仙韵涌现,温婉端庄,神色平静从姬元明身上扫过。

姬元明闭口不言,向女帝恭敬拱手,心头说不出的憋屈。

等三教的执掌人以及姬元明离开后,女帝盯着川紫风,似笑非笑,若有所指,让川自能哭笑不得。

川紫风摸了摸鼻子,刚想开口,姑姑却从凤椅站起来,叫他去后殿院处谈话。

穿过殿庭后方的石桥,来到清静的庭院,巨大的银杏树散着金色花瓣,似无数金蝶飞舞,无比绮丽。

川紫风饥肠辘辘,想起没有吃过东西,笑着叫姑姑差侍女准备一些吃的。

“紫风,看你样子有话要说,等你先说完,姑姑再问你话。”女帝瞥了川紫风一眼,顺坐在琉璃石凳上。

娇躯透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青丝玉钗半盘起,裙胸露出小片嫩白的肌肤,脖颈白皙细腻,饱满硕大的乳房欲欲摇坠,如凝脂玉白的乳肉若隐,悬在胸前沉甸甸如水球,裙领间凝出一条深邃白泽的沟隧。

往下看,女帝的腰肢窈窕盈握,两瓣丰满的臀部在金色长裙内挤出浑圆的臀肉,极为诱人,金色长裙之下,两条修长的玉腿裹着银色锦色袜,均匀妙曼曲垂着,一对玉丝足踩着金色凤凰腾云高跟,透着金色的光晕。

川紫风坐在姑姑身边,闻着她身子传来的清香以及阵阵淡淡如花瓣般的发香,心神有些恍惚,怕淫念再起,急忙压制下来。

“姑姑,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姬元明和镇龙山一事,以及与血煞宗有牵连……”川紫风考虑小片刻,一一道出。

从段元腾的神魂窥探出一段惊人的秘密,姬元明和魔族联手,在暗中破坏某些久远封印古兽的法阵,而却和血煞宗有关系。

不过段元腾自毁神魂太快,还来不及多窥探一些秘密,实属是可惜。“还有此事?”

女帝双眸微蹙,神情惊疑不定,眸子半眯,饶有深意道:“紫风,你是不是对姬元明和月瑶的婚事有异议,才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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