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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得了了,家里伺候的人早就眼红那几个投靠向姨娘的婆子了,一听说可以把她们的东西据为己有,立即就有人坐不住地去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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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掀起一片猪嚎声,纪澄连一根眉毛都没动,等院子里清净了,而榆钱儿去前院调的家丁也进门了,纪澄这才看向向姨娘她们几个。

“把这些女人绑了,即刻送到普渡庵去。”纪澄吩咐那几个家丁道。向姨娘手再长也只能在内院里混,纪澄可是管着整个纪家的生意的。

那几个家丁可就不是拿人手软的婆子了,上来就直接帮了那霍姨娘和向姨娘。向姨娘这下也急了,顾不得装娴淑了,叫嚷着道:“大姑娘,你这样做就不怕老爷伤心吗?我知道你是为了太太的事迁怒我们,可我们都是无辜的,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大姑娘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啊,就算是大老爷判案也得有个说法啊?”

纪澄看也不看向姨娘,转头看着剩下的人,手里端着榆钱儿刚送过来的茶盏,,满满地用盖子拨着茶水,“人好好儿的走着怎么会摔跤?我娘死得不明不白,冤屈不解,到了地下也不安生,所以这才叫你们几个有孝心的去诵经祈福。不想去诵经解厄的话,总得让我娘走得安心吧?我查不出是谁动的手不要紧,反正我认准了是你们几个,那就一定是你们几个。我这儿也不是衙门,你们吃我纪家的用我纪家的,叫你们诵经怎么了?不应该么?”

纪澄才不跟这些个女人讲道理,这时候谁强谁就占理,“若不想什么都没做却要跟着人去普渡庵,知道底细的就赶紧说出来,我还得去灵堂,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再说了,你们以为这院子里的事儿能瞒过我爹爹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你们该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吧?”

这话一出,那些心里还抱着幻想,指望纪青出来的人可就慌了神了,杜姨娘连滚带爬地出来指着向姨娘道:“是她,是她出的主意。说是大郎马上要秋闱了,姑娘也要说亲了,若是叫你们两个得了势,我们这娘几个就再也活不出去了。”

杜姨娘一开口,就像大堤决了口似的,其他几个姨娘也都出来指正了向氏,还有那霍氏。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黑了良心的狗东西!”范增丽刚巧过来看纪澄,就听见了杜姨娘她们几个人的话,她一想起纪渊今年不能下场,又得等三年,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撕打向姨娘。

纪澄叹了口气,叫人将范增丽拉开,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向姨娘和霍姨娘,至于其他几个知情不报的,虽然不用去普渡庵,但留在纪家也是绝不肯能的,只是多给些遣散费而已。

这消息一出,纪青的病就更重了,他虽然也怀疑是这几个姨娘动的手,但心里抱着幻想,并不肯深究,只当自己是人老了疑心重,毕竟死者已去,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得过且过吧。

可纪澄一回来就把这层纸给捅破了,叫纪青脸上无颜,心里又痛苦,苦于失去了娇媚的向氏,也耻于自己识人不清。

纪澄回来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料理清楚了,所以说家和万事兴,有向姨娘这样的人,看不得家里的人好,就使出各种法子来拖后腿,一个家可如何兴旺得起来?也难怪别人会瞧不上了。

纪澄只觉心里有愧,没有护着云娘,守灵时最是诚心,连稍歇片刻都不能。却说守灵是最熬人筋骨的,烟熏火燎的,长跪不起,遇到亲朋好友前来吊唁,还得上前磕头跪谢。纪澄又本就心里愧疚,连日来连米水都进得少,那脸瘦得几乎都没法儿看了。

就在纪澄回到晋地的第三日上头,沈家就来人吊唁了,毕竟是亲戚人家,既然知道了消息,不来总是不好的。

只是纪澄没料到的是,陪同纪兰前来代表沈家送上丧仪的会是沈彻,能得沈二公子前来,纪家可真算得上是蓬荜生辉了。纪青便是有病在身,也带病起来迎了客。

纪澄随着自家哥嫂面无表情地上前给沈彻跪着道了谢,两人并无话语,纪青亲自带沈彻往前院安顿了。

☆、第170章 暗里情

不过半晌功夫,家里头的丫头就都知道前院来了贵客,是齐国公府的公子,将来的齐国公。但凡有点儿上进心的丫头无不争着往前院去伺候,连个规矩章法都没有了。

光是往沈彻屋里送茶的就有十来个。

沈二带的小厮桐月忍不住摇头道:“这纪家的丫头这一日功夫就都快认全了,也不知是怎么管束的,一点儿章法也没有,若是在咱们家里,有这样不知羞的,早就全部发卖了。”

便是桐月都瞧不上纪家这商人做派,内院简直乱套。

却说纪家以前实在不像这个样子,只是纪澄一走,向姨娘和范增丽明争暗斗,都想当家,各自安插了不少人手,将当初纪家的老仆都撵得差不多了。后来范增丽一走,向姨娘就是一家独大,使钱走后门的简直是明码标价了,这才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范增丽一回家,见纪澄二话不说就发落了向姨娘,心里头顿时警觉万分,这姑娘家在家里守丧可是要服满二十七个月的,她可不想再被纪澄压制这么久,便到纪青跟前去自请理家,纪青本就不悦纪澄的咄咄逼人,正好顺水推舟,将家下的牌子都交给了范增丽打理。

范增丽在京师也算见了世面了,虽有心收拾家风,但奈何能力有限,这几日守灵又是煎熬骨血,还没顾得上这些个妖妖娆娆的爬床丫头。再说了,在她心里,能把这些丫头送给贵客,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因着家里头的主子不管,那些个丫头就更是大胆了。到晚上,甚至有丫头跑到沈彻跟前自荐枕席。

“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沈彻还算是给这叫晶晶的丫头留面子的,并没叫人叉出去。若在京城人家,遇到有这样不知羞的丫头,闹了出去,主人家绝对是灰头土脸。沈彻不愿叫纪澄难做,所以并没发火。

哪知道那晶晶见沈彻拒绝得并不彻底,还以为这年轻俊美的公子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到第二天晚上,索性沐浴更衣,换了一袭薄透的轻纱袍又去,至于如何薄透,那肚兜上的花纹都能叫人看个一清二楚。

晶晶扭腰摆臀地捧了茶水想进去,桐月伸手去拦,她便故意拿胸口去撞,吓得桐月赶紧缩手,她笑着给桐月抛了个媚眼儿,拿髋顶开门走了进去。

桐月被晶晶那雪白的胸/脯给闪了闪身,毕竟才十几岁,正是见着女人就眼热的时候,也不能怪他闪神,他跟着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晶晶摆这个很奇怪的姿势站着一动不动。

桐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晶晶正在宽衣解带的时候就被沈彻给点了穴。

“拿东西把她裹住。”沈彻看都不看晶晶,只觉伤眼,他本有心替纪家遮掩,但有些事可一不可再,所以他吩咐道:“去把纪家大姑娘叫来。”

沈彻说完又觉得不妥,补道:“不要惊动其他人。”

桐月那屋里的帘子把晶晶裹了,遂领命而去。

纪澄当时正在灵堂烧纸,只见柳叶儿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耳畔把桐月的话传了。

纪澄当时就觉得青筋直跳,真是丢人现眼,这回还不知道沈二公子要怎么奚落她呢,纪澄不欲直面沈彻,“现在家里并不是我管事,你把这事儿告诉大嫂,自有她做主。”

柳叶儿点头起身,却又听见纪澄道:“算了,还是我去一趟吧。”

纪澄想着自己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沈彻如果真想见她她也跑不掉,纪澄就不是躲避的性子,而且本身她也有话同沈彻说。

纪澄走进沈彻居住的客院时,他正站在游廊下,见她进门,侧头一直注视着她。

纪澄硬着头皮走上去,虽然沈彻脸上的掌印已经消失无踪,但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却是不能。

沈彻看着纪澄走近,她那脸小得一巴掌都能盖两个了,惨白无血色,晚上穿着一身白衣,装鬼都可以了。她的额发上沾着纸钱的灰烬,沈彻抬手就想去替她拿掉。

纪澄却在同一瞬间往后退了半步偏开。原谅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还以为沈彻要还回来呢。

彼此只剩尴尬,只是这次纪澄的闪避让沈彻心里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悲凉。他看到憔悴得不像样子的纪澄时,只想竭尽所能地宽慰她,想抱抱她,可惜连这一点小小的念想,对方也不会接受,怕是恨不能他不出现才是最好的。

纪澄躲过了沈彻的手,也是尴尬,于是借着给柳叶儿使眼色的动作无声地化解了那沉默。

柳叶儿转头对身后的两个婆子吩咐了一句,那两个婆子就了屋去。

沈彻往门边走了两步,抬了抬手隔空解开晶晶身上的穴道,那晶晶这才嗯哼一声,软软地跌在地上,裹在身上的帘子也散开了,露出她饱满的胸脯来。

那两个婆子看得只啐口水,纪澄也是没脸,朝沈彻福了福,“实在是冒犯表哥了,回头我会让大嫂好好管束下人的。”

沈彻沉默片刻,待那些婆子架着晶晶走开了,这才道:“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多谢表哥。”

“节哀。”

两个曾经共享过一床背席的人,这会儿说话却是干瘪瘪的,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表哥既然来了,就请将南桂带回去吧。如今我已经归家,待家母安葬之后就会去她坟前结庐守墓,南桂继续留在我这里只会大材小用。”纪澄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态。

纪澄原以为还有一番机锋要打,结果却听沈彻道:“好。不过因为南桂和你最熟,将来如有什么需要传信的还是让她和你联系。”

“是。”纪澄应道,“若是没事了,我就回灵堂了。”

纪家在晋北也算是豪富了,虽然平时低调,但主母去世这么大的事儿,来吊唁的人肯定少不了。家里就这几个主子,纪青卧病床都起不来了,所以简直有些周旋不过来。

连纪澄的二哥纪泽,虽然腿脚不便都不得不出来招待客人。纪泽以前最是活泼好动的一个人,还会点皮毛武艺,后来因为纪澄的事,被祝家打折了腿,如今落下了毛病,走路一跛一跛的,性子就变得阴沉了,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的。

纪澄见着纪泽,满心满眼都是愧疚,他们以前是最要好的,可如今却是疏远了。纪澄不忍见纪泽,每次看见他的腿,她就痛心,痛到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偿还,她后来站出来支撑起纪家,冒险私犯军械,何尝又不是为了多赚钱钱财,好让纪泽一辈子随便挥霍也衣食无忧呢?

而纪泽虽然爱护妹妹,可那条腿终究还是横亘在了兄妹之间,有时候伤心时难免会想,如果当初他不出头呢?

沈彻见着纪泽时,他真因为腿疼而吃力地想往前走到椅子处,沈彻上前借了一把力。

纪泽道了声多谢后才发现扶他的人是沈彻,这位齐国公府的世子。他以前本是喜欢交朋友的人,见着沈彻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肯定会想了办法结交,可如今却是自惭形秽。

“冒昧的问一句,仲泽兄这腿可是天生如此?”沈彻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了,纪家几个兄妹的事情他是了解过的,也知道纪泽是因为纪澄才伤了腿的。

纪泽摇了摇头,没想到沈彻居然知道他的字,只是他平日里最烦别人提他的腿伤,但因为发问的是沈彻,他却不得不忍耐,“不是,前几年伤着的了,没什么要紧的,不提也罢。”

沈彻却像看不懂人脸色一般继续追问道:“那是伤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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