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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胜闭上眼按了按眉心,又睁开,耐着性子跟欧阳姗姗分析,“姗姗,你看啊,我要真想在外面有个啥,我能在自己公司里找?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能蠢成那样?再说了,周秘书都在公司五六年了吧,我要跟她真有什么,她还能一直做着这份工作,不闹起来?”说完又故意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辜,“我眼睛又没瞎,要找也找个好看的吧,找个那样的,我膈应自己呢。”

欧阳姗姗到底道行浅,被李景胜说得哑口无言,李景胜瞅着她这样子,赶紧又趁热打铁,“姗姗,我俩是夫妻,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呢,夫妻之间啥最重要知道不?是信任。你要不信任我,这就特别难办。你看啊,我一个生意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时候难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酒桌上说得话,那都是信口开河,瞎几把吹得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个王总,也不知道是怎么自个瞎琢磨出来这么个龌龊事儿,我是真的没做过,我要是做过,天打五雷轰,让我……”

欧阳姗姗也不是个傻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不就着台阶下来,那就是她自个不懂事了,所以她十分配合地用手捂上李景胜还在喋喋不休的双唇,娇嗔了句,“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还不成嘛。”

李景胜爱看欧阳姗姗撒娇,含羞带怯的样子,心口连着下腹一起发紧,他伸出右手的两个手指,举在脑袋边上,给欧阳姗姗表忠心,“我的宝贝儿,我保证,你老公从里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

欧阳姗姗噗嗤一笑,凑上去亲了一口李景胜,谁知被男人一口咬住双唇,拖到怀里,使劲的揉捻起来。

揉着捏着,俩人干柴烈火,再也把持不住,欧阳姗姗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发泄了许久,这才降了火。

欧阳姗姗起身整理衣服的功夫,李景胜去浴室冲了个澡,裸着身子出来还不忘讥笑欧阳姗姗,“不洗澡不行,身上都是你流的水,哪儿哪儿都是。”

欧阳姗姗每每都受不住他的浑话,抡起拳头就去打他,被李景胜一只手捏住,包在掌心里来回揉捏,“宝贝儿,晚饭我们出去吃吧?我在新开的那家法国餐厅订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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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姗姗其实并不喜欢吃西餐,就像她当初也不喜欢跟李景胜一起去听那出歌剧一样,但她不想扫了李景胜的兴致,便应道,“好啊。”

李景胜带着欧阳姗姗开车上路没多久,王英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十分热情地喊他们回家吃饭,大致意思就是一大早去菜场买了很多新鲜菜,忙活了一整天,就是想着让他们回去一家人一起吃个晚饭。

李景胜这次没自己拿主意,手机开了免提,拿眼神询问欧阳姗姗,欧阳姗姗这个时候哪有不识相的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李景胜的路虎绕进小别墅的车库时,王英姿一脸喜气洋洋地从里面迎了出来,“快进来快进来,就等着你们开饭啦。”

李景胜停好车,自己先下,又绕到欧阳姗姗那头帮她开门,牵着她的手出来,这才关上车门,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门。

李复照例还是在书房没出来,王英姿让刘姐开饭,自己先去喊李复,欧阳姗姗脱了外套,与李景胜脱下的外套一起拿去更衣室挂好。

一顿饭吃得气氛十分融洽,相谈甚欢,只是王雪柔始终神色淡淡的,只顾着自己吃饭,欧阳姗姗注意了一下,整顿饭下来,王雪柔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偶尔在大家聊得高兴的时候,礼貌性的笑笑。

吃完晚饭,李复喊李景胜去书房谈话,欧阳姗姗闲着无聊,就去了二楼李景胜以前住得房间休息,房间还保持着李景胜住在里面那会儿的模样,墙壁上挂着李景胜儿时的照片,书桌的边上有一个专门用来摆放奖杯的柜子,被隔成大小不一的各种格子,摆放着尺寸相对应的各种奖杯。

欧阳姗姗一个一个地仔细去看,有柔道比赛的,有击剑比赛的,还有足球比赛的,欧阳姗姗有些意外地笑起来,没想到,李景胜年轻时候还是个运动健将。

看了一会儿,欧阳姗姗觉得有些口渴,她下楼去一楼的厨房倒水喝,正巧碰到王英姿在厨房里榨果汁,她递了一杯榨好的橙汁给欧阳姗姗,看着她喝完,这才开口道,“姗姗,景胜跟他爸爸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可能一会儿有点晚,你看要不这样,你俩今晚就住这儿吧,反正家里换洗的衣服都有,他俩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你也可以先休息,不用干等着。”

欧阳姗姗听了王英姿的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确实在为她着想,偶尔在这儿住一晚也挺正常,毕竟是李景胜的父母家,于是便答应下来,“好的妈,那我先上去休息了。”

欧阳姗姗回到房里,李景胜的房间挺大,带着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盥洗室,欧阳姗姗在浴柜里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又在衣柜里找了一套李景胜以前的睡衣,换上之后便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刷了一会儿手机,又看了一会儿新闻,不知怎的,困意袭来,欧阳姗姗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因为入睡的姿势不对,欧阳姗姗被扭着的脖子疼醒,李景胜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幽幽的壁灯。

晚饭吃得有点咸,刘姐岁数大了,做菜放盐有点手重,欧阳姗姗觉得有些口渴,她揉了会儿脖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是凌晨了。

欧阳姗姗怕吵到别人,轻轻开了门,下楼去倒水,饮水机放在客厅的角落里,欧阳姗姗拿了杯子刚想去接水,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响动,是压得极低的男人的声音,“昨儿个怎么没接我电话?”

第7章 催生

欧阳姗姗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谁给谁打电话的,也不真切,因为是公婆家,没有外人,她完全没往脑子里过,只是开了饮水机去接水。

饮水机的放水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厨房里有人咳嗽了一声,走了出来,正是李景胜。

李景胜走出厨房,探头看了一眼,看见是欧阳姗姗,有些忐忑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笑容在黑夜里看不真切,隐隐绰绰的。

欧阳姗姗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住在这房子里的都是自家人,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欧阳姗姗接满水,刚喝了两口,抬眼正瞧见李景胜冲着自己笑,她上前两步,把水杯递给李景胜,脸上都是夫妻间最自然的亲密,“老公,要不要喝水?”

李景胜下意识地侧头往厨房里面瞅了一眼,随即又恢复自然,俯身搂住欧阳姗姗的肩头,带着她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问她,“是不是妈让你睡这的?你要是睡不习惯,我这会儿就开车带你回去?”

欧阳姗姗笑笑,“没啥不习惯的,我都睡了一觉醒了,醒来没瞧见你,就自己下来找水喝了。”

李景胜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一脸的宠溺,“老年人口重,盐放得多,我们下回再来,我事先给妈打个招呼,菜烧得清淡些。”

欧阳姗姗被李景胜的体贴感动的心间暖洋洋的,她张开手,冲着李景胜撒娇,“抱抱。”

李景胜哂笑着,“啧,都多大人了,还要抱,臊不臊?”手下却已经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一直抱进房间,压在床上,这才哑着嗓子威胁道,“这也就是在老头家,不能把你给办了,回头要是在自个家里,还这么爱娇,保管给你收拾的求饶。”

周秘书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欧阳姗姗是个心里不存事儿的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会放心里膈应自己,也不会挂嘴上膈应别人。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滑了过去,欧阳姗姗跟李景胜的婚姻生活出乎意料地和顺。

欧阳姗姗把李景胜养得膘肥体壮,李景胜将欧阳姗姗滋润的面犯桃花,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倒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只是欧阳姗姗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欧阳姗姗倒是不急,她刚过完生日,也就二十七岁,她有些大学同学,甚至连男朋友都还没有,所以她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李景胜,偶尔会询问一两句,特别是每个月欧阳姗姗来亲戚的时候,脸上的失望十分明显,等欧阳姗姗的亲戚走了,李景胜便会更加的卖力。

直到有一回,李景胜在欧阳姗姗的腰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身寸完还按着欧阳姗姗的腰不让动,直到感觉她完全吸收进去了,这才松手,欧阳姗姗忍不住开口问他,“老公,你急着要孩子吗?”

李景胜瞅了瞅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顺其自然吧。”

欧阳姗姗不太爱刨根问底,人说什么,她一般都挺相信,所以在那之后,虽然次次都被李景胜把屁/股垫得高高的,她也完全没放在心上,只管自己满足就好。

就这样,欧阳姗姗经常在晚间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早上便起不来,身子似有千金重,往往要赖上许久。

周末的早晨,欧阳姗姗难得早醒,看了看身边,被窝冷着,李景胜估计早走了,欧阳姗姗想着赶紧起床去买菜做饭,给李景胜送去,这才强撑着身子起来,谁知洗漱完,走到厨房准备给自己弄早饭时,就瞧见男人侧着身子,斜着胯,靠坐在洗手池边,嘴上一根烟半明半暗。

欧阳姗姗觉着今天这男人跟以往有些不同,身上似乎少了些往常的泼皮劲儿,她缓了脚步,打量起他来。李景胜五官其实真不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凑在一块儿吧,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只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嘴偶尔有些坏。

身材更是没得说,哪儿哪儿都是腱子肉,摸上去硬邦邦的膈手,欧阳姗姗尝过被那身腱子肉整晚整晚地压在身下的滋味,突然有些发自内心地感谢起她老娘陈金芝来,要不是陈金芝在后面用小鞭子抡她,这男人这会儿在谁手里,还真不好说。

李景胜也在看欧阳姗姗,眼神昏暗不明,许久,李景胜向欧阳姗姗伸出手,手掌向上,食指朝欧阳姗姗勾了勾,“过来。”

欧阳姗姗听话地走过去,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勾着李景胜不放,李景胜把欧阳姗姗箍在怀里,望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眸许久,忽然就觉得释怀了,有什么好瞎琢磨的,男人好笑地想,嫌以前糟心日子没过够吗?

再开口,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轻松,“中午我有个饭局,你陪我去行不?”

欧阳姗姗觉得陪老公应酬这种事情,就跟给老公洗衣服做饭一样,是为人/妻子的本分,便答应了下来。

李景胜又给人扯过来,压在怀里问,“麻将会不会?”

欧阳姗姗噗呲笑出声,她老娘陈金芝是个弄堂里的小老百姓,成日里除了赚钱就好这一口,欧阳姗姗从小就跟着陈金芝辗转在各种麻将馆里,耳濡目染,牌技不容小觑。

李景胜一脸的惊喜,“原来我媳妇会搓麻将呀?那感情好,下午可能还有个牌局,你到时候跟她们一起凑个数,记着,输钱没事,但别赢钱”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别太刻意了,像拆对子啊,不碰啊,这些的不能整,那几个人都是老甲鱼,精明的很。”

欧阳姗姗好笑地揶揄了一句,“你不是老甲鱼?你是小嫩鸡?”

李景胜想不到小奶猫也有伸爪子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又想起那个人来,那个人,只有他陪她去听歌剧的份儿,哪敢奢望她陪他参加饭局酒局什么的,更别提搓麻将了,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饭局在李复名下的一处私人会所里,李复名下私人房产甚多,光私人会所就有好几处,因着再婚的关系,一直没过给李景胜,也就是碍了个王英姿,怕她有想法。

饭桌上,欧阳姗姗又见到了那日让她和李景胜生了嫌隙的王总,王总带了老婆来,他老婆有些显老,脸上擦的粉估计能有半两重,欧阳姗姗总怕她笑,就感觉她一笑,那粉能抖下来似的。

除了王总,李景胜还介绍了另外几位朋友给欧阳姗姗认识,分别是地方银行的信贷处吴处长和建设局的李局长,还有一位生意上的伙伴,李景胜让欧阳姗姗称呼他赵总。

这赵总不知是什么身份,欧阳姗姗也兴致缺缺,懒得打听。

开席之后,自然是李局长坐了主位,大家陪在两侧,李局长没有带夫人出席,吴处长倒是带了老婆,此外还有赵总,赵总带着的女孩十分年轻,看模样都不知道有没有满二十,穿着白色的紧身毛衣,一条牛仔裙,欧阳姗姗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四个字,“青春无敌。”

私人会所里的菜肴也让欧阳姗姗大开眼界,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前一天可能还在全世界的不同地方,这一刻,却被摆在了一张桌子上,着实让人惊叹。

饭桌上的人都是见多识广,酒场里滚大的,当下推杯换盏,气氛很快就被带了起来。

王总显然没打算放过欧阳姗姗,他把位置换到欧阳姗姗的旁边,又把她的酒杯倒满,一张油腻腻的脸便凑了过来,“李太太,上次见面匆忙的紧,都没好好认识,你看今天这么有缘,真是难得的机会,咱两一定得好好喝一个。”

欧阳姗姗落落大方,侧头礼貌地朝王总笑笑,“王总,您客气了,您亲自敬的酒,我哪有不喝的道理。”说完一仰脖,一整杯酒就灌了下去。

王总显然没有料到欧阳姗姗如此豪爽,酒喝得毫不含糊,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景胜这回找得媳妇不错,大气,怪不得人李总要换,这可没得比。”

欧阳姗姗不知怎的突然就来了兴趣,她结婚结得仓促,不要说前妻了,就算是李景胜,还有许多事情没了解明白,这回被这个王总这么一提醒,突然就想起自个老公还曾经有过前妻这么一号人物。

欧阳姗姗试探性地问了句,“王总,您也见过我老公的前妻吗?”

王总似乎毫无察觉,一副要和盘托出的模样,“那是当然,他们结婚的婚宴我也去参加了的,好家伙,我包了个超大的红包,把我给心疼坏了,谁知道这才三年不到,又通知我要重新包一个,妈呀,我说姗姗,你可得顶住了,我可不想给李景胜那小子再送红包了。”

王总说完,饭局上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欧阳姗姗给闹了个大红脸,也就没了问下去的兴趣,她转回头,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筷子,是身边李景胜的,给她夹了一筷子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鹅肝,已经蘸了醋,放在她碗里。

男人眉眼里都是淡淡的笑意,“快吃吧,空着肚子灌酒下去,伤胃,赶紧先垫垫肚子。”

第8章 牌局

酒足饭饱之后,李景胜果然在会所的二楼包厢开了一桌麻将,先上桌的是李局,吴处,王总老婆和欧阳姗姗,赵总没有上桌,他带来的年轻女孩一直陪在李局长的身边,端茶倒水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年轻女孩子的青涩。

欧阳姗姗这场麻将打得可谓十分费神,她手风挺顺,几乎要什么来什么,若是放开了打,今日怕是要赢个钵满盆满的,可是李景胜的嘱咐一直在心里记着,只能硬生生的装傻充愣,去做些不可能胡的牌局。

一来二去,李局已经连坐三庄,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局一张肥脸都笑出了褶子,欧阳姗姗看他那一张层层叠叠的肥肉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泛出了油花,便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胃里酸水直冒,忍不住就要作呕。

李局长下手坐着的是王总老婆,王总老婆也是个乖觉的主,从不吃碰李局长的牌,但是在欧阳姗姗这里却绝不含糊,该碰就碰,在李局长没有做大牌的情况下,偶尔也胡一把。

这场麻将直打够了三十二庄,这才散场,李景胜早已等在门外,见李局长出来,便引着他进了会所的专属电梯。

欧阳姗姗见李景胜跟李局长一并走了,当下也不知道是走是留,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吴处和王总的老婆走了过来,三人闲聊了没多久,只见李景胜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欧阳姗姗迎上来,李景胜示意她可以走了。

当下几个人一起去停车场取车,欧阳姗姗留神数了数,吴处长带着自个老婆一辆车走了,王总也带着自个老婆开车走了,还剩下赵总一个人,赵总带了司机,司机一整个下午都在停车场等他,赵总坐上后座,那辆并不低调的卡宴便冒着尾气消失在马路上。

欧阳姗姗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了许久,李景胜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给欧阳姗姗一个一个地撸他们之间的关系,李景胜的车技不错,车子开得挺稳,在上海繁华的南京路上,欧阳姗姗对着窗外一排排倒退的法国梧桐出神,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赵总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呢?”

李景胜“啧”了一声,摇摇头,一脸的似笑非笑,揶揄地看了欧阳姗姗一眼,“真不知道?”

欧阳姗姗觉得他的笑挺不顺眼,但又不得不忍着脾气,“人姑娘同意吗?”

李景胜好笑道,“不同意能跟着来吗?赵总是什么人,跟着他去会所,自己心里能没个谱?”

欧阳姗姗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她其实特别想问李景胜,那你又是怎么样的人,你做这样的事情如此驾轻就熟,是不是早已认同了这样的行为。

欧阳姗姗心中厌烦,她不受控制地又去想象,会所里那个纸醉金迷的包厢里,此时正在进行的肮脏交易,男人发福的白胖身体,硕大的啤酒肚,女孩年轻的稚嫩脸庞,轻的仿若羽毛的身体。

其实在欧阳姗姗心里,还有一个完全不敢去触碰的想法,那个包厢里,已经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的,有没有在李景胜身上发生过,欧阳姗姗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连念头往那个方向转一下的机会都不再给自己,欧阳姗姗深呼吸,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去乱想,结婚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去乱猜,平添烦恼,庸人自扰。

因为是周末,李景胜照例把车开去了李复那里,欧阳姗姗下车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把所有的念头都收了起来,压在心底,不再去触碰。

中午那顿饭虽然满桌的山珍海味,但是那种场合,欧阳姗姗哪敢多吃,只是随意尝了几筷子,下午又陪着李局长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费神地厉害,这会儿早就饿坏了,不等王英姿招呼,就闪身去了厨房,看刘姐都做了些什么菜。

刘姐出生在上海下面的一个地级县,也算是半个上海人,做菜喜欢放糖,欧阳姗姗怕胖,每次来都会稍稍节制,可这会儿实在是饿狠了,看到厨房里摆着几样已经烧好的菜,其中一道糖醋排骨,刚刚出锅的样子,还冒着热气,色泽红润,香气扑鼻,十分地诱人。

欧阳姗姗忍不住,去洗了个手,用大拇指和手指捻了一块排骨,放在嘴里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奖刘姐手艺不错,直把刘姐高兴的乐开了怀。

欧阳姗姗吃干净一块排骨,意犹未尽,又去捻了一块吃起来,边吃边往客厅方向走,看见王雪柔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便十分随意地过去打了个招呼。

谁知王雪柔一脸的嫌弃,默不作声地往边上移了移,欧阳姗姗没有注意到王雪柔的脸色,吃完排骨,撕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开口找话题跟王雪柔闲聊,“雪柔,你这条裙子真好看,哪儿买的?”

欧阳姗姗其实并不喜欢王雪柔今天穿在身上的这条裙子,黑色的百褶裙,长度也挺尴尬,正好盖在小腿肚上,这让欧阳姗姗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陈金芝每年的大年初六,凌晨一点出门去烧头香时的穿着。

不知为何,烧香的老太太们,都爱穿这种长度的黑色百褶裙,或许是她们觉着好看吧,欧阳姗姗十分好心地替老太太们找了理由。

王雪柔在沙发上坐得像只优雅的白天鹅,脖颈的弧线十分漂亮,修长雪白,她开口说话的腔调也一样的优雅,只是欧阳姗姗在那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王雪柔说,“这条裙子没地方买的,是我在巴黎一个手工裁缝那儿订做的,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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