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原来他说很多次想死,是真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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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和封母约定好的咖啡厅。.org雅文吧

因为最近娱乐焦点都放在了她和封呈玺的事上面,所以现在开车来见封母,身后跟了一堆狗仔。

封母想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已经定好了一个包厢。

来到指定的包厢内。

唐语芙礼貌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唐语芙看到来开门的封母,尽管五十多了,但从她的面容看去,一如三四十般,保养的很好。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微笑了下。

封母邀请唐语芙进去。

因为两人都是刚刚吃过早饭的人,所以只点了铁观音泡了两杯热腾腾的茶。

封母的茶杯茶已经减半,唐语芙给自己倒茶的时候,顺便给她填满。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待温度适中时,才张唇喝下。

封母看到唐语芙的行为举止,行云流水,十分的自然,就像是一副动态的画般,不做作、不扭捏。

她也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两人对视一眼,封母的眼神无不在透露着满意,看的唐语芙脸色稍微有些尴尬。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毕竟是封母把人叫来的,所以她先开口说:“语芙,我没打扰到你上班吧?”

唐语芙微笑摇头,“没有,我最近不是很忙。”

封母:“那就好,打这电话的时候,呈子他爸还一直让我别打,说怕耽误你工作呢。”

唐语芙浅笑。

封母:“阿姨的性子直来直去的,想说什么,阿姨还是直接说吧,就不拐弯抹角了。”

唐语芙:“嗯,阿姨你请说。”

封母问:“昨天莹子被呈子怒骂了一顿,赶出国外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唐语芙抚摸茶杯的手指顿了下,早上封呈玺有说苏莹出国去了,但没想到…

她还是想,就听说封母语气有些无奈道:“昨晚他是在我面前凶的莹子。他虽然对莹子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一直把她当做朋友,平时对她还是不错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发大火骂莹子,真是什么粗话和伤人的话都讲了个遍。”

唐语芙闻言,平静无波的心池微微漾起了一丝涟漪。

封母接着:“阿姨跟你这么说,只是想为呈子说两句话,呈子他真的至始至终都是单身一人,除了喜欢你,我没见到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着迷。我看报纸上说你和呈子昨天复合了,报纸上都是虚虚实实的东西,我昨晚想要问呈子一句,他却没跟我提起。所以阿姨只好过来问你了。”

唐语芙明白她的意思了,大概是想问她和封呈玺到底复合了没。

她道:“阿姨,我和封呈玺打算重新开始。”

封母一听,一喜,“这么说,报道上说的都是真的?”

唐语芙没有否认,点点头。

封母见她点头了,一阵高兴,“那就好,阿姨也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以后啊,你嫁到我们家了,阿姨的性子很好相处,也不会去干涉你们夫妻两之间的事…”

她许是高兴极了,都谈起了婚后。

唐语芙听着,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缥缈。

回望过去她和封呈玺走过的路,总感觉他们之间很漫长了,却又很短。漫长的是时间,短的是感情。

之前那些记忆,她都刨除了,只将昨日当做是她和封呈玺感情的头一天开始。

可是…她眼睛看向还在讲话的封母,突然有些想笑,有她这么的恋情吗?昨天刚在一起,今天就见婆婆了。

封母见她说了很多,可是唐语芙没听进去几个字,微微细想了下问题出在哪。

她换了个话语道:“语芙,之前我们家呈子是不是伤害过了你了?”

她知道以前的呈子,在感情方面,他从不考虑结婚。可没有婚姻的恋情,就是在耍流氓,有谁愿意日日跟你独处一块,消耗时光呢。

唐语芙没有否认。

封母暗忖,她想的是对的,语芙还是介意以前呈子做的错事。

她叹息了下,沉默了几秒后,她才缓缓道:“语芙,呈子没有跟你提过你走过,他都做了些什么吧?”

唐语芙望向她,有些费解,摇摇头。

封母什么话都没说了,她拿出了手机,里面有很多的视频,她随便点了一个视频,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唐语芙。

唐语芙疑惑的接过手。

看着上面长达一个小时的视频。

里面拍摄的环境,她自然熟悉,正是汇锦府的大厅。

视频内,一个男人独自一人坐在了沙发上,他的手上抱着她的衣服,低头说些什么。

她眼睛认真看清了那男人的身板和头发,不是封呈玺又是谁?

或许是客厅太过安静,她看着封呈玺的举动,总滋生出几分怪异,有些不太正常。

她朝封母问,“阿姨这个是什么?”

封母语气缓慢道:“这个是你离开后,呈子的状态。我担心他一个人待在别墅内出事,就给安装了监控录像。”

唐语芙:“…”

她想说,封呈玺这么大个人,哪里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但看着封母沉痛的脸色,她却说不出这种话。

眼睛返回看向视频,心完全被提在了嗓子眼,好像即将要知道一些事情般。

她接着看着视频,封母在监控录像上安装了拾音器,所以可以听到声音。

她将音量开到最大,总算听到了封呈玺在说着什么话了。

他说:“语芙,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渴吗?那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还想再休息会吗?”

“语芙,陪我说说话吧,别一直安静着不理我好吗?”

“语芙,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会对你好好的,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语芙…”

他一个人默默的念了好多。

唐语芙视线一瞬不瞬的一直看着手机视频,看着他紧紧的抱着手上的衣服,看着他一个人独自私语。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

监控时间很长。

封呈玺许是在沙发上坐着累了,又抱着那件衣服,在客厅内百般聊赖的走来走去。

随后,他走去倒了一杯水,转身的时候,正面对着镜头。

唐语芙清楚的看到他的脸,往日一双桃花眼,此时一片死寂,眼影下一层浓浓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俊逸的脸庞消瘦了不少,下巴的胡子还没有刮,在看身上的衣服,那时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榕城的气温还是很冷的。

但他,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薄衬衫,衬衫的衣角没有收入裤子内,往日量好的衬衫,现在多出了很多的布料,好像穿着加大了两个码的衬衫般。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走路的时候,从背影看去,骨瘦如柴,仿若只剩下骨架在支撑在高大的身子。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颓废死寂的气息,完全没有往日的半点风采。

唐语芙从未见过一向最顾及形象的封呈玺,有这么一面。

封母轻轻的嗓音传来,“你走后,他暴瘦了二十斤。”

“你是不是感觉他的行为很奇怪?”

“往下看,我想你就能知道了。”

唐语芙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没有说什么话。

视频内突然多出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封母,另一个,她也认识,那日医院碰到的陈主任。

两人朝封呈玺走过去,封母拉过封呈玺坐在客厅内。

她想夺过封呈玺手上抱着的衣服,却见封呈玺眼看眼睛一瞪就要跟她急。

封母只好作罢。

和陈主任说着给他检查吧。

陈主任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封呈玺的眼睛。

又问了他好多的问题。

至始至终,封呈玺都是满脸的不耐烦。

唐语芙将陈主任的问题都听在了耳朵内,那些问题,就好像在问一个醉酒的人般,想看看他是否清醒。

让她眼眶一涩的,是陈主任的一个问题触碰到了封呈玺的逆鳞,她说:你看清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吗?

封呈玺:我手上抱着语芙你没看见吗?

陈主任:它就是一件衣服。

封呈玺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吼:她就是语芙,你别再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唐语芙看着他的侧脸,因为发怒,脸色都紧绷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瞪着陈主任,双手又紧紧的搂住了怀中的衣服。就像喝醉的人,不肯从幻觉中醒过来,拼命的执着坚持自己的观点。

封母在旁边沉痛的嗓音传来,“短短半个月,我带他去看了很多的心理医生了。都说没办法治好他,这是心病,他若自己坚持不醒过来,旁人也别无他法。”

“你离开的头天,他独自一人躲在房间内大哭了一场,滴水未进。隔天又到处去找你,他找了四五天左右,空手而归。就将自己锁在了汇锦府内,我去找了两次,他都不肯开门。直到他爸踹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面对着一件衣服说话,无视我们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的不对。”

“我本以为,我的儿子一辈子就要这样子在自己的幻想中度过了,好在,你回来了。语芙,我真的很感激,是你救了我的儿子,你让他又正常回来了。”

封母握着唐语芙的手有些颤抖,她的嗓音带着一丝哭腔。

唐语芙动了动唇瓣,却发现喉间好像被什么堵塞住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包厢内出来后。

唐语芙整个人还魂不守舍。

不知怎的。

她想到了昨日封呈玺在电梯内告诉她的,他说,他真的想过很多次去地下找她。

她当时只当是情话。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心口的疼痛令她有些窒息,她总以为,在她走后,封呈玺还是过的好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内的,坐在车上,她的视线望向正前方,没有开车。

在安静、没有杂音的车内待了许久后。

旁边的手机铃声唤回了她的精神。

她拿过手机看,是简折夭的。

放在耳边接听,轻声动唇,“夭夭…”

简折夭本想说她看到了她和封呈玺的新闻了,也看到封呈玺都做了些什么,但还没出声听到那头的声音有些无力,仿若抽丝剥茧般,褪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关心问,“语芙,你怎么了?”

唐语芙:“夭夭…你是不是知道,封呈玺,他得了病?”

简折夭:“…是。他告诉你的?”

唐语芙:“不是,他妈告诉我的。”

简折夭:“我本想告诉你的,但那会子你刚回来,对疯子冷却了情,我便没说。”

唐语芙:“你现在…把他的事情都告诉我把。”

简折夭:“好…你离开后,疯子他……。”

简折夭说了很多很多。

将那段时间,封呈玺的状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语芙。

唐语芙听完后,一直沉默着。

简折夭把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叹息,有些语重心长道:“语芙,一辈子不长,有时候一个转身就能抓住幸福,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她想,语芙心中还是爱封呈玺的。

唐语芙轻轻的嗯了声,她挂断电话。

启动车子,回去的路上,有了方向感。

星途公司。

唐语芙从车上下来,她没有去找封呈玺。

直到中午封呈玺的一通电话打来。

唐语芙便提出,要去汇锦府。

封呈玺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应下了。

回到汇锦府。

唐语芙和封呈玺从车上下来。

看守的门卫看到唐语芙,显然是大吃一惊,毕竟他是男人,不喜欢观看那些娱乐报道,所以对于唐语芙的回国,他还不知道。

只知道他家少爷的病好像有好转了。

封呈玺淡淡的扫了眼门卫,那眼神带着些许警告,像是在说,不要乱说什么。

门卫机灵,朝封呈玺回了个眼神,表示知道。

封呈玺带着唐语芙走进汇锦府。

客厅内光线有些阴暗,但并不乱,封呈玺每晚都在这边休息。

他让唐语芙在客厅内坐会,自己一个人就要上楼,却被唐语芙疑惑的叫住,“你去哪?”

封呈玺脚步一顿,“我去楼上拿点东西。”

唐语芙眼神看着他,他不擅长撒谎,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睫毛扑闪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别拿了,我肚子饿了。”

封呈玺闻言,便收回了迈开的脚步,朝她走过去,来到她面前,“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

唐语芙:“满汉全席。”

封呈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刁难人可不好,我做出来,你敢保证吃?”

唐语芙轻笑,“随便几个家常菜就好了。”

封呈玺:“好。”

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他走去厨房忙碌。

唐语芙坐在客厅内,她眼睛看了眼汇锦府,总感觉这里的气息有些沉闷,她走去拉开了窗帘,又开了黄色的灯光。

敞亮的大厅、光线明亮,看起来多了些生气。

封呈玺听到外面电视电视剧的声音,微微探头,就看到了她盘腿坐在了沙发上,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

往日空落落的大厅内,现在有个人坐在那,让他的心头涌起了一丝无法言语的温馨。

唐语芙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瞥眸一笑。

那笑容,明媚灿烂,如同璀璨耀眼的太阳。

封呈玺整个人怔怔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女人脸上的笑容,若能让时间定格在这个画面,他愿倾覆一切,只为换她一抹明媚的笑容。

……

一顿午饭封呈玺很快就煮好了,他的厨艺不是吹嘘的,看了那么多的视频,每天晚上在家里实战了那么多次,若还不能炒几道家常菜,那就是“白吃”了。

餐桌是长方形的,封呈玺没有做首位,而是和唐语芙两人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

封呈玺炒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炒白菜,一盘炸鱼,一盘炸鸡块。

唐语芙先动筷尝了一口炸鸡块,外观金黄色,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

咬在嘴中,咀嚼了一下,鸡胸肉没有骨头,口感香脆,唇齿留香。

封呈玺期待的看着她。

唐语芙一边咀嚼,一边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封呈玺笑,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要实际的表扬。

唐语芙自然懂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嘴巴油,亲不下去。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想说嘴巴油。

封呈玺却脑袋上前,吧唧一口亲了她的嘴。

唐语芙脸色顿时囧红了下。

怎么感觉好像她在邀请一样。

o(╯□╰)o

她又接着尝其他的菜,一顿饭吃下来大快朵颐,封呈玺的厨艺是真的突飞猛进了。

吃完午饭,因为没有雇佣人了。

封呈玺便收拾碗筷拿去厨房。

唐语芙上了二楼,来到了封呈玺的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她习惯性的推开卧室的门,一进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墙壁上都是她的海报。

柜子上都是她的相框。

还有她之前买的很多小东西,本来是放在封呈玺柜子内的,现在都被他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恐怕一个狂热的粉丝都没能做到像封呈玺这样,房间各处都有她的痕迹。

她慢慢的走了进去。

来到大床边。

她坐下,就看到封呈玺旁边的位置上,铺着一件衣服。

她看了那件衣服许久,手掌慢慢的抚摸着,脑袋内突然飘过了封母的话,他得了心病,产生幻觉,天天都把你的衣服当做是你。

唐语芙的手指划过上面花纹的纹路,她甚至能想到,封呈玺每天晚上睡觉,旁边就是抱着这一件衣服。

她抿着唇瓣,沉默了许久后。

站起身子,将柜子上所有的相框都收了起来,放在了柜子内。

又拿了一把椅子,踩在上面,踮起脚尖把墙壁上的海报全部撕了下来。

房间内除了她制作的风铃,还有一些首饰,其他有关于她的东西,都被她不是放进柜子内,就是丢进垃圾桶内。

整理一遍后,再看眼房间。

顿时感觉房间内的氛围都好多了。

她又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光线照射进来,豁然一亮。

她拍了拍手掌,正打算要去洗手间洗个手,眼角余光突然按触及到桌面上一个白色的本子。

上面好像写着些什么东西。

她疑惑。

迈步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个本子。

那是一本厚厚的画册。

她看着还未来得及盖上的画册,那上面画的人,从五官的轮廓一看便知是她。纵使画功不是大师级别的水准,但能从那上面看出画作的人是费了心思的。

他还把场景也画了出来,是昨日电梯内她扬起脸蛋怔怔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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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厉害的用素描将她当时的神态都绘画了出来,踌蹴、紧张、又羞涩的。

唐语芙静静的看着那张素描画,她还从来都不知道,他画画也这么的好。

她手指捏起页脚,将画册翻到了第一页。

未想,第一页也是她。

是她手拿着麦,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一张画。

身上的裙子,被人很用心的涂上了红色。那裙子的款式让唐语芙有些恍然,这不是她第一个登上大型舞台的着装打扮吗?

她还在想着封呈玺竟然会记得这么清楚。

眼睛扫过右下角,却看到了黑色的钢笔笔迹。

8月6日。

她怔。

细细回想。

今年现在才二月份,所以只可能是去年的八月。

去年八月六日,好像这个时间是表演后的第三天。

她注意力都再次放回到这幅画册上,看着那上面的痕迹,的确是有些模糊,应该是很久了。

所以…那会子,她和他才见了几次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画着她的画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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