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1)
顾博森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等电梯到了一楼,他忽然一怔,然后很不文雅的爆了一句英语的粗口。
他追上去傅远征,震惊道:“天哪,我的天哪,都对上了,我们之前疑惑的问题,都对上了,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可怜的陆唯!”
顾博森想到这个,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结果看见陆唯小心翼翼的亲吻傅远征的一幕,他忽然觉得一阵心酸,说:“你可以大胆的亲,他是你的,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你想怎么亲都行。”
陆唯的脸一红。
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就被傅远征的手勾住脖子,她被迫低着头吻上他的唇。
前面的顾博森一笑,便不再打扰他们,安心开车。
他只是有点感慨,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契合的人,无论他们身处何方,他们都会遇上。
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的,就算傅远征这几年不记得陆唯了,他曾经深深的爱过她,早就在灵魂里留下烙印,爱她,便成了本能。
过去的种种,他们的再次爱上,顾博森觉得,简直是一场奇迹。
陆唯看着他黑睃睃的眼眸,眼睛又是一酸。
傅远征最后还是坐起来,将她拥进怀里,低着嗓音哄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背,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可他越说对不起,陆唯就越想哭,她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感觉还是非常不真实。
回到医院后,傅远征躺在病床上,将陆唯圈在怀里,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告诉陆唯傅沥行不希望他记起的事情。
因为傅远征的母亲是被傅沥行的母亲害死的。
周敏坠楼身亡的时候,傅远征七岁,年幼的他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一度演变成了噩梦,他铭记于心,十岁那年无意发现再加上他的推理,查明真凶,却被傅沥行的母亲送往孤儿院。
“大哥的身体不好,也许没有几年了,所以他一直希望我能回傅家继承家业。
他想将你当成筹码,逼我就犯,当年你在我身边他无法下手,后来我失忆了,对他来说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不论我醒来之后是否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你对她来说都是逼我就犯的筹码。
因为他知道我在调查过去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出手阻止,也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所以他才会什么都不在意。”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回到你不喜欢的傅家。”陆唯心疼道。
几个小时前,当时就在这个病房里,傅远征问傅沥行:“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唯唯。”
傅沥行发了一次烧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如以前好了。
听见傅远征这么问,他靠在沙发上,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又暗藏着几分锐利,他看着傅远征,说:“远征,你知道我的条件。”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继承家业,我答应你。”傅远征低沉道。
“你记起来了。”傅沥行说的是记起来了,而不是查出来了,他判断准确,一眼入心。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答应,就因为要我放了她吗?其实你知道的,我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傅远征看着傅沥行苍白的脸色,听着他隐忍着压抑着的咳嗽声,他忽然避开视线,看着窗外的雨天,说:“大哥,你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我母亲,对吗?”
傅沥行看着他,无奈的笑笑,又叹了一声气,没提到自己,而是说:“只可怜罗毅的父母,当年要不是我将一盒糕点送给他们,他们也不用代我死了。
当年你母亲被父亲霸占的爱折磨疯了,其实她过得很挣扎。我母亲没告诉你的是,她们当时的确在争执,只不过到后面是你母亲自己放的手,她在最后一刻是悔恨的,其实那样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没有恨谁,不告诉你真相,也是不想你难过罢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远征,不要恨你母亲,你也不欠我什么,你是我弟弟。”
其实,那年傅远征被送去孤儿院的事情,傅沥行是阻止的,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每当看到傅远征就会想起周敏是怎么害得傅沥行疾病缠身,说了狠话。
虽说傅远征当年才十岁,他的性子极冷,又因为觉得害死周敏的人是傅沥行的母亲,再是不愿意留在傅家。
陆唯的手在他的眉眼划过,轻抚,心疼的看着他,“那些都是成年旧事了,以后我们都不提。”
傅远征沉默着,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亲了亲,他的目光深邃如海,看着她,说:“好。”
陆唯这几天睡得不怎么好,而傅远征因为身体缘故,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后来都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张宋已经在将安安带来的路上了。
“你叫张宋去的?”
傅远征低笑,“嗯,我想安安了。”
陆唯的心又是一酸,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说:“她也想你了。”
第146章 只要你小声一点就行
只要你小声一点就行
傅远征出院之后,暂时没有回傅家老宅住,而是回他和陆唯的家。
一进门,安安被傅远征抱在胸前,安安两只手紧紧抱着傅远征的脖子,对着冯妈笑嘻嘻的说:“婆婆,这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哟,不是傅叔叔。”
冯妈早听白苏跟她解释一遍,当时她还心疼陆唯,一边抹泪一边说好。
她早就瞧准了,傅总和陆唯他们不一样,如今看他们手牵着手,她又是一阵心酸。
“哈哈哈,好,好,傅总回来了。”冯妈笑着又摸了摸安安的头。
冯妈因为上次尹老到家里来抢安安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从尹家辞了职,陆唯每个月照样给她薪水,让她一直住在这儿,帮忙照顾安安。
吃饭的时候,安安非得坐在傅远征的腿上。
“安安,吃饭要坐你自己的儿童餐椅,爸爸抱着不方便吃饭。”陆唯想过去将她抱进儿童餐椅里。
安安却不依,窝在傅远征的怀里,抬头望着他,可怜巴巴的问:“爸爸,你会不方便吗?”
傅远征眼神温柔,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脸,低声说:“不会。”
陆唯:“…”
夜里,傅远征将安安哄睡着之后,才回房间。
他反手将门关上,坐在床边,俯身亲吻着陆唯的脸颊,低沉道:“睡着了吗?”
陆唯迷迷糊糊的,其实有点睡意了,这会儿听见傅远征极具磁性的声线贴着耳边,耳朵一阵酥麻,一下就醒过来了。
刚转过身,便被傅远征捞起来抱在怀里,“困了?”
陆唯没说困也没说不困,双臂圈住他紧实的腰身,微微叹气,“你太宠安安了,从前她可不这样黏人,你会惯坏她的。”
“她是我女儿,当然宠她。”傅远征说的理所应当。
陆唯一下子挣开他的手,坐起来,一副要讲道理的模样,还没开口,又被傅远征再次圈进怀里,他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男人的俊脸上笑意温柔。
“孩子的醋你也吃。”
他再低头下来吻她的唇,陆唯到嘴边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将她放在枕头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腹贴在她的脑后,余光扫过柜子上的那一排高跟鞋,低沉问她:“给你买的鞋,为什么没见你穿过?”
陆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头的灯光暖暖的照在她面容姣好的脸上,她忽而红了脸,说:“其实我在房间里偷偷穿过好几次的。”
那时候,她一边抗拒自己对傅远征的感情,却抵抗不住高跟鞋的诱惑。
傅远征送的都是高定的,她平时连想都没想过的鞋子,这是爱鞋女人的天性使然。
她当时就安慰自己,是天性,她不应该违背,却也只是在房间穿穿,不想被傅远征看见。
她说完后,一回头就看见傅远征眼底浅浅的笑意渐渐有放大的趋势,脸色就更红了,躲开他的视线,想到之前的纠结和挣扎,胸口微微起伏。
他的吻就势落在她的颈侧,温温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嗓音喑哑:“以后,都穿我买的鞋。”
她低着声音说:“好。”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线。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陆唯急忙抬手去撑他的胸膛,压低颤抖的嗓音:“别,隔音不是特别好,冯妈还没睡呢。”
傅远征将她的手抓开,按在枕头边上,手指灵活的从她衣服的下摆钻入,“只要你小声一点就行。”
陆唯完全没有防备的被抓捏了一下,忍不住拱起上身,嘴里细细碎碎的声音便抖了出来…
他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手臂,咬开她背心的肩带,陆唯的灵魂都跟着一颤,眼睛都红了。
陆唯被折磨得不行,翻过身的时候一口咬在被他扯落的吊带背心。
浴室里,他打开花洒的阀门,水流顿时倾斜而下,他扯开她紧咬着的背心,从后贴着她的耳边说:“我想听。”
他的声线喑哑得几乎是克制,陆唯简直快要疯了,“不…”
到了半夜,终于停歇,陆唯浑身汗湿的被他从后抱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床上了,一想到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咬着,就…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上的黏腻感已经消失了,身子清清爽爽的,衣服也穿上了,她的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揽,结果是空空的。
傅远征在客厅外面的阳台抽烟。
忽然听见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视力很好,借着外面稀稀疏疏的灯光也能看见陆唯红红的眼睛,不是因为情事之后才红的眼睛。
他的心忽然拧了一下,疾步过去,将她拥在怀里,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哽咽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睡衣,手指在颤抖。
傅远征很快就明白,忽然自责又心疼,连将她拥紧,抓起她的一只手揉在手心里,低声哄着她:“我在这,我没有消失,不要怕。”
陆唯一咬唇,在他怀里点头。
刚刚她差点以为,最近的一切都是梦,都是她做的一场求而不得的梦。
还好,还好,他就在这里。
五月了,半夜的风有凉凉的湿意,整座城市还在沉睡,他从后拥着她,她的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回头问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紧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若有所思的说:“大哥过几天就要去美国养病了,他希望我们能回老宅住。我拒绝了,他还是一直给我打电话。”
陆唯能感觉到傅远征的拒绝,绝大部分是来自她。
陆唯承认,虽然她觉得傅沥行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她和远征分离的这些年,都是因为他从中作梗。
她心里是有怨恨的。
真到今时今日回想起,陆唯仍然觉得痛,痛到半夜傅远征不在身边,她就会再次深陷绝望痛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怕他哪一天又消失不见了。
可是她却对傅远征说:“那里毕竟是你的家,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留着,等哪天我们想过二人世界,还是可以回来。”
“你不恨吗?”
陆唯转过身,抱着他的腰身,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微笑着说:“我会更珍惜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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