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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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冥的心里一疼,垂下眼睛,“我碰过的地方要消毒?婳儿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没有被我碰过,你最该消毒的是你自己。”

一句话,瞬间戳破了时婳的所有伪装。

别墅里都是霍权辞的人,他是霍权辞的双胞胎哥哥。

他却说他碰过她,他在告诉所有人,她对霍权辞不忠。

时婳只觉得脸上被扇了两个巴掌,火辣辣的疼,连胃里都开始泛起恶心。

霍冥看到她的脸色,手心狠狠的蜷缩了一下,连瞳孔都惊惧的缩了缩。

他突然后悔说出那句话,在她看来,霍权辞和霍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甚至是违背了道德伦理的人。

他有些无力,按照霍老的说法,他和霍权辞是一个人的不同面,就像是一块硬币的正面和反面。

时婳喜欢的是光明里的他,他身上的黑暗让她憎恶。

可他该怎么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所有的黑暗都能消失呢?

他只知道霍权辞是他的另一面,却没有独属于霍权辞的那份记忆,所以他是不完整的。

但是比起他,霍权辞显然更加可怜,因为霍权辞连这一点点的真相都不知道。

想到这,霍冥自虐的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他转身,留下一句“我在大门口等你”,就离开了。

南时叫了医生来,想给时婳检查,时婳却淡淡的拒绝。

她和霍冥之间是一场拉锯战,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霍冥知道霍权辞在哪里。

上一次在紫园的时候,霍冥对她说过一句话,说是只要他在,霍权辞就不会出现。

所以他必然知道霍权辞在哪里!

她要逼他说出真相!!

时婳捂着自己的肩膀,将一把小小的折叠匕首放进了包里,简单的喝了一点儿粥,便去了浅水湾的大门口。

大门口站着好几个人,霍冥就坐在那张石凳子上。

时婳的脚步一顿,恍惚有一种错觉。

他昨天也是这般等着她,说是只要她一回来,就能看到他。

她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她承认那会儿自己有几分触动。

霍冥的身上重新缠了几道绳子,双手也被镣铐给拷着。

他是罪恶之都里的人,这些小把戏在他的眼里不够看,但为了配合时婳,他并没有挣开。

时婳似乎也知道这样难不倒他,并不打算多折腾。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手里端着一杯茶。

她像是不认识他,眼白都没有给他一个。

霍冥抿唇,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在过去的几天里一直在恩爱,他们的身上甚至还有彼此留下的痕迹。

他能眼尖的看到她的脖子上被他种下的一个个草莓,在她的领子下若隐若现。

“你知道霍权辞在哪里吧,能告诉我吗?”

他还沉浸在两人这几天的恩爱里,然而她的话,却瞬间将他打回现实。

第325章 这个女人对他何曾心软过

霍权辞霍权辞!她的脑子里永远都只有霍权辞!!

“找他干什么?你要亲口告诉他,这几天跟我在一起有多恩爱吗?他回来就不膈应?毕竟那可是你们的婚房,却躺了他的哥哥和他的爱人。”

“啪!!”

回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时婳手里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淋在她的手背。

但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因为更疼的是她的心。

霍冥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她就是一个荡妇,活该被人戳脊梁骨!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也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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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冥偏了偏头,因为双手被拷着,他没法摸自己的脸。

肯定肿了,这个女人对他何曾心软过。

她越是这么维护霍权辞,他心里的怒意就澎湃的越是厉害,他更加不想承认霍权辞是他的另一面!

“婳儿在我身下乖巧喊着老公的时候,可从没有想过霍权辞,徘徊在兄弟两人之间,应该很有成就感吧?”

无尽的羞耻突然袭上了时婳的身体,她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尽管从第一次被霍冥强迫之后,她就已经不能忍受了。

她不停麻痹自己,不是她的错,她是受害者,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可是这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是不允许的,她最厌恶的就是践踏法律的人。

她的胃里十分不舒服,眼前的世界也开始迷茫虚幻起来。

“时婳!!”

霍冥突然有些怕了,声音也在颤抖。

时婳是传统教育里长大的女人,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这在她的认知里是羞耻的,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明知道这是她的刺,却还是往她最疼的地方戳。

时婳本来都快要晕过去了,可是听到他这么喊,脑子里瞬间又清醒。

她没有再跟他废话,从包里拿出了那把折叠的匕首。

霍冥看到她重新打起精神,松了口气,又看到她拿出这把匕首,眉毛挑了挑,“你要杀我?”

他的语气满是轻佻,说明他一点儿都不害怕这把匕首。

可是他的话刚说完,时婳就将匕首戳进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霍冥的瞳孔瞬间一缩,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干了,心脏漫过刺痛。

她总是这样,在他以为这就是她最厉害的报复时,她总能想出更加疯狂的手段来报复他。

那刀子好像不是戳在她的身上。

他紧紧的咬着唇瓣,世界突然失声。

他想求她停下,却做不到,他没出息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时婳还能云淡风轻的将刀子抽出来,淡定的望向他,“你告诉我,霍权辞在哪里,我就停下。”

霍冥说不出一个字,人到最绝望的时候,只会呆滞,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脑子里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冲开身体的禁锢,咆哮着想要冲出来。

“噗嗤!”

刀入骨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时婳这一刀扎在了自己原本就受伤的肩膀上,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

“霍冥,霍权辞在哪里?”

她的声音在微微发抖,第一刀她故意刺向了心脏位置,让他濒临崩溃,这样他才不会说谎。

其实她的手法很有技巧,虽然看似扎在心脏上,但实际偏离了心脏的位置几厘米,并没有生命危险。

霍冥原本可以直接打开手上的镣铐,可是这会儿他的手指一直在发抖,怎么都打不开。

原本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现在却比登天还要困难。

时婳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发现他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又举起了手里的刀。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这种自虐中甚至体会到了一种畅快。

不用霍权辞回来质问她了,她现在就可以惩罚这么不忠的自己,这么放荡的自己!

“婳儿,求你......”

她刚举起匕首,耳边就传来这个声音。

她抬头看去,发现霍冥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他居然在哭。

时婳的目光好像被烫了一下,霍冥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居然会哭。

霍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流泪了,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认识“眼泪”这两个字。

他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已经流干,最隐秘的伤口被毫不留情的放在阳光下暴晒,一点点的红肿,发炎,溃烂。

他本该怨恨霍权辞,可是这会儿,他无比的希望霍权辞回来,希望他回来阻止这一切。

他不要她死......

“霍冥,你愿意告诉我了么?”

那把匕首上已经满是鲜血,她握着匕首的手也沾满血迹,她却一点儿都没有退缩,看着他的目光也是如此的坦然。

她的手段多么卑鄙,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效的手段。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她受伤。

“我愿意把真相告诉你,但你肯定不愿意相信,所以婳儿,把我的绳子解开吧。”

他的语气充满无力,虚弱。

时婳上前,颤抖着手将他的手铐和绳子解开。

他扶在桌上平息了好一会儿,顾不得脸上的伤,将她打横一抱,匆匆朝着别墅走去。

“医生!医生!”

时婳安静的闭上眼睛,莫名有些酸涩,因为这一刻他惊慌的样子,像极了霍权辞。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甚至一度使不上什么力气。

将她放到床上之后,他就已经跌在床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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