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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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太累了。

她假装翻个身,想顺势跑掉,可刚滚开,就又被背对着胜楚衣给捞了回来。

这次,抱得更紧,整个脊背都贴在了他身上。

她又拱了拱,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别乱动,当心我禽兽。”

萧怜只好认命地闭上眼,好的,我不动,但是你能不能把你时刻威胁着我的那个东西挪开……

真的好紧张!

……

接下来,这个月子,坐得是火烧火燎,萧怜几次想把胜楚衣赶走,他都是一副,我住这儿,我睡这儿,这是我家,不然你让我去哪儿的模样。

而且时不时地,还要主动撩一下。

“怜怜,让我看看是不是最近胖了。”

萧怜用被子把自己裹裹紧。

“怜怜,别躲啊,看一眼。”

“走开走开走开……!”

之后胜楚衣便是大获全胜地看着她狼狈地满床逃亡,幸灾乐祸地笑。

“怜怜,来亲一下。”

“不!”

“你刚生过孩子,我不会禽兽的。”

“我怕我会。”

“真的?你会?”

接着又是满床逃亡。

艰难的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

两个人都喜气洋洋。

胜楚衣:终于有肉吃了!

萧怜:终于有肉吃了!

可是为什么好紧张?

长乐大殿上,是北珩小帝君的满月礼,萧怜抱着珩儿走了个过场,就回了天澈宫。

茉叶喜滋滋地替她摘了满头的繁复首饰,换了便服,重新梳了头发。

萧怜倒是有些紧张了,“在你们东煌,女子新嫁,是怎样的?”

茉叶眨眨眼,仔细想想也对,这位娘娘自从来了东煌就没正经跟他们君上洞房过。

哪次不是稀里糊涂?

如今终于出了月子,该是好好享受人生的时候啊!

她却不知,除此之外,这位帝后娘娘还怀了一颗十岁少女的心,要跟叔叔正正经经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啊,有点怕啊……

“回娘娘,女子洞房花烛之前,自然是要将身子仔仔细细地打扮一番?”

“比如呢?”

“比如,就像一块甜糕!”

萧怜眉梢一挑,甜糕,好啊,他就爱吃甜糕!

首先,香汤沐浴,用香花揉碎了,在身体发肤上涤荡个透彻,将头发梳得又滑又顺,涂了淡淡的胭脂,再将手指脚趾全部染了丹朱豆蔻,将整个人做成一块好吃到腻的甜糕。

最后,甜糕外面还要穿上一本正经的包上撒金的油纸,就像是在说,“我很好吃,自己动手哦!”

毕竟包起来的礼物才够神秘,才够有意思!

然而,这只甜糕忙活了大半日,把自己洗洗干净,又遣散了所有宫人,满怀希冀地、安静地等着那个爱吃甜食的人,却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

胜楚衣这边应对完大殿上的朝贺,颇有些微醺,心里惦记着那个大半日没见的小人儿,急火火回了天澈宫,却发现四下里好安静,因着小帝君出生而被招上来服侍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

再进了寝殿,就看到那甜糕四仰八叉,合着衣倒在大床上睡着了。

茉叶特意帮她选了件水红色的衣裙,领子收的紧紧地,领口却微微敞开,刚出月子,有些微肉儿,就让人特别想一爪子扯掉这层撒金油纸。

胜楚衣在她身边侧身躺下,手撑着额角,细细看她,睡得小猪儿一样。

一根手指从微敞的领口缓缓向下滑去,“怜怜啊,我回来了。”

“别闹,困死了。”

手被拨开了,萧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怜怜,无情啊,亏我急三火四地赶回来。”

他身上透着酒香,头有些晕,“既然你这么累,那就睡吧,我……,我出去凉快一会儿。”

胜楚衣起身要走,忽然身后的人猛醒,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砰的坐了起来,“别走,甜糕!吃甜糕!”

“什么甜糕?”

四目相对,萧怜眨了眨眼,那脸又唰地红了。

胜楚衣也眨眨眼,甜糕……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身形就有些晃,俯身双手撑在床上,爬上来,“甜糕在哪儿?”

萧怜往后挪了挪,“内个……”

胜楚衣向前爬了一步,“谁是甜糕?”

萧怜继续往后爬,觉得好危险,“内个……”

胜楚衣再往前爬,将她迫到床角,凑近地几乎两人鼻尖碰鼻尖,“好吃吗?”

他张嘴要啃,却被萧怜伸手推开,“别……,别,我还没……没准备好。”

她越是躲,就越是有趣,“怜怜平日里不是像个小老虎一样吗?今天怎么了?”

萧怜艰难地在缝隙中求生存,“那,那是以前……”

“现在有何不同?”

“现在我……”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叶公好龙了。

以前整天琢磨着他,惦记着他,甚至为了他不惜身死,可现在一切前尘旧梦都回转过来,这人投怀送抱爬到床上来,迫到她眼前,她却害怕了。

这是谁?木兰芳尊啊,满身光华的神啊!

从前,她多碰他一下,都是罪过。

她总是偷偷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纯白的背影,默默地欣赏。

偶尔坑他一下,强吻一下,都要掉头就跑。

现在,却要被他堵在床角活活吃掉了!

好紧张!好害怕!好激动!好惊慌失措!

虽然之前孩子都生过两个了,可那是不一样的,她之前没有过去的记忆,他在她心中就是个妖怪变的大魔头,对一个魔头,有什么好留情的啊!尽情祸害啊!摧残啊!蹂躏啊!霸占啊!

而现在,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从妖魔变成了真神,变成她最尊敬、最爱慕、最信仰的存在,那么把自己献给他,就成了一件无比神圣的事。

一件她仿佛已经盼了一生那么漫长的事。

一件从未降临过的盛事。

她紧张、羞怯地像个小女孩,胜楚衣就更加觉得有趣。

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越来越老道,他的媳妇却越来越娇嫩。

这个……,可让人怎么疼才好?

静待花开这么许久,就不忍一眼将春色看尽。

“怜怜,怕什么?许久未坦诚相见,便忘了?”

“不是……”萧怜还要往后躲,结果嗷地一声,向后仰去,床的那一边,没墙!

她的腰被一只手横着拦了回来,人就半截身子倒挂在了床边。

一只手顺着腰身移到腿上,再顺着腿移到脚踝。

胜楚衣抓起她新染了丹朱豆蔻的小白脚,“这甜糕是准备了很久啊?”

他说着,将白莹莹如珍珠的脚趾放入口中,咬了一下,萧怜那条腿便立时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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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开始好呢?”胜楚衣慢悠悠道。

萧怜快要哭了,哪儿开始都行,麻烦你快让我起来!可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了。

他也不解她的裙带,就像拆礼物一般,不徐不疾,先掀开一角,灯火透过水红色的柔软薄衫,就将里面掩映地风情万种。

从脚踝开始,一寸一寸用双唇掠夺而上。

萧怜被倒挂在床边,被人摁着,逃也逃不掉,分明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别别别……,容我缓缓!”

胜楚衣早没耐心了,既然已经下嘴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叔叔,别,你停!我求求你!叔叔!”她几乎是哀求他,都快带了哭腔了。

她自从记起了从前,就不知该怎么唤他了。

直呼姓名,觉得对他不敬。

喊他叔叔,又怕他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万一他又不要她了怎么办?

所以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叫过他“胜楚衣”。

如今“叔叔”两个字突然就在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当下就后悔了。

可胜楚衣多喝几杯,又刚刚沉浸在香软中,哪里管她求他什么,反而将她乱抓的手掰住,别在腰下,沉着嗓子道:“再叫,大声!”

萧怜疯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叔叔!你你你!苍天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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