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微风拂过,吹落了树上的花瓣。
海棠花瓣悠悠的从他眼前掉落,他瞳孔一缩。
他刚才把时眠忘在书房了!
时眠坐在椅子上,一时有些呆滞。
刚才怎么了?为何玉姐姐跑的那么快?
她正想着呢,笪御又回来了。
时眠:“你刚才怎么了?”
笪御脸色一僵:“人有三急。”
“原来如此。”时眠恍然大悟,理解理解。
笪御再坐下就做到了时眠对面。
时眠也没注意。
许儿拿了披风回来,低声和时眠说了一句,公子来信了。
时眠一愣,然后冲笪御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怎么办,我好喜欢男主角。
婴……我想去抢男主,哈哈哈……
第23章
时眠回到自己的院子,前院的小厮送来一份厚厚的信,时眠接过。
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大的“时眠”。
时眠目光微沉:“爹爹呢?”
小厮:“老爷还在武场未回。”
时眠挥手让人走了。
打开信,信中说道:会试榜单已经下来,时庭深进士十七名,他还需在凉安再留数日参加殿试。信中还说,让时南昌和时眠放心,他对今年的殿试有信心,让他们不必担心。
时眠算了算日子,此时殿试应该已经结束了。
上一世,时庭深高中探花,一路骑着高头大马,载誉而归。
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日,他便到家了。
时眠捏着信件的指腹一白。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哥哥中榜之后皇上直接就给了官职,翰林院侍讲士,从五品。
由此可以看出来皇上对他的重视。
但是,这也代表着,他们将要举家迁进凉安。
去了凉安之后,玉姐姐离开了时府,爹爹死在了战场,许儿没了性命,她也命丧渝崖,时府乱了,天下也乱了。
凉安。
时眠讨厌那个地方。
崔明淑是在时庭深前一日到的宣阳。
她到了崔府之后,第二天就将寿宴的帖子发了出去。
时庭深回到宣阳的这天,时眠收到了寿宴请柬。
这天街上车水马龙,从凉安回来的送榜队伍和时庭深一起踏进宣阳城门,金色的唢呐和红色的大鼓喜庆的演奏着,奏乐响彻了大大小小的街道,宣阳的人家纷纷好奇的从窗子中探出头来。
带头人尖着嗓子叫道:“新科探花郎,时庭深衣锦还乡喽!新科探花郎,时庭深衣锦还乡喽!”
那人的嗓门又尖又高,将好些府内的年轻姑娘们都给叫了出来。
有些聚在街头,有些聚在巷尾,有些害羞的掩脸,有些痴痴的看着马头。
总之,时庭深一袭红衣,青丝飞舞,纤长的手指勒住马绳子。他骑在马上,腰部笔直,气宇轩昂。面上带浅浅的微笑,朝街边的人们微微点头示意,神态和颜悦色,没有半丝不耐。
他这番态度不光赢得了街坊老少的好感,队伍后面的马车中,金公公也满意的点点头。
不骄不躁,宠辱不惊。
时府的大门敞开,红炮噼里啪啦炸响,时南昌听到消息赶忙从武场跑回来,焦灼的等在在门口。
时南昌第七遍问道:“公子怎么还没到?”
麻良擦了擦脑门的汗:“街上人多,公子走不快。再等等……再等等……”
时南昌其实也清楚,不光人多,时庭深还带着一大批人马,能走的快吗?
可是他就是着急啊!他儿子成了探花郎!虽然不是亲儿子,但是他早就把是时庭深当做了亲儿子!
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时南昌虽是武将出身,对舞文弄墨的事情一窍不通,却羡慕的很。再加上他夫人马惜玉就是个琴棋书画,歌词诗赋精通的人,连带着他对文人的更有好感。
半天人还没到,时南昌又着急了。想到时眠还没来,又问:“姑娘呢?她哥哥马上就到了,人呢?”
麻良:“姑娘刚收了个帖子,现在应该在赶过来,老爷别急。”
话音刚落,时眠到了,笪御也跟着一起出来,毕竟这么大的事,他总要恭贺一翻。
没多久时庭深的红棕马渐渐出现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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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昌连忙迎了上去。
一家人好好的打了招呼之后,金公公从马车上下来,随身小太监捧着一个竹简,金公公拿起打开:“新科进士时庭深接旨!”
时庭深跪下:“草民接旨。”
其余人哗啦啦一起跪下。
金公公:“门下:时家儿郎时庭深。今中三鼎甲之探花,文采斐然,君姿灼灼。才高八斗,博学多才,实乃国之栋梁人才,特,许翰林院侍讲士,从五品,择日上任。另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锦稠十缎,及珍宝无数。愿君尽诚竭节,忠心为国,莫忘皇恩。大渝己酉年四月。”
时庭深:“臣叩谢皇恩。”
众人:“叩谢皇恩。”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时府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金公公走到时南昌跟前,凑耳道:“将军,皇上有密旨于你,暂请移步。”
时南昌神色沉沉,点头。
第二天的时候,时府大开宴席。席面从府东开到了府西,就连下人们都饱餐了一顿。
主席面上,时庭深坐在时眠身边。时眠送上准备好的礼物,恭贺道:“恭喜哥哥高中!”
时庭深温润的笑道:“谢谢眠儿。”
笪御也送上一副字画。
这一场宴席,时眠心事重重,也无心吃席。她看向自家爹爹,不知道金公公与他说了什么,一副忧思过虑的模样。时南昌是一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但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总归是面上带笑应承着众人。
时庭深对此眸眼深深,浅浅的吃了一口酒。
崔府老爷崔宏方携带家眷前来恭贺,淑妃崔明淑坐着架撵停在时府门口。
众人哗然。
时府的大子不得了,皇城的贵妃娘娘都来为他庆贺,想来前途不可限量,于是众人变得更加热情了。
崔明媛跟在自家姐姐身边,抬头探脑的朝里面瞅着,可惜人太多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时庭深。
淑妃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袋:“瞧你猴急的,女儿家要矜持!”
崔明媛吐了吐舌头:“姐姐……”
淑妃:“好了,我带你去。时府总是要给本宫些面子的。”
穿过窜动的人群,崔府一家走到了正厅。崔宏方一见到时南昌和时庭深,立刻就上前抱拳,说着喜庆的话。
对时庭深说道:“好!好!好小子,栋梁之才!”
时庭深:“多谢崔伯父夸奖。”
他们男子在左边吃酒,女子在右边吃茶。
好不热闹。
淑妃带着崔明媛上了主桌,主桌上除了时眠和笪御,还有不少宣阳内有名的贵女,大家都在谈论这探花郎。
时眠身边的人尤其多,无不例外都在打探时庭深的消息。
人越聚越多,笪御皱了皱眉头。他一个大男子混在一群女眷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人还这么多,他眉头越皱越紧,就快绷不住了。
淑妃和崔明媛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淑妃:“这位就是时姑娘吧?”
淑妃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宫女,一个嬷嬷,以及数个下人。加上穿着打扮与宴上的女眷们大相径庭,宫里出来的人在气势上就比她们强上一截,女眷们不由自主的散开来。
时眠认得她,上辈子在宫中见过。
淑妃娘娘,皇上的心头好。
但是此时她应该是不认识淑妃的,于是时眠起身:“您是?”
淑妃朱红的蔻丹划过巾帕,她笑道:“本宫是崔老爷的大女,幸得皇上恩宠,赐以淑字,冠四妃之一。”
时眠盈盈一拜:“原来是淑妃娘娘,方才多有不敬,万望莫怪。”
淑妃亲亲热热的握住时眠的手,将她扶起:“无碍。你与本宫家妹妹同岁,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你可唤本宫一声姐姐。”
时眠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淡淡的笑道:“您可别折煞我了,礼数不可费。”
淑妃也不在意这个,她捏着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将帕子扔给了一旁的宫女,那位宫女连忙拿着帕子细细擦拭了椅子过后,淑妃这才莲步轻移,走到笪御对面坐下:“这位就是笪姑娘吧,本宫都听明媛说了,是位绝世罕见的貌美女子呢。”
她话音一顿,细长的眉毛一挑,像是想到什么嫣然一笑:“绝世罕见,本宫真是羡慕。也不知道将来何等风姿的公子是才能配的上姑娘。”
时眠神经一崩。
前世她与笪御交集少,笪御基本上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更别说碰上淑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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