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节(1 / 1)
那便说得通了,神屠场是要抽取大笔神力能量支援战场的,而白眉长臂猿使不上劲儿啊。
清嵘领着夜溪落入一巨大入口处,一眼望去,里头东西乱七八糟,墙上挂的,地上摆的,皆杂乱抛弃着。
清嵘解释:“神屠场来得太突然,一股吸力把大家伙儿全吸了进去,倒是这些物件什么的,被扔下了。”
夜溪玩笑:“神屠场还挺节约。”
清嵘很不客气看她眼:“是啊,省得我们重新做了。”
夜溪懒得跟他计较,问:“白眉长臂猿也住在这里吗?”
“没有,白眉长臂猿非常胆小怕生,我们一门花了无数岁月才与他们成为朋友。他们太怕外人,我们离得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又能相互照应。”
“原来如此,”夜溪点点头:“那他们酿的酒是你们帮忙卖的?”
清嵘又看她,很不开心的样子。
嘿呀,这小子,欠打哈。
“卖什么卖,我们自己都不够喝。还不是上神界的那些人自己来非得换的,哼。”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好酒(只一更,中秋快乐)
清嵘想到那些酿造不易好久好久好久才能酿好那么一点点的猴儿酒就那样被抢走,心头滴血不断。
要是有那么一天,他比上神界都厉害,定要颁布一条禁酒令。
一边说话一边走一边放出法术收拾,里头有人迎上来。
“清嵘,你们死了几个?”
这样不掩关切的问话还真是——
“没全死就很不错了。”
这样的安慰更——
夜溪猜想,方休林的弟子估计都是这调调。
不过,说这话的人显然不是方休林的弟子。
无他,来人虽然有一张光滑如剥壳鸡蛋的脸,但脸之下,露在外头的胳膊和小腿,手掌脚掌,全长了一层细密的皮毛。
看他一对银白的眉毛,是白眉长臂猿无疑了。
清嵘没好脸色:“是,很不错了,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们啊,族长先还说,若是你们逃不过,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我们把你们的地方给封了,不让后来人占了去。如今你们无事,省得我们搬石头了。”
夜溪真是服了,这真的是朋友而不是仇人?
清嵘拉着他,指着夜溪:“这是我们的大恩人,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把你的酒拿出来报恩。”
白眉毛好奇打量夜溪,打量了好一阵:“不是。”
清嵘:“”
夜溪:“”
“你是上神界的?”
这女子身上的气息,有些让人迷惑啊,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夜溪笑笑:“若你给我酒,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白眉毛:“”
清嵘:“”
最后,夜溪还是拿到了酒,不止方休林自己藏的猴儿酒,自己酿的酒,还有白眉长臂猿也将他们所有库存都给了她。
可见是真友情。
只是白眉长臂猿果然羞怯,除了来找清嵘的那个,别的远远见到夜溪立即绕着走,躲闪的目光里防备多过好奇。
夜溪咂咂嘴暗道可惜,她还想借机参观或者能套到酒方子呢,以前吞天就套过树族的酒方子,酿出的酒味道很好。
心思一动,将空间里最好的一批酒拿了些出来,请方休林和白眉长臂猿赏鉴。
赏鉴,只是故作谦虚的说法。
但看了方休林的人尝过之后那为难的脸色,以及白眉长臂猿只是闻一闻就避开的动作,夜溪尴尬,幸好谦虚了一把。
果断道:“拿错了,这批酒坏了,忘了处理掉。”
大家都善良的没戳穿她。
清嵘稀奇的说了句好话:“酿酒手法尚可,原料的搭配上有些过于匠气。”
嗯?什么意思?
“太多,太杂,好东西多了反而不好,你以后可以试试将材料控制在两三种以内。”
夜溪记下,转头将清嵘的话一字不差录下准备留给吞天听。
清嵘还塞给她几样方子。
夜溪诧异于他的大方。
“怎的?不要我就收回了。”清嵘别扭移开眼,哼哼:“以后你再来,我再请你喝酒。”
顿了顿:“个人的名义。”
忽而神采飞扬:“神屠场之行,给了我莫大的灵感,我要酿一种新酒,让人有忽上忽下紧张刺激的紧绷感。”
夜溪:“好。”
我能说什么,神屠场经历那么多次,也没半点儿什么灵感来找我。
算了,不跟专业人士比。
满载而去。
夜溪与火宝说此次经历,两人拿出一小坛猴儿酒,未启封口水已流。
神界第一啊。
上神界风靡啊。
夜小煞似乎闻到好东西的味道,抓着火宝前襟的衣裳,身子绷直往前探,小脑袋正好伸到酒坛子封口边。
这坛子也太小,比成人拳头大不了多少。
所以更难得。
锐光一闪而过。
夜小煞一嘴将封口扎破。
夜溪讶异,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层纸一层木头,而是设了结界的。
难道夜小煞的长处是破界?
正得意自家孩子了得,却见夜小煞没有黑白之分的小黑眼一翻,晕了过去。
竟被那点点孔洞里溢出的酒香熏晕了。
这酒得有多香?
两人已经闻到,互看一眼。
“你脸红了。”火宝指着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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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烧了。”夜溪指着火宝。
口水流到地上去。
夜溪艰难吞咽口:“进空间,这酒太霸道,咱找个安全的地儿进了空间再喝。”
火宝紧紧盯着酒坛子狂点头:“你快去。”
夜溪瞪他,火宝只盯着坛子。
无法,只得寻了个地方将画舫落下,直接收到泡泡空间里,自己钻了个旮旯角里,再进空间。
火宝正小心翼翼开封。
夜溪忙低低叫道:“小心小心,再小心些。”
三指宽的口子,倾斜,细细的酒流下,比水还要清澈,但味道,盈满整个空间。
大鱼趴在水边,嘴巴张合,似是焦急。
茶树林哗啦啦响,树叶指向同一方向。
鲛珠靇煌等已在奔腾,但被夜溪一个心念扔到空间最边缘,苦苦挣扎。
坛子一斜既收,小小的白玉酒盅里只有半杯。
夜溪舔着唇,声音嘶哑:“这酒劲儿大,浅尝辄止。”
火宝重重点头:“嗯。”
可理智是一回事,欲念是另一回事,人若能完美的控制住欲念,何来求长生。
半杯酒下肚,冬日烤火,夏日吃冰。
两只果断自打脸,你半杯,我半杯,哥俩好啊不分离啊,眨眼的时间,坛子见了底儿,滴酒不剩。
两人面对面盘腿坐着,你看我,我看你,眼珠子直愣愣,舌头大了好几圈。
“好酒。”
“太少。”
同时嘿嘿一声傻笑,直挺挺向后倒去,小呼噜打起。
方休林里清嵘忽然站住,神色迷茫,自言自语:“我有没有说猿哥那边的酒得兑水喝?说了吧?没说?说还是没说?”
摇摇头。
“不过,她知道这酒就该知道饮法儿。便是不知道饮法儿,闻到那么浓的酒香也该知道不能多喝吧?她又不是小孩。”
再摇摇头,清嵘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全身心投入新酒大业中。
呼呼大睡的夜溪:你等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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