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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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哑声,盯着苏静。

苏静神色有些复杂,“齐绥易受了枪伤,那子弹穿过他胸口,差点没抢救过来。”

我瞬间抓紧被子,“怎么会?”

苏静眉头皱起,“那天具体事情怎么样我不知道,寒深没说。”

“他……谁都没告诉?”

苏静想了下,不太肯定的说:“应该是。”

“那齐绥易呢?他醒了没有?”

听到齐绥易差点死,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来。

苏静,“醒了,他比你前一天醒,只是醒过来后,人精神不太好。”

正常,死里逃生。

但很快,我抿唇,脸色变冷,“是不是成沁雅和成沁琳做的?”

苏静脸上浮起冰冷的笑,“是不是她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成沁琳被全球通缉,成沁雅被送进了警察局。”

“成沁雅和齐绥易的婚礼作废。”

“对了,昨天林如和林家的几个兄弟姐妹被带走。”

“现在应该送到监察厅了。”

我指甲掐进掌心,“那没错了。”

“是她们做的。”

苏静握住我的手,“宁然,你放心,成沁琳,她逃不了的。”

她眼里露出一道光,非常的微妙。

我下意识问,“怎么说?”

她很聪明的。

这么多人被抓,唯独她逃走。

可见成沁琳的脑子是所有人里最聪明的一个。

苏静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后面就知道了。”

苏静的话让我有种成沁琳会很惨的感觉。

但不等我多想,远远把洗好的水果端出来。

苏静立刻端过他手里的果盘,“静姨来。”

果盘的确有些重。

我看向远远,“远远来妈妈这。”

我记得莱茵说远远那天摔了一跤,膝盖和手磕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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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还叫他去洗水果。

我坐直,远远立刻过来,赶紧说:“妈妈你不要乱动,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我说:“没事,赶紧把手给妈妈看看,昨天你奶奶说你手和膝盖受了伤,你刚刚洗水果……”

远远当即伸出自己的手,打断我,“妈妈,在手腕这,不是手掌心,你看,没碰到水。”

我看他的手腕,一块他手心大小的擦伤,因为几天过去,已经结痂。

但小家伙皮肤白,看的一片,落在我心里,跟着疼。

“远远,对不起,妈妈……”

“没事!”远远赶紧把手放下,袖子也拉下来完全挡住,不让我看到。

他笑着对我说:“妈妈,远远不疼,真的,远远不骗你。”

说着,他看向我的肩,低头,“妈妈,远远没有保护到你。”

我摇头,抬起他的小脸,“远远,你保护了妈妈,如果没有你,妈妈也不会在这。”

他看着我,眼眶里泪光点点,“没有,妈妈差点就……”

他赶紧低头,不让自己眼里的眼泪让我看到。

“远远,不要哭,你听妈妈说。”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整个人显得很颓唐。

我着急,我怕这孩子多想。

便要坐直,苏静对我摆手,在远远身旁蹲下,“远远,你知道你妈妈最在乎的是谁吗?”

远远抬头看她。

苏静柔声,“你妈妈最在乎的是你,你如果有事,她才有事,你没事,她才没事。”

“你保护了自己,就是保护了妈妈。”

“懂吗?”

远远看着苏静,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苏静把他抱起来,坐到床上,让我能更好的触碰到他。

我手落在远远浓密的黑发上,轻声,“远远,你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妈妈之所以能醒来,就是因为你。”

“还有,爸爸。”

远远眼泪一下掉下来。

这次对孩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远远忍了四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趴在我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静在旁边听着,眼睛也红了。

最后,远远哭的睡着。

苏静把他抱到沙发上,问护士要了被子给他盖上。

我看着他哭的红肿的双眼,心疼的很。

苏静拿过纸巾给我擦脸上的泪,“好在你没事,万幸。”

我捂住嘴,点头。

是啊,万幸。

我没死。

只是,“静姐。”

好一会我情绪平复,看着苏静。

苏静知道我有话要问,说:“你说。”

我舔了下嘴唇,心里踹踹不安,“蔺寒深不大对,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491章 这么在乎我,又怎么舍得我死

苏静叹了口气,她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我着急了。

“静姐,是不是蔺寒深出事了?”我立刻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苏静失笑,“对于寒深来说,你就是最大的事。只不过……”

我就怕重要的时候吞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苏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低头沉吟了差不多半分钟,抬头目视我,“宁然,我这么问,寒深在你心里重要吗?”

我想都不想的说:“重要,很重要。”

没有蔺寒深,就没有我现在的幸福。

他是我生命的另一半。

苏静脸上浮起笑,“如果他遇到危险,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似乎心也被冻住了。

蔺寒深要有危险,我不敢想。

我不敢想……

苏静轻拍我的手,“所以,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

“寒深很在乎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想的要在乎。”

苏静走了后,我坐在那沉默了好久,直到远远的呓语传来,我才回神。

“妈妈,妈妈……”远远睡在沙发上,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我揭开被子下床,一步步走过去。

昨天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说我肩上中了一枪,左腿也中了一枪。

我很庆幸,都是要害。

不然,我可能就像齐绥易一样,或者还不如齐绥易。

每走一步都疼,尽管这样,我依旧来到沙发上,握住远远的手,“远远,妈妈在,妈妈在。”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只是那小脸又湿了。

我拿过纸巾,轻柔的给他把眼泪擦干。

这张脸像极了蔺寒深,陈树还说是缩小版的蔺寒深。

看看这鼻子,这眉毛,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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