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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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找到一个跟哥哥结婚的好理由,哥哥不吃,我一个人可以吃两块~】

【姐妹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有花生米吧】

周年庆现场有条不紊地进行,幕后工作人员开始编辑感谢微博。

沈元白下台时正好看到宣传助理,拉过来说了两句话才回到座位,一回头右手边座位空空荡荡。

“时柠呢?”

“欸?”阿巡也张望了一圈,“时老师刚还在的,她说热,可能吹风去了吧。”

坐下没多久,阿巡手机响起,特别关注列表@沈元白发了最新动态。

他点开扫了一眼。

是关于周年庆的最新九宫图,盘点了全年行程、获得奖项、参演剧本以及其他商业活动,后附周年庆现场氛围图两张,一张是宾客席,另一张则是刚才照的,沈元白站在台上切蛋糕的生图。

长微博最后附了一串本次活动倾情感恩赞助列表,从场地到广告商要求加上的珠宝饰品……

阿巡目光一拐,还顺便捕捉到了熟悉的花体字logo:fod。

到这个时候,沈老师真是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细致,明明自个儿花了钱的,还硬是拉进了赞助名单。

他偷偷往旁边瞧了一眼,似乎真在对方脸上看出了别有用心四个字。

“看什么?”

沈元白目不斜视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淡声问道。

阿巡赶忙低头摸着鼻子掩饰表情:“没,我就看一眼新微博,觉得宣传部小妹写的特别好,没啥……”

室内光线骤亮,射灯打出亮白光线。

沈元白从内衬口袋取出一副宽边墨镜,架到鼻梁上:“一会儿宴会开始,看一眼常恺,应该在盛今负责人那。”

“好,我知道。”阿巡起身,又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你眼睛没事吧,哥。”

“没事,你忙去吧。”

时柠转头再看到沈元白的时候,他又戴上了墨镜。

室内戴墨镜、晚上戴墨镜,两大行为简直就是在向世人宣告,让让,我要开始装逼了。

她也确实在这之前,不止一次把沈元白和grace归为强势装逼的一路货。但同样是他,同样做一件事,她心里却再没有这样的看法。

时柠垂眸,盯着酒杯里姜黄色的液体唇角微扬。

人的本质,果然都是双标狗。

时柠深刻检讨自身的同时,余光一瞥,正巧看到工作人员扶着三层蛋糕缓缓往台下推,慢悠悠路过她身边。

最顶上被沈元白象征性地切了一刀,其余地方仍旧保持最初完整的样子。

这一环节走完,没出什么差错。一前一后俩名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聊着天往前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滑轮明明在平滑大理石上转动,忽然很轻地剐了一下。

离时柠最近的那一颗滑轮嘎啦一响,眨眼间从推车主体分离脱开。

稳定四个角倏地失去平衡,连推车带蛋糕齐齐往她的方向倾倒。

不等工作人员惊呼,时柠下意识疾步往前,伸手欲扶。细尖的高跟鞋稳稳踩在大理石面上,身侧却骤然多了一股力,把她原本的平衡生生打乱,身子失去掌控般向右侧倾斜。

情急之间,她也管不了摇摇欲坠的蛋糕,完全靠着本能反应手肘撑地,目光偏向刚刚突如其来向她施力的方向。

人影微晃,来不及捕捉,飘过黑色外套一角。

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刹那,时柠下意识阖上眼皮。

意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未出现,她稳了两秒,回味了一下手下触感。

不软,相反硬邦邦的,却不是大理石地面冰冷的温度,手肘触及之处是与她相近的体温。

时柠睁眼,目光所及之处,第一眼是堪堪被工作人员稳住的蛋糕。

扭头,第二眼才是被她当靠垫压在身侧沈影帝的……唇角。

靠得太近,她几乎可以用目光清晰捕捉到他很浅很浅的唇纹。咫尺距离呼吸交缠,还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气,像凛冬雪松,一夜大雪洗礼,木质清冽旷野幽静,满心满肺自然清新。

周围脚步声纷乱,短短几秒的变数,工作人员后知后觉的惊叫声还在耳边徘徊,凌乱中她仿佛听到夹杂在其中一句温声低语

——“摔疼了没。”

又是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觉得耳侧温度有些烫人,场面一度慌乱,时柠脑子刹那空白,所有还在运作的脑细胞都在猜测镜片底下的光景。

更不会注意到不远处从角落伸出的手机,摄像头正丝毫不差地聚焦着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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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那么久》

裴芷回国第一天,酒吧巧遇谢行。

他装作不甚在意,淡声问道:还走吗。

裴芷摇头:不走了,他在这。

旁人心惊胆战陪着,谢大少爷却只是沉着脸安静坐了一晚。

只有最亲近的朋友知道,那晚他们还组了第二局。

局上,谢行喝得双目猩红,对着手机喃喃自语:姐姐,他哪里比我好。

【小剧场】

裴芷打包好箱子往门外推的时候,再次“凑巧”碰到守在门外的谢行。

他躁得如同小狮,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又要和哪个野男人私奔?!

裴芷也很迷惑,什么野男人?什么私奔?她不过就是下去丢趟垃圾。

多日后,终于搞清楚状况的谢行:我他妈吃了好久醋的野男人竟然是我自己???

姐弟恋/伪破镜重圆

第17章 红茶千层

这样的场合,时柠摔倒不算大事,但身下还垫着个沈元白,事情就复杂了。

工作人员惊呼声频起,从四周一拥而来七手八脚把俩人从地上扶起。

总之是乱了套了。

直到站起身,时柠刚刚发懵的脑袋才终于清醒了一点,耳边似乎还反复循环着沈元白的低语。

——摔疼了没。

她垂头活动了下腕子,朝沈元白摇头:“我没事。沈老师,你怎么样?”

他嘴角含笑,不痛不痒道:“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摔坏。”

前一刻语气里的温柔细腻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

可不知是不是这一跤把自己摔懵了,时柠听着他说话,忽然觉得掌心发烫,刚才手上触碰到的硬邦邦的感官仿佛回来了一些,配合他这句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摔坏,不由自主就往是男人就该硬一点这种废料上浮想了半分。

“……”

耳根不知不觉红了一片,连带着刚才蹭到他嘴角的地方都在发烫。

说起来,他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时柠这边偷偷胡思乱想着,沈元白那也不好过。

鼻尖还萦绕着女人身上微甜的奶油气息,他不自觉握拳抵了下唇角压下忍不住要上扬的笑意,心想,这女人是奶油做的吧,怎么会又香又软。

他咳了一声,先发制人解释道:“刚才对不住,过来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脚下没稳,习惯性拽了身边一把,没想到害你摔倒。”

时柠还在悄悄抬手探了下耳后温度,脸色不太自然,以至于起来之后一直忘了就刚才的事儿跟沈元白道谢。这会儿他先提起,手背上探到的温度愈发烫人。

她醒了下神,心想刚才不是自己先摔倒的吗?

仔细回忆了一遍,她还是觉得顺序错了:“刚才,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是我摔倒连累你了。该道歉的是我。”

“有人推你?”

沈元白露出意外之色,目光情不自禁往人群扫去。

到现在,就算刚才确实有人从中作梗,只怕这时也已经没了踪影。

他收回视线,问道:“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就看到了黑色衣服。”宴会厅身着黑色西装礼服的人接连成片,时柠阖上眼皮仔细回想了一遍,又补充道:“好像不是正装。”

黑影衣角带风,高定西服通常按照每个人的尺寸量身定做,版型修身,很少在疾行时能带出休闲外套兜满风的飘逸效果。

而晚礼服,更不会。

现场女人哪个不是脚踩细尖高跟,身着包臀裹腰小裙,不说弱柳扶风,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速度应该是做不到的。

时柠没有办法根据自己的推测对场内来宾随口提出质疑,见她半天不说话,沈元白伸手把阿巡招了过来:“和酒店商量,查一下监控。是有人找事。”

他用词很简单,没有加“大概”、“或许”、“可能”等等模棱两可的词,像是一口咬定确实有人在暗中操作一般,语气带着笃定。

时柠忍不住提醒:“那时候很乱,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呢。现场那么多人穿黑衣服,只是路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嘘。”

他的气息贴面而过,时柠下意识绷直了背,不太习惯突如其来的靠近,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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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神望向沈元白。

“我也得罪过不少人,看监控不是光为了你,你别有负担。”他眉间流淌的随意和正经的谈话内容频道不太统一,却依然像讨论一件极为普通的事一般总结道,“不管针对谁,找出来总是好的。”

时柠蹙眉,心想万一刚才背后真是有人故意推的她,那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光推她摔一跤,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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