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计划商谈（1 / 1）

凯莉等在靠近男爵府的一个酒馆里。

神色略有憔悴，这些日子她睡的都不好。

她被多罗从那个哥布林巢穴里救出来之后，到第四天上，哥布林精液造成的禁断症状就发作了，情欲燃烧的浑身难受。

好在她被哥布林囚禁蹂躏的时间不长，所以中毒并不严重，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昨天匆匆和多罗他们分开，其实就是去找冒险者公会的药剂师，购买了一些哥布林毒素的缓解药剂。

这种药剂并不贵，但却很稀有，因为需要发酵两三个月以上才能做好，上次卡罗拉找遍了小镇都没有买到。

但这次男爵的女儿被哥布林掳走之事挺轰动的，药剂师也听说了，就提前准备了不少，现在正好卖给凯莉一些。

服下药剂之后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但却无法消除情欲。

肉体的欲望还好说，她可以通过手淫或者找男人解决，可心里的空虚却很难填补。

这也正是凯莉受不了的地方，自从离开那个巢穴，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被那只叫『提利昂』的哥布林玩弄了之后，她就有对点忘不了对方了。

独处时，她总会不经意的回想起被困在木架上的情节，然后变得脸红心跳，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下意识的伸进胸口和胯下摸索起来。

那种激烈的性爱，无止境的奸淫，都让她欲罢不能，不同魔物所带来的快感也各有特色，还有那些女人们亲密的爱抚和亲吻，层层叠叠的愉悦和幸福感，让她被持续不断的高潮刺激到失禁，甚至昏厥。

凯莉并不是处女，相反，妖娆妩媚的女刺客也是经验丰富的欢场老手，但也正因如此，她能比较出来，魔物的交配远比人类之间的做爱更加刺激和舒适，带给肉体的快感远远超过正常的性交，只要体验过就再也忘不了了。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情况，那首先需要克服对魔物的恐惧和厌恶，以及被虐待凌辱时的屈辱仇恨，这是大部分正常女人无法做到的。

可『提利昂』的部落不一样，那些魔物根本不敢对女人释放恶意，也不敢粗鲁的袭击女人，安全有了保障的情况下，如果心理素质过硬，甚至完全可以把它们当成活的『性玩具』看待。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巢穴里那些作为性奴肉畜的女人们，一点儿没有俘虏囚禁的痛苦和憋屈，反而欢歌笑语，相处和睦亲密。

凯莉之前只觉得她们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但现在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凯莉虽然很庆幸能从那个巢穴逃离，但自从回到人类城镇之后，她反而越来越怀念那里了。

凯莉向酒保要了一杯麦酒，就着烤鱼干，小口小口的抿着。

这时，酒馆大门被推开，多罗走了进来。

凯莉一见到多罗还带着个女人，就调侃的吹了一声口哨：“哦呵呵呵，我可听说了，你为了这个小姑娘出手虐杀了『蛇牙』的两个手下，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个知情识趣的男人～”

多罗带着头盔看不出喜怒，海蕾见到这么风骚妩媚的女人向多罗抛媚眼，心里又有点醋意上涌了。

多罗摆摆手，拉开椅子坐下：“如何？伯爵领有什么消息么？”

海蕾按女奴的身份，侍立在多罗身后。

凯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打了个眼色，询问多罗当着这小姑娘说没问题？

多罗点点头：“没事，海蕾已经是我的人了。”

海蕾低头不语，但也没有反驳。

凯莉又抛了个媚眼给多罗：“呦，都已经调教的这么听话了啊～”

海蕾被这嗲生嗲气语调弄得大感不满，抬头横了凯莉一眼。

凯莉到不在意，呵呵呵的又笑了几声，然后看向多罗：“有回报说，伯爵领这次杀了一百五十人以上，还抓了一百百多活口，前天总共逃出来不到二百人。”

凯莉继续：“还有不少人藏在城里，现在伯爵那里戒严，正在挨家搜查。”

多罗：“伯爵的那个城市可不小，能搜的过来么？”

凯莉：“当然会有漏网之鱼，但多少也能有点收获。”

多罗沉吟了一会儿：“那我们近期没法潜入伯爵领了吧？这种戒严要维持多久？”

凯莉叹了口气：“一般全城搜查不会太长时间，两三天就到头了，不然市政和民生都受不了。”

凯莉想了想：“以我们的身手要潜入进去的话是没问题的，但现在这种情况，活动毕竟不方便。”

多罗：“那就多等两天再看看风头，我需要联系伯爵领里的两三个人，还要买几个女奴。”

女刺客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海蕾，又看了看多罗，咧嘴露出一副调侃的表情：“女奴？这个小姑娘还不够你用的啊？”

一般女人对贩卖人口，特别是贩卖女人当性奴的事情都很反感，比如海蕾，听多罗这么说，嘟着嘴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但凯莉本身就出身黑道，逼良为娼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对此倒是不怎么敏感。

凯莉翘起二郎腿，给多罗了一个飞吻：“她要是满足不了你的话，要不要我陪陪你啊？”

听凯莉这么说，海蕾心里莫名的一紧，偷偷看了多罗一眼，虽然知道它是哥布林，但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没让它满意。

多罗呵呵呵的笑了笑：“不光是给我买的，我朋友的据点里很需要女人，嗯，各种不同女人。”

凯莉有点好奇：“据点？什么组织啊？是要开妓院么？”

多罗：“当然不是妓院，不过吗，也差不多吧。”

凯莉对男人很了解，一听多罗的语气就明白了，呵呵呵的斜眼笑它：“你不会是想给自己打造一个『后宫』安乐窝吧？哼，男人～”

凯莉媚笑着，伸脚在桌子下面蹭多罗的腿，虽然都穿着裤子和鞋，但女刺客动作妖娆，感觉也挺诱人的。

凯莉：“嘿嘿嘿，不用不好意思，其实，好多大贵族都养的有外宅，平时把女奴放在别墅里，休息的时候就去玩玩，有时候还会召集同僚开个聚会淫趴什么的，这在上流社会都不是秘密。”

多罗并不在意女刺客的挑逗，一脚踩住凯莉的鞋面：“呵呵，基本就是这样，你都说对了。”

凯莉舔了舔嘴唇：“你要不是经营妓馆能有收入补贴的话，养女人可不便宜哦，要是你有闲钱，还不如给我，我保证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哦～”

多罗摇摇头：“光你一个人可不够。”

凯莉哼了一声：“男人哪个不是你这样说的，但我可没见过一个能满足那么多女人的，可别为了面子硬挺啊。”

海蕾站在旁边撇撇嘴，心想多罗这家伙可是一只哥布林，玩女人根本没有停下休息的时候，跟疯狗一样……

多罗咳嗽一声：“好了，不闲扯了，我问过奥里斯，他说这个小镇太偏僻了，根本没有奴隶商人，只有伯爵领有两个商会，你能联系到伯爵领里的商人么？”

凯莉想了想：“现在戒严，进出虽然查的紧，但奴隶商人只是把几个女人送出来还是能做到的，这本来就是正常交易，经得起检查，没问题。”

凯莉看向多罗：“你要买几个女奴？什么样的？我先告诉你，上等货色可都不便宜。”

女刺客说起贩卖女人，一点也不打怵：“最高品质的当然要算渊凯商会出品的性奴，但他们在伯爵领没有网点，需要找商人代购，价格就贵了好多，还需要两三个月坐马车运来。”

凯莉哼了一声：“那种高档品质的，一个女奴价格要80到90枚金币呢。”

海蕾知道自己被卖了十枚金币，听到这个价格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贵？什么样的女人啊？”

凯莉拉开一张椅子，让海蕾也坐下来。

但海蕾却有点犹豫，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她早上被多罗灌了一肚子精液，如果坐下来的话，也许会流出来，弄脏裙子。

最后还是在多罗的示意下，小心翼翼的贴着椅子边坐了。

凯莉等她做好就继续解说，但这次女刺客的声音里多少带了些情绪：“切～，当然价格高啊，那些被调教好的女奴，身材相貌不用说，更重要的是特别忠诚，甚至主人死了的话，都会主动殉情呢。”

海蕾感叹了一声：“哎～，还有这样的啊。”

然后她撇了一眼多罗，觉得自己虽然不讨厌这只哥布林，但要说为了它去死的话，她可做不到。

凯莉：“对啊，如果不是那么贵，我都想要一个平时伺候我呢。”

多罗：“渊凯商会的女人就先不用了，我已经有两个了，这次是要买一些普通性奴就行。”

凯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多罗：“你有两个？你，你究竟在女人身上花了多少钱啊？”

海蕾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多罗，心里的醋意又上来了。

多罗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金币，薄薄的金属小圆片哗啦啦的撒了一桌子，足有上百枚。

凯莉和海蕾都看的呆了。

这是伊洛蒂在多罗离开时塞给它的，除了购买物资以外，还让多罗去伯爵领的奴隶商行顺便买些女奴带回巢穴，在这位女学者的计划中，女人越多，大家『工作』压力分摊的就越小。

凯莉不是没见过钱，她自己也有不少积蓄，但多罗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出上百金币还是让她很吃惊，特别是这钱还是要用来买女人的。

女刺客说话都有点磕巴：“你，你，你这还，还真是舍得在女人身上下血本啊……”

海蕾同样感到惊讶，但她马上反应过来，用空盘子盖住满桌子的金币，转头看看酒馆里其他人，见没人注意这边，松了口气。

凯莉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看了多罗一眼，可惜头盔挡着看不到脸。

女刺客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这个家伙，要说它好色吧，也没见对自己这样的大美女动手动脚，反而挺克制有礼，要说它清心寡欲的话那肯定也不对，看它身边这个小姑娘就知道，一副满脸春意的样子，昨天肯定没少做那事。

凯莉索性不再多想：“行吧，你说说看，要什么样的女人，伯爵领那里我有路子帮你问问价。”

多罗回忆了一下女学者的嘱托，开始复述：“要多样化的，最好能有一定的文化，识字，会算数的，嗯，还有，具备自我意识和情感敏感度，能够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保持从容与清晰的思维，最好能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能够在不断变化的挑战中迅速调整并持续成长，拥有独立思考能力与团队合作精神。”

凯莉：“？？？”

海蕾：“？？？”

多罗：“……”

哥布林首领叹了口气，它当时听了伊洛蒂这番描述也觉得挺无语的。

然后，多罗还是用自己的方法进行描述：“就是不要村姑，老实听话的就好……”

女刺客被刚才的条件说的直发愣，这些词可不像是一般粗鲁的佣兵冒险者能说出来的。

凯莉缓了缓神：“行吧，就是要能识字的，其他换着花样来呗，我去打听一下，事先说好哦，我要抽成的。”

多罗点点头：“没问题。”

说完女奴的事，多罗又详细询问了伯爵领里残留的那些王都势力的情况。

对此女刺客倒是很认真的去调查了，当时几个小头目大部分被杀被抓，只逃走了三四人，包括那个『蛇牙』奥里斯，其它残党都做了鸟兽散，那些人本来就是各地的无赖流氓，拿钱办事，来壮壮声势的，根本没人在乎他们。

凯莉准备以后风声不这么紧的时候，再过去收编一下，从新建起一个间谍网，估计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至少可以以此向王都方面邀功，顺便骗些经费。

至于现在伯爵和女骑士团长的情况她却没能打听到，上次的行动把好多间谍都暴露了，如今很难搞到上层的动向。

女刺客皱着眉头，食指不断的敲着桌子，对形势不太乐观。

多罗想了想：“我认识的一个女人，有可能接触到伯爵领的贵族和高层，我们可以通过她获取一点消息。”

凯莉眼睛一亮，平民和贵族之间的隔阂很大，从底层很难接触到大人物的动向，如果多罗有门路就太好了。

凯莉很积极：“是什么人？可靠么？”

多罗：“就是这里的瑟兰男爵的女儿，塞西莉娅小姐，我们之前和女骑士一起去营救的目标之一。”

女刺客很意外：“哎？你和那个贵族小姐认识啊？”

多罗说的莫能两可：“是我的一个女奴，叫莉莉的，和她很熟，关系亲密。”

海蕾一听这个，撅着嘴又吃醋了。

凯莉没琢磨明白多罗说的这些人物之间的门道，一个冒险者的女奴怎么和贵族小姐认识，但无论如何，有渠道总比没有好。

凯莉点点头：“行，那之后可以联系一下看看，这个女人受过骑士团长的救命之恩，确实可以接触到他们，甚至，还有机会接触到公主，是个好机会。”

多罗对凯莉的态度挺好奇：“你怎么这么积极呢？那个子爵对我们的雇佣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用的着这么主动的去拼命？”

凯莉听多罗这么问，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女刺客长长叹了口气：“哎～，还不是想要为出人头地，搏上一把……”

凯莉开始解释，他们这种混黑道的，只会打打杀杀，有实力的话，赚钱也许不难，但想要实现阶级跃迁却几乎是不可能。

如今伯爵和王都冲突，正是各方面用人之际，两方对于谍报刺探，暗杀策反的工作人员需求都很大，正是给她这样的人准备的舞台。

凯莉想要好好表现，展现能力获得重用，本来一切都还顺利，甚至她还爬上了那个阿尔德子爵的床，结果却因为这次的大败仗而功亏一篑。

多罗插了一句：“你都和那个子爵好上了，他怎么没安排你的出路啊？”

凯莉撇撇嘴：“哼，和我有肉体关系的小贵族可多了，但那些贵族又不傻，和我上床只是玩玩，尝尝鲜，根本不会对我负责的，想靠着这层关系蹬鼻子上脸，只怕没好结果。”

多罗心想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多罗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抬起头盔下沿，喝了一口麦酒，继续询问：“那，凯莉你为何对成为贵族这么执着呢？”

凯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想来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大家都在往上爬么。

女刺客回忆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并不是每个平民都能有机会获得贵族的地位……”

然后，凯莉开始简单讲述了她小时候的故事，在她的记忆中，她出身于冒险者家庭，养父母奋斗了一辈子，最后把命都搭上，却也只是贵族手里的刀，而且还因为知道太多，被故意派去了必死的任务。

底层小人物在面对高层时的那种无力和无助，让她记忆深刻，那种无法掌握自身命运，只能任由别人摆布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凯莉拼命锻炼，提高武技，抓住每个机会，甚至违心的去侍奉那些高层人士，所为的不就是能够有一天也变成掌握他人命运之人，而不再被贵族们踩在脚下蹂躏……

……

伯爵城堡。

塞西莉娅回来之后，因为女骑士的计划不能走漏风声，就一直被软禁在城堡里，如今打仗打完了，她总算可以去见自己的父母了。

一直滞留在伯爵领的瑟兰男爵夫妻得到通知，心急火燎的赶到城堡，总算是看到了女儿。

塞西莉娅抱着男爵夫人好一阵痛哭。

夫妻两人仔细拉着女儿打量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气色也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在伯爵的客房里，塞西莉娅把被哥布林俘虏的经过和巢穴里的生活好好讲述了一番，当然，各种淫乱场景肯定不会告诉父母。

但男爵夫妻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落入哥布林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女儿描述的这个巢穴似乎对人类女性很友好，横竖也没受到虐待，四肢健全的回来就好。

男爵夫人放下心里的石头，又开始拿腔拿调起来：“哦～我的女神啊，塞西莉娅，虽然我和你爸爸都很庆幸你能回来，但如今这情况可该怎么办啊，我的女儿，我总不能让你像花匠和厨子的女儿一样嫁给平民吧。”

塞西莉娅撇撇嘴：“我亲爱的妈妈，这种时候您还能想起这些可真不容易，我都不得不怀疑，您是否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一直在关心我的安全了。”

男爵夫人拿着扇子扇了扇：“亲爱的女儿，你难道不明白，对于贵族小姐来说，有时候失去贞操比失去生命还要严重……”

塞西莉娅没等妈妈说完，已经开始生气了：“哼！你只是担心我嫁不出去而已，就算我不嫁人了，难道家里还少了我一口饭吃么？”

男爵咳嗦一声，打断母女两人的争执：“好了，好了，这些我们以后再说。”

他拉住两人的手：“首先，塞西莉娅，我们要去好好感谢一番伯爵大人和团长大人，都是托了他们的帮助，我们一家才能重新团聚的。”

男爵夫人：“嗯，亲爱的，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你只要去求见两位大人就行了。”

男爵：“这次的感谢需要正式一些，好在我早有预料，已经把塞西莉娅的正装都带来了，嗯，虽然都是去年的衣服，但也没有落伍，应该不会失礼。”

男爵夫人再次把话题拉回来：“可是，亲爱的，如果是要出席正式的宴会，塞西莉娅会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哦，我的女神啊，我都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议论我的女儿。”

塞西莉娅有了哥布林巢穴的经历之后，倒是更加从容了：“我亲爱的母亲，您的女儿可没那么脆弱，些许风言风语而已，难道我就不懂得应该在什么时候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么，可别把您的女儿想象的好像隔壁子爵家的傻子一样。”

男爵插话进来：“塞西莉娅，我的女儿，你应该明白，那些无聊的家伙可不会放过这种能消遣别人的机会，所以，接下来你也许会面对各种刁难和挖苦，虽然作为你的父亲，我也愿意让你隐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但至少感谢的宴会你还是要出席的。”

塞西莉娅点点头，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如果她的某位同学被哥布林抓走了，那她估计也会兴致勃勃和大家背后讨论，出现什么传言都不奇怪。

男爵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夫人继续：“我亲爱的女儿，虽然很难启齿，但你毕竟失去了贞操，目前很难再让你去和别的贵族子弟相亲了。”

夫人顿了顿：“不过，我们已经打听到了，跟着伯爵一起来的那位女人不是他的女儿或孙女，而是身份更高贵的公主殿下。”

塞西莉娅点点头，这她已经听多罗和女骑士都提过了。

男爵夫人对女儿的平淡反应很不解，她加强了语气：“哦，我的女儿，那可是公主！公主啊，是国王陛下的女儿哦。”

塞西莉娅撇撇嘴：“是的，我的母亲，我当然知道那是谁，然后呢？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您希望我像那些村姑一样惊讶的尖声叫喊么？”

男爵再次咳嗦打断：“塞西莉娅，我直接说了，我们准备安排你去公主身边当个女官。”

塞西莉娅愣了愣：“女官？您是说公主的女侍？”

较高地位的贵族女性身边一般会有女侍的职位，并不是侍女或女仆，而是侍从官。

比如陪公爵侯爵的女儿或公主一起上学，一起出席宴会舞会，平时提供聊天，陪伴等服务，类似闺蜜的角色。

当然，作为女官身份肯定不高，要随时听候吩咐，有时还要做些女仆的活儿。

一般能作为女侍的都是小贵族的同龄女性，需要有和服务对象有接近的身份地位，这样才能有共同话题和相似的交际圈子，同时这也是贵族之间加深关系的一种方式。

塞西莉娅琢磨了一会，公主可以说是王国目前身份最高贵的女性，要是以前，可轮不上她来做女侍，这都是伯爵的女儿才有的资格。

可现在公主流亡在外，身边没人，这才会找伯爵领内的适龄姑娘去陪伴。

塞西莉娅想起回来之前多罗的说辞，那只妄想成为魔王的哥布林还嘱咐自己去做间谍呢。

如果她成为了公主的女侍，说不定还真能知道不少新奇消息。

虽然塞西莉娅不觉得王国上层的消息会对一只哥布林有啥用，但这样一来，自己如果从伊洛蒂手里要资金，到也变得理直气壮了。

塞西莉娅想明白之后，对父母点点头：“能给公主殿下做女侍，那是我的荣幸，就只怕不够资格。”

男爵夫妻见女儿同意，马上开心起来，一口保证会去向伯爵和骑士团长大人请求。

一家三口接下来就向伯爵告辞离开，虽然伯爵现在忙，没时间见他们，但男爵还是拖管家向伯爵表示了最真诚的感谢和敬意。

男爵带着夫人和女儿坐上马车去下榻的贵族公馆居住。

塞西莉娅从马车车窗往外看，一路上都是士兵在戒严，检查奸贼匪徒。

想到自己以后就要跟着公主生活在这里了，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大小姐不禁感叹，这一切还真的如同多罗那家伙计划的一样了。

……

森林深处。

安斯艾尔和格鲁鲁正骑在蛮颚龙的背上往回赶路。

精灵少年用树枝和毯子搭了一个窝棚，绑在蛮颚龙背上，方便那两个昏迷的精灵少女休息。

两人都没有受什么伤，但经过格鲁鲁检查，下体都有红肿和撕裂，其中一人甚至大肠外翻，血淋淋的看着十分凄惨。

格鲁鲁使用巫术给她们进行了治疗，目前状况倒是很稳定，两人睡的沉，哪怕在蛮颚龙的奔跑颠簸中也没有醒来。

下午的时候，格鲁鲁找了一处靠着小溪的背阴山坡，扎营休息。

安斯艾尔正要将两名精灵少女抱下来时，她们都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两人眼前不再是阴暗腥臭的洞穴，午后明媚的阳光在树荫之间漏下一道道光柱，森林里植物和溪水的气息清新自然。

这一幕让两名刚刚睡醒的精灵少女都有的怀疑自己是否依然在做梦。

安斯艾尔温和的向两人打招呼：“你们醒了，还好吧？身上还有没有受伤疼痛的地方？”

安斯艾尔用的是精灵语，声音轻柔，面带微笑。

两人看向眼前的同族美少年，都有些懵，她们之前不是在食人魔的巢穴里么？怎么到了这里？

她们一人环顾左右，然后小心翼翼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套了一件男性布衫，应该是眼前这名精灵的。

其中一人终于反应过来，她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我，我们是获救了么？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安斯艾尔伸手拉住她，轻声安抚：“你们已经安全了，放心吧。”

另一人拽住精灵少年的衣袖：“是你救了我们？太，太好了。”

安斯艾尔点点头：“嗯，我们打败了那只食人魔，但很遗憾，在那个巢穴里，就只有你们两人幸存下来。”

两人似乎是想起来之前的情景，脸上都充满了恐惧：“那，那只食人魔，它，它把其他人，都，都吃了……”

女孩声音都在颤抖：“都，都死了，我，我好害怕……”

安斯艾尔搂住两名小姑娘：“现在不用怕了，你们都安全了，放心吧。”

一名精灵少女浑身颤抖的哭了起来，另一人也把头埋在安斯艾尔怀里小声抽泣。

也许是她们的动静有点大，身下的蛮颚龙甩了甩脑袋，打了个响鼻。

这一阵晃动让两名精灵少女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安斯艾尔尖叫起来。

安斯艾尔拍拍她们的肩膀：“没事，没事，是我们的驯兽，没有危险的，来，我扶你们下去。”

两人这才注意到，刚才她们是呆在一只巨兽的后背上。

等精灵少年把两人抱下地，她们才看到这只魔兽的全貌，顿时惊讶的无以复加：“这，这是蛮颚龙！”

另一人转头看向安斯艾尔：“你……您是森林勇士！”

两个精灵小姑娘的眼神顿时充满崇敬。

安斯艾尔态度谦虚的摇摇头：“我只是驯服了蛮颚龙，还没有获得银月王庭的认可。”

两人还没来的及回复，旁边格鲁鲁抱着木柴凑了过来，她听不懂精灵语：“你们在说什么？”

精灵小姑娘突然看到一只哥布林出现在身边，顿时大惊失色，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声震四野。

然后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窜到安斯艾尔身后，徒劳的想要躲起来。

精灵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这要解释明白还是挺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