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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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笑着颔首,夸赞道:“做的不错。”

琰辰闻言,脸色的笑容更大了,他对着承祜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金爷,里面请。”

承祜一直都知道,琰辰做事情周全,这会儿算是见识到了琰辰的能力。

承祜背着手带着二喜走了进去,一进入酒楼就发现酒楼与其他的不太相同,

整个酒楼十分的文雅,里面有些绿色植被,还有不知名的花卉,正在盛开,别的酒楼里都是一幅热闹非常的样子。

而这里,是那种平静的窃窃私语声,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说话。

一个店小二走到琰辰的身边,对着琰辰不卑不亢的躬身道:“琰爷,您来了,老板给您留了三楼的雅间,您先过去。”

说着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躬身在前面带路。

琰辰微微颔首,对着承祜道:“金爷,请。”

店小二见琰辰恭敬的态度,不着痕迹的又恭敬了几分,能让琰辰如此对待的人,还真的不多。

但是让琰辰如此对待的人,一定都是贵人,还不是一般的高贵。

承祜微微颔首,跟着上了楼梯一路往楼上走去,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看到徳珏面露微笑的站在那里等着。

承祜对着徳珏微微颔首,三人就朝着包间里走去。

这个时候店小二,真的确定,这人怕是宫里人了,不然德珏不会在这般的迎接人。

坐下之后,承祜才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对着徳珏笑道:“我还以为葛敦这个小吃货,没什么眼界呢,这酒楼整的还真的不错。”

十分有品格。

琰辰闻言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对着承祜道:“爷,这酒楼虽然是葛敦在管理,但是设计的,管账的可都是我和大哥在弄,葛敦就负责吃,只要他的吃着好吃,这东西放在酒楼里,一准好卖。”

徳珏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

承祜想了想之前的葛墩,别说,他那嘴还真的是叼得很,一般的好东西,不吃,二般的好吃的,逃不过他的嘴。

想到这里,他笑着站起身来,伸手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道:“葛敦从小就是个爱吃的,这爱吃也是有点用处的。”

说完,蹙眉,酒楼的门口此时聚集了不少的人,推推搡搡的,不像是来吃饭的。

没等承祜询问,刚刚带着他们进来的那个店小二,匆匆的走了进来,他面色有些焦急,看了看承祜,走到琰辰的身边脸色有些苍白。

琰辰对着店小二微微颔首道:“东一无碍,说吧,都不是外人。”

东一这才对着琰辰恭敬道:“之前来的那个人又来了,这次带了不少的书生,还对着东家动手了。”

琰辰对此看了看承祜,他对着东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护着,我马上就到。”

东一对着琰辰行礼后,面色焦急的快速的走了出去。

琰辰思索了片刻,对着承祜解释道:“爷,来咱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规矩,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能大声喧哗,免得惊扰了贵人。只是这个书生第一次来就不守规矩,喝了一点酒,就发酒疯一般在墙上乱写乱花,还大声背诗,实在是影响不好,这才被葛敦给扔了出去。”

说道这里,有些为难道:“要是以往他们恐怕不敢如此闹事,今年春闱书生比较多。这书生不服气,认为是我们看不起读书人,现在经有心人挑拨,变成了满汉不和,挑唆着今年的读书人都拒绝参加春闱。”

承祜闻言,对着琰辰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看看。”

琰辰对着承祜躬身行礼,就脚步快速的往下走去。

琰辰走后,承祜从窗户上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区区几个人,要是琰辰都处理不好,恐怕他的能力,承祜还要从新审视一下了。

转头对着徳珏道:“你对今年的春闱可是有把握?”

徳珏闻言笑着道:“今年的春闱人数众多,因为皇上的政策,现在江南的那几个大书院都派来了赶考的人,都想挣个高低,奴才现在觉得有些悬。”

承祜看着蹙眉的徳珏,扫了一眼德珏的面色,知道他心中有底,只是不好把话说的太满,低头轻笑了声道:“今年我也要参加春闱,你可要好好的考,免得比我还要低。”

徳珏微微一惊,随即就想到了之前在盛京传出来的谣言,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参加今年的科举。

承祜看着徳珏面带疑惑的脸,正色道:“是真的,而且皇阿玛答应我,只要我能进入殿试,他就同意让雅利奇做太子妃。”

徳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想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吗?

承祜看出了徳珏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与他们这些认为三妻四妾正常的人来说,他现在表现得就是叛经离道。

承祜看着下面书生,突然脑子里闪过康熙的意味深长,恐怕这届的科举,真的有问题,他背着手,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徳珏道:“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等走到楼下得时候,只见一群书生围着葛敦,推推搡搡得,还有人时不时得下黑手。

此时葛敦得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得淤青。

这些书生不听任何的解释,就是一口咬定葛墩不接待汉人。

琰辰也是失去了耐心,招手就让人去叫巡逻队,还真当他们背后没人吗?!

承祜从楼上下来之后,听了片刻,就直接抓起一坛子酒,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那些书生先是一愣,安静了下来,见是一位少年郎,很快就又嚣张起来,:“你是谁啊?敢如此得无礼。”

承祜见此,笑着对着来人抱拳问道:“敢问兄台,这是作什么呢?这堵着人家大门,不让进出,也不是读书人所为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承祜,看见承祜也是一身书生打扮,才笑着开口道:“你不知道,这酒楼得店家实在可恶,他竟然罔顾读书人得脸面,把我们读书人从他的店里扔了出去,还扬言,这酒楼只有八旗子弟才能进入,其他人等不许进来。”

说到这里又用手抱了抱拳,恭敬的带着一抹骄傲道:“就连当今圣上,都主张满汉亲如一家,现在这酒楼得东家,竟然罔顾圣意,要我说就该把此人抓入大牢。”

说着狠狠得盯着葛敦。

承祜闻言,看着来人,有些疑惑道:“不能吧,这人有那么可恶,我刚刚还在这酒楼里吃东西,酒楼里得书生也是不少啊,大家都安静的吃食,小声得谈论,并不曾见到你说得这种场景啊?”

那来人闻言,看着承祜得眼神渐渐得有了变化。

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承祜身边一个大肚翩翩得人在收到琰辰的眼神之后,跟着开口道:“老子也是汉人,这店的东家是极好得,从未听说过他说过这样得言论,只是店规就说了,禁止大声喧哗,老子来了不是一两次了,就连当今圣上来了,也是轻声细语,你从那里听来的,这小东家说罔顾圣意的话来?三言两语的就想至人与死地,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就挤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那几个人围着葛墩动手的人,对着那几个书生指点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听风就是雨得,那个说得汉人不能在此吃东西得?”

说着那虎目微微一扫,几个趁着推搡下黑手的人,瞬间就有些底气不足,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还是硬着脖子说道:“我……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他还把我们从店里扔了出来!”

然后与他为首得书生也纷纷应和。

琰辰上前走了一步道:“那这店家开门做生意得,那里能拒绝上门得银子?怕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得事情吧?”

琰辰说完,就悄悄得隐藏在人群中。

这个时候一个书生挤了进来道:“我记得你们几个,人家店里明明写的禁止大声喧哗,他们喝了酒就以为自己是诗仙李白,大声说话不说,还拿着毛笔在人家墙上乱涂乱画,这样得人不扔出去,留着影响生意吗?”

有些明事理的书生,此时已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带头的几人。

承祜对着几人拱手道:“各位兄台,大家都是赶考之人,何必在此生事呢,当今圣上已经言明,满汉一家,就连太子太傅都是汉人,皇上的友人也是汉人,作为满人也在学习汉人文化,大家相互学习,相互沟通,那个会罔顾圣意呢。”

围着的书生,此时已经被承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人说的对,此时与皇上对着干,不是想要被杀头吗?

一个生意人,那里有这些的胆子,或许这几个书生真的有问题。

读书人一开始之所以来,就是听了那几个人的话,有些义愤填膺,此时脑子不那么热了,也慢慢的思考问题。

承祜对着已经陷入沉思的书生继续道:“你们再看看,眼前的这东家年纪不大,十五六岁,你们动手的时候他可曾还手?咱们读书就是明理,现在经人挑拨一二,就来生事,岂不是将来做官了也会偏听偏信?”

承祜这话虽然有些重,但是一下子砸醒了前来的书生,这里是京城,今个儿这事情难包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被皇上记住,参加科举恐怕也是没了前途。

再垂首一看,这小东家可不是,脸上都花了,一块青一块紫得,好不吓人,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做了这等有违书生体面的事情。

这个时候刚刚对承祜解释的书生,走到葛墩的身边,扶起他有些谦然的躬身道:“真是对不住了小兄弟,我真是妄读了多年得圣贤书了!”

说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这人一走,围着得书生也三三两两得离开,最后剩下了那几个闹事得书生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直起身子就想跑。

这个时候葛敦对着店小二道:“东一,给爷把这些人都扭到官府去,不然都以为你们东家好欺负呢!”

东一闻言,精神抖擞得直接带着人抓了人,就送走了。

这个时候,葛敦才对着承祜弯身一本正经的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直言,要不然就给这群宵小钻了空子,楼上摆上酒菜,请你不要嫌弃,赏脸一起吃酒。”

承祜也是十分给面子得对着葛敦拱了拱手。

京中没有几个知道承祜的身份,这次算是在书生里面扬了名气。

人家一个少年郎都懂得的道理,他们竟然还跟着跑来闹事,真是妄读圣贤书多年。

等承祜身上楼之后,二阿哥才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走吧,这戏都看完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三阿哥有些可惜得道:“啧啧,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回来了,皇阿玛不是不让他回京吗?”

二阿哥嘴角上扬,笑道:“怎么可能,当初皇阿玛可是十分愧疚先皇后娘娘,就连我额娘到现在都记着皇后娘娘得恩德呢。”

三阿哥闻言,对着二阿哥瘪了瘪嘴。

今个儿这场戏,都已经准备了很久,就是想把太子在京中的这个酒楼给拔去,只是没有想到,这太子就是太子,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问题,让他们功败垂成。,,,.. ...

第38章

承祜对着二喜微微颔首。

二喜很快会意, 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承祜眉头紧锁,心中却带着疑惑,看着葛敦问道:“今个儿老二与老三过来了?”

要说无缘无故的就有人闹事, 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受人指使,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只是葛墩和琰辰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葛敦见此,微微一怔, 看着承祜就道:“是的爷, 二阿哥与三阿哥都在了二楼包间, 他们经常过来,所以奴才也就没有注意。”

葛墩虽然爱吃, 但是也不是傻子,这会儿经过承祜的提醒,心里瞬间明白。

承祜闻言,斜了葛敦一眼, 懒懒得道:“说不定今个儿的这场好戏,就是那二位主持的呢。”

琰辰与德珏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二阿哥与三阿哥也是厉害,竟然连他们的事情都能摸到?

想到这里, 他们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二阿哥与三阿哥不是知道太子爷回京了吗?!

二喜很快从外面回来,他走到承祜的跟前, 对着承祜行礼,确认道:“爷,您猜的没错,三阿哥确实拍人出去了,而且是见的巡逻队的人,想必就是处理那几个书生去了。”

承祜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对着德珏和琰辰葛墩道:“以后长个心眼,记住自己的身份,有的时候别人比你们要记得清楚。”

三人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承祜行礼,他们之前也是有拍人调查过,发现那三个人并没有与那些贵人有接触的记录。

至于二阿哥和三阿哥,他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只往这家酒楼的对手方面了。

要是这件事情持续发酵,恐怕,皇上就会收到联名上书,为了平复读书人的愤怒,皇上有可能拿葛墩开刀。

想到这里,三人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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