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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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靠在他怀里笑:“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他捏住她下巴,淡淡道:“你就是有。”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分明变了。

她脸上嬉笑的神情顿时淡了,双颊又有些发烫,愈发贴紧了他的胸口:“您还不快去……”

“这就去。”

王彦终于将她放下,令她坐在船板,自举竿撑开小船。船身一荡,一晃眼间就往湖里飘去了好些。

他立在船头,乌发飘散在夜色里,长袍给夜风扬起,勾勒出挺拔修长的身姿。

语嫣怔怔望着他,想到当日在悬崖边,他抱着自己悬挂半空的情景,有些出神。

此时,恰逢王彦回头看她。对上她这样呆怔可爱的模样,他不禁莞尔一笑:“又发什么呆?”

“才没有呢。”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便扭头去看湖景了。

船越来越靠近湖心,四周是一片黑黢黢的山影,仅有船上的灯笼散着微弱的暖光。语嫣忽然觉得有几分害怕,不自觉抱紧了膝盖。

王彦放下长竿,小船悠悠打了半个旋儿,就再也不动了。

他走到她身边,将人拥入怀中:“冷了?”

语嫣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朝他身上拱去,贴上了他的腰。

柔软馨香斥入鼻息,令他略微失神。他垂眸,将人拦腰抱起,转头进了船舱。

语嫣恍惚间给他放落在榻,还未来得及看清船舱内情形,就给他倾身压下,吻住了双唇。

她别开脸,按住他的肩:“王叔……”

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就给他扳过下巴又堵住了嘴。

津液相渡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舱内响起,掺杂着急促的喘息。一阵细细簌簌的动响后,衣衫飘落在地,随即肌肤相贴,温热交缠。

她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险要窒息,每每如此,他就俯身吻落。

雪白香嫩,细滑娇软,一点一点染上绯色。

她低吟一声,难以自抑地弓起了身子。

王彦俯身在她脖颈间亲吻,目光幽凝:“真真……”

语嫣仰着头,半合星眸,轻咬下唇,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湖面上,月色正好,清风微微。船身轻晃,女子娇喘呜咽的声音,掺杂着男子低沉的轻唤和喘息,飘荡而出,给湖风一吹,尽数消散。

只有船边阵阵荡漾的波纹,无法遏止,难以遮掩。

不知过了多久,船内传出一声绵长的娇啼,久未停歇的涟漪才渐渐消散了。

语嫣无力地趴伏在榻上,抓着被子仍在低低呜咽。他压在她身上,如墨的长发散在她莹白的肩头,低声诱哄。

她只觉得委屈,说不出的伤心。

上次也是如此,任她如何哭泣求饶,他都不会留情,还压着嗓子要她喊他……

可喊了又如何,喊了他还是……

语嫣扭过头,恨恨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岂知这一动,就泄露了大片春光,昏暗烛光之中,是白雪点樱的极致美景,如绝世奇珍落在他眼中。

他呼吸一窒,手下一动,又将人微微抬起。

语嫣尚在茫然之中,忽然又陷入了一片激流,只觉天翻地覆、不知身在何处。

这一回,她连哭求的气力都没有了。

渐渐地,痛苦的喘息变了味道,竟变得……

语嫣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却给他一把捉住手,牢牢地压在了头顶。

第121章 共眠...

二月中旬,天寒地坼,一行人总算安然抵京。

回到王家后,老夫人舟车劳顿,已先歇下,由语嫣和云湖二人安置府中一应下人和物件,王彦则和刘明远进宫面圣。

近傍晚,总算是安排妥当,语嫣令云湖等人先去歇着,自要往院中去,却听下人通传,说是归雪登门来了,当下也顾不得疲累,忙带着人往前厅去。

近一年未见,姐妹两个各有一番变化。

归雪打量语嫣,只觉得她眉眼之间婉丽娇媚,绝色更胜往昔,细看之下,仿佛还圆润了些,想来这一年过得不错,便放宽了心:“脸都圆了些,可见王大人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呢。”

语嫣笑了笑,见归雪虽气色略有见好,眉宇间却缠绕着丝丝愁郁,不由道:“姐姐近日可是有什么心烦事?”

归雪摇头:“最近祖母的情形愈发好,总算不会再喊错人,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没有什么好忧愁的。”

“等过几日,安顿下来,我就回去看看祖母,”语嫣按在她手背上,“姐姐,你心里若有事,可千万不要瞒我,我虽能耐有限,帮不得你什么,却也能听你排解排解。”

归雪眼睛一湿,微微一笑:“女孩子果然是得嫁人,这才多久,就跟大人似的。”

语嫣脸上一红:“姐姐又取笑我。”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归雪一顿,“陆家那边,不太好。”

语嫣望着她:“是不是陆太医?”

归雪一叹:“正是呢,你也晓得,陆夫人给关到了南陵寺,陆家又……他虽嘴上没说,看着却是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语嫣蹙眉:“那也怪不得陆太医,分明是……莫非他是因为这个自暴自弃了?”

归雪摇摇头没说话,一旁连翘道:“陆太医前一阵向咱们小姐透露,有意要辞去太医院的职务……到南陵寺边上开个医馆,陪伴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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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半晌才道:“这是真的?”

连翘点头:“陆太医是把陆夫人的下场怪到自己头上了。”

归雪道:“他为人孝顺,肯定不会放任陆夫人这样在南陵寺自生自灭。”

“可若是如此,他的前程……”

归雪望向她:“正是这个道理。我如今是不知该如何劝他,要他辞去太医一职去陪陆夫人并不妥当,可若让他就此不管陆夫人自奔前程,似乎……也不妥当。他对我们宋家有恩,于祖母有恩,我总是想着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报答他的恩情,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连劝他几句都做不好,实在是没用。”

“话不能这么说,姐姐这是真心实意地替他想才会如此,”语嫣轻声道,“不管是怎么选,还得陆太医自己决定,旁人又哪里帮得了太多?我听着,到底如何,终究是看他想要权衡利弊还是想要讲究对错了。”

归雪目光微凝:“你说的不错。”

不管陆夫人是不是逼不得已,总归是与晋王有过牵扯,已实实在在地得罪了皇帝。陆奉想要尽孝道,不仅要牺牲自己的前途,还会得罪天家。这种得罪,成不了罪名,却比实在的罪名更能欺人。世间之人,最擅趋炎附势、迎高踩低,陆奉若是摆出这样的姿态,事必要遭到京城世家的隔绝和排挤,百利而无一害。可若与陆夫人撇清关系,虽然没有任何弊处,却是实打实的不孝。

语嫣在归雪眉心一揉:“我是知道姐姐的,不管陆太医走哪一条路,你都不会不理他的。”

归雪一颤,霎时间泪盈于睫。

方才与语嫣说了那许多,她心中酸苦愁闷,却始终能忍住不哭,唯有听到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落下泪来。

语嫣不意如此,十分慌神,忙起身将归雪搂入怀中,笨拙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姐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我是瞎说,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归雪却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有泪,面上却带笑:“才不是如此,语嫣是我的知心人,我这是……喜极而泣呢。”

语嫣只有搂着她轻声安抚,再不敢说旁的。

*

到夜里,王彦回到院里,听三儿禀报完白日里的事,方进屋去看语嫣情形。这会儿时候不早,语嫣已经沐浴过坐在床上。

她半倚着床头,一手托着下巴,显然是在等他回来,却熬不住睡了过去。他嘴角一动,上前去看她,却见她眉头轻蹙,眼睫发颤,似乎是极不安稳。

他目光一紧,手从她背后越过,将人微微抱起,轻轻放落。没想到她人还未沾着枕头,就突然大为惊动似的睁开了眼:“是谁?”

他神色一柔:“是我。”

她费力地睁大眼看他,确认真是他无疑,便抿嘴一笑,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王彦因这一笑心神飘荡,一整日的风尘劳累仿佛也随之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热水一直烧着,您快去洗了,还有姜茶……”

他在她额头一吻:“我知道,你歇着,不必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他进府时,已听管事禀报了各项安置事宜,知道她这一整日,先是由云湖几个帮着安顿家里,还去照看了老夫人,傍晚又与宋归雪见了面,想必是累坏了。

语嫣:“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他见她已经清醒,没有半分睡意,干脆将人抱到怀里,在她耳边道:“什么不是无关紧要的?”

她靠在他胸前,仰头一笑,神色狡黠:“照顾好尚书大人,难道不是尚书夫人的头等大事?”

王彦情难自禁,呼吸骤沉,蓦地低头吻住那张小嘴,勾住她的舌尖,交缠厮磨。

语嫣给他亲得小脸通红,眸光盈盈,直往他胳膊底下钻,想要逃到床上去。这回他倒没有纠缠,任由她逃进了被子里,隔着锦被在她背儿上轻轻一拍,低声道:“夫人且等着,我沐浴回来,自然要叫夫人好生照顾一番。”

话音落下,那一团拱起的杯子就瑟瑟发抖起来。

王彦沐浴罢,回到床上,见她故技重施、闭眼假寐,眉头一挑,手指就滑到她腰间腋下,轻轻挠动。语嫣一个鲤鱼打挺扑进了他怀里,捉着他的寝衣前襟抖似筛糠:“夫君……”

他原本只想逗她一番,却不料如此反而引得自己有些不大好……

王彦压下欲念,只将人抱着一同躺进了被窝:“今日你姐姐来过了?”

语嫣乖巧地伏在他臂弯里,仰头看着他:“您也知道了?”

她想他今日一定忙得很,没想到他还能腾出些许工夫来关心她的闲事。

“我还知道,你们两姐妹今儿抱成一团哭鼻子。”

语嫣举手在他胸前软绵绵地一捶:“才不是哭鼻子呢。”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按在心口:“是为的什么?”

语嫣就将陆奉的事与他一一说了,王彦听后,并未露出一丝忧愁同情之色,反倒是望着怀里的人微微笑道:“这话真是你说的?”

语嫣:“那还能有假?”

王彦脸上笑得愈发深,嘴上故作叹息道:“看来我的夫人真是一日日地在长大了。”

语嫣蓦地爬起来,恼道:“您再把我当小孩子,我就不跟您一块睡了,明明在跟您说正事呢……”

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前,撑着身体,恰将美好起伏的曲线显露无疑,尤其是那娇小青嫩之处,这会儿看起来,仿佛比平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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