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1)
付勋州了然地点点头,问周又菱:“不放心裴泊为人?”
周又菱点头。
付勋州笑:“那我带你去会会他。”
“现在?”周又菱两眼放光。
“嗯,现在。”
下午送周又菱来到柏家之后,付勋州掉头就去了趟裴氏集团。不出付勋州所料,裴泊自然是在集团办公。
约裴泊吃一顿饭,对付勋州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周又菱听闻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裴泊,一脸激动,连忙要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却不料腿一麻,整个人直直地朝付勋州扑了过去。
付勋州也是毫无准备,只能是下意识护着周又菱,当了她的人肉垫子,两个人一起倒在路边。
周又菱扑在付勋州的身上,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她似乎只看到了他眼底的宠溺,让她十分受用。有那么一刻,周又菱突然□□熏心,居然很想吻住付勋州的双唇。
反倒是付勋州,伸手轻轻拍了拍周又菱的后背,提醒她:“这里人多,亲密的事情我们晚上回去做。”
周又菱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脸颊爆红。
付勋州躺在地上,笑着朝周又菱伸手:“来,拉我起来。”
周又菱看了看付勋州的手掌,害羞地伸手握住。
两手交握的那一瞬间,周又菱的心跳居然很快,像是十六七岁偷偷谈恋爱的学生那般,小鹿乱撞。
*
约定的地点就在附近的一家料理店。
裴泊比周又菱和付勋州早到了十几分钟。
见面后,裴泊主动朝周又菱打招呼:“嫂子好。”
周又菱红着脸想否认,付勋州已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宠溺道:“坐。”
周又菱落座后,付勋州直接坐在她的身旁。
这一次见面,让周又菱对裴泊的印象不错。
裴泊说话有礼貌,言行举止大方,不是轻浮的人。
周又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对裴泊说:“我是柏令雪的闺蜜,不过今天来见你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裴泊淡笑:“明白。”
周又菱问:“你明白什么?”
裴泊说:“这还不简单,作为柏令雪的闺蜜,嫂子自然是想了解我配不配得上她。而我既然会来见嫂子,也是想告诉嫂子,我会待她好。”
周又菱对于裴泊有这番自知之明表示赞赏。
总体来说,这顿饭让周又菱对裴泊这个人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觉得他还算是靠谱。
临别时,周又菱口头警告裴泊:“要是你以后辜负了令雪,小心我找你算账!”
一旁付勋州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还有我。”
周又菱没好气看付勋州一眼,付勋州朝周又菱扬扬眉。
裴泊点头道:“放心。”
见裴泊这一脸诚恳的模样,周又菱也算放心。
回去的路上,周又菱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她上车后连忙和柏令雪视频,把今天见了裴泊的事情告诉她。
周又菱安慰柏令雪:“放心,以后裴泊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是你强大的后盾。”
一旁的付勋州也跟了一句:“还有我。”
周又菱这次忍不住侧头来怼付勋州:“哎,有你什么事啊?”
付勋州十分不要脸地来一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视频那头的柏令雪见周又菱和付勋州在斗嘴,也好奇地插了一句:“你们和好了?”
付勋州:“嗯。”
周又菱:“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
周又菱白了付勋州一眼,转头又和柏令雪聊了几句,见柏令雪的心情还和往常一样轻松,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挂断视频,周又菱深深叹了一口气。
付勋州问:“还有什么心事?”
周又菱摇头:“没有了。”
此事,窝在周又菱身上的比熊狗小白已经睡着。
周又菱在外奔波,这会儿想到了在家里的儿子周燃,现在只想快点回家见儿子。
“想儿子了?”付勋州一下子猜中了周又菱的心思。
周又菱轻哼一声:“那你能不能开快一点?”
付勋州道:“当然是安全第一。”
于是原本一个小时就能开到b市的路程,付勋州愣是开了一个半小时还不止。
周又菱气得牙痒痒,“我决定了,年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去学驾照!不会开车也太被动了!”
付勋州调侃:“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还是请个司机比较方便。”
周又菱:“我偏要学!”
到了小区之后,周又菱下了车扭头就走。
付勋州几步跟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那么快干什么?”
周又菱挣扎,反倒被付勋州扣住手,被迫十指紧扣。
周又菱:“放手!”
付勋州:“不放。”
周又菱:“再不放我喊人了!”
付勋州:“你喊。”
“呜……”
第100章
农历跨年, 周家举家回了南州市。
周又菱自幼在南州市长大, 对她而言, 那里毕竟是家。而且, 这也是周又菱第一次带儿子周燃回南州市。会选择现在带儿子回去,其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是周又菱知道,即便让人知道周燃是付家的血脉,也不会有人来跟她抢。至于外头可能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周又菱全然不会放在心上。
周家的大宅早有人打扫过,一家人年三十那天才回去。到家后, 周又菱抱着周燃绕着家里里里外外都逛了一圈。
将近九月个大的周燃, 块头比一般同龄的孩子要大上许多。他现在已经形成了自我的意识,还会选择什么东西是自己喜欢的, 什么东西不喜欢。
周又菱抱着周燃绕着家里走的时候, 周燃这个家伙仿佛也好像能听懂周又菱所说的话似的,一直很有耐心。
周又菱对周燃说:“木木啊, 这是妈妈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以后你也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周燃嘴巴里“嗷呜”了一声,接着又叫了一声“妈妈”, 好像是在回答周又菱:“好的妈妈。”
说起来,周燃说话应该算是早的,八个月的时候已经会清晰地发出妈妈这两个音节。但让周又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周燃第一声开口叫的,居然是“爸爸”。
思来想去, 周又菱觉得,大概是付勋州这个家伙老是往她家里跑,往她家里跑就算了,每次还抱着周燃一个劲的让他喊爸爸。
周又菱上午回了南州市,下午柏令雪就特地来找她。
柏令雪说:“好歹我是木木的干妈呀!怎么都要给我干儿子包一个压岁红包。”
周又菱本想说不要,但据南州市的传统习俗,孩子的压岁红包不能不收。
于是周又菱代周燃收下,顺便对柏令雪说:“那我等你生个大胖小子呀!以后可以和周燃当哥们儿。”
柏令雪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恐惧生孩子。”
或许是自幼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里,以至于柏令雪常常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柏令雪见着父母带弟弟出去外面游玩而把她一个人锁在家里,那个时候柏令雪就希望自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后来上学结实了周又菱,柏令雪才知道,有的人家里会把女儿当宝贝捧在手心。
大年三十的下午,阳光明媚。
周燃正在午睡,周又菱和柏令雪坐在自家的草坪上晒太阳。
这一块就那么大点的地方,相隔几公里开外便是付家的祖宅。
“大年初六结婚吗?”周又菱问柏令雪。
柏令雪点头:“算算日子,一个星期都不到了。”
周又菱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基本上都是裴家在忙活的。当然,我妈为了面子,也给我准备了不少嫁妆。”柏令雪自嘲一笑。
周又菱拉住柏令雪的手,问她:“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呀?”
“这个啊?”柏令雪算了算,“起码有十年了吧,还真的记不清了。”
周又菱说:“高一的时候分到一个班认识的吧,那会儿几岁来着?”
柏令雪:“十五岁?”
周又菱:“那就不止十年了。”
柏令雪笑:“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以前我们聊的都是什么梦想啊,未来啊。现在聊的是结婚啊,孩子的。该不会再过十年,我们聊的是孩子的学习啊,孩子的感情吧?”
“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要去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吧。”周又菱说。
“大概吧。”
我们曾经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甚至能改变这个世界。到后来才发现,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个。又或许,只有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存在,才能衬托那些与众不同。
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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