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并不是每一个姓岳的华山掌门都不是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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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这一次响起的确实是两剑相击的声音,交错的剑身震颤着,抖开了上面的雨水。

岳长峰的剑很锋锐,好似这华山之高,直入云霄,带着破尽万法之意;同时也很险峻,好似这华山之险,道路崎岖,带着险中求胜之心。

人都说华山的剑很险,险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剑法,险于身于狭路而独进的剑路。

华山的剑,就像是这华山一般,孤峰突起,兀自独立。

对于他们来说一把剑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别的路,一直就只有这么一条,一条从剑柄到剑锋,无偏无倚,中直不曲的路。

所以他们的剑,一向只进不退,无论剑前面的是什么,他们都只管一剑破去。

管他是那苍云浩荡,还是那天星渺渺,只要那是挡在他们剑前面的东西,他们都只会握住自己手里的三尺青锋,提剑而去。

······

如此,华山的剑,你且看好了!

岳长峰的双目一凝,手中的长剑翻转,于一阵金铁摩擦的声音中,绕开了李驷的剑,刺向了李驷的喉咙。

李驷的身法一日既往的快,在旁人的眼中那白衣只是虚晃了一下,就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岳长峰的剑。

而下一刻,岳长峰是已经高高跃起,跃到了李驷的头顶,那长剑由上而下,砍向了李驷的手臂。

华山剑法第三招,天绅倒悬。

“兹!”李驷手中的剑是不知何时又拦在了岳长峰的剑前,使得两剑又擦出了一声刺耳的交鸣。

半空中,岳长峰转过了身来,一脚踏在了李驷的剑上,借着力道腾身向后。同时,当他落在地上的一刻,他的剑路又是一转,猛地刺向了李驷。

李驷终于似是若有所悟,也迎着刺上了一剑。

两剑逼近着,剑锋森寒,剑光如水,当一滴雨珠落在了两剑之间的时候,时间像是顿了片刻,接着,剑锋相触在了一起。

“当!!”

那一滴雨珠应声碎裂,溅成了无数细小的水滴,倒映着两边的人影。

剑锋対刺,两剑同时弯折,内气四散,卷得细雨一乱。

岳长峰不退反进,身子一斜,好似一棵老松一般扎根在地上,躲开了李驷的剑,同时,手中的长剑继续逼向了李驷的手腕。

李驷一脚踏在地上,踏得地上一片水花溅起,身子顺势而退,并用剑拨开了岳长峰的剑。

演剑台旁,普通的弟子看不明白两人的交手,只觉得自己的师父与李驷打得当真激烈,招招凶险,剑剑相逼。

但是术虎女和封山阳却是已经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门道。

岳长峰是在给李驷喂招。

这一点封山阳的感受最为明显,因为他自己学的就是华山剑法,到现在为止,他是已经看出了五招。

这五招分别是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和苍松迎客,正好就是华山剑法的前五招。

事实上当看到第三招的时候,封山阳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的师父并不是在和李驷比试,而是在给李驷演练华山剑法。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师父做的没错,华山从来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门派,如果李驷应该用剑,那华山的剑法,他就可以学。

但他是没想到,师父会用这种方法将剑法交给李驷。

不是直接给他剑谱,而是亲自演练。

果然,那是一柄该要震烁天下的剑吗,所以才会惹得师父如此重视,封山阳想着,眼里带着一些笑意,远远地看着李驷。

他很期待,那柄剑真正出鞘时的样子。

那时,是会叫风云相伴呢,还是叫天地震动呢?

······

雨还在下着,演剑台上剑光烁烁。

雨有些大了,雨声略显乱耳,夹杂着剑鸣声作响。岳长峰的剑逼得很紧,李驷的身影依旧飘摇。

该是最后一片剑光没去,人影分开。

岳长峰收起了剑。

李驷无声地站了一会儿,半响,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躬下了身子,对着岳长峰抱拳说道。

“多谢岳掌门。”

“不必道谢。”岳长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做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求你日后在该出剑的时候,别忘了你自己手里的剑,别埋没了它。”

“我记下了。”李驷低着头应道。

然后收起了手里的剑走向了封山阳,略显尴尬地说道:“咳,山阳,你看这剑鞘······”

“四十两银子,你可以先赊着。”封山阳笑着回答道,不过看他那笑的样子,这笔账应该是没法赖掉了。

之后,岳长峰让众人都先回去休息了,等到第二天,雨停了的时候,他也与术虎女比了一场剑。

这应该是术虎女入中原以来最正常的一场比试了,没有人受伤,也没有能把人打得浑身酸软的石块,更没有能捆得人动弹不得的丝带。

岳长峰说术虎女的剑招并不完全,而且有很严重的缺陷。

这点术虎女自己也知道,因为术虎横并没有将所有的剑招都交给她,最重要的几招,她其实都没有学到。

所以她也没有在这一点上继续讨论下去。

那天夜里华山派又留了两人一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待,只是又给两人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

夜里,李驷坐在房间的门前发着呆,他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咳嗽了一声,细想了一下,该是之前的雨淋多了。

这时,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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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驷疑惑地回头看去,原来是术虎女正站在他的背后,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他。

看到李驷回过头来,术虎女的脸色红了红,小声地说。

“晚上早些睡,别着凉了。”

说罢,她就转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里,只留下了李驷一个人,还呆呆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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