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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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后,家里显然热闹多了。

几乎孩子出生的那天起,老爷子就住进了他们家,说他们小年轻带孩子不放心,他要亲自带。

孩子名字是老爷子取的,据说翻遍字典又请了算命师傅,最后定下奉漳和景烁。

水火不容,柳时很是担心日后两兄弟关系不好。

白季帆笑她还信这个,柳时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想起某个大师曾说她会在演艺事业上有不低的成就,然而她现在仍是平平无奇一条咸鱼,不由有些汗颜。

白父也常常逗留于此,托他的福,老爷子对柳时的态度愈发缓和。偶尔几次来赶上白季帆在家,他的态度同样冷漠。柳时看着白父黯然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一眼看穿了她内心想法的白季帆没好气道:“你不如心疼心疼你老公,辛苦赚钱养家不说,家里还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柳时笑嘻嘻抱住他,攀着他的身体要往上爬,“怎么能是往外拐嘛?他是你亲爸哎。”

白季帆说:“我没有他这样的爸。”

白父性格内敛温和,过去叁十年,他总习惯于用悲伤怜悯的眼神注视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白季帆,是他害死了他母亲。

拉着他一同坠入无尽的愧疚,嘴上说着今生只有他母亲一个妻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听信转世鬼神之说,给他找了一个和儿媳妇差不多年龄的后妈。

他神情认真,柳时眨眨眼,吧唧一声亲在他嘴角,倒是再也没提过白父。

同年六月,秦雨濛大学毕业。

她非常想来看看柳时的宝宝,无奈于家里有位老人坐镇。最近那位老人决定去私人山庄游玩,终于给秦雨濛抓到了机会。

她带了礼物,见到两个孩子直呼卡哇伊,惊叹的声太大,其中一个小孩翻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淡定地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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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说:“这是哥哥,他遗传了他爸的性格。”

“那你家岂不是夏天不用开空调了?”秦雨濛犹记得当年家长会,白季帆进来时班内骤然静默的盛况。

柳时忍俊不禁。

问起秦雨濛和她的男朋友。

秦雨濛说都挺好。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以前她们的学弟,男生明恋她许久,她复读那一年去了男生班级,经过一系列拉扯,两人也算是修成正果。

话题又变成了日后的人生规划,以及……交流一下最近在网上看到的情趣内衣。

秦雨濛一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柳时看得眼花缭乱,在她的怂恿之下,晕乎乎地一个个点进去添加了购物车,然后一键付款。

秦雨濛抿着嘴唇藏住笑意,心想,这白季帆不得好好感谢她?

秦雨濛离开时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四目相对甚是尴尬,柳时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大字:窒息。

还有什么是比和昔日旧情人见面来的更死亡?

秦雨濛和林默非当时分开闹得很难看,可以说是决裂。等到女生这边放下了,看起来薄情寡义的男生反而找到柳时,询问她有关秦雨濛的近况。

一来二去两人算是熟人,林默非当交换生刚回国,第一次来看望柳时,谁想到这么巧会和秦雨濛撞上。

秦雨濛也不是高中时喜欢意气用事的那个她了,但可不代表她的肚量大到能和林默非和平相处。她权当这是空气,笑眯眯和柳时告别,同男生擦肩而过。

林默非的脸色有点僵硬。

柳时知道,他一直放不下她。

她笑了笑,“先进来吧。”

……

又过几天,是柳时的生日。

这是她和白季帆共度的第七个生日。

论大众知名度,柳时比白季帆高很多。晚上陪她逛街,不止一个店员认出她,她给有胆子大的店员签名时,白季帆有一瞬的恍惚。

第一个生日,他们完成了不太美好的初夜。

第二个生日,她成为他的女朋友。

第叁个生日,他们领了结婚证。第四个、第五个……第七个,原来他们已经走过这么多年。

以前冷冰冰对她说:“我不过生日。”现在每年和她一起去祭奠母亲,晚上听她说:“亲爱的!生日快乐!”

柳时签完名,拎着打包好的东西乍一回头,撞进他眼里的温柔。她心跳漏了一拍,走到他面前,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脸蛋红扑扑的,“走啦。”

原来朝夕相处也会心跳加速啊……

她挽紧了他的胳膊,像是初次和男朋友约会的小女生,紧张和窃喜交织。

啊,再和他待多久都不会腻呀。

当然这个生日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是在一家香水专柜,柜员极力推荐价格高昂的情侣香水,柳时看见情侣这两个字就走不动路,正琢磨着买哪款,边上有个温柔的女声:“这几款各要一瓶。”

吓得柳时一激灵。

转头,一声“妈”险些脱口而出。

比和昔日旧情人见面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六年前的今天,这个人亲手把她推进那栋会吃人的别墅。

近几年柳夫人的形象越发温婉,每每看到她因创立基金会帮助女孩而深受赞扬时,柳时就觉得世界挺魔幻的。

天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盛名是踩着多少女孩的尸骨得来的。

相反柳夫人坦坦荡荡,笑着对白季帆打招呼,目光落到柳时身上,沉吟片刻,叫了声:“白夫人。”

她的眼里有赞扬,好像在说:你是我调教的商品中,最有能耐的那个。

柳时没发一言,放下香水走了。

她其实不难过,毕竟是偶尔只在新闻报道上见到的人。

但晚上许愿时,静默的半分钟,她希望柳家快点倒台。

餐厅位于这栋塔楼的最高层,白季帆包了整个餐厅。

柳时是个不安分的,饭没动几口,脚丫伸过去踩上了男人的裤裆。明面上笑嘻嘻给他夹菜,“老公尝尝这个,味道很好哦。”

“是吗?”白季帆笑了一声,“我知道有样东西味道更好。”

“是什么呀?”

是——

柳时撑着玻璃窗,晕头转向地俯视万家灯火,四十九楼的高空,她只看一眼就已经眩晕。身后的人拽起她的头发,在玻璃模糊的倒影中和她对视。

叁十多岁的人了,干起来依然勇猛。白季帆骗她说门外就有服务生,柳时信得不得了,只敢嘤嘤嘤地低噎,哪怕淫水流了一地。

她的膝盖打弯,渐渐地白季帆捞不起来她。她眼中含泪,看见他从高处投来的一瞥,也看见她被他完全掌控的样子,脑子里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她咬着嘴唇,在他的掌下到了巅峰。

“啪。”

掌风毫不留情地落在臀上,两瓣小屁股颤了又颤,浮现出一个个五指印。柳时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带着哭腔小声呻吟:“别、别这样,会被外面听到……啊!”

痛感与快感一起袭来,在她脑子里炸成白光。他将她锁在胯下狠肏,看她在空中抱成一个圆,削瘦的肩膀止不住地颤,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就抖得更厉害。

“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极限。”

意识朦胧间柳时听见这么一句,然后穴里的肉棒碾压得更深,她一手握着脚踝一手无力地扣住玻璃窗,泪水汗水流了一脸,晕花了妆容。

她数不清她高潮多少次,一次次云端上跳舞又被狠狠拽下来,终于他抵着她深处射出来,柳时呜咽一声,扭着屁股要跑。被他一掌按下来,怼得更深,问她:“往哪跑?”

结束了,他松开她的腰,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软着腿跪倒在地。穴口被干得分开一个圆圆的肉洞,她翘着屁股,狼狈地喘息。

有只大手揉上了她的屄,塞入一个东西,语气略带满意,“还是个能吃精液的骚屄。”

是她的内裤。

柳时嘴巴一瘪,展开手臂,“抱。”

于是她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颈侧,耳鬓厮磨,室内的欲火有复苏的征兆……

……

春去秋来,小家伙们两岁了。

柳时收到秦雨濛有孕的消息。

作天作地的小作精要当妈妈了,柳时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她。因为不知道有孕,她和老公床上运动有点激烈,闹到医院来保胎。

秦雨濛的老公叫杨涵笙,是个挺温柔有礼貌的人,此番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询问柳时孕妇的注意事项。柳时哪里知道,毕竟她怀孕时有人把她照顾得明明白白,完全是个不用带脑子上任的妈妈。

于是她建议说请个月嫂,杨涵笙一概应好。

孩子是意外来的,不在秦雨濛的预期之内,她还能悠闲地打游戏,并且和柳时吐槽说:“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激动的样子,这才一天,连孩子名都想好了。说要叫嘉懿,这样男孩女孩都能用。”

柳时说白季帆当时也这样,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用了老爷子取的名字。

两人在病房里聊的不亦乐乎,外面杨涵笙已经在思考婚礼要请谁。

朋友有孕总归是个好事,同一天却多了个让白家翻天的消息。

林雪怀孕了。

白季帆下午回了白家,眼下一整晚都阴沉着脸 ,连她这个妻子也不能近他身。

两个孩子感知到家里的气氛,连一向喜欢发出怪动静引起爸爸注意的白景烁都安静了。

高翎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跨越大洋彼岸给柳时发信息:【我打算把林雪的孩子搞掉,你要不要一起?】

吓得柳时连忙阻止。

安抚好了高翎,柳时陪了会小孩,这才去开主卧的门。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烟雾缭绕,那人背对着她,佝偻着身体,说不出的孤寂。

他似乎知道是她,狠狠吸了一口烟,居然笑出来:“你说他都那么大岁数了,精子质量得差成什么样,就这还能生。”

柳时的心狠狠一揪,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试图劝慰他:“他不会不顾你的想法的……再不济,爷爷那边也不会同意。”

白季帆只是冷笑。

十个月后,孩子呱呱坠地。

传来是个女婴的消息时,白季帆神色淡淡,拉着柳时去医院,“走,去看看生出了个什么玩意。”

柳时一路心惊胆战,生怕他直接在医院动手。

车内气氛严肃,白季帆瞅了她一眼,笑了,“你这什么表情?我能把他吃了不成?”

究竟是深情还是薄情寡义呢?说不定那个人还会把孩子视为他母亲爱的传递。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父。

他没吃了白父,甚至没有发怒。他在医院见到那个小小婴儿,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孩,是年近四十岁的他的妹妹。

白父无颜面对他,嘴唇掀动,“季帆……”

白季帆打断他:“你说这事是你丢人,还是我更丢人?”

“我不想丢人,”他接着说,“我希望你以后出去不要说你还有个儿子。”

有这么个爹真是够了。

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压垮了白父的肩膀。

“季帆……”

白季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后来柳时听说,他们给这小孩取名叫白初月。

白父和他们家没有瓜葛了,但是白初月有。

同样是据算命大师说,白初月和他们家命格相克,建议送去南方抚养,最好此生远离京城。

柳时满脑子都是争家产大戏。

白季帆却认为,白初月生来就是来气他的,再克能克到哪去?

对于算命先生这话,没有人当真。

叁年后,两个小娃娃六岁了。

哥哥完美遗传了白季帆的性格,弟弟不知道像谁,过分活泼,他喜欢去吸引哥哥的注意力,但白奉漳捧着一本书可以看一天,白景烁常常自讨没趣。

夫妇两个在二楼围观了全程,看白奉漳头上被插了朵花依然淡定自若,白季帆敲了敲柳时的小脑袋,“还用说像谁吗?”

柳时傲娇地扬起小下巴,“像我才好呢,不像某些人啊,性格冷死人哦。”

“是是是。”

搂着人进屋了。

只剩下客厅里还在吵闹的弟弟以及他生无可恋的哥哥。

那么未来一定会更好吧?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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