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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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木纳的点了点头。

小孩将一朵蓝玫瑰交给了李芸。

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有一个人递给她一样东西。

最后一个小孩将一个面具递给她。

是一个水冰月的面具。

“姐姐,你要带上这个再过去呦,那个漂亮哥哥在喷水池那边等你。”

李芸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歇。

他说,沈岑洲在等她。

站在原处,李芸静静的望着不远处英俊挺拔的人。

她深知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

当初那封情书她不署名,大概是知道署名之后会和许多封情书一样被沈岑洲丢到一旁吧。

心中有些苦,“沈岑洲,你一定是以为那封情书是向苼给的吧。”

人呀,有时候真的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最初她只是想着要是能给沈岑洲递一封情书就好了。

可渐渐的她那个浅淡的愿望开始膨胀。

她不再满足于偷偷的躲在身后的喜欢。

她希望她可以明目张胆的喜欢沈岑洲。

哦,不对,她希望她的喜欢能得到沈岑洲的回应。

一如此时。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具。

李芸毫不犹豫的带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到沈岑洲的面前,接受他的喜欢。

沈岑洲似乎也看到了她。

在舒缓的音乐之下,沈岑洲缓缓地朝她走来。

男人在她的面前站定,礼貌的朝她伸手,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水冰月小姐,你愿意和你的夜礼服假面跳个舞吗?”

朝思暮想的男人,近在咫尺的音容。

虽然沈岑洲的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但这一刻李芸却觉得分外甜蜜。

仿佛鼓足了勇气,李芸朝着沈岑洲伸出了她的手。

两手即将相碰的那刻,沈岑洲眉梢微颦,声音带着几分冷,“你不是向苼。”

尽量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颤抖,李芸努力让自己能平视沈岑洲。

但接下来的一刻,沈岑洲的话语将她拽入谷底,“我记得向苼的气息,所以你不是她。”

沈岑洲自嘲的勾了勾唇,原来那封情书不是向苼写的。

他略显烦躁的将领结扯下,直接甩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李芸却拉住了沈岑洲的手腕,低泣道,“是,我不是向苼,但我却比她更喜欢你。连我都清楚你以为那封信是她写的,她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知道而已,所以她才没有出现在这里。”

停顿了会儿,她接着道,“沈岑洲,你说了你要给那封情书的主人一个浪漫,情书是我写的,所以这份浪漫也是我的。”

对于女孩子,沈岑洲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他如今还站在这儿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过错造成了这个女孩子的误解,所以他带着一份歉意。

“沈岑洲,向苼的传闻你没看到吗?她和那么多男人有染,她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原本对李芸还存在着几分愧疚的沈岑洲彻底的怒了。

此时他语气不耐,明显压抑着怒气,“首先我想告诉你的是,向苼愿意帮你给我递这封情书,这说明你在她心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至少是正面的,但你呢?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一个用心善待你的人,这样的你又凭什么能得到我的喜欢。”

停顿了会儿,他接着道,“对,是因为你这封情书我才决定筹备这个表白,但同样我也希望你明白,这封情书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那个人赋予了它意义,如果不是那个人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她不喜欢你啊?”

“那又怎样?我知道我喜欢她就好了。”

————

向苼赶到后街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那个面具。

水冰月。

她似乎想起了曾经和沈岑洲的一段对话。

“你在看什么?”

“水冰月啊。欸,好希望有一天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也能出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夜礼服假面啊。”

原来她说的每一句话,沈岑洲都记得。

由于父母的关系,她这一生又想得到爱,又恐惧爱。

迈着轻缓的脚步,向苼走到了一堆被丢掉的蓝玫瑰的正中央。

想必之前沈岑洲应该是烦躁的吧。

向苼一眼就瞧见了被丢在地上比正常魔方大一倍的魔方。

她走上前,将魔方拾起,轻轻的转动。

陡然,一直暗沉的后街灯光亮起。

远处高楼的视屏上滚动着一段话语。

——向苼,别怕,以后有我陪着你。

向苼眼中有泪光闪耀,“我跆拳道黑道,要怕也是你怕。”

向苼又将魔方转了个圈,四周烟花四溢。

紧接着烟花形成了一个轻佻的情话。

——向苼,我想给你一个家。

含着泪的向苼吐槽道,“你这算是诱导未成年嘛。”

吸了口气,向苼再次将魔方转了一个圈。

被挂在四周的热气球腾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句话。

——向苼,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

向苼,“我要你干嘛?我只要你的身体。”

感动、悲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向苼无力的垂着头。

她错过了一个男孩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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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人从她的身后绕上前。

紧接着男孩从她的手中接过魔方。

最后一下,魔方六面统一。

紧接着视屏、烟花、气球都形成了一段统一的文字。

——向苼,我爱你。

突然,向苼感觉唇上一凉。

抬头便对上男人含笑的眼,“我的身体想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仙女们的男票都能给大家一个少女心的表白。

第18章

最近向苼挺纠结的,她不明白自己和沈岑洲这关系到底算定下了还是没定。

反正那晚俩人接吻了后,沈岑洲非常有仁义道德的叫了车直接将她送回了家。

并决口未提她为什么这么晚来,以及那封情书的问题。

以至于这么多天向苼始终惶恐不安。

萌生了一种做过亏心事被发现的窘迫感。

咬着笔头,向苼扭头望着身旁正襟危坐的沈岑洲。

这哥们那天不是亲的挺动情的吗?

如今又跟她在这儿耍什么酷。

“沈岑洲,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向苼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

将书本阖上,沈岑洲淡声道,“不用,我带了饭的。”

“那等会儿晚上我请你吃夜宵吧。”

沈岑洲表现得很冷漠,“我减肥。”

闻言,向苼颦眉,“你是知道情书的事了吧?”

所以在这儿和她闹脾气。

“你是问我是否知道你热心肠的为同学排忧解难给我递情书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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