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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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行事向来喜欢积蓄力量以势压人,反正既然有了王桢儿的消息,他便也不再焦急,打算等明日林纾橙林纾柚等人回来,聚拢人马再一齐去月澜府一探究竟。

是夜,陈哲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夜里陈哲正在府衙迎宾馆的屋中安睡,却被屋顶响动惊醒,若是寻常响动,自然是惊不起陈哲的,神识当中伴随那响动掠过的气机波动,才是让他霍然起身的真正缘故。

扯件袍子越出屋外,那气机还未踏出陈哲神识的百步极限,陈哲连忙跃上屋顶,跟了上去。

百步之外屋顶跃动的那道白影轻功不错,但只有后天七八段的境界,自然逃不脱陈哲的追击,只是陈哲远远跟在那白影后边,面色却是古怪。

前方七八十步外在城中鳞次栉比的竹楼屋顶上飞窜的,分明是个不着寸缕的女子。

陈哲心中好奇,也不急着追上那女子,只是远远缀在后面,想看看她意欲何为。

两人一路在屋顶飞纵,穿过城区来到北门,那赤裸女子发力跃上城头,又纵上城头望楼之顶,随即在那屋脊上立定,就这般一丝不挂地在满天星光之下缓缓跳起舞来。

陈哲这才趁她转身,看清这女子容貌,竟然便是苏荇。

联想白天时苏荇那莫名的疑问,陈哲心下似有所悟,也不去打断苏荇的舞蹈,只站在城楼暗处静静观赏她的舞姿,待她尽兴舞完,坐在那屋脊上抬头望天,这才轻轻跃上屋脊:“苏姑娘好兴致。”

陈哲现身,苏荇并未惊慌,依旧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群星,淡淡说道:“都尉不愧是通天高手,武艺精深,妾身已是竭力发挥身法,竟还是惊扰了都尉。”“姑娘谬赞。”看着苏荇那身在星光下仍然白得发亮的肌肤,陈哲也不刻意回避:“苏姑娘可体会到了违背礼法的宣泄快意?”“不多,深夜无人,何以谈礼。”苏荇扭头对着陈哲轻轻一笑,这般情境之下,她面上神情一如白日见面时那般端庄娴静:“只是发觉都尉在旁观看之时,心中方才有了些异样。”

“原来如此,陈某有幸得见姑娘的秀美舞姿,心中亦是欣喜。”陈哲坐到苏荇身边,同她一起望向星空,南疆本就四季如春,初夏时节更是暖风宜人,城内城外万籁俱寂,只有天幕上无数星斗,在纤尘不染的漆黑夜空之中熠熠生辉。

沉静片刻,苏荇忽然道:“都尉在看什么?”

“星空,此地位置极南,可以看到不少北方京城见不到的星斗。”“哦?是么?都尉能否与妾身解说一番?”

陈哲微微一尬,赧道:“我亦不精通天文,只是曾听同窗提过。”苏荇莞尔一笑:“常事尔,世间多少事,绕不开颜面二字。妾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陈哲不再言语,听着苏荇轻轻一叹,话音转低之后喃喃自语道:“妾身九岁那年也曾脱光了衣裳,在后宅之中与那自小养做玉观音的异母妹子一道嬉戏玩耍过半日,当时只觉平生未有的自在快乐,事后却被教养嬷嬷狠狠训斥了一番……此后便再不敢如此,生怕失了嬷嬷口中那些身份体面,乃至后来上山学艺,常有师姐妹聚在后山泉水一同沐浴嬉戏,妾身亦是能避则避……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年纪渐长之后,颜面二字入骨,蒙蔽了本心。如今虽是遭了三年劫难,倒也算是解开心中枷锁。”

“那苏姑娘也算因祸得福了……能直面本心,坚实心境,未来踏入通天境之后,或许便能在武道一途上走的比旁人快一些。”苏荇知道陈哲依然是在宽慰自己,只是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她如今也不过先天八段,又在那百兽门的密室中蹉跎了三年,通天境或许还能稍加期待,通天境之后的修行,多少是有些奢求了。

又在一道星空下安静闲坐了片刻,苏荇站起身:“夜深人寂,我们也回去歇息吧。”

陈哲从善如流,默默跟着她再度从座座竹楼屋顶一路回程,两人落在府衙后街宅院顶上,正当陈哲打算就此告辞之时,苏荇却在屋顶上站住脚,又突然开口道:“都尉,若是妾身加入了六扇门之后,是否只有在都尉面前方可如今晚一般赤身出游?”

陈哲只是微笑:“京城高手众多,我怕苏姑娘会惊扰起更多人,不如去京西那几个县城,并无高手常驻,且离京城也不远。”“多谢都尉忠告。”苏荇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都尉果然如段鸥段师姐所说那般谦谦君子。”

“哈哈哈。”陈哲忍俊不禁道:“她要么觉得我呆头呆脑,要么觉得我道貌岸然,琉璃湖女子口中的谦谦君子可不是什么好词。”苏荇笑着摇摇头,抬起双臂,又在这星空下把那诱人的身子转了一圈:“妾身也觉得都尉是个君子,至少是个知道节欲之人。”陈哲微微叹了口气:“苏姑娘只是男人见得少了,在下不是什么君子,只是懒人。”

这世道中的女子并非个个都是本性放浪,然而你不放浪,有的是人放浪,陈哲久经风月,对苏荇这般若即若离的女子早没了兴趣,即便脱光了站在他眼前,也只当寻常,除非如段鸥那般主动,否则陈哲只会任她诸般行径,断然不会主动咬饵。

苏荇听了陈哲的话,并未做太多反应,只拱了拱手,便跃入院中,自行回房。

陈哲也未停留,自回府衙歇息,只当是今晚做了一场绮梦。

次日一早,陈哲先是来到府衙地牢,看段鸥这边那宋艳儿消磨得如何了。

一推门踏入那囚室,陈哲便闻到了铺面而来的女儿香混合淫水腥味的淫糜气味……这屋中通风尚可,仍积出这般浓重的味道,宋艳儿的模样可想而知。

宋艳儿此时已不是被缚在案几上,而是四马攒蹄倒悬在房梁上,段鸥不知从何处找来三个香炉,各插着一支线香对准了宋艳儿身上三点,缕缕香烟带着热气炙烤着宋艳儿乳珠与胯下肉芽。

宋艳儿依旧被蒙着双眼堵着嘴,浑身肌肤都呈樱粉之色,淋淋沥沥的尽是汗湿,身上还隐隐有不少挞痕。

段鸥本是慵懒瘫在在椅上,椅旁散落了一地的皮鞭、竹夹、木棍、鹅毛等物,手中还把玩着昨日那支毛笔。

见陈哲进屋,她也不多动弹,只侧过脸道:“差不多了,我本以为她能撑足十二个时辰,不料昨夜丑时精神就已经垮了,你今日晨起没洗澡吧?现下解开衣服站到她面前,给她去了脸上的布条,你问她什么,她便会答你什么。”

“真有这般神奇?”陈哲依她所言,解开衣带内衣,走向宋艳儿,心中好奇道:“我今晨虽不曾洗澡,昨夜却也是洗过的。”“足够了,你试试便知。”段鸥显然颇为自信,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陈哲解开衣袍之后,站在宋艳儿面前,伸手取下了她脸上的捆扎的两条布。

只见宋艳儿圆睁的杏眼中尽是血丝,神情亢奋,见了陈哲便要张着嘴伸长了舌头来舔他身子,奈何自己被捆缚吊挂,只能扭动身躯努力挣扎,好似一条被吊起水面的鱼儿不停在半空扭腰甩尾。

如此癫狂模样,陈哲不禁疑惑道:“你给她用药了么?”“用了点红参天麻煎水罢了。以我的本事,用不着什么虎狼之药。”陈哲细看宋艳儿的眼神,果然只是一副浴火炙心的痴态,并无用药之后的涣散迷茫,便也对段鸥的手法有了些头绪,故意再靠近了宋艳儿一些,让胯下分身在宋艳儿眼前刚巧够不到的地方晃荡,自己则是探手下探,抓住了宋艳儿胸前丰腴,用力揉捏了起来。

宋艳儿虽跟了那许清,年轻的身子依旧皮肉扎实,一对儿橙子大小的胸脯刚好让陈哲握了满满一手。

被陈哲大手一捏,宋艳儿脸上亢奋之情更甚几分,在陈哲的揉捏之中嘶哑开口道:“我……我想要……”“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睡我……”宋艳儿大抵是欲念压过了神智,也可能如当初李香儿一般不通风月,张嘴说不出什么淫词艳语,语气里也全无刻意的婉转魅惑,那嘶哑低沉的声音里只有纯纯的原始欲念。

陈哲脚下微动,故意将下体分身往宋艳儿眼前又凑近几分:“那你先说说,许清去哪了。”

“南边……他说他要做一件大事……竹山府、青瑶地、还有鬼蛮……三四个月内回不来……叫我好生看家。”

竹山府大案、青瑶族交易,接下来便是去鬼蛮领地了么……“他有没有说是和谁一起去的。”

“主公……”

“主公是谁?”

“嗬……嗬……赵老爷……”

“赵元诚?”

“呜……啊……莫要……直呼赵老爷……名讳……”陈哲又问了一些细节,赵艳儿逐一作答,只是赵元诚和许清的具体谋划,赵艳儿也知之甚少,即便是现在这般予取予求的状态,依旧说不多少要点。

见宋艳儿这边的底细也掏得差不多了,陈哲双手松开她胸脯,后退两步系好了衣袍,不理会宋艳儿的哀嚎,吩咐段鸥道:“我且离开一阵子,你便留守这竹山府,顺便好生调教这宋艳儿。”

“知道了。”南疆这里暂且没有敌对的通天高手现身,段鸥的修为只要不着了许清的道,暂且坐镇这竹山府也勉强够用了:“这妞你要调教到何等程度?”陈哲瞥了段鸥一眼:“品衔?”

段鸥白眼一翻:“我都没得着品衔,这要自小养起,天赋异禀者也需三五年时光,你这一去是要来回一趟西瀛洲么?”

陈哲摸摸鼻子,知道是自己异想天开了:“至少教会她怎么开口求男人吧。”“晓得了。”

叶素心和林纾橙林纾柚今日一早便进了城,陈哲唤来王念,调来丁谦随员中身手最好的四个先天七段,又找蓝娅珞,借来了米娅米珞两个,再加上蓝玉蝶、阿晴,东拼西凑归拢起十二人的队伍。

据蓝玉蝶所说,南疆当面的鬼蛮诸部人口大致比青瑶三十六洞略为多些,不过散布在比竹龙道还大了三四倍的南方深山雨林之中,若只是洪溪部及其附属,往年极盛之时也不过十几二十万人口,似蓝玉蝶如今这般先天八段左右的武士或许能聚集起三四十人,但能达到通天境水准的,大概是一个也无。

因而陈哲这四通天八先天的队伍,足以闯荡南边鬼蛮的地盘了,唯独要防备赵元诚如他爹一般招募到复数通天……然而这又谈何容易,江湖中闲散的通天本就不多,经去年一事,六扇门下了大力气监控各地有名有姓的通天高手,防的就是赵元诚走他爹的老路。

陈哲在府衙前庭汇聚众人出发,刚走到府衙门口又遇上两人,却是住在后街宅内的柳南溪与苏荇,两人听闻陈哲在召集人手,竟是自行过来请战入队。

苏荇前来,陈哲并不意外,却没想到这柳南溪竟也来了,不过百兽门这八女当中,以她最为年长,江湖经验亦不亚于段鸥,此时能摆脱心中郁结,也并不奇怪。

不过陈哲思索之后,还是谢绝了柳南溪的请战:“柳姑娘,你且还是在这竹山府暂且歇息,若是有心,同段鸥一道镇守府衙便好,以防有贼人趁虚而入。”柳南溪面色煞白,也不知是她天生肤白,还是刚走出心结,精神有些亏虚,不过说出的话倒是铿锵有力:“既然陈师兄这般安排,小妹自当尊奉,替你谨守这府衙门户。不过,小妹有一恳求,还望陈师兄答应。”“柳姑娘且说。”

“若是陈师兄遇到那许清,务必莫让他逃了,待擒获此獠,拷问之后请师兄将他……立刻击杀,莫行那公门秋决之举。”说完之后,柳南溪神情一软,看向陈哲的眼神中竟带上了几分幽怨哀求之意。

陈哲懂她心思,在百兽门解救几人之后,陈哲并未对她们隐瞒那倮虫御术之事,也讲明了她们如今依旧会被那术中暗语所控。

故而柳南溪的幽怨之意,于陈哲并不难解,击杀许清之后,知道这御术暗语的,便只有他陈哲了。

陈哲当即表态:“柳师妹放心,这许清我自会处置,不过这大宁境内,可朱笔勾绝的,只有圣上与家严二人……”说着对柳南溪眨眨眼,使了个眼色:“陈某不敢妄代君父,哪怕是拷问之时失手,也少不得要向家严解释一番。”

柳南溪听懂了陈哲的言外之意,当即行礼道:“是小妹冒昧了,师兄严守法度,令人敬佩。对了,听说陈师兄如今执掌六扇门,正在招募江湖义士为公门效力,小妹不才愿附骥尾,为师兄效犬马之劳。”陈哲含笑拱手:“多谢柳师妹抬爱,那便请柳师妹在这竹山府暂待,等回京之后,我当在六扇门内摆下宴席,庆贺柳师妹入门。”打发了柳南溪,陈哲又看向苏荇。

苏荇微微一笑:“妾身的心意与柳师姐别无二致,都尉既有定论,妾身便不再多言,妾身自昨日起便已当自己做六扇门中人了,若都尉无它安排,妾身便同段、柳两位师姐一道镇守竹山府。”

苏荇如此善解人意,陈哲甚为满意:“如此这般,便有劳苏小姐了。”告别府衙众人,陈哲带着一行人出发,一路日夜兼程,却并不是往那月澜府城去,而是直奔月澜府南的青瑶领地,沿途早自接了蓝玉蝶传讯的青瑶族向导接应,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月澜府这边青瑶领地最南端的紫玉洞卢南寨,再往南去,便是鬼蛮洪溪部的地盘了。

问过本地卢南寨的村长,陈哲得知,数日之前,有几个汉人赶着一群驮运了货物的水牛自寨子东边的关隘经过,向南进了鬼蛮地域,领头的是个六旬老者,说是北边赤龙府的商人,听闻近几年鬼蛮不怎么生事,就想带些货物,看看能否与鬼蛮交易。

卢南寨的守军只当他们去那鬼蛮生番处送死,只检查了一番货物,见没有盐铁等物,只是些粮食布帛,便放他们南行去了。

然而昨日又有一个汉人女子至此,说是那商队中夹有朝廷钦犯,她自竹山府一路追缉而来,只在寨内吃饭歇息了一番,便又匆匆离去南下。

果不其然,陈哲又在这寨子内唯一的饭馆客店内找到了王桢儿留下的暗语:

“鬼蛮,有赵,南下。”

陈哲算算日子,王桢儿离开竹山府已有数日,昨天才到这卢南寨,自己一行目的明确,直奔此处不过晚了王桢儿一日,想来不久便能追上这冒失鬼,自不心急,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在这卢南寨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去追王桢儿。

卢南寨是个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寨,不过作为边地,紫玉洞在此处派驻了两个百人队,这才让这个小村多了些人气,即便如此,天黑之后,村里也是寂静一片,远不如之前彩蝶洞本寨那般热闹。

陈哲等人来到此地,借着蓝玉蝶的面子,村长恭敬地让出几间大屋供一行人居住,陈哲此时便坐在一处高脚竹楼屋顶,提了一壶令他颇为中意的青瑶酒静静眺望星空与山林。

身后轻轻响起一声落地脚步:“想不到主人原来还有听墙角看春宫的嗜好。”陈哲没有回头,他早就从那独特的身法听出是蓝玉蝶,也知道她所指何事,脚下这座竹楼面前丈许之外乃是另一处竹楼,此时稍稍低头,便能从那大窗户里看见对面竹楼当中正在一盏昏暗油灯下滚做一团的八条肉虫——从王念处调来的那四个六扇门公差进了这青瑶领地真如老鼠进了白米缸,陈哲带这四人本也不当战力,只做耳目跑腿,便也无意约束四人,遇上这寨中有意渡种的青瑶女,真是干柴遇烈火,好不快活。

陈哲懒得与蓝玉蝶解释,只是突兀问起:“玉蝶你和鬼蛮交过手么?”“那是自然,去年秋收时,便有支三百人的鬼蛮偷偷摸到我彩蝶洞境内盗取我们新打下来的秋粮。”

“哦?那鬼蛮很擅长隐匿么?”

“是这样的,鬼蛮身材矮小,膂力不强,即便是他族中最雄壮的男子武士,也不过与我靛家女兵不相上下,然而他们传承有一门秘方,极擅长于山林之中隐匿身形,隐藏气息,靛家与他们争斗了几百年,没少吃他们的伏击毒箭,这才有了我靛家引以为傲的用毒、抗毒的本事。”

陈哲点了点头:“既然你这样说,我便确定了。”说罢陈哲一抬手,手中的空陶壶化作流光,打在前方七八丈外的一颗高大树木上,一道黑影应声从树上落下,随即那树下闪出一道人影,却是早有准备的林纾橙,伸手一抓,便把那人影擒在手中。

陈哲并未就此罢手,丢出陶壶之后,足下一点,身子电射而出,几个腾挪间如蜻蜓点水般在屋后十来丈外连点了三棵树,接着身形急退,落在屋前院中的草丛里。

蓝玉蝶反应也快,陈哲跃起的同时,跟着他一道纵向屋后,只是她功力不足,学不来陈哲那样一跳十来丈,落地借力两次之后,正好扑到那三颗树下,从树下抓起两个矮小身影之后,又是两个起落回到院中,正落在手里提了一个,脚下还踩着一个的陈哲面前。

听到动静,屋中几女纷纷出门,把那被掼在地上的五人牢牢围起。

陈哲笑道:“昨日我们进了山,这五个便在身后偷偷跟上了,我原以为他们手脚灵便却无内功修为,大概只是山中猿猴,却不成想这鬼蛮隐藏气息的本事竟连我的神识也能骗过,倒是有些奇妙。”

地上五人个个五短身材,细手细脚,身高大概不过四尺出头,浑身裹着深灰色麻布衣裤,看身形乃是两男三女。

叶素心见五人在地上挣扎扭动,便上前想点几人穴道,不料一指下去,被点的那个鬼蛮女竟毫无反应,反而伸手要来抓叶素心指头,叶素心连忙换指为掌,一记手刀劈在那女颈间,这次终于奏效,那鬼蛮女头一歪昏死过去。

陈哲开口道:“我已试过了,这鬼蛮好似并无穴位经脉,点不住他们。”“他们亦是有穴位经脉的,只是走势与我等相异,又加之身形与我们不大相同,中原的点穴手法在他们身上便不大灵光。”蓝玉蝶解释道,说着从她腰间那条百宝袋里取出几条细绳索:“还是捆上再说吧,鬼蛮人百毒不侵,百花香也制不住他们。”

林纾橙和阿晴接过绳索,将五人一一绑缚了起来,林纾橙顺手就把两个鬼蛮人脸上的麻布面罩扯了下了:“哟,这些人年纪不大,该不是没长成的鬼蛮娃娃吧?”

阿晴在旁替她解释道:“鬼蛮人是这样的,他们头面五官都比我们要小,肌肤又细白,看起来便是一张稚嫩娃娃脸,只是你看,这男的额头眼角已生细纹,大概早过而立,女的这个倒确实面嫩,应当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年轻人。”五人面罩被尽数除下,两个男的俱是老成样子,陈哲细看了几眼,只觉那小巧的五官与面上的沧桑老态颇为不协,有种未老先衰的怪异感,三个女子倒是面若童女,精致可爱。

“玉蝶,你可通鬼蛮语言?”

蓝玉蝶面露难色:“我不懂这个,倒是阿晴出身祖灵禁地,在几位博学长老身边长大,或许是会的。”

阿晴应声点点头:“我学过一些,不过并不精善,只能试试。”说罢,阿晴俯身提起一个鬼蛮女,用古怪的口音嘀嘀咕咕了几句蛮语,那鬼蛮女应当是听懂了,却只是瞪了阿晴一眼,梗过脖子并不搭理阿晴。

阿晴也不和她客气,扬起手就是来回几个耳光,那蛮女被打得眼冒金星口角流血,依旧咬紧牙关不作声,地上还躺着最后那个清醒蛮女却大叫了几句,阿晴手里那蛮女听她大叫,出声怒斥了两句,却也被阿晴一掌打晕。

阿晴把手中蛮女丢到地上,又拉起了那大叫的蛮女,口中嘀嘀咕咕说了一串,那蛮女看了眼被打晕的同伴,犹豫片刻,终于低声说了一长串。

阿晴待她说完,应了两句便把她放下,转身对陈哲说道:“我们似乎是逮到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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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阿晴指了指那个被她抓起来扇了几个耳光的鬼蛮女子:“这一个女子好像是洪溪部族长的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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