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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灵毫吸收的元力越来越多,所以素东海“发愣”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频繁。

素东海:“我依稀记得自己突然间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好像是对那些血腥非常渴望,尽管那些人手上有武器,我仍旧不管不顾扑上去……”

听到这里,素辛已经完全明白了,怪不得那鬼物中含有那么重的血腥和杀戮气息呢。

想来是那根灵毫把监狱里死伤的死刑犯的魂魄都吸了进去,恰巧那些死刑犯身上都带着好多命债,都是心性冷漠残忍之辈,所以聚合成的鬼物才会那么厉害。

“庆幸的是,我扑倒的是犯人,为平定暴乱有功,减了半年的刑。实际上只五年多时间就出来了。”

“阿茹一直在等我在为我加油鼓气,出来后她发现我发愣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发出诡异的怪笑,甚至看到新鲜血液会忍不住扑上去。于是就带我去看病,从各大医院到民间偏方,她带着我几乎跑遍了半个国。”

素东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愧疚和疼惜,阿茹是他这辈子,下辈,下下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

“最后我们回来,我呆滞的时间变得更长,阿茹仍旧决定结婚。爸妈也应允了。第一次发狂那天,我妈在杀鸡,他们后来告诉我,说我眼睛突然变得通红,龇着牙扑过去把鸡夺过来就开始撕咬起来。他们吓坏了,而我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手里被撕咬的七零八落的鸡,满身满脸的血和鸡毛,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怪物了。于是就有了想自己了结自己的念头。”

素辛听着心里发酸,接过对方的话说道:“所以你发狂的时候就像撕咬活物甚至是人,可是清醒的时候就想要自杀结束这一切。于是大伯他们就把你绑起来了”

素东海嗯了一声,“在人们说我发呆的那些时间里,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封闭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一样,黑暗中散发出无数的血腥气刺激我的意识,让我想要去吃人的冲动。”

“不过在我的意识深处,始终有一个人影,不停地告诉我要坚强要停住,那声音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暖,给了唯一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是大嫂。”素辛说道。

没错,正是因为听到闵茹的声音,才让素东海保持最后的一丝清明,才没有完全被那血腥和杀戮占据意识。

素辛听了这传奇的近乎诡异的讲诉,心中也禁不住啧啧称奇。

以前只是看电视上,男主发狂,只有自己最深爱的女子呼唤才能恢复理智,以为只是编剧的情节需要,现在看来,世间情痴都莫过于此。

……

素辛在老家待了五天,才带着大伯他们给她准备的几大袋土特产:酱菜,红薯干,腊肉之类的坐上回城的大巴。

素辛脑海中还在想着素东海的事情。

当年的案子,她并不觉得东海哥和大嫂都在说谎,时隔那么多年,这次她又是分开问的,不可能两个人说的话都没有任何破绽。

所以唯一可能就是在他们走后,那几个混混又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以至于被灭口,然后查到素东海身上。

所以素东海是被冤枉的!

这件事发生在外省,又过去那么多年,不管是证据还是信息恐怕都被时间湮灭的差不多了,要重新查还需要些时间。

素辛并没有告诉素东海他们要再去翻案什么的。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犯就是没有犯,心自坦荡磊落。只要自己的生活平顺,和彼此相爱的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比外界给的“公平”更加重要。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新案子

素辛就看见过很多新闻,用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如一日地去追求公平,去上访,去上诉,其中艰辛难以言喻。

如果幸运,最后得到一个“哦,当初判错了,无罪释放”的结果,酿成冤案悲剧的某机关会得到褒奖,反而他们自己那么多年的坚持和付出则被一笔带过。

是,这样是感动了自己,用自己的一生,甚至无数个人的一生换来的“公道”又值不值得?

而对于更广大的吃瓜喝水的群众而言,那些用了一辈子演绎的感动,只是众多纷乱的新闻中的一段小小文字而已。

素辛自己曾经也遭受过别人用道德眼光的审判,就想过这世道人们对男子女子的看待很不公平,明明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为什么人们只愿意看他们想看到的,然后高高在上地谴责,就好像这样就能彰显自己道德多么高尚多么纯洁一样。

所以不管别人觉得要获得世人的认可和洗血沉冤多么轰轰烈烈多么伟大,在她看来,所有一切都远没有自己和自己家人有更好的生活更加重要。

所以素辛觉得东海哥和大嫂两人现在挺好的,一切都风平浪静,没必要再把他们搅和进来。

几年的牢狱之灾就当给爱情的试金石,就算为当初的冲动付出代价。

素辛没说出来并不代表她自己不会去追究,真正应该受到制裁的人,她没打算放过!

只是还需要时间和机缘。

灵毫的事情,小饕说上面沾染了血腥,还需要好好祭炼一番才能用。

还有素东海说的渣滓洞,素辛也想有机会去查一查。

大巴车依旧颠簸,素辛靠窗望着外面节次从视线中向后掠过的树木,脑海则细细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灵砚中的鬼物终于忍不住要求跟素辛做交易。

素辛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已经用不着交易。

这些鬼物身上都沾染了很重的血腥气,除了灵毫带给它们的,还因为他们自己曾经就是身上带着极重罪孽的。

所以素辛也不含糊,直接让灵砚将其炼化了。

析出了三滴灵液。

……

卫岩看着易晓柔,“那天,是你说出去的吧?”

易晓柔神情柔和,眼中带笑,没有丝毫含糊和回避,淡淡地应道:“没错,是我。”

“你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还”

“我承认我是借了你的势。不过,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不是轻松应对的吗?可是我……那个女人几次三番针对我,把我得到的消息泄漏出去,这次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易晓柔说道。

卫岩眼中有了隐隐怒意。

“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我家里的事情了吧,这次s市大洗牌,我爸现在被另外几个股东挤了出来。我们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们已经在公然排挤我,如果我再不下手,恐怕……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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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晓柔顿了顿:“再说,她的事情现在暗里已经有很多人盯上了,你觉得能一直瞒下去?与其到时一起爆发,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公布出来,证明是你们这边的人,岂不更好?”

卫岩看了看易晓柔,这个女人真是绝顶聪明,他明白对方说的很对。

因为素辛崭露出越来越强大的能力,已经有几方势力在打听。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这个时候素辛自己的立场就显得非常重要。

他没有再搭易晓柔的话,他打算还是按照段局说的办。

以前上面的人就曾经花大力气想要争取一个异能者,可是结果并不尽人意,因为那个异能者直接将几方势力都拉到自己下面,最后还要党政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上面的人不想重蹈覆辙,对于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立场。

如果一个完全没有自己立场、原则和信仰的人,他们不争取也罢。

而没有正统的支撑,她又能走的了多远?最后不过是像那些“大师”一样,给别人镇宅而已。

……

素辛回到s市就给石峰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去上班。

石峰说“现在”。

素辛心道,莫非有什么比较急的案子了?

于是也不含糊,还没坐下喝口水呢,就立马背起包去打的。

正是石峰上次说的那个案子,因为清水山庄的事情往后推了推。

石峰本打算等素辛回来上班后再跟对方约,没想到对方昨天就来了,然后一直守在侦探社里,让他一定要请他去家里一趟。

石峰根据这几次的经验,已经可以判定这个案子也是非人力所为,他去了也没办法啊,于是便一直拖着。

他明白素辛这次是送父母回老家,肯定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以她的性子若是事情处理完自己就会给他打电话的。

所以就一直没催素辛,直到素辛打来电话,便直接让她去侦探社。

……

素辛面前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显老,神情十分憔悴而悲痛。

妇人叫游华安,两老口有一儿一女,儿子江东,已经成家立业,女儿江星儿今年二十三岁。

出事的是江星儿,事情要从两个月前开始说起。

江星儿和几个朋友去外面游玩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原本十分乖顺听话的她把自己锁房间里,就连他们叫她也是不理。

刚开始以为她玩累了要休息两天,可是后来越来越发现不对劲。

细心的游华安发现女儿精神越来越萎靡,而且眼神涣散。晚上她房间里传出一些……很诡异的声音。

两老口急坏了,先是找医生抓药,两人捏着鼻子灌,可是没有任何用,江星儿的情况越来越眼中,到最后只是用眼白看他们,嘴角露出阴阴的笑。

听人说可能是撞邪了,于是又是找道士驱邪又是找神婆问米。

折腾了几次,钱财散去不少,江星儿非但没丝丝好转,反而变得有攻击性,谁靠近她就咬谁,还喜欢吃活物。

素辛听着听着,心中咯噔一下,怎么这次接连碰上几起都是爱吃“活物”的案子啊。

难道也像东海哥那般,被什么灵物附身了?

第一百五十章 装腔作势

游华安摸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那天我买了一只鸡回来,外面杀的话要多给五块钱,所以就打算拿回来自己弄。我刚刚杀了,正准备烫毛,回过身,就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站在我背后,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龇着牙,然后一把将我手上的鸡夺了过去撕咬起来……”

老妇说着说着声音急促,还残留当时的恐惧。

素辛听到这里便明白这个案子和东海哥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惯例,还是要先看案子情况再做决定。比如能不能解决,案子难易程度,然后再说接不接案子以及收费问题。

尽管现在已经下午六七点了,可是看游华安的架势,如果素辛和石峰不答应去看看的话,她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石峰稍稍朝素辛附过身,压低声:“她昨天就在这里守了一天了。”

素辛哦了一声,“要不现在去看看?”

她非常明白,石峰是因为顾及自己回乡送父母所以没有提前通知自己上班,她内心已经很是感激了,此时当然要表现积极一点。

石峰开车,绕了半个城,在一栋古旧楼房前停下。

大概又是因为要等着拆迁,所以从巷道进去就显得十分脏乱,而且到处都是随意用几根柱子和棚子支撑起来的违建。

整栋楼就只有三楼的一户亮着灯,游华安解释,那就是她们家,其他人都已经搬走了,可是他们家因为赔偿的事情还没谈妥,原先说的是以户口本上为准,他们便把儿子媳妇孙子也加到自己户口本上,结果上面又说有截至时间,在时间之后加上的不算数,于是就僵持了下来。

游华安说:“其实我儿子他们原本也是住这里的,只是后来搬出去了。唉,那些人就说我们耍赖是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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