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死神降临之前(1 / 1)
赵友胜指示嗜好研讨所的接送车辆在最近的地铁站停靠,待车子离开他的视野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送我到……”
“好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乘客的脸色阴沉,明显心情不好,便中止了聊天的打算,默默地一踩油门。
华灯初上,宽阔的公路上没有堵车,不到30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司机靠边停下车子,扭头向后说道:“到了,一共48元。”
“不用找了。”赵友胜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向前一递。
“谢了,呵呵。”司机接过钞票看了看,咧开嘴巴,眉开眼笑地说道。
赵友胜面无表情地推门下车,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没注意,以他这种不佳的精神状态也不可能注意到随着出租车停下来的还有一辆车,车里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莜莉。”
推开地下室的铁门,赵友胜有气无力地唤道,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他抬眼向四周望去,只见昏暗的角落里,浑身赤裸、脖子上戴着狗项圈的马莜莉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
狗项圈锁链的另一端锁在埋入水泥地面的铸铁圆环上,由于长度有限,她的头只能不舒服地枕在简易单人床的床沿。
他走过去,弯腰凝视着马莜莉熟睡的脸颊。
长期不见阳光、苍白而憔悴的脸显得宁静而凄美。
他静静地望着,不知不觉的,眼前的这张俏脸变成永远沉睡的方雅诗的脸,同样的宁静凄美。
听着缓慢均匀的呼吸声,他感到方雅诗仿佛复活了,像以前那样躺在这张床上。
一时间,鼻头一酸,眼睛发红的赵友胜这次不需要唐佳琳逼迫了,在心里向爱他的女人道歉,说着忏悔的话语,再一次落下了眼泪。
鼻子不由抽搭了几下,赵友胜微弱的抽泣声传到了马莜莉的耳朵里,这令一直生活在不安里、连睡觉都神经紧绷的女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主……主人,您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着了,没有及时迎接您,对不起,饶了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马莜莉一个劲地道歉,她的嗓音本来就是轻轻柔柔的,自带楚楚可怜的妩媚之气,经过隔音的地下室的音幅放大,带着哭音的求饶声是那么的惊惶失措,在房间里环绕不停。
赵友胜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臂,制止马莜莉想要爬起来的动作,然后继续凝望着她,目光越来越柔和。
他的脸上留有泪痕,眼睛还是红红的,可是刚刚惊醒的马莜莉意识还不十分清明,加上被恐惧夺走了心神,怕极了暴戾的恶魔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如果是平时,他会很满意马莜莉惊恐的表现,当然严苛的惩罚是少不了的,但是现在,他心里只有浓浓的悲意和后悔。
坐在床沿上,赵友胜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抚摸着瑟瑟发抖的人妻的头发,蠕动着嘴唇,艰难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道歉的话不仅是说给马莜莉的,也是给已经香殒的方雅诗听的,赵友胜感到自己从未有这样悲伤过,鼻子又是一阵抽搭。
马莜莉听到这绝不可能是从乖戾残忍的恶魔少年的嘴巴里发出来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望过去。
“呜……呜呜……”
“主……主人,你怎么了?”见赵友胜竟然在啜泣,毕竟对方还是个未成年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马莜莉母性泛滥,犹豫了一下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呜……莜莉,呜呜……”赵友胜一把搂住马莜莉,发出悲痛的哭喊声。
“别那么用力,我要喘不上气了,主人,出什么大事了吗?”被锁链固定的颈部被紧紧地搂住,又痛又气闷,恐怖的主人痛彻心扉的哭声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马莜莉大感不妙,慌乱地问道。
“呜呜……雅诗,雅诗,呜呜……呜呜……”
“雅诗?雅诗怎么了?”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马莜莉连声发问。
“我,呜呜……雅诗死在活祭上了,我不知道这次是最原始的活祭,是要杀掉祭品献祭的,父亲有意瞒着我,是我杀了雅诗,我不应该让她参加活祭的,呜呜……我错了,她那么不想离开我,我好后悔……”赵友胜松了松胳膊,但还是很紧地搂着马莜莉,哭泣着述说道。
听着赵友胜在耳边泣不成声的讲述,马莜莉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地伸出手臂,抱住像孩子一样痛哭的恶魔少年,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仿佛母亲一样充满怜惜地抚慰着他。
“我其实不想让她去,呜呜……但必须在父亲面前表现出冷酷无情的面目,呜呜……”
听到这儿,马莜莉这才知道并不是赵友胜想要像扔掉垃圾一样抛弃对他百依百顺、充满依赖的方雅诗,而是摄于父亲的淫威。
“艺鸥这么长时间毫无音讯,肯定是死了,雅诗也死了,呜呜……爱我的女人都已不在了,呜呜……”
赵友胜哭得愈发悲切,听得马莜莉一阵心痛,便不忍地叫道:“主人,不要那么说,请你冷静下来。”
“冷静?哼哼!我不要什么冷静,我只想要她们活过来,呜呜……”赵友胜抖动着双肩,鼻子不住抽搭着。
“逝去的就让她们逝去吧!主人,你还有我,我就在这里,在你怀里,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爱你,永远对你保持忠诚。”
听到马莜莉蕴含真感情的表白,赵友胜缓缓松开手臂,用力抓住她的肩头,审视地看着她仰起的脸颊,过了半晌才红着眼睛,呜咽地说道:“是啊!现在只剩下你了,呜呜……我绝不允许你步她们的后尘,呜呜……绝不……”
马莜莉觉得身体一软,胸口暖洋洋的,抑制不住地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她紧紧地搂着赵友胜的脑袋,压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也带着哭音说道:“主人,爱你的莜莉愿意为你去死,主人,我知道你伤心,哭吧!在莜莉怀里大声地哭出来吧!哭够了,心情就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呜呜……呜呜……”
隔音的地下室里响起声嘶力竭的哭声,犹如野兽在嚎叫,马莜莉虽然被固定在地上的锁链束缚,不能自由行动,但还是费力地搂抱着赵友胜,就像抚慰在外受了欺负,扑到母亲怀里大哭的孩子一样,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
在被他禁锢、做为性奴来使用的人妻的怀里,赵友胜找到了母爱的感觉,不由想起从未见过面的生母,于是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如山泉般喷涌而出。
没有生过宝宝、还不是母亲的马莜莉挺着高耸的乳峰,任哭声渐止的恶魔少年吞入了她的乳头,像饥饿的婴儿似的用力吮吸个不停。
伟大的母性使她变成了温柔体贴的母亲,也使赵友胜在这一刻变回了无害的男孩。
跟踪赵友胜的男人斜着眼睛目送他进入别墅,随后拿出一路当做摄影器材使用的高像素拍照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
“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
“说吧!找到他的住所了吗?”
“是的,我一直跟着他,这小子住的房子真大,高档别墅。”
“闲话少说,现在把定位还有住所照片发过来!”
“没问题,不过,我的酬劳?”
“啰嗦!我会让你白干活吗?会像往常一样把钱汇过去的。”
“好的,我现在就发。”
孔庆田挂断电话,倚靠在公园的长椅上等待侦探的彩信。没过几秒钟,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提示接收到彩信。
直起身子,打开彩信,他看着图片上高大的欧式风格别墅,嘀咕道:“不愧是高档别墅,烧了吗?有些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美好的东西就是用来破坏的,还有比烧光更爽的吗?”坐在孔庆田身旁、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喝得醉醺醺、看起来像流浪汉的男人一边探出脖子看着手机屏幕,一边说道,浑浊的眼睛里射出兴奋的光芒。
“你就那么喜欢放火吗?这是你的嗜好?”孔庆田点点头,认为他说的有些道理,便随口问道。
“我和你们有钱人不一样,对女人、金钱统统不感兴趣,唯一的嗜好就是看富人们、幸福的人们哭泣的痛苦表情,哼哼……当然放火是我的最爱,让火焰净化罪恶能让我获得比射精还要愉悦的快感。”男人咬牙切齿,露出狰狞的表情,癫狂地说道。
“我也是有钱人,你不会也想烧死我吧?”孔庆田半转身子,警惕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只烧房子不杀生,这可以算是投资失败后饱受打击的我剩下的唯一优点了,桀桀……”
男人发出夜枭一般的笑声在黑夜里尤为恐怖,孔庆田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便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带你去,满足你唯一的嗜好。”
“求之不得,是空房子吗?里面确实没有人住吧?”男人跟着站起来,用慎重的语气问道。
“当然是空的,我也不杀生。”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瞳孔里射出怨恨的光芒,孔庆田咬牙说道。
担心男人不信,他又说道:“我派人看过了,确认无人留守,我只是受人委托帮忙收购这段地皮,没有在建物的情况下会便宜一些。”
男人脸上疑虑的表情尽去,喜笑颜开地嚷道:“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烧得好的话一定要请我吃大餐啊。”
孔庆田带着酒气熏天的男人走出公园,钻进他的白色宝马轿车。
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想,虽然我的话全是胡诌,但我相信就算实话实说房子里有人,只怕这个仇恨社会的男人也会在酒劲下干出纵火杀人的事来。
在导航系统输入地址,孔庆田按照行车路线提示,驶向赵友胜的住所。
身旁的男人身上又脏又臭,加上廉洁白酒的味道,令人闻之作呕,无奈之下,他只好关掉空调,将车窗打开换气。
由于梅雨季节刚过,车内弥漫着潮湿的空气,令他觉得气闷烦躁,但想到不久后,那个惹火他的浑小子便要在浓烟中被活活呛死,心中顿时快意无比,充满着复仇的快感。
“雅诗……雅诗……”
马莜莉一边听着赵友胜说梦话,一边宛如哄孩子似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虽然脖子上的锁链还在,依然没有解除拘束状态,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遭受野兽一般的恶魔少年的凌辱,本来她可以趁机睡个好觉,况且已经很困了,可是,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就这样在静寂的深夜里温柔地抚弄着令她又爱又怕的小男人。
“小胜,亲爱的小胜,你如果一直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啊!可是我知道你醒来后便会变成恐怖的主人啦!睡吧!多睡一会儿,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马莜莉幽幽地说道,暴戾残忍的赵友胜偶尔会有消沉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看到,但像今晚这般情绪彻底失控,在她怀里暴露内心的脆弱,像纯真的孩子一般痛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自主地想要用女人的柔情给他安慰。
她知道老主人赵广举具有多重人格,她无法判断赵友胜从变态父亲那里继承了多少遗传因子,也搞不清楚现在在她身旁酣睡的伤心男孩与以往的恶魔少年大相径庭是不是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后,导致潜伏的人格被激发,夺取了大脑的控制权。
她好希望是她想的那样,赵友胜原本的人格继续沉寂下去,而令她喜欢的纯真少年的新人格在醒来后也能继续主导他的行为。
熟睡的赵友胜呼吸均匀,只是不断有眼泪从眼角滴落下来,恐怕梦里他也在伤心、忏悔着。
母性越发地摇曳起来,马莜莉不禁伸出舌头,舔去他脸上略有些咸的泪珠。
在这一刻,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兴奋,性奴隶和母亲这两个本无交集的角色在霎那间碰撞,彼此毫无排斥地融合在一起,心底开始涌起一阵疯狂错乱的爱意,产生出一种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的严重依赖感。
小心地脱掉赵友胜的裤子,将软塌塌的肉棒含在嘴里,为了不吵醒他,马莜莉轻柔地吮吸着,吞吐着。
口腔里的东西刚一勃起,她便迫不及待地吐出来,采取女骑士的姿势坐上去,然后臀部慢慢下沉,直到坚硬的龟头触到子宫口上。
“小胜,啊啊……我至高无上的主人,小穴里充斥着你的大肉棒好幸福啊!我们这样睡吧!等醒来后,我好好伺候你。”忍耐着想要在勃起的肉棒上驰骋一番的马莜莉俯下身子,在赵友胜耳旁呻吟着说道。
赤裸的身体宛如八爪鱼一样缠绕着在梦里落泪的少年,马莜莉闭上了眼睛,拼命在心里祈祷,希望睡醒后看到的还是入眠前伤心男孩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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