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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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洗头,我给你剪头,礼尚往来,如何?”

康昭从镜子中奇怪看了她一眼。

柳芝娴继续自荐,淡谑着:“不就是平头么,用剃发器推一下就成,跟用割草机修整草坪原理一样。”

康昭朝柳芝娴舅妈那边喊一声“阿姨”。

舅妈笑吟吟着听他俩互相挤兑完,才放下手机过来。

下午还有事,柳芝娴没停留多久,转身欲走。

她在门口顿了一步,康昭问:“怎么了?”

“没事。”她笑笑离开。

刚才想问他今晚来不来,转念想到问跟没问一样,他的机动安排远比日程表丰富。

索性作罢。

柳芝娴一直忙到天黑。

大切诺基引擎声打断她的思路。

她迎出来开门,“我可能还要一会,你先进来坐会。”

头发短了一截,男人看起来更加清爽。

“门边有双新拖鞋,洗过了。”

一楼只有办公室亮灯,柳芝娴干脆让他上楼。

康昭问:“还要多久?”

想到即将的亲密,柳芝娴莫名心跳加速,强自镇定。

“还有点尾巴,我不想留到明天。”

康昭轻佻摸了一下她下巴,“我等你。”

柳芝娴回到办公桌前,表格上的文字单个都懂,串起来就变成乱码。

她揉揉太阳穴,还是停留好一会才离开办公室,多少有点故意惩罚康昭的意思。

柳芝娴放轻脚步上楼。

时近五月,日间余热残留,空气有些闷热。

屋里空调没开,落地扇嗡嗡响。

康昭赤着胳膊坐床边,手肘垫膝盖,手机就着边桌排插充电。

上次视频时她就悄悄注意过,康昭胳膊和颈上没有不和谐的晒痕,一身健康的小麦色浑然天成。

他微微弓背,肚子给阴影挡着,看不真切,但她晓得那里排着六块腹肌。

整片背部光滑坚实,令她想起奔跑的骏马,肌肉律动灵活而有力量感,漂亮又性感。

脊梁骨的浅沟如瀑布直下,飞落腰带缝隙的深潭,引人遐思。

男人从手机中抬头。

柳芝娴反手掩上门,浅笑揶揄,“挺乖的,这就不要衣服了,怎么不连裤子也弄掉。”

康昭放下手机,“等你动手。”

柳芝娴在他几步开外的书桌边站定。

银底碎花旗袍掐出袅袅蜂腰,开衩处白皙隐约,她默言弯腰,领口处水滴状镂空像一张小嘴,要跟他诉说什么。

玉指纤纤,在裂隙处徘徊,然后银蛇般游入旗袍中。

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微眯,浅笑漾开,危险又挑衅。

柳芝娴淡笑而视。

裙摆给牵带上缩,大半截腿沐浴灯光,前后两片裙摆轻晃,裂隙处出现一抹神秘的蕾丝黑。

她勾着两端,黑蕾丝如同降旗求和,沿着瓷白的旗杆降下,蕾丝黑与润玉白,两种矛盾色彩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康昭表情玩味而期待。

柳芝娴逐边抬脚,蕾丝黑遇上尖细的高跟鞋,碰撞出极致而尖锐的美丽。

她下巴微扬,笑意骄矜,勾着一角转了转,小小布料如耀武扬威的旗帜。

下一瞬,她捏着另一角,跟玩弹弓似的,拉伸到极致。

忽地一松手,黑蕾丝弹击到康昭身上。

康昭抬手接住,捻了捻,布料上热度隐然。

柳芝娴转身快步走向浴室,“我要冲个凉。”

“急什么,一会还要冲。”

康昭跟上,还是慢一步,毛玻璃只留下上一道模糊黑影。

他给气乐了,敲两下门,把手拧不开,“快点。”

念经般的警示传出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其实柳芝娴下午从苗圃回来冲过一次澡。

男朋友缺勤时,她寻到一种有效的平衡方式,用想他的时间打扮得更漂亮一点,更忙碌一点。

现在冲凉过后,她穿上丝质睡袍,腰带系简单的活结,松松垮垮拢着腰。

她冲着镜子做最后补妆。

原想过穿回旗袍,怕又被他撕烂,还是睡袍更安全、便捷。

她稍一低头,领口春光无限。

刚一开门,柳芝娴便栽进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怀抱里。

康昭低头叠上她,那么迫不及待,那么不顾一切,想要把小别的思念全融入唇齿间。

柳芝娴尝到淡淡的薄荷清甜,这个男人的讲究熨帖了她,一如肌肤相触的美妙。

柳芝娴开始嫌睡袍碍事,她想更多地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像冬天只身短衣短裤蹭进被窝里一样。

男人手掌温热,从后背游到肩颈,他虎口向上,再次轻轻固定她下巴。

柳芝娴忽然笑场,康昭疑惑地贴着她额头。

“对不起……但你这样,好像要掐我脖子,第一次的时候也是。”

康昭竟然耐下心来讨教,“哪样?”

柳芝娴握住他手腕,牵引着重复刚才动作。

“这样么?”康昭好像悟了,手掌辗转比刚才更轻柔、撩拨。眼神安静,不见往日戏谑,反倒生出一股有力量的虔诚来。

柳芝娴被这股力量禁锢,愣愣望着他,喉头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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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一口口水,康昭顿了顿,手掌继续往上。

拇指指腹轻描她的唇形,康昭忽然掰下一点,红唇显出倔强的弧度。

柳芝娴轻启双唇,唆了一下指尖。

康昭眼神微妙起来,像被触动开关,男人的占有欲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粗糙的手掌不再局限于沐浴灯光的部分,嚣张地要往丝袍中探索。

柳芝娴也着迷地丈量他后腰以下起伏的山峦,将他摁向自己,有意无意挑拨峡谷里的石笋。

当她的一边软柔给热力包裹、几欲变形时,遗留在床头的手机再度闹起来。

柳芝娴:“……”

康昭抽空嘶语,“别管它……”

也许隐隐感觉到危机,柳芝娴越发恶意,胡乱解他皮带扣。

铃声扰魂,柳芝娴不得其法,气馁松开他,“你还是接吧。”

“……”

康昭骂一声,走过去接起。

睡袍给扯变形,身上一派春色凌乱。

柳芝娴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反倒被康昭扯到前头,一条胳膊扣住她,一掌温热滑进衣领,裹紧她。

柳芝娴扭头瞪他,康昭眼神和手掌同时警告,不要玩花样。她视若无睹,偏偏两人短兵相接,如雨后春笋长进石缝里,如刀刃对准桃子的浅沟。

她坏心地上下挪动,剥笋、切桃。

康昭:“……”

他使点劲摘了摘那颗小山莓,将女人鞭笞得老实一点。

“在哪个位置?”康昭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听筒漏出点声音,依稀可辨是男声。

柳芝娴恹恹停下,想要从他怀里溜开。

康昭不再逗玩,紧锁着不给走,下巴安抚般垫着她头顶。

“了解,我在文河村,现在马上过去。”

电话刚断,柳芝娴回头,脸上三分怒气,七分无奈,笑斥:“快滚吧,无情无义的嫖客。”

康昭抓衣服套身上,狠狠咬牙:“你他妈一洗澡就掉链子,下回让你三天洗不了。”

“……你确定二十分钟可以?”

“我不可以,但我可以让你求我进去。”

“……臭流氓。”

一只枕头飞过来,康昭轻巧接住送回床边,把自己当棉被,轻轻盖到她身上。

他已穿戴整齐,又变回刚正不阿的森林警察,一手拍了拍丰润的雪桃,勾过她下巴留下最后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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