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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越说越柔软,是啊,他的生命里幸得有月恒,如若没有月恒,他都不知道他这一生该如何过。沈珏紧紧的搂住了苏月恒,得到了方才知道失去有多可怕。

苏月恒本来是想借机佯装生生气的,可是不妨这男人突然一脸后怕的紧紧抱着自己微微发抖。

沈珏这一动作弄得苏月恒很是莫名,莫非自己方才那意有所指吓到这男人了?这男人也忒不经吓了。

苏月恒被沈珏搂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男人简直是想将自己揉进身体里去一般。

见男人如此紧张忐忑,苏月恒甚是心疼,再是顾不得假装生气了。赶紧伸出手轻轻拍着男人背部安抚。边拍,苏月恒还忍不住自己调侃自己,还好沈珏方才抱的时候给她留了两条胳膊,不然,她就想拍也拍不到哇。

苏月恒边拍抚边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比不会是这样的。”说着,苏月恒忍不住嘀咕道:“唉,其实世人都爱颜色的,我也爱颜色啊。爱颜色也没什么的,怎么这么紧张。何况,真有什么,我们手头不是有黄泉神医么?死人都能让他医活呢,何况一张脸。”

苏月恒越说越发散:“哎,健柏,说起这事儿,我跟你说,我还真问过苍神医的,他说,他曾经给一个人换过脸的。毁容这点子事,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沈珏:......

沈珏心里有点悲情的思绪,被苏月恒这发散的话给打的一干二净。沈珏俯在月恒的肩头,忍不住笑了。月恒总是能这么不经意间就让人心安。

可是,沈珏还是被自己方才心里不经意的那一瞬间的思绪吓到了,他不敢想象失去月恒会是什么样子。

沈珏重重的咬了口月恒的肩头,将月恒咬的忍不住叫了出来:“啊,痛痛痛,健柏,你在干什么?”

沈珏松开了月恒。心里安宁了不少,他的月恒现在就在他身边,鲜活的在他怀里。沈珏心定了。

沈珏的心定了,苏月恒却是生气了。

苏月恒气得猛戳了下沈珏的脑袋:“你这家伙,到底是在闹哪样?”

沈珏松开她,反手却是将人抱紧怀里。

沈珏轻轻拉了拉月恒肩头的衣裳。月恒的肩头有一个明显的牙印。沈珏心疼的低头轻轻舔/舐。

苏月恒被他舔的痒痒的,忍不住抖着肩头躲闪道:“快松开。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再不松开,我生气了。”

沈珏舔了一阵,松开月恒的肩头,将衣衫给她拢好。

然后,将月恒调了个方向,让月恒面对着自己。

沈珏紧紧的看着苏月恒。

他眼里的温度能将人灼伤,苏月恒有点顶受不住的轻轻移开了眼:“健柏,你这是怎么了?”说完,苏月恒觉得太软了点,不行,自己还在生气呢,怎能如此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

旋即,苏月恒对沈珏嗔道:“你别这么看我。哼,我还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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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月恒这话,沈珏并未有如往常一般的哄她。而是继续用着这灼人的目光对苏月恒道:“月恒,相信我,我就是舍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妨竟然听到男人说这话,苏月恒赶紧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尽说些有的没的。快别瞎说了,什么命不命的。”苏月恒真是听不得这话。

男人由着苏月恒捂着自己的口,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苏月恒被这目光烫的浑身发软,苏月恒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嗯,健柏,我相信你。”

说完,苏月恒忍不住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我也可以为了你,舍掉自己的命的。

沈珏再是忍不住的低了头,紧紧的嗪住了女人那诱人的樱红。

交缠的情动,注定了又是一晚的美好。

美好的一夜过后,醒来,苏月恒嘤咛辗转了一下,咦,旁边竟然碰到了男人坚实温热的身躯。苏月恒有点讶异的睁开了眼:“健柏?”自从回来后,苏月恒甚少能在醒来时,在枕边看到沈珏。

沈珏轻轻的用额头触了触月恒光洁的额头,笑着解释道:“今儿个国公爷休沐,我也多歇息一下。”

哦,原来如此。

夫妻二人黏黏糊糊的起床来,收拾好后,用完膳,也不见沈珏出去的。

苏月恒甚是奇怪:“健柏,你今儿个不去忙么?”

沈珏笑道:“忙,自然是忙的。不过,人还没来,我也就先偷下懒的。”

苏月恒睁大了眼睛:“健柏,今儿个有人来?”

沈珏道:“嗯,章林江今天会来。”

章林江来的不慢。在沈珏跟苏月恒一起慢慢悠悠喝完一盏茶,尔后又闺房之乐般陪着苏月恒,帮她挑配花样子的花线的时候,门外传来的魏紫的通报声:“爷,长宁来了。”

沈珏道:“让他进来吧。”

长宁大步走了进来禀报:“爷,兵部侍郎章林江来了。国公爷请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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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听得长宁这话,苏月恒顿时来的精神。颇是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苏月恒立马替沈珏整理整理衣冠,推着他道:“快去吧。”

沈珏对着苏月恒轻笑着一点头,转身离去。

镇国公在书房会见了章林江,沈珏进门时,二人说的甚是热闹。

见礼过后,沈珏落座。

见到沈珏进来,章林江的目光都没有挪开过,目光热切的都快将沈珏身上戳出洞来。

沈珏来了,章林江也顾不上寒暄了,反正跟镇国公已经寒暄过了。于是,章林江直接进入了正题:“贤侄,我今天前来是有事相求。方才听国公爷说,贤侄身子能大好,是因为有奇遇。不知贤侄可能透露一二?”

这章林江可真是着急。

沈珏闻言接话:“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讲的。当日在荣寿长公主府上之所以没有跟章大人讲,也是因为不好多说。实不相瞒,给我治病的人乃是个江湖奇人,性情最是孤傲,一向不喜与人多打交道的。我也是答应过他,绝对会轻易外泄他行踪名讳的。所以,当日只能含糊其辞,如有冒犯之处,还请章侍郎见谅。”

章林江一听,心里顿时喜忧参半。但凡能人都是有自己的脾性的,听得沈公子这样说,看来这奇人必是极为有本事的。可真因为如此,沈公子说了,这奇人不喜与人多打交道,都是场面上混的,哪里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意思呢。说白了,这奇人很是不好说话,说不得,很难请的动。

章林江却也是个轻易不肯服输的,何况事关儿子性命安危之大事,当更是要用心请教才是。章林江对着沈珏追问道:“但凡奇人一般都是有自己的脾性的。就是不知贤侄说的这奇人,究竟是何人呢?”

沈珏答道:“黄泉神医。”

黄泉神医?

这个人物,章林江听说过。这还是当年,在请遍太医无果的情况下,不得已请了江湖上一个极为有名的郎中,结果,这个郎中也是束手无策。摇头跟章林江他们说道:“令郎这病甚是奇怪,请谅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这朗中说完,末了又感叹了句:“令郎这病,恐怕得黄泉神医来放能治好了。”

当时章林江一听,真是大喜过望,赶紧打听黄泉神医究竟是何人。可是打听过后,顿时心凉了半截。黄泉神医之所以叫黄泉神医,除了一身能将死人救活出神入化的医术而外,也是因为此人性情极为乖张。救人全凭心情,心情好了,条件足够了就救,心情不好了,就算看着人死在面前也不会动下眉头的。

章林江先前听来还以为是别人夸大其词,多方打听过后,听来的各类消息汇总起来,让他不能不相信这黄泉神医果真性情古怪的很。

这也就罢了,且不论这黄泉神医性情古怪与否,单说他行踪成谜。就算他们有心相求,也找不到人啊。

听得沈珏这回答,章林江心一沉,不过,既然来了,断没有还没问完就打退堂鼓的道理。章林江赶紧接着问道:“那请问贤侄,可知这黄泉神医现在在何处?”

沈珏神情定定的答道:“是不相瞒,黄泉神医现在正在寒舍。”

沈珏这话一出,别说章林江了,就是镇国公都很是惊讶。

镇国公惊讶的看着沈珏,率先出声道:“你说的黄泉神医,可是那个跟你一道回来的苍榕?”

沈珏点点头:“正是。”

一见镇国公父子的情状,章林江是真的相信了,这黄泉神医的性情之古怪果然不是虚的。看看沈珏竟然连他父亲都没有说。

不过,现在沈珏既然说出来了,那说不得事情就有转机了。

章林江急切的看着沈珏道:“贤侄,不知我可能去见见神医?”章林江很是识趣,既然黄泉神医如此有性情,自己当然是要亲自去见他的。

沈珏想了想道:“不瞒章大人,黄泉神医性情很是不一般,我们这样贸贸然的去见恐怕多有不妥,这样,我先让人去问问。如果黄泉神医愿意相见,章大人再过去相见。如若不愿相见,那就请章大人再寻良机了。”

这个主意也可。不管是见别人,还是让别人见的,总是要让人愿意的。

章林江连连点头:“有劳贤侄了。”

沈珏叫过长宁,吩咐他去前院一趟,跟苍榕说说,就说有人想要见他,问他可愿意?

长宁答应着去了,很快回了消息:“国公爷,大公子,苍神医说他现在正在熬药,不便相见,就免了吧。”

果然如此。章林江虽然心有准备,但还是难免失望。

见章林江一脸失望之色,沈珏想了想开口道:“章大人无需烦恼。想来苍神医现在是真的在忙,无法相见的。我看今日休沐,章大人不如先在寒舍盘桓一二,过后我再让人过去问问,想来是能一见的。”

见沈珏如此说话,失望的章林江复又燃起了希望:“贤侄的意思是?”

沈珏淡然一笑:“实不相瞒,当日机缘巧合下我也算对苍神医有几分恩惠,苍神医对我一向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说着,沈珏又对着章林江拱手一礼:“方才之所以没有先说这个,也是因为苍神医一向讲究缘法,在下就想,如若章大人跟苍神医有缘法的话,也就无需我了。并非是有意卖弄,还请章大人见谅。”

章林江现在对沈珏真是满心感激,本以为是没有希望的,可偏偏有个希望摆在了面前。可本来心里有一点希冀的,却是发现极为渺茫,甚而被人直接拒绝。现在沈珏这话,对章林江来说,不啻为圣音一般。

章林江满心感激,哪里还顾得上怪罪沈珏卖弄的。何况,大家都场面人,谁人不知道,这世上,确实是恩惠难得,恩惠当报。可是,如若,屡屡拿恩惠压人,也恐怕别人不愉,说不得最后恩人不成成仇人了。一般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会拿恩惠去压人的。就算要用,那也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章林江十分理解沈珏的做法,也非常欣赏沈珏的坦诚。章林江大是赞许的重新打量了一番沈珏。只见这沈大公子,眉目端正,眼神聚而有神,身形俊朗,端的是一派大家风范。尤其是眉目间那抹隐隐的贵气,就是他父亲镇国公都要稍逊一二。

这个年轻人很是不错。不虚妄,不孤傲。心里重燃希望的章林江现在看沈珏,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沈珏既然能对他托出对苍榕有恩的实情,那就说明,他是极有可能说动苍榕来给自己儿子看病的。

既然沈珏说要等,那就等吧。

章林江抛开求医之事,打叠起精神跟镇国公父子认真对话。像他们这种高阶的谈话,当然不可能说些八卦之类的。几人的话题,很快说到了朝堂民生。

先时,章林江想着沈珏从未踏足过朝堂,对这些应还是陌生的,因此言语中本想照顾一二的。谁知,说过几件事之后,沈珏的见地让章林江大为诧异。当即大赞起镇国公家学渊源,教导有功。镇国公含笑谦虚。

如果开头章林江还有找话说之嫌,现在,章林江已然收起了那份闲话之心,说的事情也越来越有对话感。甚而起了讨教之意。

他乃兵部侍郎,镇国公乃是拱卫京城的大将,都是跟兵打交道,章林江想到目前的一件颇为棘手的难事,忍不住出口跟镇国公探讨了起来:“国公爷,建/朝以来,现在下面的卫所以及在外的戍守的屯军人口年年增多,可是卫所的编制有限。”

“如此一来,真是僧多粥少,一家人能当兵的有限,也因此使得那些军户日子难以为继,造成了地方上很多的不便。这事情也算是多年的桎梏了,一直未有解决,可真是让焦急啊。”

对章林江所说,镇国公是知道的,朝中也为这事儿吵过很多次了,大家左右权衡过后,也没找到好方法,所提的方法也多是各有不同的弊病,这些弊病也没有人敢拍板说担的起,所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章林江也知道此事甚是无解,今天说来,不过是一半有个话头,以示亲近之意,一半也是存了考校之意。这沈珏先前的谈吐颇是不凡,章林江也想看看沈珏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章林江之意,沈珏当然是明了的。今日本就是存着收服之意的,因此,沈珏也不藏私,侃侃而谈:“章大人说的此事,我先前在外时也有亲眼所见。卫所屯军之家的家计艰难恐怕超乎了我们的想象。真是非常艰难,一日三餐难以为继的人家十之**。此事当是要尽快解决才是,不然,恐怕后患无穷。”

章林江很是感兴趣:“哦,不知沈公子说的这个后患无穷怎解?”

沈珏道:“现在屯军编制不光是因为人口增加,每家能安排当兵的人有限,还有一个很致命的,军士编制不光是军士之家一家生计的主要来源,可以得饷银。因着人多编制少,有时还得通过考校才能进,也因此产生了贿赂等手段产生,此其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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