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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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伍小姐吧?我叫吕俊,是俞老师以前的学生!”

阿驴一付天真的表情,找到了伍咏冬。

“恩!吕俊是吗?”

伍咏冬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说,“你真有我姨妈的消息?”

“我几天前见过……”

阿驴说,“今天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才知道俞老师原来是失踪了。所以马上来找伍小姐您了。”

寻人启事上留下的联系人“伍小姐”,以及一个手机号码。

“哪一天?”

伍咏冬问。

“恩,大概是……”

阿驴仰头一想,说出一个时间。

“那就是我姨妈失踪的当天啊!”

伍咏冬精神一振。

“当天下午,我在火车站看见了俞老师,我就走过去叫她。可是她理也不理我,跟着一个男人很匆忙地走了。”

阿驴按照编好的谎话讲出。

“她是往哪里走的?进了还是出了火车站?”

“是出了。”

阿驴道,“那个男的长得很奇怪,头发很长,胡子乱糟糟的。我就觉得很奇怪,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郊外。”

“出城了?”

伍咏冬紧锁着眉头,“你也觉得不对劲?”

“是啊,反正那天我没事干,就一直跟喽!”

阿驴道,“我看到俞老师好象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所以我很好奇,就……”

“最后他们到了哪里?”

伍咏冬急于想知道结果。

“他们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个村子里面,就不见了。”

阿驴不时用眼角看着伍咏冬的反应。

“什么村子?”

伍咏冬显然有点急躁。

“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

“那你认不认得路?”

“那倒认得!”

“好!现在马上带我去!”

伍咏冬迫不及待。

骑上心爱的摩托车,后面载着阿驴,伍咏冬风一般的向郊外疾驰而去。

双手扶在身后的阿驴难免心猿意马。前面就是美貌的女警察,女人身上的幽香淡淡地飘来,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阿驴胯下的东西蠢蠢欲动。

“这样貌可真一点也不比那个俞老师差啊!妈的,又那么青春,拿她去换俞梅卿,小牛这小子可真赚了!”

阿驴心想。前天狠狠地操了一阵梅卿之后,小牛又不许他碰她了,说什么要吊起他的胃口,才会尽力办事。

阿驴稍稍整理了一下裤裆,以免那根东西顶起来的样子太过失礼。

摩托车已经驶出了市区,驶到崎岖不平的小路上。

突然地上一个窟窿,车身震了一震,虽然伍咏冬很快控制了平衡,但阿驴的身体还是大大地震了一下。

“啊!”

阿驴一声轻叫,晃了一晃,狡黠的一笑,双手前抱,竟搂住伍咏冬的腰身。

“你干什么?”

伍咏冬喝道。

“没……坐不稳……”

阿驴无奈地松开手,眯着眼睛回味着女警察纤细的腰身。

“可惜太过仓促,不然抓一把她的奶子她也没法翻脸……”

阿驴心想。

“坐稳了!摔死了别怪我!”

伍咏冬怒道,加大了油门。

没来由地给这小子小小地吃了一下下豆腐,心中十分的不爽。

本来最近已经火气甚大心情不佳,这下对着这个小子当然更没好气。

“妈的!这么凶!”

阿驴的心中大忿,“等一会抓到你,我要你这臭娘们好看!妈的,非操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眼看目的地快到了,阿驴且忍着冲动。

车子顺着阿驴的指引,慢慢进入一个小村庄。阿驴察看周围无人,阴阴地一笑,稍稍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乙醚,倒在一条手帕上。

“开慢点,就快到了。”

为防翻车时受伤,阿驴对伍咏冬说道。可一说完,他立刻皱起眉头。

“糟糕,忘记了她戴着头盔!”

由于是骑摩托车,伍咏冬一路到这儿都戴着头盔,头盔前面的挡风板覆盖住她的整张脸。阿驴呆了一呆,拿着手帕,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到了吗?”

伍咏冬问,车子已经开得很慢了。

“嗯……差不多……”

阿驴方寸微微一乱,随口应道。

“我看看,这应该是卧牛村……”

伍咏冬停了下车来,举头四望,大概是嫌头盔前的玻璃影响观察,看不太清楚,竟把头盔摘了下来。

时不我待!阿驴立刻拿着手帕朝她的脸上捂去。

伍咏冬的头正向后转过来,一见有异,本能地一缩头,“啪”的一声,手帕正拍在她右边脸上。

“你干什么?”

伍咏冬大喝道。后面的阿驴更不打话,手帕一伸出,另一只手马上盘过伍咏冬的颈项,勒着她的脖子,捂偏目标的手帕重新扑向她的口鼻。

“混帐!”

伍咏冬怒道,头向旁一偏,阿驴的手帕又是没够到目标。

伍咏冬一手拉住阿驴勒着她的手臂,一手格开直扑上面的手帕,两个人顿时在摩托车上纠缠起来。

论力气,伍咏冬并没多大的便宜,不过她的身手却远不是阿驴所能比拟的,混乱中肘部一托,格开一个莫大的空当,顺臂撞中阿驴的面门。

阿驴“啊”的一声大叫,双手一松,手掌从伍咏冬脸上抹过,从车上倒翻下地。

一阵幽香直穿入鼻,伍咏冬知道已经闻到一点这小子手帕上的气味了,是乙醚!

即使闻了一丁点乙醚,谅这小子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她?

伍咏冬“哼”了一声,拨出佩枪,怒冲冲地跳下车。

“笨蛋!”

阿驴暗暗地叫苦,“刚刚为什么不偷她的枪?她开着车的时候偷枪,只怕她也阻止不了!”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手枪指着他,一脸怒气的女警察已经到了面前。

“你是什么……什么人?”

伍咏冬喝问。突然间头好象微微一昏,好在马上定下神来。

“我……我……”

真实的情况当然不能说,阿驴在地上后退着,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后面不远处有一根折落的树枝,足有半个手腕粗整个上臂长,阿驴一边支吾着应对,一边后退着,手稍稍地够到了树枝。

伍咏冬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不宜多加废话。当下一手持枪指着阿驴,一手取出手铐。

乘着她稍稍分神之机,阿驴一把抓起树枝,朝着伍咏冬持枪的手劈去,在伍咏冬还没决定当真开枪之时,已狠狠劈中她的手腕。

“呀!”

伍咏冬吃疼,手枪脱手。可她反应也快,随即飞起一脚,正正踢中阿驴的双腿之间。

“哇!”

阿驴双眼翻白,撇下树枝,捂着下体在地上打着滚。

“王八蛋!”

伍咏冬被打中的右手痛得几乎无法举起,另一手拿着手铐,面色铁青地走向阿驴。

阿驴深知一被她铐住就完蛋了。忍着下体的剧痛,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扶着旁边的大树,逃避着伍咏冬的近身擒拿。

伍咏冬体内的乙醚也开始发作,头脑感觉有点沉沉重重的,好在脚步还算灵活,起码比根本难以迈开大步的阿驴快得多。

没多久便追上了他,一脚踢中阿驴的后背,将这小子踢得直撞出去。

还等阿驴起身,伍咏冬已经又扑了上去,对着阿驴一连阵的拳打脚踢。

这小子这么可恶,先出口恶气,消灭他的战斗力再说。

打得高兴,却没注意刚刚打伤她手的树枝便掉在少年的旁边。

疏忽的后果可以预料。

就在伍咏冬打够了,扭着阿驴的一只手要给他铐上手铐时,树枝狠狠地扫过,击中她的腿弯。

伍咏冬左腿一软,身体跪倒,阿驴已跳起身来,操着树枝朝她没命乱劈。

这下形势立时逆转,阿驴给她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正自忿恨不已,下手毫不容情。

虽然伍咏冬竭力逃避,但还是重重给打中了好几下,顿时头破血流。

现在,两人都挂了彩。

伍咏冬虽然身手灵活些,但乙醚的作用将这些优势丧失殆尽,阿驴虽有“武器”在手,但没多久又给伍咏冬打脱。

一个英姿抖擞的女警察,跟一个十七岁的无良少年,在这荒芜的村道上扭斗起来。

两个人都想生擒对手,但是现在却都力有所不逮。

近身肉搏中阿驴虽然是大占便宜,大大小小吃了不少豆腐,但打架的技巧却不如对手,身上受的伤要重得多。

两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没记起不远处有一把手枪掉在地上。

首先想起手枪的是阿驴,可在他瞄准空子扑向手枪的时候,伍咏冬及时地察觉了他的意图,跟着扑了上去。

混乱的争抢中,手枪被扫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下面。

阿驴立刻扑向摩托车,伍咏冬则拖着他的后腿。最后的结果是伍咏冬拉脱了阿驴脚上的鞋子,阿驴却抢先一步拾得手枪。

“嚓!”

阿驴瞄着伍咏冬的腿扣动了板机。这娘们要捉活的,强奸一个死人可没什么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枪竟然没响。

伍咏冬跳起一避,发现这小子居然没有将手枪上镗,马上扑上前去,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

阿驴手中紧紧握着手枪不敢放松,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后马上爬起来,转身便跑。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学会将枪上镗再说。

手持着致命武器却不会使用,实在太也丢人。

伍咏冬一脚踢中,正待追上夺回手枪,突然头脑又是一晕,心知乙醚已经在体内挥发,自己的神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实在难说,何况手枪还在对方手里。

咬一咬牙,也顾不得手枪了,冲上扶起摩托车,跳了上去,车子向前猛的一冲,摇摇晃晃地直奔而去。

“妈的!”

阿驴懊悔地一甩手,刚刚在手忙脚乱中给手枪上了镗,可目标已经跑着远了,只剩下一路滚滚飞起的尘埃。

“早知道,就应该叫小牛先躲在这里帮忙……”

阿驴越想越懊恼,要是多了一人,刚才肯定已经生擒住这女警察了!

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玩俞梅卿,阿驴懊丧地直拍脑袋。

伍咏冬苏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她清淅地记得自己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地驶入市区之后,撞上了路边的广告牌,然后她的晕了过去。

幸运的是,她没有晕倒在那个混小子的面前,也没有晕倒在市区滚滚飞腾的车轮下。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计划地想绑架我?

他是谁?

是沈飞的亲属吗?

是想替沈飞报仇吗?

迷糊的眼前,又呈现着脑浆被菜刀劈开的恐怖场面,伍咏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人知道沈飞是我杀的,没有人知道!

“你母亲的死纯属意外!”

沈飞那天的话,她记忆犹新,“我们只不过在玩SM的游戏,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

那混蛋说这话时是这么的若无其事,好象就在谈论一条狗的死讯一样。

“你胡说!”

那天的伍咏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SM?

开玩笑,我纯洁高贵的母亲,跟你玩SM游戏?

她暴怒地吼着,她不能接受母亲被奸杀的事实,更不能接受他对母亲形象的污蔑。

“其实SM是一种很正常的游戏,我们已经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亲也很享受!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个好的SM拍档是多么困难啊!”

沈飞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丝毫不顾伍咏冬已经气得发疯。

“其实,”

他说,“看你的身段,应该也很合适玩SM的。竹卿一开始也很抗拒,后来就不知道玩得多开心,我们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这十几年来,你母亲有几次周末是在家里的?怎么样,信了吧?”

“我妈已经去世了,不许你再污蔑她!”

伍咏冬暴跳如雷地吼叫着,脸上已经涨得通红,可怕地扭曲着,可是沈飞仿佛没看到。

伍咏冬一直觉得,沈飞那时候肯定是认定这事她也不敢张扬出去,论打架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有恃无恐。

可现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话,似乎还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还想上她!

伍咏冬记得他说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话要了他的命,他说:“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要来试试?你会喜欢的。继承母业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洗苹果,毫不在意伍咏冬一边怒吼着一边跟进来。

最后那句“继承母业”深深地触痛了悲伤的女孩,失去冷静的伍咏冬顺手操起厨房里的一把菜刀,不顾后果地一刀劈在他的头上。

就这样,剑道七段的重案组组长,在没有进行丝毫反抗的情况下,被劈死在自家的厨房里。

冷静过来后的伍咏冬,以警察的专业细心清理着现场,反复地清除着可能留下的证据,制造了入屋劫杀的假象,直到确认确实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才惶惶不安地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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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同事们在高度重视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找到一点可疑的线索。

而那晚当她例行巡查案发地点时,意外地发现了越墙而出的小偷,使她仿佛找到解脱的办法,她很快决定找一只替罪羊。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确实没有人发现破绽的情节,居然被一个粗知事件轮廓的小扒手给猜了出来,还猜得八九不离十。

伍咏冬料不到,刚才那个暗算她的小子,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沈飞的凶手,还猜中了她嫁祸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电话令她很快地联想起很多东西,她不顾自己伤势未好,跳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电话是情报科打来的,他们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强祖父的祖屋,乃在卧牛村!

卧牛村!

就是刚才跟那小子打斗的那个村庄!

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强的同党?

牛一强怎么懂得要对付她?

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祸给他的呀!

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去到那儿,将两个小子一并击毙,什么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枪落在对方手里。这件事可不能向上面禀报,等事情搞定,夺回佩枪再说。反正到时需要杜撰一通谎话,把什么都抹得一干二净。

打着如意算盘,乘着夜色,伍咏冬骑上了摩托车,再次来到卧牛村。

到了村口,为免打草惊蛇,她将车熄了火,步行入村,按着情报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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