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洗漱好后,我赶紧给副经理打电话,问昨天的货有没有出。
“正好我要跟你打电话,货已经出了,你好好养伤,其它的不用担心。”副经理在电话里说,顺便表达了下对员工工伤的关心。
我最担心的就是出货问题,这下货出了,我就放心了。
和副经理把一些工作上的事口头交接了下,便挂断电话,好好在医院里养伤。
上午的时候邹文又打了电话过来问我的情况,让我好好休息,其它的不用担心。
我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不是对邹文,而是对蔺寒深。
下午医生来给我检查的时候,我问了他我的情况,大概什么时候会好,可以出院。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的话,一个星期就可以,他说庆幸的是那些砸下来的货物不重,如果重的话我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我点头,想起昨天推了我一把的车间主任,如果不是他,那砸下来的货物就不是砸在我腿上,而是我头上了。
我问医生,“昨天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人怎么样?”
医生似乎没想起是谁,倒是旁边给我挂水的护士说:“和你一起进来的,一个男的是吧?”
我点头,“对,我们都被货物砸伤。”
护士笑道,“他还好,没骨折,也没扭着,就是砸的重了些,砸到肌肉,休息几天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但我想着下次还是要当面谢谢他。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第二天病房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正拿着手机看新闻报道,听见敲门声,我以为是王婶,便说:“进来吧。”
我低头继续看,王婶做事很规矩,也很周到,从来不需要我多说。
只是王婶进来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事,很安静的站在那。
我疑惑,抬头去看,瞬间僵住。
陆承乾。
他站在病房里,双手插兜,眼神复杂又阴沉的看着我。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他应该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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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说:“钱收到没有?”
我说:“出去。”
我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色,但我知道,绝对很冷漠。
陆承乾像没听见我的话,拿过一根椅子过来坐下,看向我绑着纱布的腿。
刚刚我把被子掀开,把腿露出来,想透透气。
“我给你钱,不是让你来住院的。”陆承乾语气很沉,像是故意要刺激我,抬头脸色阴霾的看着我。
我笑了,“既然你都给我了,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脸色顿时一沉,腾的站起来,“宁然,你一定要这样吗?!”
陆承乾不生气的时候是个很俊美,很高贵的男人,在学校的时候,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他都是风云人物。
他骄傲,也有骄傲的资本,他狂妄,有狂妄的本事。
他算不得一个好人,也算不得一个坏人。
我初到陆家的时候,他非常的不喜欢我,厌恶,嫌弃,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脸上,他各种捉弄我,嘲笑我,打击我,让我滚出陆家。
那样的日子是灰色的,一度让我陷入迷茫。
后面,随着时间过去,我们一点点长大,陆承乾越发的意气风发,他成了所有人眼中耀眼的存在,我们的感情也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不再捉弄我,嘲笑我,而是霸道强势的命令我,不准和谁谁谁来往,不准怎么怎么样,甚至吻我。
他说我是他的,谁都不可以觊觎,谁都不可以染指。
我们在学校里成双入对,没有人再欺负我,我成了所有女孩子的公敌,没有一个朋友,但我却很满足。
因为,他在保护我。
后来,陆家把他送出国,他走的时候很生气,发了很大的火,因为婆婆不要我去,怕我影响他。
我对他说没事,我会等他回来,他很凶的命令我,说了无数个不准,我都答应了,看着他上飞机。
出国四年,很多都在发生变化,陆承乾也由一个狮子一样骄傲狂妄的人变成一个内敛深沉的男人。
他不再张扬,不再肆意,他开始温柔,开始体贴,我们的感情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反而更好。
只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第30章 然然,回到我身边
他可以亲吻我,爱抚我,不会和我做爱,即使他眼里有着浓浓的欲望和占有,他也能克制的很好,然后拿着我的手按下去说:“然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一句不是时候,到我们结婚,离婚,都没有实现。
而现在,陆承乾,你想怎么样呢?
我抬头,眼眶有东西在动,嘴角却能扯起轻柔的笑,“承乾,你想我怎么样呢?”
现在的他没有了敛尽的深沉,而是把他的肆意,狂妄,自负全部爆发出来。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对我许下霸道誓言的年轻男孩,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陆承乾跌回椅子上,像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他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眼睛闭上。
我坐起来,看着他依旧俊美的脸,陆氏的总裁,帅气,多金,笼罩在他身上的光环越来越大,而我依旧是那个渺小卑微的我。
“承乾,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就化成这平静的一句。
实在是多说无益。
陆承乾睁开眼睛,似乎在一瞬间他已经做好了决定,眼睛恢复到商场时的果决,“然然,回到我身边。”
我笑不出来了,“梁飞燕呢?”
他转过视线,眼里一瞬间极快的划过一抹神色,很快看着我,对我说:“我会处理好。”
我再问,“你不介意?”
他脸色一变,眼里的阴沉像洪水一样袭来。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
我平静看着他,清晰的阐述事实,“承乾,我们不可能了。”
陆承乾看着我,眼里神色风云变幻,像变了个人。
不,或者说,我从来都不了解他。
“可不可能我说了算。”
我脸色冷了,躺回床上,闭眼,“我不会再见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陆承乾没再说什么,我脸上却传来温柔的触感。
我睁开眼睛,躲开他,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语气坚灼的对我说:“我知道你怪我,你要跟我怄气,然然,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准挑战我的底线!”
他眼神突然变得冰冷,钢刀一样。
我来不及反应他就低头吻住我,霸道的如当年的毛头小子。
“唔唔!陆承乾!”我挣扎不开,去咬他,他由着我咬,我们嘴里都布满甜腥。
最后他放开我,我们唇上都被血侵染,他舔了舔嘴唇,说:“然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病房门关上,我躺在床上,呼吸还有些不稳。
我眼睛睁大,虚空的看着天花板,手指一点点握紧。
是,我知道他的手段,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只是,我一个卑微的平民女人和一个土地局局长的女儿他早就做了选择,现在怎么会放弃?
所以,你想要两全,是吗?
“哎呀,宁小姐,你嘴怎么了?怎么都是血!”王婶急忙过来,便要去按床铃。
我回神,拉住她的手,“没事,我刚刚不小心磕到了。”
王婶就是邹文派来照顾我的,邹文似乎跟她打过招呼,她听我这么说,当即更担心了,“磕到了,那可不得了,还是得找医生看看。”
说完便去叫医生,我怎么能让医生知道这是陆承乾把我咬的,我赶紧坐起来,一下扯到腿,“嘶!”
“宁小姐!”王婶赶紧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我赶紧安抚她,拿过纸巾把嘴擦了,又让她看,她这才放心,只是嘴里还是在说:“你可不能出什么事,不然我麻烦可就大了。”
王婶的话让我有些疑惑,“麻烦,什么麻烦?邹秘书很好说话的。”
是真的很好说话,而且从不会拿有色眼镜来看人,是个人品极好的人。
想到邹文,我就想到蔺寒深,他这样的人,身边也不会有那种不好的人。
这时王婶说:“邹秘书是很好说话,可他老板不好说话。”
说着,她看向我,眼里多了些小心,恭敬,“小姐是个福气的,你一定要好好养着,小心身体。”
王婶显然不愿意再多说,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但想了想,估计是看见了蔺寒深,所以才这么害怕的吧。
下午的时候,王婶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我的腿,看我有没有激动的时候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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