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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人好,给平安吃糕糕!”萧华予略微想了一下,仰头回答卫太后,眼睛乌黑澄澈的像洗过水的黑葡萄。意思就是太傅对她那么好,怎么能不让她进去。

一干人都被她稚气的回答逗笑了。他们都知道太子太傅是周学士,文采极好,人更是谦和尽忠,家里有个疼到骨里的小女儿,见了旁人家是女儿也心存几分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你们喜欢太子这个小傲娇吗?

第三章

四人一同用过饭后,皇后便要起身告退,她虽也舍不下一双儿女,但她深知自己根本没什么能力去护住两个孩子,平安还好些,是个公主不算打眼,常殷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还是留在太后跟前儿来的妥帖。

太后当初接了常殷与华予来寿禧宫的时候正是姚贵妃刚诊出有孕时候,她心里清楚,太后是借着孩子年幼调皮怕冲撞肚子里那个的由头,将两个孩子保护起来。

萧华予扁了扁嘴不大乐意,萧常殷不是人事不知的孩子,忙上前去哄她,萧华予最听的就是萧常殷的话,好说歹说才将她哄下去。

“那母后明天也要来看平安。”小公主哭唧唧奶声奶气的。皇后眼里有些湿濡,低头吻了吻女儿还有些微黄的头发“好,母后明天还来。”

卫太后微微有些叹息伤感“你但凡争些气,又何必受这母子分离之苦。”复又摇头继续喃喃道“也是,若你能争气,还真要天下红雨了。”随后吩咐伺候的宫人一路小心些,省的被什么魑魅魍魉冲撞了。

众人低头应下,这宫里最大的妖魔可不就是那宠冠六宫的姚贵妃。

琅嬛扶着皇后出殿乘上金雕玉器凤辇,一行宦臣抬着辇摇摇晃晃的缓慢离去,萧华予由着萧常殷牵着,站在殿前泪汪汪的送母后远去。“给,平安不哭了。”萧常殷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的桂花糖,用细绸帕子包了,递在萧华予眼前。

哪怕就是冒着说话漏风被人瞧见有损他太子威严的风险,他也不能让妹妹哭。萧华予到底是年纪小,就被那糖吸引住了目光,白生生的小手抹了把眼泪,直接将糖塞进嘴里,撑的脸颊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皇兄,满满都是信赖。

萧常殷这才满意的笑了,摸了摸妹妹细软的头发十分满足。这块糖不枉费本太子藏了这么久都舍不得吃啊!萧常殷换牙,卫太后拘着他不准碰甜的,他还是偷偷去了御膳房摸了三块,眼下只留下一块舍不得吃哄了妹妹。

萧华予小小的年纪还不大懂得什么叫做好看,她只觉得她的皇兄一笑像是会发光一样,在太阳下一笑灿烂极了,比皇祖母头上那件宝石还晃眼睛,即便他少了两颗门牙。

偏殿暖阁的卫太后原本还和煦的身色听了禀报逐渐变得阴森,眼底的狠厉像是能吃了人一般,便是跟着她几十年的老嬷嬷也忍不住身子一颤,急忙低下头。太后可从来不是什么和善人儿,年轻时候的手段,就是满宫嫔妃摞一块儿也比不上她一个指头。只年纪大了,开始修身养性,含饴弄孙。

“哀家是又没敲打她了!她们竟敢如此的放肆!真当鲁国公府无人她们就称王?”卫太后气急,白皙修长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哀家可还没死!”

卫太后是鲁国公府的嫡出姑娘,许是那老国公身子的缘故,阖府上下大小姨娘夫人十几个,偏就他嫡妻生了一个姑娘,是如今的卫太后。眼见着年纪大了,十年前从旁系那儿过继来个男孩子,取名卫和晏,立为世子,悉心教导。

只可惜国公与国公夫人不知遭了什么业障,三年前去灵山寺烧香拜佛时候遇了山洪,二人双双埋骨。那孩子如今十二岁,一直养在鲁国公府上,卫太后总觉得他克死亲生父母,接着又克死了养父母命格太硬,不欲多管。可眼下是不管不行了。

老国公那十几房妾室还养在府里,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四下作妖,真当鲁国公与夫人死了没人能管教得了她们了。有的竟还打起了卫和晏一个十几岁孩子的主意,明目张胆的勾引诱惑。

卫太后生怕他年纪小正是好奇的时候受了这些妖女的诱惑,毁了鲁国公府的将来。好在下面回禀说是那孩子还算老成自持,未动什么念头。饶是这般也足够让卫太后怒火中烧,现在不受引诱,不代表将来不会。

“传哀家懿旨,仙去鲁国公家中女眷皆入庵堂,为我南齐祈福,念鲁国公世子卫和端年幼无依,接入宫中由哀家亲自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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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诺诺应下,飞快的下去拟旨。

天色逐渐开始乌青起来,像是能压在人心口上喘不上来气,西边烧起一片火红,像朱砂一般渲染的浓丽,间或在树梢划过一串归家的倦鸟。

回宫的皇后到底还是碰上了从皇帝承乾宫出来的姚贵妃,两辇相逢,抬辇的太监谁都不肯让谁。对面那头随辇的大宫女上前一步,不甚恭敬的屈膝道“烦请皇后娘娘让让路,我们娘娘急着回宫。”声音尖尖细细的像是枝头上的麻雀,惹人心烦。

琅嬛哪里能让皇后忍下这口气,不过是个贵妃,竟敢这般的张狂,当即上前甩手给了那随辇宫女一巴掌,声音脆亮,能传的老远,惊起了休憩在树上的麻雀。

“放肆!”那宫女刚骂一声,抬手方要还击,琅嬛又扯了她的胳膊顺手给了一巴掌。姚贵妃的宫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右手捂住脸颊,满目都是不敢置信,她跟在姚贵妃身边儿作威作福惯了,还未曾受过如此的待遇。

“倒要看看是谁放肆,不说你家主子只是个贵妃,竟敢放肆到我们皇后娘娘跟前儿。就论你的品级,撑破天不过是贵妃的三品令人女官,我乃皇后身边一品宫令女官,你岂敢与我放肆!”琅嬛柳眉倒立。

“勾锦,回来。”只听闻对面辇中传来一阵女子娇软之声,直直能让人酥了骨头,正是姚贵妃。琅嬛这才晓得那宫女名叫勾锦,真是糟蹋了个好名字。

继而又听那姚贵妃漫不经心道“是我宫女无状了,还望皇后通融些让让路,陛下马上就要驾临我麟趾宫,皇后耽误了我不要紧,可别耽误了陛下。”

琅嬛听姚贵妃在皇后面前直言称我,十分不敬,正欲要辩驳,就听得皇后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文~

《女配的咸鱼日常》by深山柠檬

文案:陈茵茵穿成玛丽苏女主的小庶妹,美貌绝伦却弱小可怜没有丝毫存在感。

不过正合她意!

只要远离剧情线,抄起老本行写话本子挣钱致富,这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本以为能登上人生巅峰了,谁知道她突然要被嫁给原著中的大反派了!

夭寿啊!

原著中表面暴戾装纨绔的王爷,实则是心思深沉、毁天灭地的大反派,怎么摊到她身上了?

新婚之夜,她讷讷上前,谁知大反派齐宸璧勾起她的下巴,邪笑道:“听闻娘子很会写话本子,写啥写,过来!”

陈茵茵:???你崩人设了,你知道不?

第四章

“琅嬛,退下吧,咱们给贵妃腾个地方,让她先过去。”皇后在辇中幽幽一叹,和声悦气的吩咐,似是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也只有辇中的她知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强忍着掐破手心才能这般淡然的将话说出口。

陛下爱重姚贵妃,从未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只每月初一十五例行公事来凤仪宫一趟,剩下的时间多半都在姚贵妃的麟趾宫。

姚贵妃将恃宠而骄一词演示的淋漓尽致,可陛下宠着她,谁又能怎么办?若是能让陛下欢心,她委屈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她只要打理好宫中琐事,将孩子们平安抚养长大就是了。

“真是多谢皇后慷慨了。”姚贵妃慵懒的道谢,语气中毫无半分敬意,未曾将皇后看在眼里。于她而言,皇后不过是个名头罢了,谁得宠,谁便是这后宫里真正的皇后。

琅嬛含恨瞪了一眼姚贵妃远去的轿辇,那跟在姚贵妃身边的勾锦带着红肿的脸颊扭头朝琅嬛得意一笑。轿辇内的皇后面色惨白的默默流泪。

宫里没有秘密,今日姚贵妃折辱皇后一事,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就传遍的宫闱内外。不少妃嫔暗暗为皇后鸣不平,皇后性善,宫里多数嫔妃都受过她的恩惠,有良心的自然都铭记于心。

除了不平之外,又不免伤感,连皇后都要躲避姚贵妃锋芒,这满宫里她们还能去依靠谁?就算如今得了陛下的喜爱,转头不就又被姚贵妃送去冷宫了,像丽妃那般,想到此处,不免打了个寒颤。

卫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加之今日因鲁国公府上一事本就恼火,此番更是火烧燎原,禁了姚贵妃一个月的足,叫她面壁思过去。不出一个时辰,就听通报说是陛下来了,她一声嗤笑,不出她所料的话,皇帝又是来替姚贵妃求情的。

接着便瞧见一身青色长衫,胸前团锦簇花纹的男子进来,他身材修长清瘦,面容英挺秀雅,周身的气度,看着不像是个皇帝,倒像是个温雅书生。众人皆敛声屏气,只卫太后又冷哼一声。

“儿子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千岁长安。”庆帝声音也如他人一般,是温温和和的,若山间清泉一般潺潺流入人心。

“千岁?哀家怕是让你那爱妃搅得要短命,活不成千岁了!”卫太后转过头去不看他。她这个儿子,是生生让她养废了,耳根软,经不起人游说,耳聋目盲的只沉醉书画,半分皇帝的样子都没有。

她个妇道人家,在朝政上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替他理理后宫,看着朝政不清不楚的只是干着急,眼下后宫也不清不楚的,她是真要短命。

庆帝尴尬的一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母后,贞儿温柔贤淑,并非蛮不讲理的女子,想来是皇后有哪些地方做错了,还望母后明察!如今贞儿又怀有身孕,若是禁足面壁,恐伤她腹中皇子。”他虽对皇后也有些好感,但与贵妃两相比较,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关键时刻推皇后出去也使得。

“皇后做错了?是,的确是皇后错了!”卫太后语气不明,庆帝听她这话心下一喜,却继续听她道“皇后就错在太过温柔贤惠,太过谦忍大度!皇帝你只想着姚奉贞她怀有身孕,可曾想过皇后肚子里也有你的皇儿!”

庆帝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口里喃喃了一声“可总不能让贞儿太过委屈。”

“委屈?真是好一个委屈,宫里再没有一个比她活的更肆意的了!说折辱皇后就折辱皇后,说将妃子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说弄死几个皇子就弄死几个皇子,皇帝你给哀家好好出去想想,没想明白之前,别再踏入哀家的寿禧宫!”

卫太后怒极拂袖,扫掉小几上那一套青瓷杯盏,原本清丽雅致的花纹七零八碎的盛开在大理石地砖上,化成碎片。

庆帝由卫太后一手养大,卫太后素来强势,不容旁人违逆,连亲生儿子也忌惮她几分,不敢轻易触怒与她。眼下真正见卫太后动怒,庆帝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就去了大半,全然忘记方才在麟趾宫姚贵妃躲在他怀里委屈的嘤嘤哭泣,自己信誓旦旦保证让太后免去责罚的场景。

起身与卫太后深揖一礼,灰溜溜的转身离去,他如何不知,自己的几个皇儿的死都与贵妃有关,但皇子没了总能再生,知心的贵妃可就一个。

卫太后的胸膛气的起伏剧烈,身旁的嬷嬷不停地给她顺着气“太后娘娘保重凤体,莫要伤了身子。”

“皇祖母,怎么了?”萧华予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的从里间抱着软枕出来,她刚刚在梦里好像听见了父皇的声音,还有皇祖母似乎生气了,在骂父皇。

殿里的碎瓷片早就被宫人洒扫干净了,倒也不怕她小孩子莽撞再扎了脚。卫太后张开怀抱搂她进怀里,疼惜的亲了亲她光洁白嫩的小额头“我们平安将来可不能如你母后那般软弱,任谁都能捏上一捏。”

萧华予抱着软枕似懂非懂的点头“平安将来要和皇兄一起保护母后,还有弟弟!一起!”皇帝公主有十几个之多,可她就偏疼这个老九,不单单因她是正宫嫡出,更是因为她眉眼与自己有八分的相似,谁会不疼长得像自己的孩子?

“平安怎么就知道你母后肚子里的就是弟弟?万一是个妹妹呢?”卫太后心情好转,开始有意逗她。

萧华予咬着软枕一角,皱眉思索,好在软枕日日换洗是干净的,卫太后也就由着她去了。“平安方才睡着的时候梦见了一条小龙在母后凤仪宫的上头呢,是妹妹的话不就是凤凰了吗?”

卫太后呵呵一笑,抚着萧华予的脑袋“好好好,我们平安梦的是准的,就是弟弟。”

她从来不信什么梦,小孩子脑袋里总是想些光怪陆离的,做的梦也是千奇百怪,加上常殷这阵儿总给她讲《山海经》,做这梦也不奇怪,哪能当真。若真是个皇子,也算皇后她的造化。

第五章

南齐王畿颂城主街的青石板路上,马车的木轮压在上头发出骨碌骨碌的声响,车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卫和晏孤身一人端坐车内。

少年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形尚且瘦弱,却像是个小大人一般老成,身板挺的笔直,对外面的热闹繁华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身素色织锦暗纹长袍,唇畔微抿,神情恭肃端庄,脸庞微微能看出些硬朗,隐约可见将来长成后的风姿。

他方才见了府里那些女人哭喊着被拉进了庵堂,卫太后派来的人说她们举止不当有失体面。实话实说,他也十分认同这话,都九月份的天了,那些女人有的还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裙在府里晃荡,看着都觉十分的冷。

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府里败落到连一群女人的秋衣都供不起,的确是让府里有失体面,不愧是太后的人,果真评判的一针见血。

卫和晏被引到卫太后宫里的时候,正巧是皇子们下学的时辰,因卫太后说要萧常明多与萧常殷亲近,萧华予这次不仅要接太子下学,还要接大皇子下学。她扯着两个哥哥的手一颠一颠的小跑回了寿禧宫。

萧常明抿唇看了看被萧华予牵着的那只手,心里泛上一阵热意,又偷偷摸摸的小心回握。

他自小由母妃教导,母妃教他谨小慎微,伏小做低,他从未与其他的弟妹一起玩耍过,遑论像九皇妹这样亲密的牵着他的手了。萧常殷看萧华予拉着萧常明的手有些不满意,像是妹妹被抢走了一般的失落,偷偷撅起了嘴。

兄妹三人牵手回了寿禧宫,就看见上首凤椅上端坐着一身华服的卫太后,她身侧有一素衣少年,脊背笔直,一身素色衣衫格外桀骜。

萧华予只好奇的打量一眼就撒开牵着两个哥哥的手扑进卫太后怀里,甜甜的唤了声皇祖母,卫太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就绽开了笑意,虽年纪已大,但这一笑依旧衬的满室生辉,萧华予捧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也不顾殿里还有旁的人。

卫太后宠溺的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头,小声笑着念叨了一句“没羞!”萧华予躲开咯咯一笑。

萧常殷面含笑意行过一礼便挑了个座位坐定,萧常明见二人与卫太后十分亲昵,眼里闪过几丝羡慕,随后有些拘谨的喊了声皇祖母,便落座在萧常殷身侧。

“皇祖母,下面坐着的那个哥哥是谁呀?”萧常殷换牙不舍得开他那金口,萧常明又心怀怯意不敢开口相问,只萧华予童言童语,百无禁忌,在空旷的大殿上格外寂静。

煞时,有片刻的寂静。只有卫太后凤椅后摆在四足楠木小香几上的两座黄铜仙鹤香炉在潺潺的吐露着缕缕白烟。

“臣卫和晏,见过太子殿下,大皇子,九公主。”卫和晏见上头的卫太后神色有些莫测,也知自己的身份与年纪似是格外尴尬,遂主动开口道。

卫太后颜色变得还算和缓,开始与孙子孙女们介绍“这是鲁国公世子,今后就与常殷一同住在寿禧宫偏殿,哀家已经吩咐将常殷正明堂隔壁的慎思堂收拾出来了,和晏今后就住那儿吧。那儿亮堂,地方也宽敞。”

萧华予年纪小,不知那鲁国公世子是何身份,萧常殷与萧常明多少有些耳闻,鲁国公世子按辈分来说是他们的舅公,这不见面还好,一见了面便觉得有些尴尬了,尤其是萧常明,他分明还比卫和晏大了几个月。

“皇祖母,哥哥是不是以后也与皇兄他们一起去国子监啊?”萧华予坐在卫太后怀里,扬起笑脸去问,眼珠黑亮亮的,天真无邪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回答。卫和晏飞快的抬眸瞟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晦暗的情绪。

卫太后对她这个称呼不作反驳,因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同孙女说“你要叫他舅公。”忍不住有些埋怨了父母,怎么抱养的时候不说是曾孙,哪怕就是孙子也行,不至于如今这样说个身份都要遮遮掩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只抚了抚萧华予细软的发丝道“是要与平安的哥哥们一起去国子监。不过今后平安唤他世子即可,莫要叫哥哥了。”

萧华予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孩子,遂乖巧的点头应下,倒是免去了一番追问带来的尴尬。

皇家的孩子虽看着受尽荣华,却也不是仅呆在富贵安逸窝里享受。第二日不到寅时,天尚且蒙蒙亮,天地四方还笼罩着一团白雾,就有宦官去挨个敲了皇子的门唤起床。

萧常殷虽还有困意,却不敢懒怠,左右在拔步床上翻滚了一番,这才睡眼惺忪的裹着被褥由人去伺候洗漱。他出门方才发现,卫和晏早就笔直的立在他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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