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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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阿冥是个怪物?”

“难道不是?”

时婳的声音嘲讽,将自己的衣领紧紧的抓着,刚刚她的衣领已经被男人撕坏了,只有这样抓着,才不至于走光。

“阿冥有皮肤饥.渴症,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会极度渴望得到别人的碰触,可是他本人又十分抗拒陌生人,所以后来演变成了他喜欢撕咬别人的皮肤,并且要沾到血腥,才会罢休,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成为正常人呢,但对他来说,不管是他的童年还是成年时期,都是在极度孤僻的环境里渡过的,所以他若是有喜欢的东西,宁愿死死捏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愿意放手,哪怕得罪所有人,时小姐,你是意外,很久之前,阿冥放了你一次。”

时婳蹙眉,郁白焰给她的感觉一直很奇怪,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她。

可是细问,他又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这毕竟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有时小姐你自己,霍冥和霍权辞之间,希望你做好取舍,不管你最后选择谁,另一方都是不死不休的,这兄弟俩其实本质上有些类似,霍权辞对你温柔,但这是建立在你不离开他的前提下,你若是离开他,他会变成下一个阿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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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起霍权辞,时婳的心口瞬间一软,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觉到羞耻。

她衣衫不整的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大概就像别人骂的那样,她只是一只破鞋。

她紧紧的蜷缩起来,仿佛一进入这个房间,所有的怯弱,恐惧,全都被打开了。

只要床上的男人稍微动一下,她就会紧张的移开一步。

她怕他,这种害怕仿佛生长于骨子里。

她的衣服被人换过,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手机。

“时小姐,你还是先安分的待在这里,这一次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我们可没有去绑架你,也许天意如此,你说呢?”

时婳没吭声,垂下眼睛,想着该怎么逃跑。

郁白焰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也没有揭穿,起身离开了房间。

时婳有些惊诧,如今霍冥昏迷,而房间里又有现成的凶器,这个郁白焰就不害怕她对霍冥不利么?

她将被子掀开,露出了那条带伤的腿,刚打算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她扭头,发现男人已经坐了起来。

第265章 不像你,活得这么阴暗

她浑身一僵,立即坐回床上。

霍冥揉揉自己的脑袋,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他抓住她,将她抱过来。

时婳不敢反抗,这个霍冥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

上一秒还晕着,现在却又和健康的人一模一样!

“闵刹。”

他喊了一声,门外站着的人连忙走了进来,“主人。”

“叫医生进来,顺便让楼下的人都回去吧,今天到此结束。”

闵刹看了一眼时婳,微微点头。

医生很快便来了,几乎是战战兢兢的给时婳检查,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绷带。

“会......会长,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看......”

他说话的时候,手都不敢伸出来,就怕真的被霍冥折断了。

霍冥没说话,目光沉静的盯着时婳。

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等他一走,霍冥才微微倾身,将手放在时婳的两边,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空间。

“时婳,我们见过?”

时婳偏过头,眉宇蹙紧,他们当然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霍冥,你是不是有病?”

霍冥笑,眼底带着几分邪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们见过。”

他的手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覆了上去。

他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亲,果然看到她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脸上也满是隐忍。

“药效还没过?”

他轻轻的呼出热气,乐意见到她这副模样。

时婳没说话,她气恼的说不出一个字。

“你的每一个敏感点我都知道,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把你养在身边过,嗯?”

他用的是养,如同豢养一只宠物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大概是没有什么女伴,女朋友,或者是妻子之类的存在。

女人是玩物,他开心了,就养在身边。

时婳想要躲闪,可是腿上受伤流血,根本没有力气,又加上药效,几乎是任由他拿捏。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他低头有些眷恋的亲了亲。

时婳的牙齿狠狠咬了过去,把他的唇角都咬破了皮。

霍冥挑眉,眼里瞬间变得浓黑粘稠,“你也是这么对霍权辞的么?他碰过你哪里?是不是浑身上下都碰过了?”

他越是往下说,脸上的疯狂就越是明显。

时婳想要跑,可她的肩膀被他紧紧的按住。

他又开始发疯了,他就像是天气一样,难以预料。

“我和他是夫妻,他自然碰过我,我也喜欢被他碰,有问题么?”

霍冥的心里又传来一阵刺痛,“他怎么配......他凭什么?!”

他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没有温柔,他从来不知道温柔是何物。

时婳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紧紧攥着床单,无声的哭着。

霍冥本想得到她,如此迫不及待。

可是他才刚刚褪去她的衣服,脑海里便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声音。

“阿冥,求你,求你带我走,我不要跟他们,求你了......”

“阿冥,不要丢下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离开了,阿冥,我不敢了......”

明明是如此脆弱温柔的声音,他却只觉得心疼肝疼,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疼。

他放开了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脑海里全是这个求饶的声音。

他从生下来就没感觉到这样的剧痛过,仿佛一把刀子在心口里反复戳着,这是连死亡都比不上的感觉。

他似乎曾经有过一个视若珍宝的人,但他好像把她当玩物一样践踏,把她当工具一样侮辱。

所以他们之间,是解不开的恨意绵绵。

可这个女人是谁?他却偏偏回想不起来,他的潜意识里在抵抗这段记忆。

那是一段血淋淋的过去,以悲痛收场。

他停下,突然狠狠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骨血,声音颤抖,“我应该是认识你的,婳儿,我是不是爱过你?”

时婳被他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听到他这么说,嘲讽开口,“你这种人,懂得什么是爱么?”

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对生命都不曾有丝毫的怜悯,他居然说爱,多么可笑。

霍冥身子一僵,眼眶微微发红,“我不知道,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不过我若是不懂,霍权辞也不会懂的。”

“老公他比你温柔,比你体贴,他的身上有许多许多优点,他也敢站在世人的面前,不像你,活得这么阴暗,像是阴沟里的臭虫。”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恐怖,不敢置信,嫉妒,怨恨。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沉寂,所有的色彩皆呈黑白,唯独他眼里的恨,浓烈又炽热。

“我会杀了霍权辞,他根本不配存在。”

“他比你有资格。”

“婳儿!!”

他的声音染上惊惧,有些颤抖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收回你的话!”

时婳低头,没再吭声,害怕继续这么刺激下去,他会一刀把她杀了。

没有什么是这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她的眼眶有些红,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心思恍惚。

她有些妥协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低垂着眉眼,“能不能送我回去,我不想在这里。”

霍冥抿唇,挑起她的下巴,“回哪里去?霍权辞的身边,你以为你能见到他么?婳儿,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想起过去的事情。”

时婳心里一凉,但她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霍冥臆想出来的,毕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疯子的话。

知道他不会送她回去,她松开手,安静的靠在床头。

药效依旧在她的体内作祟,她的嘴里都被咬破了,全是血腥味儿。

困意袭来,她快撑不住,刚想歪在一边睡过去,房间的门就被人敲醒了,女孩子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爹爹,你在里面么?”

“moon,不要进来,去其他地方玩。”

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尽管这个女孩子叫他爹爹,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坚冰。

“郁白焰说那个女人在这里,我的妈妈。”

时婳浑身一僵,眉头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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