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1)
他将东西收起,又把席岁的包给翻了一遍,这才让医生继续催眠。
被药物控制的席岁已经失去反抗力。
“席岁,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季淮西的男人?”
“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恨他!”即便是被引导,她也说不出前任那种话。
“你为什么恨他?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在被催眠的梦境中,她又回到了上一世的三年前。
她如同一个虚设的影像,出现在4月7日的米罗餐厅,亲眼看着坐在席间的“自己”随口应下婚约。
不要答应——
她伸出手想制止,想拒绝,可她如同空气一般穿过那些人的身体,无论发出多么大的声音,都无法改变当初的选择。
悲剧的开始,到最后在火场中结束一切。
现实中的席岁已经满头大汗,脸上布满了恐惧与不安。
听完这一切的季淮西手脚发凉,需要靠在桌边借力才能站稳脚。
果然,席岁在被催眠时说出那些事情,跟他梦境中所发生的全都对上了!
真是骇人听闻。
他双目紧锁在席岁脸上,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做了一场跟他相同的梦还是亲身经历过,才能这般痛入骨髓。
“席岁,这一切究竟是你的梦,还是你经历过……”
“咚咚咚——”
他话音未落,门外响起紧急敲门声,暗示有状况发生。
季淮西转身躲了起来,而医生接触对席岁的催眠,戴上口罩,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
季管家带着人来,见席岁躺在床上,急得不行。
戴上口罩的医生故作淡定的诊断病情,“请放心,病人的身体并无大碍,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或许是病人精神紧张所致,好好休息一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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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管家心中虽有疑惑,可见席岁安然无恙躺在这里,也不会想到去搜寻房间。
正如医生所言,没过一会儿席岁便渐渐苏醒,只是莫名的感觉心绪难宁。
“少夫人,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季管家问起,可席岁怎么也记不起来当时的情况,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送来了医院。
她只记得,自己在米罗餐厅跟季淮西见面,然后季淮西向她坦言,是姜瑞云偷偷进了画室,拍下那些照片。
之后……之后的记忆全无。
她灵机一动,将手伸进包里寻找,却发现那录音器已经不翼而飞。
心头立即浮现出一个答案,除了季淮西,不作他想!
她愤愤的一拳砸在床头,对季淮西的敌意又加深了一层。
这次是她大意,失算了!
席岁担心自己的身体,又特意去做了一番检查,结果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季淮西光明正大将她送来医院这一点就令她怀疑,她不能再掉以轻心!
*
罪魁祸首季淮西早已经离开医院,将手中的录音器彻底销毁。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席岁说的那些话、那些连绵不绝的恨意!
如果那是真实发生的,那季云修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本就该属于他!
他季淮西名牌大学毕业,业务能力极强,人情世故全都处理得很好,偏偏是席岁从中作梗,毁了他的一切!
越想越不甘心,那些被迫隐藏起来的嫉妒、贪欲在遭受到一次次打击之后,全都被激发出来!
他一路开车,冲向季家。
此刻季陵城不在家中,佣人中最有话语权的季管家也不在,佣人们见了季陵城还是会给他开门。即便外头那些人说他不堪,可他跟季家的血脉关系还在,佣人也没敢擅自做主将人拦在门外。
季淮西站在大厅,抬头望向三楼画室位置,忽然冷笑,“呵……”
季云修不是对他的画视若珍宝吗?
季云修不是对自己的东西执念非凡吗?
那他偏要闯进去!
季淮西奔向三楼画室,直接掏出了一把画室钥匙。
姜瑞云未暴露之前从季管家那里复制到钥匙模型,那时候他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做出一把放在自己身上。
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席岁虽然在公寓楼给季云修另建了画室,可先前摆在这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动过,因为季云修不允许自己熟悉的地方被破坏。
他以为将过往的东西留在这里便是最好的保护,却不曾想将来的一天会被有心人利用。
季淮西掀开一个又一个防尘画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网上那些人对季云修的赞美之词。
一个自闭症患者,凭什么!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那个最大的画架之上。
画布掀开的那刻,他怔住。
“哒——”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对着画布,在即将燃烧的那一刻,又突然松开手,打火机上的火苗即刻熄灭。
他翻开手机通讯录,拨出一个从未打过的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被人接通。
季淮西声音微沉,“大哥,最近还好吗?”
“你不说话没关系,我现在在你的画室。”
“我看到一幅画,一副金色的少女图。”
“大哥,来找我吧,不然……我怕忍不住想将它毁掉……”
“你一个人来,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电话里不只是季淮西阴暗的威胁,还有打火机的声音。
——
公寓楼画室
季云修脸色煞白的冲出画室,急忙跑出公寓楼。
他的画……
金色少女图,是岁岁,绝对不可以让别人毁掉!
闪电汪汪直叫,寸步不离的跟随主人乘坐电梯,离开了公寓。
季淮西并未在画室逗留,而是将少女图裹起便,一并带出季家。
他开车守在季家不远处,等待目标人物。
果然,季云修不负所望出现在他面前。
一人一狗,还真是稀奇。
“大哥,不想我毁掉那副画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季淮西在地图上搜索位置,最后车子停在一栋泛旧的居民楼前。
第三次来到这里,季淮西深深叹了口气。
多么巧妙的缘分,初盈没跟他之前就住在这个地方,那是第一次。而他在梦境中发现,席岁最后的归属也是这里,于是他又来印证了一次。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他带着季云修来到了这里。
季云修向他索要少女图,季淮西自然不会轻易交出,“那副画被我藏起来了,只要大哥你听话,我自然会将东西还给你。”
季云修悄然握紧了拳头。
季淮西从座位下拿出画,在季云修动手抢之前,举着打火机靠近画卷,“大哥你可别乱动啊,我怕自己手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引入室内。
季淮西突然将手中的画甩进去,季云修毫不犹豫追了进去。
“砰——”季淮西立即将门锁上。
闪电似乎察觉到季淮西的恶意,竟扑上前朝着他腿上咬了一口。
季淮西面色突变,将闪电狠狠踹开,“畜生!”
闪电痛叫两声,又从地上站起来,跑到门边用爪子刨门,弄出动静。
门内也响起嘈嘈的敲门声,那是季云修在反抗。
季淮西左顾右盼,抄起楼道里堆放的柴棍朝着闪电敲打,“让你乱叫!”
突然想起上次来时见人将老鼠药混着食物放在楼道处,他心一横,将那东西灌进了闪电嘴里。
闪电嗷嗷的叫起来,根本不似正常声音。
屋内的季云修急得慌乱,手机电话却打不出。
他不断地敲击手镯屏幕,发出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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