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病(1 / 1)
方望如意料之中的,接受了迟允泩的邀请。《霓虹灯》的前期筹备顺利展开。
冬日将至,空气越发干燥冷厉。迟允泩穿上早就买好的西装和风衣,对镜顾影自怜,恍然觉得眉眼间的多了从前没有的凌厉与沉稳。
是时候该联系季梁暮的经纪人了。
迟允泩用笔帽时轻时重地敲打着桌面,思索着。
她还没有明确敲定《霓虹灯》的男主角。旗下较为契合角色的几位艺人已经开始争取了,但是季梁暮似乎并不太有兴趣。
说起来季梁暮一直不是积极营业的类型。不争取机会,机会来了就公事公办地营业,没什么大毛病,却也乏善可陈。
唯一一次积极争取,是那部让迟允泩吃了无数安利却不动心的恋爱剧。
难道他其实就喜欢恋爱剧?迟允泩眉心一跳。
迟允泩慌忙在心里把这个想法的肯定答案丢出去,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性。在她之后的规划里,她也打算给季梁暮安排一些现实题材的电影。
迟允泩本来是打算在季梁暮争取之后,顺势敲定他作为《霓虹灯》的男主角,顺带增进一下感情和交流。只是季梁暮没按她一厢情愿的规划走剧情。
思及此,迟允泩长叹一口气。摸出手机,浏览和季梁暮的聊天记录。
迟允泩一直是尽力在找话题的那个人。她在找话题绞尽脑汁之时,总在心里感慨。她可从来没这么希望和一个人保持联络。虽然近来他们之间较先前会熟络一些,但是不管怎么绕,他们之间的对话都不算暧昧。
迟允泩好几次几乎要放弃了。不停找话题还要显得从容,实在是累。
天涯何处无芳草?只是不如这颗香。
但是在迟允泩不再主动联系季梁暮之后,季梁暮又会继续像朋友一样和她搭话。
迟允泩又是一声叹息。太难了。看不到进度条实在是挫败。
她一直认为,男女之间,如果没有心思,也不算非常紧密的朋友,是不会一直聊一些并不那么必须的事情的。
她了解了一下季梁暮的情史,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而且现在也单身几年了。即使她的心思隐晦了一点,但季梁暮也不可能完全没察觉吧。
难道是看不上她?
迟允泩一愣。迟允泩对自己还是蛮有自信的。有钱有颜也有权。她也没那么天真,图季梁暮对她产生什么纯洁的爱情。和她有更紧密的关系,对于作为艺人的季梁暮来说无疑是有益的。
她习惯在感情中各取所需。
迟允泩忽然产生了带着些许恶意的揣测。也许是吊着她?
此前看过的古早言情,见到“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样的台词,她总会嗤笑。如今性转一下,自己成了那个“霸道总裁”,反而还真有种求而不得反而更有兴趣的感觉。
如果当真如此,季梁暮的推拉游戏倒是玩的不错。迟允泩咂舌。
……
忽然手机震了一下。
迟允泩含着暗暗的期待察看。不是季梁暮。
“啧。”迟允泩不耐地查看信息。是助理提醒她,当晚有一个饭局。
迟允泩还是蛮不理解这群大佬维持人脉的方式。吃个饭喝点酒有什么用呢?可是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用。
迟允泩是真的挺讨厌饭局的。都挑在晚上。多吃一口肉就得多跑几百米。
但又不能拒绝。这不仅是为了维系人脉,更是掌握业界的风向的手段。
回复完助理,迟允泩去敷上眼罩,小憩到了傍晚。
……
但是今晚的饭局让迟允泩改观了。
这次的葡萄酒也太好喝了吧!
迟允泩尽量忍着,小口地抿着,默默记下牌子。感觉年份挺新的,应该也不会喝上头吧。迟允泩这样想着。忽然就有点失望,没人给她劝酒。之前刚参加饭局的时候,她还担心被灌酒。迟允泩太小看自己这个CR未来的掌权人了。
……
饭局结束后,迟允泩去了洗手间。
微醺的感觉实在让她飘飘然。迟允泩洗完手,对着镜子补妆。越看自己越好看。尤其是抹上唇釉的红唇闪着红色的艳光,扑闪的长睫在灯光下似乎变成了白色的蝴蝶。
迟允泩摸摸自己的脸,笑得娇憨。“mua!”迟允泩微微弯腰,嘟起红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抛出一个飞吻。她又向下扯了扯裙子。原本只露出锁骨的裙子在这样一扯之后连乳沟都掩不住,暴露出弧度圆润的两团乳肉,接着又对着镜子一个wink。
啊。真是绝色。迟允泩满意地拿起手包,以风情万种的姿态扭臀转身,却忍不住身形一晃。
迟允泩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脏话。这酒怎么还后劲这么足呢,和她此前对酒的了解不符啊。
迟允泩伸手欲扶墙。却在扶墙之前,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扶住了胳膊。她登时警觉起来,猛地抬眼,闪出冷厉的警告神色。
这眼神落在季梁暮眼里,使他心神一震。
他本来是打算走廊末尾抽烟换口气的。却偶然见到了迟允泩。本想打个招呼,却猝不及防看到了她在镜子前的“表演”。
在他此前的印象中,迟允泩永远都挂着温雅又得体的面具。比起一个充满女性魅力的女人,她更显著的身份是自持优秀的继承人。虽然完美,却远不如今晚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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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见到了迟允泩的另一面。也许这才是本质。娇憨又妩媚,有着处于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间的气质。他觉得,今天的迟允泩像是一只初入人世的妖精。
那冷厉的一眼,结合上这样娇媚的模样,直直撞在季梁暮审美点上,让他呼吸一滞。
迟允泩的视线有点模糊,隐约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熟悉,微眯着眼,凑近了季梁暮。她清浅的呼吸触及季梁暮的脖颈,使得季梁暮的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
“……季先生?”迟允泩偏了一下头,眼神一下变得柔软,“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有点低,带着酒后的迷茫,哑的性感。
“叫我的名字。”季先生这个称呼太疏离了。怎么听怎么不顺。季梁暮扶着迟允泩站起来,“我出来换口气。”
“哦……”迟允泩有点站不稳,“梁暮,梁暮……”念着季梁暮的名字,迟允泩的耳垂越发地红。她的眼睛很亮,闪着星碎的光彩,直直地盯着季梁暮线条干净利落又立体的侧颜,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那你也叫我啊。”
“……允泩。”季梁暮慢慢地念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大提琴的低吟。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怎么就会变得这么动听呢?迟允泩的思维好像陷入了迷雾,迷迷糊糊地想着。
也许是因着这一声“允泩”,她做了她平时绝不会做的动作。迟允泩拉着季梁暮的袖子,循着心中所想,慢慢将身子向季梁暮的臂弯靠过去。
木质调的男香和带着酒香的甜美气息交融。
这气息,让迟允泩醉的越发深。她得寸进尺,拉着季梁暮的手放在她腰上,声音软糯:“梁暮……扶我,好不好?”
“……好。”季梁暮的呼吸因着这与酒香融合得越发香甜的气息变得沉重,以至于声线发哑。
然后柔软的长发摩擦着他的衣料,那个娇艳的女人,将脸轻轻地贴在了的胸膛上,行走间不经意地隔着衣物擦过他的乳首。
痒。触到长发的颈子痒,被擦过的胸膛也痒。扶在柔软又纤细的腰肢上的手,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握成拳,以忍住心中充分感受腰肢柔韧又性感的触感的冲动。
季梁暮垂眸,脖子却在视线触及那处的那一刻一下子红起来。迟允泩饱满的两团肉因为姿势挤在一起,和衣料之间留出深色的沟壑。
“……等等。”季梁暮停下步子,努力忽视迟允泩柔软又迷茫的神色,将臂弯的西装给迟允泩披上,“不要着凉了。”
迟允泩拢紧了领子,侧眼看向季梁暮,眼睛像是蒙了层香艳的雾气。
……
被助理接到车上的迟允泩微眯着眼,倚在靠背上,笑得让人联想到偷吃小鱼干的猫。她偏头看向窗外闪烁的灯光,红的白的蓝的,落在她眼里全是如季梁暮嘴唇一样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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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自然而然的试探和暧昧……我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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