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看什么?”
容初问句未落,余光处突然闪耀一片。
她跟随着一声巨响扭头,看到璀璨腾空而起。
是烟火。
容初正想抬手捂耳朵,一双手就抢先覆上了她脸侧。
掌心干燥温热,稍显粗粝的纹路紧密贴上她白嫩的耳廓,男人强健结实的胸膛也贴上她的后背。
震耳欲聋的声响被阻隔,她眼里只剩明亮。
这不是普通的焰火。金色的巨大烟花在空中炸开,绽出耀眼的辉煌和灿烂,整个天空宛如白昼。
容初从没见过这么明亮的焰火,眼睛都有点被刺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计算好的,每一道腾飞的烟花都离他们异常近,仿佛一抬手就能触碰到明亮的光斑。
异常光亮的焰火四散,甚至冲淡了夜幕上的星星。
天空终于不再是黑暗阴郁的了。今晚的夜色很美。
“容初。”男人贴着自己的手背轻柔唤她,“你看。”
“这就是我要带你看的天空。”
——我愿你的天空永远璀璨,再无黑暗。
即便有,我也会为你驱散一切的黑色。
烟火落幕,商区的高楼依次点亮长明灯,接棒照明。
正对着lare大楼的高塔,也点亮一行“happybirthday!”
“容初,生日快乐。”一个深蓝的天鹅绒首饰盒出现在她眼前。
“愿你岁岁有今朝。”
容初看着首饰盒上烫金的“laboum”的logo,半天没有伸手。
宴岑了然轻笑。他拉起她的手,把方盒放到她手上。
“这一件,是我自己设计制作的。”
之前容初消失,宴岑整理她的东西时,才发现自己以前送出的首饰和衣装,她居然都没怎么拆封。
他苦闷思考了很久,也猜不到她为什么不喜欢那些。
直到再遇见她他才恍然——这些看着高大上的奢侈品牌,于富贵出身的她来说也不过是日用品。容氏还是珠宝行家,她什么贵重首饰没有。
而且他老送自家的品牌,在她看来或许就是投机,没有诚意……
可她忘记了,是她说她最喜欢的电影是法国那部《初吻》后,他才开始大面积送她laboum的东西的。
laboum,正是初吻的意思啊。
他把“初吻”送给自己的初恋,也只送给过她……
容初好奇看了男人一眼,正要打开首饰盒,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眼屏幕,又有点不自然地看了眼男人,握着手机站远了两步。
宴岑敏锐地眯了下长眼,定定望着她接电话的背影。
“容小姐,晚上好。”清润的男音在话筒里响起,“我是南庭。”
容初:“……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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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都快把这哥忘了。
钢琴家基本一年到头都在国外,忙得很。但自从上次和容初吃了那顿饭后,南庭倒是一直积极主动地和她保持联系。他始终有礼,一句过界的话都没说过,容初也没法直截了当地拒绝人家。
南庭发来消息,五次里面她回两次吧。她不回钢琴家也不急恼,隔天继续发。
“我听你大哥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希望我的祝福依然有效,国内那边还没过零点吧?”
“没有。”容初看着对面高塔上祝她生日快乐的豪气手笔,一时恍惚,一下子跑出来句,“正有人给我过生日呢——啊!”
没拿电话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容初不由轻轻惊叫一下。
她瞪眼看着不知道什么靠过来的宴岑。
——他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跟刚才居居要跟他们出门时一样。
“怎么了?”南庭连忙问,“没事吧?”
“没,没有。”容初赶紧道。
她看着宴岑打开首饰盒,拉上她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就把钻石手链往她手腕上戴。
容初看着男人敛睫给她戴手链,从他的脸上和动作上都看出一种宣告主权般的意味。
她又垂眸看手上的手链。
嗯,还挺精致漂亮。
“容小姐,我下周回国,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空?”南庭笑了下,“一起吃个饭?也算给你补过生日。”
容初立刻拒绝:“不用了谢谢。我还有工作。”
她边说边朝宴岑瞪眼睛。
戴完手链他还就握着不放了,容初使劲抽手,男人根本不松开,还轻轻挑眉,一副欠抽的玩味挑衅样。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
“容小姐,我方不方便问一句,你……”钢琴家顿了下,“是不是已经有约了?”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容初还没说话,那只被握住的手就猛地给扯了一把,她失去了平衡,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后,她不受控地倒在了宴岑的怀里。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俯身吻了下来。
宴岑一手搂住容初腰身,另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
他依然挨着她的唇片,开口时磁音有点混沌:“没错。”
“你早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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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宴岑对着手机说完, 径直挂断。
他把手机扔进容初身上外套的口袋里, 两手都环住她纤腰, 结实的胸膛继续往低压,毫不客气地加深这个吻。
容初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知觉却更加清晰敏感: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 还有他衣衫上惯有的冷杉气息,混合下巴上清新的剃须水味……顶层的冷风也吹不散他身上的炽烈。
容初“唔”了两声表示抗议, 身前的人却加重了亲吻的力度, 开口的气息有点急促:“你是不是要去, 赴那个难听的约……”
容初:“……”
什么难听啊?
人钢琴家怎么会难听……
容初用力梗了下脖子,想逃离男人极具侵略性的口齿相融。
“我才没——”
明明是要抗拒, 但她开口时又喘又急的娇嗔劲儿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宴岑没有给她继续娇嗔抗拒的机会,他一手扣上她后脑,不再给她任何逃离的余地。
他眷恋般细密撕扯着她的唇瓣,磁音低低地从相贴的唇片之间挤出来:“还去见别人么, 嗯?”
容初这回连呓呜声都发不出来了。她看着两人被绞在一起微微变形的嘴唇, 羞耻感爆棚。
男人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细长的黑睫, 还有长睫微颤时微微泛红的眼底,以及黑眸深处克制翻滚的欲色……
她记忆恢复后, 想起了很多他们以前相处的场景, 自然也有那些羞耻满满的片段,而且还很多……好像他们俩交流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主要就是那个了……
容初每次想起来, 都要使劲摇脑袋,想把那些精神污染晃出去——她也根本无法把自己,跟记忆中那个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他就在吻她,热烈又专注,记忆中的不真实变成切切实实,容初好像有点明白他俩以前为什么会那么沉溺其中,没完没了了。
……大概就是,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比较合拍?
即便只是亲热起来合拍,但想到这个跟她合拍的男人的的确确是在全心爱护自己时,这种十分契合的亲吻,原来也会带来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的沉醉……
容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腰就抵在了栏杆上。
身下是属于他的大厦,余光之处也尽是他为她点亮的绵延灯火……
沉醉更浓。
脚底突然一声轻微的“咔”,容初不受控制地倾倒身体。
宴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往怀里揽了一把。
容初靠近男人怀里,气息依然有些急促。即便是在夜色中,她的脸也红得很不正常。
宴岑拉紧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用自己衣服把人裹住,又偏头朝她脚下看了一眼。
“怎么了这是……”
容初没有吭声。
她总不能说,说是给他亲得腿都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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