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色胆包天(1 / 1)
渐秋提着刚买的菜,一路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去。哪知忽然被人用面巾捂住嘴巴,整个人瘫在男人怀里。
“老大,那日跟虎头娘吵架,我就看到她没有盘头发,没成亲呢。”
张大龙看到她婀娜多姿的样子,色心高涨,心急地说道:“走走走,别被人看到了,带到我家里去。”
渐秋晕晕沉沉的,整个身子仿佛化成一滩水,沉溺其中。渐秋微微睁开眼睛,是陌生的地方。凭着一丝的理智,她运行体内的乾元之气,将体内的迷药转化为手心汗,一点点地逼出体内,侵入自己的手帕中。
张大龙觊觎花翠茵很久了,每天都跟兄弟来监视她,平常都是有人跟着她,他不敢下手。昨晚看到白家的人离开,他就猜到可能白家不会再管她了,贼心眼一起,他就立马心动。他第一次见着她就失魂落魄了,真是可人儿呀。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心急吩咐几个小弟各自散去喝酒吃肉,急急忙忙赶回自己的房间。
“小娘子,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张大龙口干舌燥,精神抖擞,恨不得飞奔到房间。房间被他小弟锁住了,他哼着歌,心情舒畅地开着锁,一进门就兴奋极了。可是不料想被迷药迷晕的花翠茵以性感的姿态娇滴滴地侧卧床榻,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神把他的魂都勾没了。
即便是猛兽都能被这迷药得陷入昏迷几天,他也不想想为什么花翠茵会完好无损地醒着。
“小娘子,别怕别怕,哥哥疼你。”
渐秋坐起身来,嗲声嗲气道:“能不能放我回去?”
“行呀,把我哄开心了,我就送你回家。”她这副妖媚的样子挠得他心颤颤的,他忍不住想好好疼爱一番。
“真的吗?”渐秋用手把玩着手帕,咬着红唇,楚楚可怜惹人爱。全身鸡皮疙瘩浮起,感觉自己太恶心了。
“真的……”张大龙全身打了一个寒噤,搓搓手,抱住她的小蛮腰,花翠茵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她的手帕轻柔地落在他脸上,猛然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张大龙看不及反应,便陷入昏迷之中。
“真恶心……”渐秋嫌弃地用桌上茶壶洗了洗手,翻了翻他柜子,才找到十几两银子,真是便宜你了。找了个绳子绑了张大龙,把浸满迷药的手帕塞进他的口中,不出意外,他得好几天才能醒。
渐秋故意凄凉地喊:“救命呀,救命呀,求求你放过我,救命呀……混蛋……坏人……”喊了几声嗓子都哑,渐秋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有扯开衣服,假装被调戏。隔了一会儿,渐秋一边大哭一边跑出张大龙的院子。那张大龙的几个小弟闻声都杵在院子外,看到衣衫不整的花翠茵就猜到老大得手了,既然老大没有吭声囚禁她,想着不惹麻烦,便放她走了。
渐秋一路狂奔,真是要夸自己的做戏越来越厉害了。要不是年少时到处闯祸,到处撒谎掩饰自己,都没这么厉害。跑着跑着,看到前面一拐一瘸的陆云桥焦急地跑向她,大汗淋淋。
“何事?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陆云桥在家里等了很久仍不见她回来,心急之下便出门瞧瞧。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她,问了很多人都没见着她。
“我没事,就是又得重新买菜。”她事不关己地说着,极其淡定。
陆云桥看她眼睛都红了,衣衫不整,头发都乱了,一股杀气升腾而起:“有人为难你?白家吗?”
“不是,是几个流氓地痞。”
“在哪里?我去宰他们……”
“我已经搞定了,走吧。”
“我陪你去,我不放心。”说着陆云桥左手伸出给她整整头发,渐秋才意识到自己的仪容仪表的问题,立马整理了一下。
“你回去吧。”
“不要,万一有危险,我可以保护你。”陆云桥固执地说着,实在扭不过他的脾气,渐秋只好带他去村里头人家买点鸡蛋,蔬菜,还有一只鸡。村里头见着陆云桥都使劲地夸他各种英俊潇洒,跟花翠茵怎么相配,可是一看到他走路跛脚的样子都忍不住背后议论。
“今晚我们就吃这些,不过我还没杀过鸡,你杀过吗?”
“我也没有,不过我杀过人。”话一出,渐秋尴尬地笑了笑:“你还杀过狼。”陆云桥提着轻一点的东西,渐秋则是提着咯咯闹腾的鸡,她挺怕这扑通的鸡,生怕它啄自己。
“等等我可以杀,我左手还是可以用的。”说着他左手的东西放在地上,提过她手中的鸡。
“好……吃油脆鸡。”渐秋惊愕地看着他,提起地上的东西,轻声说道。
“你做的我都爱吃。”
“要有九层塔就好了,就可以做九层塔酱,跟油脆鸡一块吃,可好吃了,盐也太贵了,怎么什么都要银子。”还是以前生活好,不用钱。
“贵没有关系,我有钱。”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写着‘文岚’二字的玉牌子递给她,说道:“可以去各大钱庄取钱,里面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几百两吧。”
此话一出,渐秋眼睛瞬间迸发精光,她嘴角露出微笑说道:“真的吗?你真的富家子弟吗?有钱,有很多钱?”
“有,我的都是你的。”陆云桥挑眉带着丝丝傲气道。
渐秋嗤笑一声,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道:“那倒不用,给我一点就行了,我不贪的。”才怪!
两人回去,把锅里的粥喝完了,她正端药给他喝,他迷惑地说道:“我们在山洞之际,我总感觉自己在喝血,为何你的粥还有药都有一股血腥味?”
“不知道。”
“我十岁就手染鲜血,对血味格外敏感。”此外他身上伤口好得异常快,原本还发脓的伤口,很快就结痂了,他十分怀疑她的身份。
“难不成我天天给你喂我的血,我的血是仙药吗?傻……你真是想太多了。”她心虚极了,随便搪塞一下就得了。因为自身血液有很强的愈合能力,就是会留疤,所以花翠茵手指有很多刀痕。
陆云桥也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实话,想着自己喝的药是很平常的药,但是却好得非常快,难不成她是神婆巫女,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子施法了?不然身体也恢复得太快了吧,想想他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健康。
傍晚时分,渐秋正做饭呢,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见来人是白敏言的贴身仆人德贤。德贤施了施礼,冷声道:“翠茵姑娘,今晚公子将与秦家小姐喜结连理,公子叫小的送这信给姑娘,望姑娘日后仍能念起公子的好。”
渐秋接过信,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要说:“谢谢,祝他幸福,希望他珍惜眼前人。他送我的东西我都没带走,任由他处置吧。”
德贤为自己公子感到不平,怒目切齿地看着她,为公子抱不平说道:“公子心心念念你好久,你离开后,他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你怎么如此绝情?”
渐秋对白敏言当然没有感情,要不是借用了花翠茵的身体,她也懒得跟白家扯上关系。“你这话不该对我说,你可以大胆地对你家大夫人说,你说服了她再来说服我,可以吗?若是不行,那就闭嘴吧。你也救过我,我也不想对你发脾气。虽然是白敏言的本意,我心里头记得呢。”说着她直接把门关上,好好说话都不会,非得惹她生气。
陆云桥看她气呼呼地坐着,问道:“白家?”
“嗯。”
“他给你的?不准看。”陆云桥坚硬的态度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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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也是你家的吗?管真宽。”渐秋撇嘴说着就拆开信,里面装着这间花家宅园的地契还有她的身份文书,再无它物。“是地契!”渐秋心里头窃喜些,是这房子的地契,没想到白敏言真是个贴心人,还送地契跟文书,她都感动了。
陆云桥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看到渐秋嘴角的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更加生气,没理由的生气。他不喜欢白敏言,但是又庆幸,好在她没有那么喜欢白敏言。陆云桥冷声吭道:“肤浅。”
“我就肤浅无知庸俗,有个房子就是好,有钱更好。”
“肤浅,我也有钱。”
“哪?”
“家里。”
“远水解不了近渴。有多少?”以前跟二哥在人间游历,没有钱时太苦了,真怕再过那种吃馊馒头的日子。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多,花不完。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拿来再说,说大话谁不会?否则一切免谈。”渐秋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打算中,瞬间觉得自己富贵了,自己手头有四百两多,再加上这地契,只要卖了这屋子,去没有白家的地方,这辈子能过着幸福的生活,到时候再好好修炼个几十年,又能重回天界。最好能有地,能种种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砰砰砰砰,门外又响起阵阵敲门声,男人声大吼:“花翠茵,你给我出来,敢阴老子,看老子不干死你,给老子撞门……”
陆云桥手持着符采剑,将她护在身后,杀气腾腾地说道:“我看谁敢!”
渐秋见他煞气森森,一时心急,打了一下他的左手,咧嘴骂道:“这该死的,我去拿毒药。”渐秋急得焦头烂额,正要跑回房间,被他一手拦住。
他走向花坛捡了十多颗石头,紧绷的眉头松了,说道:“有我在,你用怕,想伤害你就踏过我的尸体。”
“呸呸呸,尽说没用话。”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门口的七八个男人撞门而去,而他如伫立高峰的寒松,挺拔耸立,横眉怒目,威严不可侵犯。
张大龙几个人见状有些怂了,有一个男人说道:“老大别怕,他就是个废人,手脚不灵活。”
张大龙咧嘴讥笑,手里拿着刀,嚣张地说道:“婊女人,敢阴老子……今晚老子就狠狠……”话未落,一颗石头流星般闪过,直击张大龙的太阳穴,他瞬间瘫坐在地上。
□□个山野村夫也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武功,慌里慌张地想拔腿就跑,只见陆云桥手上的石头奋力抛掷,全部稳稳妥妥地击中他们的小腿。陆云桥指着张大龙,厉声喝道:“把门修好了,不然他就是下场。”
那几人一听瘸着腿开始慌忙地修理大门,手脚开始哆嗦,有人求饶道:“大侠饶命,我们无意冒犯,都是张大龙惹的祸,垂涎夫人美貌,终于绑架夫人时,我们就百般劝他不要,差点酿成大错。我回去拿门具,很快就给您修理。”
“是他欺负你?”陆云桥侧头望着渐秋,回想起今早她娇小可怜的样子,差点被这个男人给……怒气填胸,陆云桥霸气地提剑正要斩断他人头。渐秋可不敢变成通缉犯,又被囚禁,立马抓住他,慌忙喊:“陆……相公,相公,放过他,我这里可不能变成死人的地方,死人不好卖房子,晦气晦气。”
“娘子,他色心包天。”
“放了他,算了。”她死死抓着他提剑的手,就怕他一时犯错。
“行吧,我听娘子的话。娘子我饿了,你快做饭吧。”话罢,渐秋点了点头,转头就进厨房了,越想越不对,他怎么叫娘子叫得如此顺口。正要回头叫他别喊自己娘子,身后的他气亮声高道:“迅速,我可没耐性。”
晚上一切都收拾好,渐秋也洗漱完毕,端着热水让他擦身子,那人正准备躺床上,渐秋急忙忙地冲上去,放下水盆,阻止说:“这里是我的啦,你去隔壁睡觉,我帮你把被褥放进去。”
“不要。”他立马回绝了,定定坐在床上。
“你……真大爷,娇气的公主,那我去隔壁睡。记得擦擦身体,换药。”渐秋白了他一眼,正要收拾东西,他讪讪嬉笑道:“娘子,我一人怎么擦?”
渐秋姣好面容学他皱起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谔地看着他。心想不是吧,这才刚赶走了一个,身边这男人,她还以为是木头,没想到铁树开花了,冰山融化了。她觉得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了,决绝地说:“我告诉你,陆云桥,你别当真了,真要为我负责,我们的婚约是假的,等我治好你手脚后,你给我乖乖写休书,别整天想乱□□糟的东西。”
“你想多了。”陆云桥哼了一声,挑眉道:“快帮我换药,我不写休书,那你就一辈子都是我妻子,我们有婚书。”
她气嘟嘟地瞪着他,认认真真地说道:“还有没有人世间的江湖道义了?陆云桥,你可别无赖,我可不养废物。给我滚。”
“注意言辞。”
“我们是假的,不要当真。我撕了婚书”渐秋被气得说不出话,反正是讲不清楚了。她慌慌忙忙地,翻箱倒柜地找着婚书,插着腰自言自语道:“我的婚书呢,我记得我放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她转头看了一眼笑意深深的陆云桥。
“以后跟白家划清界限,还有刚刚的那个男人,还有光哥,还有陈屠户,你都要保持距离,毕竟是我妻子。”
“你要不要脸?我跟你说,没有百万银子,我可不会嫁人的。”
“我有。”
“你使劲吹牛,我不用你以身相许,不用你负责,你好了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娘子,你不用我保护你吗?”
“不用,滚开,我要拿东西。”渐秋气呼呼地抱起自己的床褥,放在隔壁房间,想了一下,现在自己仙术还没有恢复,万一他心有歹念,如何是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又跑回去,赌气问道:“明天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爱吃,娘子。”
渐秋媚眼瞪了他,真是有理说不清道不明。猛然间才想起来厨房里还熬着药,急忙跑进厨房,趁他不注意里面加了很多血,心想着让他早日康复,可以早点滚,这样她就一人独霸这宅园了。
“娘子,快进来帮我。。”
“来了。”渐秋刚回应就觉得自己嘴欠,真把自己当他娘子了。渐秋气愤地拍了自己嘴巴,真是不争气。她端着药进去,看着他正在擦身子。
现在的他都不害臊了,真是表里不一,一开始的正人君子模样都没有了。到底是什么让他忽然性情大变了?我的美貌吗?哈哈哈哈哈……
“娘子,我擦不到后背,还有换药。”
“不准再喊我娘子了。”
“好的,娘子。”
渐秋气鼓鼓地叹了一口气,接过他的布帕,解下他身上的绷带,轻轻细细地替他擦身子,蜿蜒曲折的伤口盘旋在他后背上,她随口一问道:“还疼吗?”
“不疼,就是伤口痒。”
“在结痂了,那你别挠。”
“你帮我吹吹伤口再上药,我好受点。”他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细细微微的呼吸,她轻轻地吹着,像一根羽毛来回挠他心窝,痒上头顶。
“好点了吗?”渐秋侧头无奈地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呀,呆子,说句话呀。”
“你吹得我心痒痒的。”陆云桥低声细语着,诉说情话般绵绵动听。
渐秋一听脸瞬间红了,低头弄着她事先掺了血的药剂。她抬头之际,那人依旧侧头脉脉地盯着她,即便她靠近用纱布给他包扎,他就一直是那个动作,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热气若浪,层层涌上心扉,甚至是四周都热得不自在。
“看够没?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对我热情起来,是病了吗?”这男人究竟在干嘛?到底是什么让他忽然这样?我改,我改还不行?
“没有。”
包扎了三个后,这家伙又开始得寸进尺,完全没了之前腼腆的样子,说出道:“前面呢,单手无法包扎,还得麻烦娘子了。”
渐秋叹了一口气,拆了他的绷带,拿布帕给他擦前半身。渐秋站在他面前,俯身给他吹气,没想到,这家伙直接一手搂住她小细腰,让她坐自己大腿上,吓得她哇哇大叫。
“我怕你站着累。”
“我……我……不用……不累……”她被弄得话都说不清楚,想要起身,他一手紧紧擒住她的细腰,让她无所适从。陆云桥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快弄,我们能早些入寝。”
渐秋低头乖乖帮他处理张口,害羞到耳朵发烫,陆云桥看着她发红的小耳朵,真想摩挲摩挲她可爱的小耳朵。他就这么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心头涂上蜜一样。从来没见过冷静的她会有这么小女孩的样子,小鹿乱撞般的惊慌,真是可爱。
“好了。”渐秋脱身后,扭捏地站着,扯开话题,说:“快喝药,赶紧睡。”
“我的左手左腿也要包扎呢。”
“自己弄。”她白眼翻出,真想爆揍他一顿。
“我擦腿可以,但是不能包扎,我右手都不能动。”
“那你先躺床上,脱了裤子,盖上被子再喊我。”这男人没病吧,之前的矜持呢?正人君子模样呢?不是说害怕对她名节有损吗?究竟怎么回事?
他乖乖地照做,一丝犹豫都没有。她真的纳闷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爱戏弄自己了?怎么没有之前的正人君子样?她轻轻拆开他腿部与右手部的纱带,渐秋问道:“痛吗?痛就说。”他这右边的肉都糜烂了,要不是在山洞,她在他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滴了几滴血,他真的要废了。
“痛,这狼毒真是要命。”
“你等我一下……”她端着药粉走出房间,去厨房把刀,在手掌划了一道口子,汩汩鲜血掺进药粉里。“我就不信了这下还不好。”
她需要等一刻时间伤口愈合了才能进去。房间里面的陆云桥有些着急了,他焦急喊道:“娘子,娘子,你快回来。”
“知道了,我厨房里还有东西在煮,你先等等。”
隔了一会儿,她手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她才敢走进去。渐秋笃定他闻不到,满屋子的药味,要是闻得出来,就是狗。
“弄好了吗?”他一手支撑起来,迷惑地看着她,呼吸之间,他皱起眉头。她立马把桌上的药端给他喝,嘱咐道:“你快喝,我给你上药。”话罢她立马擦药涂他腿上、手上,毫无破绽地完成任务。
陆云桥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药喝下去了。手与腿上传来了刺激痛感,他紧皱眉头,嘴边依旧是淡淡的血腥味,就连空气都是那种血味。“为何有血的味道,你加血进去吗?你又施巫术?把手伸给我看。”
“干嘛?占我便宜?”
“伸出来,你是不是又给我喝血了?”
“无理取闹。”渐秋收拾着残局,给他关上门。
陆云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多年清心苦修却堕入凡尘,仿佛成为一场雨后的春天,欣喜却带着清冷。心烦意乱,老是想着昨晚的那个梦,那个让自己绮念连篇,胡思乱想的梦。想着她慢慢入睡,果不其然,他做梦了。还是那样让人心跳加速的梦,他伸出手渴望触碰,想像执红牙板般轻灵却好似一触即破的泡沫,想像铁板铜琶般的刚硬,却怎么也融不进去。他热烈地拥抱她,像拥有一怀清风那样洒脱,仿佛采撷着山上娇艳欲滴的樱桃。思绪恍惚,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处在多彩的七情六欲的俗世中,而不是那个守着规矩,画地为牢的书中蠹虫。
陆云桥兀自清醒,意味深长地盯着那卧榻,陷入沉思,仿佛她还在房间内安详的沉睡。陆云桥抿嘴深呼吸着,郁闷地心想:既然是夫妻,那便得同床而卧,同室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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