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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回将车停到街角,重新找出瓶未开封的水,从写有cc丸的小铁罐里掏了两颗泡腾片丢进水里,没等它气泡冒完,抬起手瓶口挨到唇边,小口细细品了一会儿。陈晖喝过的那瓶被他丢在了副驾驶,忘了带下去。

席老师看着它,轻轻摇头:“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这么不听劝告啊。”

喝下加了料的水,陈晖打得那一针特效抑制剂顿时失效,38号阵热12级威力在火车站的大爆发倒计时开始。

火、车、站!

在日均客流量十万的站前广场丢下一个“酸笋”味的发情omega,无异于直接投放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

这里可没有人提前施下大范围催眠来混乱alpha们的感官和喜好。路过一个提着纸箱子试图兜售老坛酸菜泡面的alpha小哥成了第一个牺牲对象。

截止桓修白的小队接到警方通知,已有5名无辜群众被熏晕,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呕吐、头痛等严重症状。

“……看来总部发的鼻塞质量还是一顶一的好,我不该嫌弃的。”许爱莉之前背着陈晖跑了那么会,现在还对那“浓香型”信息素心有余悸。

利维从副驾驶座回过头:“主任,您让我查的查到了。该考点考务组的登记人员只有一人姓席,具体资料我到云端了。”

“男性omega?姓名,席美丽?”这什么不走心的土名字?桓修白诧异了,再往下拉,照片一栏是缺失的。

他想起了什么,一摸口袋,果然那张便签条还在,将它捏在指间端详。纸张的质地很好,仔细看下面有暗纹,上面的字迹清隽,有棱有角,显然是用钢笔写就的,运笔相当稳。桓修白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片,脑中浮现出男人写下这些字的状态,他应该是安稳的,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悠闲的。

脖颈后的伤口开始隐隐刺痛。

再次细看一遍留言,桓修白才注意到最后那句话:我们做omega的不容易。

我们?他真的是个omega?的确,他出现在男o卫生间,虽然也不排除是对方通过监控跟踪率先蹲守在隔间里。但桓修白的确没闻到类似于alpha信息素的讨厌味道,对方的味道很淡,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也许是环境受制,又或许是对方采取了什么手段像他一样锁住信息素溢出。

毕竟信息素可是当代除了dna、指纹和虹膜的第四种能够表达其独一无二身份的信息采集与侦测验证要素。

对普通人来说,展示信息素是正常的社交手段,但对一个想要隐匿自己身份,做事不留下痕迹的人来说,信息素残留就是绊脚石。

如果这个人真是个omega,用携带的工具取走他的腺体样本,而不是直接趁他发情破坏他的腺体,或者直接下手杀了他,那么结论只有一个——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偶然出现在那,目标不在于他,仅仅是顺手用包里携带的工具切下他一小片,可能是出于好奇,也可能出于信息素采集的需求。

桓修白想起那副金细边眼镜,它的轮廓之下,掩盖的那张脸——

……他想不起来了!他竟然,怎么也无法回想起席美丽的脸。可他脑中还残存着对方是个美人的印象。

记忆混淆吗?碰到了难缠的精神系对手啊。

桓修白背靠在车后座上,开始摸烟。一辆救护车扯着刺耳的鸣笛穿过旁边的车流,许爱莉也往旁边挪了一点为其让道。

叼了根烟在嘴角,他挑起眉尾朝窗外瞧了一眼,救护车的车头正巧从车窗前擦过。里面戴着医用口罩的司机恰好转过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瞬。

红灯数秒结束,绿灯亮起,许爱莉踩了油门带着一车人往火车站进发。桓修白咬着烟蒂,一缕模糊的感觉掠过心中,等许爱莉开过了一条街,他忽然喊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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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桓修白:你只给了我热水,没给酸笋热水,是不是代表我是特殊的!?

席莫回:如果我切了酸笋,也会给他热水的。

桓修白翻身骑上,拽领子:下次只允许切我!不对,只能给我热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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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知道了席老师的真正属性?

不,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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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宣布席老师的抑制剂赞助商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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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改

第6章 a生艰难

许爱莉对他突然的要求摸不着头脑:“主任,这里不许停车,有监控会扣分的。”

“先放慢速度!”

桓修白费力勾着头看向后车窗,视角里白色救护车呼啸着消失在转弯的车潮里。

捏了捏酸痛的脖子,他牙齿咯吱吱碾着烟,报出一串车牌号:“a37988,查一下归属。”

利维在随身携带的小键盘上手指翻飞,中指啪啪敲了两下回车键,念出信息:“车辆属于第二人民医院。最近一次出车记录是:接男性omega徐海闻入院生产。嗯?嗯嗯???这个徐海闻——”

桓修白拇指和食指摩挲生火,按在烟头烧着了烟丝,慢慢抽了一口,嗓子里蒙了烟,调子都沉了下来:“他们现在拿住了39号支点。”

救护车的司机,虽然只在他眼前擦过一瞬,他却有八成把握确定对方就是“席美丽”。

“你们先去火车站,我去医院看着,防止出事。”桓修白下车准备赶去第二人民医院。

许爱莉紧随其后,一米七八的模特式身高在此刻看起来格外高挑,“主任我跟你去,我实在不想闻那个‘臭弹’了,把我香水味儿都熏成臭水了。”

桓修白也没制止,前路情况未卜,有个alpha在旁边好在紧急情况下协力脱围。

虽然他更想独自揪出那个金边小眼镜,给他腺体也划拉两刀,再问爽不爽痛不痛。

利维主动换到驾驶位,头伸出车窗朝他们招手:“你们去,我和柯凡能稳住。”

“要是稳不住可别忘了call你爱莉姐哦~”

许爱莉咧着大红唇,抽出短裤里的墨镜卡在鼻梁上,勾着眼角从墨镜上方分别给了一b一o个眼神,颇有街头女痞a的作风。

两个男干员的脸红了又白,利维低声嘟囔了句:“女流氓。”就开着学校给的车慢腾腾出了巷子。

出租车来了,许爱莉想依样给桓主任来一遍,被桓修白一句话堵得接不上气:“许爱莉,你知道今天几度吗?”

许爱莉牛仔短裤下光溜溜的长腿随之抖了抖。原本不觉得,经过一提醒,寒气就蹭蹭得透过皮肤浸到骨头肉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强力女alpha的面子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主任,您也应该了解一下潮流,冬天穿短裤露腹肌可是今年a界刮起的一股潮流。”许爱莉故作认真解释道。

而实际是——绝对不能对不起她在健身房花的那一万多点数,好不容易练出的肌肉,就是要露,露给全世界看看,让万千小b小o为她疯狂尖叫!

桓修白目光怀疑:“你们a为了彰显自尊,吸引异性,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遥想当年,桓修白刚上中学那会,小a小o们都要乖乖分开坐,大家谁不是捂得严严实实。要是被同学闻到了青春期溢出的信息素,都要羞得请假回家调整两天。

哪像现在,到处贩卖明星信息素味的香水唇膏、洗发水洗衣液也就算了,小孩子们年纪轻轻就看那些直播跟风,要变性,要独立o权,要搞oo,bb,aa恋。弄得o不像o,a不像a,整个主源世界到处充斥着混乱廉价的人工信息素味,走在哪里都是鼻子受罪。

如今还冒出了许爱莉口中的新风潮?

桓修白觉得自己投入工作太多,已经和现实abo社会严重脱节了。

“那倒也……不至于。”许爱莉说了半句吞了半句。

她没说出口的是:撩归撩,真让她招惹上不喜欢的omega,她保证遮得严严实实跑得比谁都远。现在moc委员会属地世界的omega保护条例越来越严格,一旦强制标记成功,在o事后认可的情况下,将无视alpha的选择权,直接进行注册婚配并共享财产。

没办法,谁让大多数世界的omega出生率只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呢,特权阶级啊,简直就是特权阶级,a生艰难。

第二人民医院就在眼前,桓修白一眼就看到了侧门停的那辆救护车。他们直奔妇产科楼层,接待处的护士反复打量着他们俩,问道:“你们究竟是徐海闻的家属还是朋友?”

“家属。”桓修白面色不动,在背后戳了把许爱莉。

女alpha一个踉跄上前,尴尬笑了下,装作急切地问:“海闻他怎么样了,还在阵痛吗?”。

护士低头找了登记簿出来丢在台子上:“姓名电话身份证,之后左转走到头,第三个手术室门口等待。”

许爱莉不甘不愿地把第一次在妇产科充当“丈夫”的体验贡献出去。

正当桓修白百无聊赖观察着墙上贴的男o分娩步骤图像分解时,异变一触即发!

许爱莉还在偷偷上网查这个世界的身份证编号是几位数的,就被桓主任拽着胳膊往走廊尽头狂奔,一转过弯,跨过两道自动门,他们就被堵在了门口,前进不了了。

“这怎么会!丧尸围群了吗!”许爱莉瞪大了眼睛。在这个五米宽的走廊上站满了beta和alpha,其中有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房陪同的家属,虎视眈眈地朝3号手术室靠近。

“许爱莉,你从人群突破,我去看看有没有另一条道直通手术室。”情势紧急,不能再等,桓修白果断下了命令,转身就走。

许爱莉有苦说不出,这下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穿一身长袖长裤来了。她展示躯体自信是为了勾搭“小墨汁”那样的小奶o,并不想在臭烘烘的同类群里穿梭啊!!

桓修白往楼下跑了两层,找到了一扇未上锁的逃生门。桓修白趁无人注意闪身进门,逃生楼梯旁就是医院员工专用的电梯。

从这里上去,应该能直接到达妇产科3号手术室的门边。进电梯之前,他的视线落在了红色消防窗里的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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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被封印,阻隔剂告罄,对付alpha们,总得把有趁手的武器在手。

此刻,3号手术室内一片混乱。

“席主任医师,我们现在是注射人工alpha信息降热吗?”

“信息素溢出等级已达到10级,通风系统坏了关不掉,再这么下去会在医院大乱!”女护士也没见过这么猛的阵仗。

“先不急,我们要尊重产夫的需求。”主任医师蒙着口罩也掩不住上半张脸的轮廓精秀。

他转头握住了徐海闻汗津津的手,拍了拍,对受宫缩折磨尖叫的omega关怀备至地说:“别怕,我们会联系到你的alpha,一直等到他来的。”

“但是席医生,”护士将他拉到一旁,加快语速放低声音,“这次是产夫故意隐瞒信息,不属于我们科室的事故吧?他之前来检查和预约都没说自己去除了标记,导致难产。跟家属吵架也不能这么任性,做了还隐瞒我们,真太不像话了。”

徐海闻婚后和alpha吵架,一时生气去小诊所做了标记去除术。本不是个多大的事,但医院方一直判定他是个标记稳定的o,没准备相关预案。结果,生产时胎儿反复摩擦内腺体爆发了剧烈的情热。

没有天然标记作为“控制器”,3号手术室也不具备应对少见情况的设备和装置,必须尽快转移到其他手术室才行。

不凑巧,今天妇产科的5个生产室都满负荷运转,根本腾不出空,一屋子医生护士来回踱步,寻找解决方法。

床上大着肚子的徐海闻哭得伤心。他从送来初始就一直嚷着要丈夫来看,还放话:不来这孩子他就不生了。可电话始终打不通,医院出面联系,单位也说找不到人,徐海闻就抱着电话流泪,一遍一遍坚持拨着手机号码。

手术室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里面隔音等级高,还是能被一道轰然巨响吓一跳。

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是alpha家属为争夺孩子在医院闹事?

席医生和其他医生护士对视一眼,决定出去看看。要是来医闹的,也好及时撤退并报警。

主任医师推开门,一眼看到了前方五米气势汹汹独占一片空地的omega——后颈的白纱布。

桓主任踢回嘎吱乱响的门,锁头跟着木屑碎在门边,他提着灭火器,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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