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之年(1 / 1)
叶平流的夜店Dita算是整个京津最有名气的夜店了。
有名在叁个方面:价格高,隐私性强,以及基本去的都是京津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不,还没走到包间,陈家的陈六陈长安就过来打招呼了。
“之洲哥。”
他们陈家以前和许家关系比较近,现在算是唯一还会过来打招呼的人了。
“长安也在啊。”
“嗯~”陈长安明显喝醉了,有些酒意,说话都声调朝上,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的南山。
许南山站在叶悠然旁边,神情还算正常,没有前任和现任见面的尴尬。
因为现任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前任。
“陈长安,你看你喝的像烂泥一样。”赵莎莎和他是发小,冲他说话一直这样直接。
陈长安没理她,反而摇晃着身子走到南山身边。
双眼通红,看着竟然像是快哭了。
赵莎莎知道陈长安对南山还有遗情,为了避免尴尬,她伸出手去拽他,想把他拖走。
然而,因为喝醉了,或者说正是喝醉了,陈长安放开了,一下子把莎莎推向许之欢那边,还是盯着南山,双眼湿润。
“你有病啊,陈六?!”
之欢有些暴躁,眼神不善地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还是不闻所动,看着南山。
“你结婚了?”
开口就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长安,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包间,你包间多少?”叶平流有眼色,赶紧搀着他离开。
南山却定了定,开口说话了:“是的,婚礼在七月份,你有时间可以来参加。”
只是一句话,陈长安仿佛一下子失了神,整个人仿佛没有了支撑。
他强撑着说:“好。”
然后又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走了。
“哎呀呀,快进去吧。”
叶平流打开包间,招呼着大家。
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的叶悠然在坐到了沙发上,叶平流和莎莎不知唱了多少首歌的时候,他才低笑着说了一句:“有出息。”
南山听力极好。
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不知是哭还是笑。
散场时,因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喝了酒,所以找了代驾。
许之洲住在附近,没有叫车,直接走了。
莎莎和平流一车,南山和悠然一车。
车上,南山因为也喝了一点酒,有些醉醉的。
她醉了也乖巧,不讲话,闭着眼睛休息。
“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车里,身旁的男人突然问了一句。
语气不重,但也不像八卦,反而像是关心一样,因为酒醉,南山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父亲在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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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睁了睁眼睛,坐直了身体,才回答:“哦,刚上大学的时候。”
叶悠然听了,不再回话。
车子很快驶进了叶悠然住的一个小别墅。
那是他们俩的婚房。
两个人虽然没办婚礼,但登记是登记了的,而且自从叶悠然点头说同意结婚后,叶家早就准备好了婚房。
在北山的一个园林别墅。
环境很是清幽,当然也很大。
当装修家具佣人什么的早就有了,而且叶家老宅还把从小照顾叶悠然的王叔王妈给拨了过去。
所以进门后,没有显得冷情,反而很是温暖。
整个房子的布置都偏向温馨北欧式的风格,这不禁让南山开始怀疑是不是叶悠然也是第一次来。
但看他表情并不是很惊讶,也没有皱眉,反而很自在的嘱咐王叔让他倒一些蜂蜜水过来。
南山由他领着去了楼上。
是的,他领着她,不,准确来说,是他牵着她。
尽管这好像是在牵一个小孩的感觉。
南山有些不自在,便趁他开门不注意是,悄悄把手从他手掌里抽走了。
“这是主卧室。”
到了房间,叶悠然给她说了一下浴室在哪,衣柜里有她的衣服等。
之后,又带着她去看了看其他的地方,像是书房,客房什么的。
书房里,南山惊奇地发现,竟然有和她专业相关的书还有一些她爱看的杂记和哲学书。
果然,叶家做事就是细致。
她本来回来的就晚,还是请了假的。那个时候房子早就收拾好了,叶悠然问她要不要过来看一下,她嫌麻烦就没去。
还有一点是,她知道叶家会打理的很好。
“这些是不是你爱看的书?”
叶悠然指着一排杂书问南山。
南山点点头说是,心里疑惑他怎么知道。
“之前去苏城找你时,看你房间里就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哪里乱七八糟?”许南山忍不住回嘴。
叶悠然没理她,转身走了。
又来到卧室。
刚回来时,王叔告诉王妈小少爷和小少奶奶要两杯蜂蜜水,他们逛书房的时候,两杯蜂蜜水已经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了。
“喝了它,去洗澡。”叶悠然先拿起喝了一杯。
他自小体弱,即使现在身体好了,也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
“哦。”
南山听话地拿着那杯蜂蜜水咕噜噜地喝完就去浴室了。
睡衣也准备好了放在那里,她看了点点头,这个王妈和她家李妈有得一比。
半小时后,她洗好了,出来看到叶悠然已经洗好躺在床上了。
看来他去别的浴室洗澡了。
“睡吧。”
叶少爷又开始下指令了。
南山轻轻地躺在了他旁边。
两个人一时无话。
但没有人睡着。
夜色静悄悄。
“南山。”
“嗯。”
大床上,两个人各自躺在一侧,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
男人的声音突然粗哑了几分,南山觉得还挺性感。
“等过两年,你们许家度过危机我们就离婚。”
“嗯。”
南山黑暗中点了点头。
她发间的香气似有似无地透过来,叶悠然突然笑了。
“还真当我是正人君子呢。”
他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但理智告诉他,南山他不能碰。
碰了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承担不了南山的一生。
和她结婚,一是因为爷爷的原因,再者,则是他总觉得自己对南山有一种奇特的责任感。
这个孩子是他从湘里接过来的,如果不是叶家,如果不是叶悠然,或许南山就会嫁给更糟糕的人。
他虽然混的很,但本质不坏,也不差一个挂名的妻子。
两年过后,风波彻底过去,他们也就都各自重回各自的生活轨道。
这个忙,是他帮她的,却不用她还。
“盖好被子。”
叶悠然说着,起了身。
“你去哪?”南山一愣。
其实她做好了做他妻子的准备,包括床事的义务,只不过是成年人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罢了,她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和叶悠然睡,她也不亏。
“我去客房睡。”
“哦。”
那不怪她了,对方选择自动退出。
叶悠然走后,许南山因为认床,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在心里盘算着,叶悠然所说的这两年婚姻,她回去跟着导师读博会一直待在苏城,想来两人应该没什么机会见面。
挺好。
她心里暗暗记下四哥给予她的恩情。
少年时,她曾爱慕过的那个冷情冷性的人。
只是那份爱慕随着时间的沉淀早就可有可无,自从她考上大学,和叶悠然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两个人都无比地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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