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有未来的记忆,我来自于十年后的未来。林小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这些天积累的情绪倾泻而出。
氛围骤然改变,原娅瞪大了眼睛:“哈?将来我会为了你和祁川打架然后伤了腿?”
“虽然我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确实是这样的。”林小言点点头,默默把原娅放在她额头上的那只手拨开。
她是拒绝了祁川,祁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针对她,但是心里的那种紧张和担心却一直存在着,她怕这件事情会换另一种方式发生。
“咱们和祁川又无冤无仇的,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
短暂的震惊之后,原娅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接着一脸担忧地看向林小言:“老做这些奇怪的梦可不好啊。”
不,不是梦,我真的是重生的,信我啊!!我知道明年韩以欢的哪部剧会热播,知道四年后的奥运会谁拿了金牌,还知道你将来的老公是谁,你信我啊!
林小言有选择性的告诉了原娅一些事情,本来是出于不剧透的目的,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让原娅来问她一些问题,除了彩票号码她没关注过,其他的大事她几乎都能预知一二,以此证明她真的是重生而不是烧糊涂了做了奇怪的梦。
知道了林小言的心结,原娅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我去训练了。”
“你心情点了吗?还是说……你不会是装的吧?!”
林小言抬头,对上原娅那个熟悉的笑容,带着几分的心虚。
“不然怎么知道你因为这么蠢的事情而担心呢?你放心好了,你不是也梦到了吗,我会在这次运动会上取得很好的成绩。”
原娅快跑两步,在林小言反应过来之前,将喝光的水瓶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后拐了个弯,麻利的跑向了训练场。
和刚刚那个情绪低靡的原娅判若两人。
知道自己被套路的林小言先是迷惑了两分钟,转而露出了笑容。
整天担心这些事情有什么用,反正不管重来多少次,她身边的人都不会离开。
自从被梁老师教育过之后,祁川见到林小言就躲着走,一个周末回来之后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林小言了,偶尔不小心对上,祁川便像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迅速移开目光。
还是梁老师会教育人啊,林小言感叹着,继续翻看着韩权渡给她的笔记本。
教材大小的笔记本,满满十一页,罗列了几乎他们目前所做的题里面所有和那天林小言做错的那道题型的相关内容,还在这个基础上拓展了相关的知识,标注出了每一题的所考查的相关知识点,详细的令人咂舌。
这是他一个周日的成果,周一早上便交给了林小言,她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内疚。
林小言利用数学课的时间默写了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准备送给韩权渡作为回礼,并用语文课的时间给上了个课,看上去就像是从课本上撕下来的一样。
为了好区分,林小言在最上面的居中位置写了“渡渡的元素周期表”,觉得有些不妥,她又将“渡渡”涂成了“韩权渡”。
完工之后,林小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感叹自己宝刀未老,手法依旧娴熟,然后……接收到了来自梁老师的眼神警告一枚。
林小言悻悻地将元素周期表收了起来,低下头扫一眼梁老师正在讲的试卷——六十分的作文拿了四十五,总分一百二十八,其实整体还是不错的。
“这次试卷的作文非常简单,咱们班之前训练过类似的题材,大部分同学的分数都在五十分左右,算是作文的及格线。”林小言还在沾沾自喜,梁老师的语气忽然加重,“有些同学,虽然整体成绩高,但是作文却写得一塌糊涂。”
林小言的心里咯噔一声,一抬头,果不其然与梁老师对上了眼神。
“议论文都是有模板的,你把模板记一下,再备点素材,就算再不会写都能得个四十七八,那些得四十五分一下的同学,好好思考一下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林小言看着自己的作文,好险,刚好四十五。
她长舒了一口气,耳边忽然飘来了韩权渡的名字——“隔壁四班的韩权渡,这次作文得了五十九分,是年级的最高分,有认识的同学可以去借他的作文来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梁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盯着林小言,林小言回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很巧,她刚好认识。
林小言想借韩权渡的作文来鉴赏,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她的作文写得好被别人想借的话,她应该是不怎么愿意的。
自己写得这些东西被熟悉的人观看评论,她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韩权渡脸皮那么薄,自然更不用说。
思来想去,林小言还是没问出口,打算自己去买几本作文选来看一看。
“作文?那还不简单,你要是想看,看我的也行啊。”贺昀听说后,将自己的作文选递了过来——没错,是他的作文选,因为贺昀的作文写得太好,被高一老师打印了几份装订成册,送到每个班传阅。
贺昀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好意思,甚至可以班里大声朗诵自己的作文,分享自己在写这篇作文时的心路历程,以及如何在最后几分钟的时间拼手速写完一篇旷世好文。
“好东西就是要拿来分享,我写的好东西,更是要跟大家一起分享了!”
林小言看着贺昀递过来的一沓作文纸,有些犹豫。
韩权渡直接伸手过来将那沓作文纸抽走:“他们高一练得题材和我们不一样,你要是想看,我回去把我的整理整理。”
贺昀不满的控诉着韩权渡,被韩权渡一个眼神给喝了回去。
“之前都不肯给我看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果然这兄弟和女生就是不一样。”贺昀小声嘟囔着,声音落在林小言耳中,她问道:“你在说什么?”
贺昀眼珠一转,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对着林小言调皮的眨眨眼:“学姐,我表哥不仅作文写得好,情书也写得不错哦。”
林小言的表情僵住了,情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来没有听韩权渡提起过,难道是他那个白月光吗……
韩权渡也愣住了,他什么时候写过了?!
“我没有写过……”韩权渡神色有些慌张的解释,唯恐林小言信了贺昀,他抬起头,看向林小言的眼睛明亮湿润,“真的没有。”
贺昀得意的笑了笑,撒腿就跑,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逃离了现场。
两人也意识到这不过是贺昀的玩笑话,林小言轻笑一声,呵,臭小子,还知道杀人诛心。
韩权渡慌张的表情消失不见,眼眉舒展开来,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有写过情书。”至少没给别人写过。
林小言笑笑:“我知道了。不过……你作文写得这么好,写起情书来应该也是得心应手吧?”
韩权渡摇头:“不……根本不知道该写什么。”
有很多想说的话,也看了很多的甜言蜜语,但是拿起笔,想起你的样子,才发现那些话语都不及你,铺陈纸笔,却无法写出我心中的情愫万分之一。
“哦~”林小言眼睛微微眯起,笑得狡黠,一颗心却像沉入了海底。
韩权渡这次发现自己掉到陷阱里去了,不禁有些懊恼。
林小言鼻尖一酸,不想再继续追究了,她将书包往上一提:“走吧。”
韩权渡低着头,跟在了她的身后,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回去之后一定要让贺昀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杀人诛心。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路旁,副驾驶的车窗被放了下来,长直发的女人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露出半张精致的脸。
看着韩权渡身旁扎着清爽马尾辨的林小言,苏邀月鲜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朝身后问道:
“老爷子,这就是韩权渡喜欢的姑娘吗?长得挺好看的。”语气中听不出来半分夸赞之意。
韩鸿振戴上了眼镜,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韩权渡和林小言两人:“刚才贺昀那小子跑哪去了?”
苏邀月摇摇头,“看方向应该是回家了。”
“这个女孩,和韩权渡他们住在一个小区,父母都是c大的教授,身家清白得很,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韩老爷子皱起了眉:“你查她了?”
“她父母在c大还是很有名的,我不用可以去查,问我的同学就知道了。”苏邀月完全没受老爷子的影响,从包里掏出一支口香糖,拨开放在嘴里嚼着。
清凉的薄荷味在嘴间弥漫,苏邀月感觉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将嚼完的口香糖吐在纸巾上,苏邀月又问:“今晚住哪,不会还要回家吧?”
老爷子摇摇头,当时韩权渡要来这边的时候,他在这里买了两间房子,今晚就像在那边落脚。
透过后视镜,苏邀月看到老爷子表情严肃的盯着车窗外,韩权渡和林小言的背影渐行渐远,苏邀月玩味一笑。
这小丫头,怕是要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感谢支持
第三十章
苏邀月驱车跟在林小言和韩权渡的身后, 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小区, 看到两人一起进了大门, 苏邀月‘呦’了一声。
“还住在一起呢。”
这话听起来颇有歧义, 苏邀月停好车,转头一看,老爷子果然黑了脸。
地方是韩权渡选的, 理由是这里离学校近。
这个臭小子,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小言和韩权渡分道扬镳, 苏邀月也和韩老爷子一起下了车,跟在了林小言的身后。
“您没记错吧,是在这边?”
苏邀月目光黏在前方穿着蓝白校服的林小言身上,浓浓的学生气息, 青春靓丽的让人咂舌, 凭她比常人更敏锐的视力,还能看到林小言头绳上的一个小小的妙蛙种子玩偶。
再低头看一眼自己宽大的黑色t恤和宽松的裙裤, 苏邀月“啧”了一声——还是她这样比较酷。
“韩权渡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小姑娘的?”苏邀月抱着胳膊, 走在韩鸿振的身后, 林小言的马尾辫一摇一摆的, 让她很想去揪一揪。
韩老爷子冷哼一声:“蓄谋已久, 处心积虑!”
林小言拐进了一栋楼,苏邀月和韩鸿振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小区最深处才停下。
老爷子往楼前一站:“就是这里了,六楼,已经让人提前收拾好了, 你先上去吧。”
“您不去?”
“我还有事。”
老爷子冷着一张脸,苏邀月也能猜到他想干什么,把背包往肩上一背,苏邀月踏上了电梯。
贺昀提前跑回来了,却没敢上楼。
他躲在楼下的小公园的秋千上,看着韩权渡拿着门卡打开门,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贺昀把脑袋往后缩了缩,借那棵大树挡住了自己的身体,直到韩权渡的身影消失在楼下,他才探出脑袋来。
切,要不是这几天原娅要集训不能和他们一起回来,贺昀才不愿意和韩权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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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们两个旁边,他就是一个3000瓦的电灯泡,伤眼伤心还要时刻接受来自韩权渡的眼神警告,与之相比,他更愿意和原娅一起,最多动动肝火和她吵两句,按原娅的逻辑性还吵不过他。
贺昀两只手抓住秋千两边的绳子,闭上眼睛抬起脚轻轻地荡了起来——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不如在这里感受一下童年的乐趣。
“叔叔。”
贺昀荡啊荡,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在他面前响起,贺昀没有睁眼。
谁是你叔叔,我真当少年时,肯定不是叫我的。
“叔叔,你能先停一下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贺昀无可奈何的睁开了眼。
一男一女两个小豆丁手拉手站在他的面前,清澈无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叔叔,我们可以玩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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