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梁雪然感激自己拥有这么多美好的舍友。
火锅配啤酒,几个姑娘一人喝一罐,唱一路的歌骑着共享单车回学校。
梁雪然抵达校门口,和舍友分开,打的回公馆。
临走前,顾秋白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到梁雪然脖子上,范以彤脱了手套给她,而方薇,抱了抱梁雪然。
她那么瘦,纸片人一样单薄。
方薇说:“雪然,生活不止有男人,你还有我们呐。”
梁雪然笑:“嗯呢!”
到达公馆时,梁雪然酒意上头,已经醉醺醺了。
好在她仍记得付车费,摇摇晃晃的,被搀扶进去。
魏鹤远并不知晓梁雪然今天回来,他已经准备休息,刚刚解开衬衫纽扣,带着酒意和火锅味的梁雪然跌跌撞撞进卧室,小声叫他的名字:“……魏鹤远。”
扶梁雪然进来的人慌忙解释:“梁小姐喝多了,执意要见您,拦也拦不住。”
魏鹤远皱眉:“不用拦。”
他赶在梁雪然摔倒之前,及时扶住这个小酒鬼。
亏得醉成这个样子,梁雪然还记得他;魏鹤远庆幸她酒品不错,并没有呕吐,不然他难以保证自己不会把她丢出去。
只是有些惊异,自己竟然能够允许醉成这样的她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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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成旁人,早就赶走了。
一身浓郁的酒气,混着火锅味,简直像个移动的火锅店;魏鹤远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浴室,调好水温,挽起袖子,亲自进行清理。
梁雪然醉的早就失去理智,趴在浴缸里,直勾勾地盯着魏鹤远,傻乎乎地笑:“喂,魏鹤远,你看我对你这么好;整整两年了,随叫随到,快马加鞭,日月兼程。”
“嗯,抬手。”
梁雪然乖乖抬胳膊,泡沫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她发梢上破裂:“但是我心里面一直有个遗憾,一直没有实现……我现在好难受,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魏鹤远被她这样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的有些动容,手下力道轻了些:“你说。”
醉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梁雪然凑近他,扒着浴缸的边缘,下巴搁在沾着水的胳膊上,愈发显得娇俏可人:“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梁雪然:假酒误人。
躺平。
知道你们嫌弃钟深哥哥没带钱,别急,巨额财产从天而降倒计时开始。
已经安排上了,现在在紧急修改存稿。
第12章 十二座冰山
洗发水挤多了。
魏鹤远面无表情地把一大滩洗发水全盖在她的头顶。
左手轻轻盖在她眼皮上,右手细致地揉着头发,打出泡泡,仔细冲掉。
醉酒让梁雪然脸颊蕴起一层淡淡的红。
魏鹤远难得有些失神。
初次见面,梁雪然跌跌撞撞,冒冒失失。
第二次,是在陈固的那个酒吧,暗沉沉的灯光,梁雪然站在地毯上,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眉目间却是遮掩不住的明艳光色。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醉醺醺的梁雪然伸出双手,揽住他脖颈,主动亲上他的唇,使了点坏心思,轻轻咬一口。
这是梁雪然第一次主动亲吻魏鹤远。
魏家家风严格,魏鹤远自小循规遵矩,铁规下成长起来,饶是读书期间,也并不曾做过放纵事。
室友中有流连花丛并引以为傲的,浪荡不堪,常常吹嘘,魏鹤远只觉好笑,并不以为意。
而此时,他却做了不少先前自己不屑的事情。
浴室中满是柠檬和淡薄荷的清香,混杂着一点点甜甜的奶糖味——梁雪然的身体乳是这个味道,他很喜欢,所以梁雪然一用就是两年。
她的确很乖,安分,不闹,恰到好处的会撒娇,完美符合他的要求。
从浴室抱回卧室,魏鹤远惊讶于自己今日放纵,却很快又清醒地陷入那团温柔的奶糖香气中。
清晨。
梁雪然醒来后,怀疑了足足一分钟的人生。
昨天的事情零星记得一点点,但就这么一点点,足够使她在心里痛骂一顿魏鹤远不是人。
简直是个喂不饱的狼。
浴室中的狼藉早就有人收拾干净,因着她尚在沉睡,这卧室并未得到整理,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头疼欲裂,梁雪然捂着头,慢慢下床。
喝醉酒的感觉可真不好。
好在今天可以休息。
顺利进入co令梁雪然心情大好,难得倦怠一天,在公馆中休息;她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魏鹤远回到公馆,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忍着头痛主动帮他脱下外套。
魏鹤远惊异地看她:“怎么这么开心?买彩票中奖?还是学校里老师给你发小红花?”
梁雪然心情愉快,笑眯眯:“我顺利拿到co实习的名额啦!”
这话刚出口,梁雪然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高兴过了头。
毕竟魏鹤远刚刚收购co,相比较而言,她拿到实习名额在他眼中恐怕如同小蚂蚁搬运砂糖粒一样吧?
魏鹤远难得夸赞她一句:“不错。”
梁雪然忐忑的心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突然又想起一事:“啊,我能进co,该不会是你朝总监说了什么吧?”
所以今天下午面试的那个黄总监才这么好说话?
魏鹤远如同看怪物一样看她:“如果连实习的面试你都过不了,我招你进去做什么?加重公司财务负担?”
梁雪然:“……”
行叭,她早就知道,魏鹤远不会是这样的人。
魏鹤远加重语气:“我向来公私分明。”
对不起,知道您是工作狂魔。
打扰了。
梁雪然默默地把外套挂好,听见魏鹤远说:“你先去洗澡。”
梁雪然有些腿软:“哎?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饭,能不能先让我吃饱——”
魏鹤远微怔,侧脸看她。
梁雪然误会他这个表情,还以为这人真的是急切到一刻也无法忍受,快出口的话吞下去:“好的。”
她刚刚想拿睡衣,却被魏鹤远拉住;方才还严肃的一张脸,现在漾出点笑意来,手指按在她唇瓣上,往下轻轻一按,凹了一小块柔软:“你以为我让你洗澡是做什么?”
梁雪然:“不是……”
……不是吗?
魏鹤远眉眼带笑,松开手,说:“去换身衣服,今晚上带你出去。”
梁雪然懵懵懂懂:“去哪儿?”
“揽芳汀。”
揽芳汀是家中式风格的中式餐厅,魏鹤远和朋友小聚的时候经常去那里。
此时魏鹤远一提,梁雪然顿时了然。
多半是同凌宜年他们几个相聚。
梁雪然很有身为花瓶的自觉性,魏鹤远不经常带她出去,她也从来不提;两年来,她只跟随魏鹤远参加过一次晚宴——
那还是梁雪然第一次接触到魏鹤远所处的日常,彼时她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做好一个完美的花瓶。
哪怕当时造型师给挑的高跟鞋鞋跟太高,并不适合她;刚刚穿上的时候并没感觉到什么奇怪,但半小时后,她才明显感觉到脚后跟的不舒服。
梁雪然有一双娇嫩的脚,显然那双华美的鞋子并不适合她,不停剐蹭着她的脚后跟。
不能给魏先生丢人。
梁雪然牢牢记住这点,坚持下来,微笑着揽着魏鹤远的胳膊,没有丝毫放松;等到回公馆后,脱下鞋子一看,莹白的皮肤磨起水泡,又被磨破,掉了一层皮,还淌着血。
她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忍痛坚持下来;但在那之后,魏鹤远再未带她出席过类似的场合。
事实上,梁雪然也未见过魏家人,更不知在他们家人眼中,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
只知道魏鹤远是家中独子,双亲健在。
也曾见过两位的照片,一个威严一个温婉,颇为登对。
梁雪然没什么大的好奇心和野心。
更没有奢望成为魏太太。
魏鹤远的这些好朋友中,梁雪然和凌宜年最熟,关系最不好的是秦弘光——后者始终为了当年一段旧事耿耿于怀,对梁雪然也是笑脸最少的那个。
梁雪然猜测,秦弘光估计没少对魏鹤远说她别有用心。
她的确别有用心。
她眼里只有魏鹤远的钱。
梁雪然这样说服自己。
夜幕中,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驰入揽芳汀。
早已有人候在门外,在前方引路,带着两人走过曲曲折折的小路,抵达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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