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当然不想!”程遥遥也转过弯来。。这场戏她本来就是勉强答应的,刚才跟孟锐不过借位碰了一下,她就浑身难受了,一会儿可是真的要抱在一起的。
程遥遥顿时庆幸起来,又对导演道:“谢昭他拍照的时候跟块木头一样,要是拍不好,您可不准骂他。”
荣导嘿嘿一笑:“我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尽量……”
门口传来脚步声,程遥遥忽然眼眸发亮,红着脸直勾勾看着门口,导演回头看去,也傻眼了。
高大挺拔的军官逆光而立,肩披大氅,金黄色肩绶在阳光里簌簌晃动。他个子极高,穿着紧身束腰的军服,威风凛凛。走路时大氅带起风,长筒军靴踏在青石地砖上,发出咔哒声响。
程遥遥恍然,脸颊红透了:“谢昭?”
军官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摘下帽子,露出一双狭长眉眼,玩味地打量程遥遥玫瑰色的脸颊:“嗯。”
导演喜出望外:“这……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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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的短发被打理过,露出饱满额头和一双狭长眉眼。他身上这套军装是特别定制的,紧身束腰的军装,黑色大氅,金色肩绶,白手套,长筒军靴,腰间还挂着皮质枪套。孟锐身材太瘦,撑不起来。谢昭这身板却是天生的军装架子,穿在孟锐身上空荡荡的军装,穿在谢昭身上如同量身定做,宽肩和肌肉将军装撑得笔挺,一双长腿矫健有力。制服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将谢昭的禁欲感烘托到极致。
全场都忍不住把谢昭反复打量。这年头人们对美男子的喜好还是偏向硬汉,谢昭气质强悍,偏偏面容又如此英俊,穿上这身军装实在令人移不开眼。
连特地留下来想看谢昭出丑的孟锐都无话可说,套上衣服气急败坏地走了。
荣导笑道:“清场,准备拍第一场!”
《迢迢》这部戏都围绕着沈寄秋和宅子里的女人们,男性角色都被淡化成一个符号,大多数镜头只以背景和侧影入境。谢昭作为替身,并不需要有太大负担。
西厢房里只剩下了孟姐,摄影师,导演,以及谢昭和程遥遥。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机器在嗡嗡运转。
程遥遥荣导对谢昭的第一个指示:“脱。”
才穿好戏服的谢昭:“???”
荣导随便得不像在拍戏:“你想象一下,你惦记了三年的女人马上就要变成你大哥的妻子。你……”
大氅落地,被军靴和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踏上痕迹。
一阵微弱的挣扎,程遥遥是被抛到被子上的。床上堆着厚厚的锦缎,她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气得要爬起来揍谢昭,却被压住了。
穿着军服的男人气质强悍,英俊的面容也变得陌生起来。程遥遥被他震慑得呼吸一顿,挣扎的动作就变小了。她跌在锦缎里,使不上劲儿,纤细手指推搡他的肩膀。
谢昭钢筋般的手指攥得她生疼。他直起身来,单手扯开军服的领扣,又扯开衬衫。
谢昭宽肩紧腰,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撑满了衬衫。导演对这个镜头满意极了,又拉近镜头,特地给了谢昭的背一顿特写。
程遥遥仰躺在被子上,她被谢昭的身影完全挡住了,使坏地冲谢昭做鬼脸,纤细手指在他腰上挠痒痒。谢昭肌肉顿时绷紧,他眼含无奈,轻轻捏了下程遥遥的手腕。
导演道:“很好!这个效果很好,再往他背上洒点水!”
”天气太冷了。“程遥遥不让洒水,让谢昭做了几十个俯卧撑,谢昭浑身肌肉都被唤醒了,额上汗珠点点,麦色的肌肤上仿佛抹了一层橄榄油。
荣导笑道:“成。现在拍船戏,拉远景。”
这一回要怎么拍,导演根本没说。谢昭看着程遥遥,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程遥遥小声揶揄他:“你平时耍流氓不是很厉害么?”
谢昭很迟缓地消化着程遥遥的意思,眼眸忽然亮了起来。
程遥遥头疼地警告他:“摄影机拍着呢,你不想被抓起来就老实点!按照那个样子拍,不能碰到我!”
谢昭在这方面的热情和天赋远胜于程遥遥所知道的。抬手一扯小金钩,大红色床幔就落了下来。
床幔层层叠叠落下,隔绝了周遭的一切。阳光被大红纱帘过滤,暧昧地浮动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 。
谢昭深深地望着程遥遥,眸光一寸寸描摹她绝色的面容。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一月未见,两人看着对方,心脏都怦然跳动起来。
苏州的水土养人,程遥遥的桃花眼里含了江南的烟水,肌肤如剥了壳的荔枝,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溢出清甜汁水来。
程遥遥轻轻推他一把,小声道:“别发呆呀。摄像头拍着呢,你动一动。”
谢昭低声叫她:“妹妹。”
磁性嗓音掺了一丝沙哑,饱含着宠溺与情yu。听得这一声,程遥遥小巧圆润的脚趾都攥紧了,暗恨自己没出息。
戏假情真,戏里戏外,早已分辨不清。拔步床顶雕刻着蝶戏牡丹图,穿过百年光阴,又迎来了一对有情人。
荣导逐渐停止了讲戏,胶片一寸寸转动,将这一幕幕收录下来。
程遥遥被谢昭高大身影遮得严严实实,除了一把乌黑柔顺的青丝和一双纤手,半点也拍不到。镜头全都集中在谢昭的背影上。
好半天,程遥遥纤细的足尖伸出床帐,导演忙把镜头拉近,细细拍了特写。
麦色脊背起伏,纱帘被风拂起,漏进的明晃晃阳光交替落在谢昭的脊背上和程遥遥的脸上。两人始终保持着距离,那香艳旖旎的气息却已经扑面而来,叫见多识广的导演和摄影师都脸红了。
胶片不断转动着,却无人喊停。
第102章 假戏真做
直到荣导喊了一声“卡”,屋子里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
程遥遥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床顶摇曳的流苏,呼吸急促。直到谢昭把她抱起来,抹掉她唇上水渍:“遥遥?”
程遥遥又是一颤,下意识就想往谢昭颈窝里埋。他健壮肩膀上滚动汗珠,清冽澎湃的阳气扑面而来,勾起程遥遥对阳气的渴望。
谢昭的手按住她,沉静语气唤醒程遥遥:“遥遥,能坐起来吗?”
“我……我……”程遥遥恍惚回神,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荣导和摄影师就在两三米远的地方,她刚才……谢昭居然……程遥遥脸颊越发地热起来,凶凶地瞪着谢昭,可惜桃花眼里含着水,一点也不吓人。
孟姐把两人的外套送过来,很体贴地背过身去等着。
谢昭宽阔背影挡着其他人的视线,把程遥遥的旗袍领口整理好。又理了理她散乱的发丝,程遥遥脸颊晕红如醉,唇瓣也红得异样,甜香四溢,这幅模样绝不能让其他人瞧见。
谢昭下了床,将身后的床幔掩上。他高高大大站在地上,宽肩紧腰大长腿,麦色脊背上新添几道伤。他很快地套上衣服,没人发现这新添的抓痕。他撸了把短发,露出汗湿的额头和深邃眉眼。
荣导这才看过来,笑道:“谢昭,你很上镜啊!等拍好了,你一定要来看看这电影。”
小朴也道:“你跟遥遥刚才拍的合照,我会帮你洗一张大的。”
两人拍摄之前,拍了好几张定妆照。谢昭听到这话,眼底微露笑意,点了点头,去隔壁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回来。
拔步床幔帐微动,程遥遥掀开帘子来。她整理好了自己,外套扣得严严实实,一眼看去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唇瓣格外地红。她伸出雪白双足垂在床边:“鞋子呢?”
谢昭立刻走过去,捡起踢到了墙根的高跟鞋,另一只却在床底下找到了,摆在程遥遥脚边。
荣导和小朴在谢家也见过这情状的,见怪不怪,只有副导演看得直了眼,忍不住凑近荣导低声问:“这小伙子真是遥遥的对象?”
荣导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副导演看着谢昭和程遥遥的模样,两人之间分明没有任何的逾矩举动,可就是看得他老脸发烫,啧啧摇头:“剧组里还说这遥遥是个三层楼上的小姐,连孟锐都不理。原来早就找了这么俊的对象!”
“三层楼上的小姐”是苏州话,近似于现代的宅女。程遥遥进了剧组以后心情一直不佳,面对剧组各色男演员的示好也是不假辞色。众人背地里说她是三层楼上的小姐,是冰山美人。
可此时程遥遥在谢昭跟前的模样,酒窝里都盛着蜜,哪里还有半点的冰?
程遥遥小声跟谢昭嘀咕了几句,就冲荣导道:“导演,我下午能出剧组吗?”
荣导想也不想就道:“不能!”
程遥遥一下子急了:“可是谢昭特地来看我的。”
荣导板起脸道:“你进组的时候就说过,演员拍戏期间不准谈恋爱,非特殊情况也不许请假外出。”
谢昭安抚下程遥遥,淡淡看向导演:“您当初也没说遥遥要拍这样的戏。”
“这……咳咳。”荣导一下子哑了火。他摸摸鼻子,到底心虚。
谢昭又道:“当初说好一个月就能拍完,如今是第几天了?”
程遥遥闻言认真地想了想:“都一个月了!”
“别别别!”荣导赶紧笑道,“哎,我开玩笑呢!遥遥下午得补拍几个镜头,没法儿放假。明天,明天我给遥遥放一整天的假,行不行?你大老远的来苏州一趟不容易,明天正好跟遥遥出去逛逛。”
谢昭看向程遥遥,程遥遥欢呼起来,对荣导道:“那我先跟谢昭吃饭去啦。”
荣导道:“我给你们拿两张票,去码头上下馆子!”
程遥遥笑道:“不用管我们!”
程遥遥欢欣雀跃拉着谢昭走了。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副导演啧啧道:“打从遥遥进组,我就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荣导捧着茶缸子,笑道:“她那是离开家,蔫儿了。当初在乡下,那才叫娇气。”
副导演又道:“你对这程遥遥是真不一样,还有她那小对象。你可从没给其他演员放过假,怎么他一说你就放人了?”
荣导吹了吹茶叶末子,在雾气后头笑得心虚。他是跟谢昭承诺过,程遥遥在剧组不会受欺负,不会吃亏。可谢昭当初也没说不能拍亲热戏哇!
时近初冬,金黄枯叶不断从树梢飘落,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程遥遥和谢昭手牵着手走回宿舍。
从西厢房出来,两人的手就十指交扣,再也没有松开过。所幸这时候剧组大部分人都去狮子林拍另一场大戏了,否则两人这样手牵手走回来,绝对能引发一场疯狂围观。
阳气源源不断从掌心漫入身体,程遥遥时不时侧头去看谢昭,一月不见,谢昭瘦了些,侧颜深邃立体,下颌线条十分好看。
程遥遥脸上带着甜笑,一路走一路给谢昭说自己这个月的拍戏经历,经过一道垂花门,眼前顿时一亮。
千百株菊花围绕湖水开得璀璨,堆锦铺霞一般,湖边有一座假山,绵延不断。谢昭望着那座假山看。
程遥遥见状,拉着他过去:“我们这座园子最有名的就是假山和这些菊花。你看这假山是空心的,夏天特别凉爽……唔,你干什么!”
谢昭忽然把程遥遥拉进了假山里。假山里别有洞天,刚好容纳下两人。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放大了。程遥遥凶道:“你又耍流氓?”
谢昭将她推到假山石壁上,虽然有外套垫着,程遥遥娇嫩皮肉还是觉得疼,挣扎了一下。
她挣扎得并不认真,凶凶的语气里透着埋怨:“你刚才都……这里随时有人经过的,你是不是想被抓起来?”
谢昭淡漠地看着她,程遥遥像融化了的蜜糖,甜意从眼里笑里漫出来,甜得醉人。他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舍得把她放走的?
“今天这种戏,拍过几次了?”
“什……什么?”程遥遥到底有长进,立刻明白过来谢昭的意思,挑起眉梢:“你吃醋啦?”
谢昭抓住她的手紧了,身上的气息浓烈澎湃起来,冲击得程遥遥愣了一下。她顿时怂了,反应也慢了半拍:“没……没有拍过,今天是第一次……”
谢昭神色更冷:“如果我没来,他也会这样对你?”
“当然不会!”程遥遥这次毫不犹豫地摇了头,小脸也皱了起来:“不可能!本来这场戏我要用替身,是你来了才拍的。”
“……”谢昭什么话也没说,一双眼已经把话说尽了。
(看盗文可耻)
程遥遥被他看得腿软。刚才拔步床上的事恍然如梦,此时全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阳光里金粉簌簌翻滚,帐顶流苏的颤动,军服坚硬料子刮在肌肤上是酥酥的疼……
经过拔步床上的事,程遥遥能忍到如今已经是极限。她眼里含了水,直白地盯着谢昭的唇:“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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