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那地儿,她就是想着都觉得腌臜得很。
且,她刚刚竟然还因为付婆子的哭求,心软了,还打算帮着求求情。一想到这儿,她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刮子。
顿觉被诓骗了的长宁侯夫人,气恼的瞪着付婆子。
“好你个付婆子,枉费我这般信任你,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诓骗于我。欺上瞒下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夫人,老奴知错了,老奴也是一时糊涂,老奴就是见二姑娘对您不敬,心里替您不值……夫人,您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儿,饶了……”
“滚!”
长宁侯夫人怒斥一字,别开眼,不去理会她的哭求。
老太君自孟回出现后,她便就只静静的看着。
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看着她一步步的把付婆子做下的恶事拆穿,看着她刘氏的愚蠢暴于人前。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刘氏确实蠢,也该吃些教训,长长记性了。
尘埃落定。
回丫头到底是小辈,为人子女的,有些事不好处理,也容易吃亏受委屈,再者,有些事没必要脏了她家丫头的手。
老太君站了起来,拍了拍孟回的手:“你也累了,且先回去歇歇。至于剩下的事,交给祖母就好。”
“我听您的。”
孟回笑了笑,带着人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老太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
回过身,目光移向付婆子母女俩,最后又停在付婆子身上,温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把别人家的姑娘送去野寮子,那老身今日便成全了你。来人!”
伸手招来了人,再看向付婆子母女俩时,目光徒然锐利。
“把付婆子连同她的女儿一起给老身送野寮子去,终身不准现于人前。”
野寮子?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姚杏儿顿时哭叫挣扎起来:“不要,我不去,我不去。又不是我的错,又不是我让人把那野丫头送去野寮子的,我不去,走开,走开啊……”
“老太君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您饶了她。都是我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饶了她吧……”付婆子悲痛的哭求起来,她原想着对杏儿狠一些,许能救她一命,却不想这老东西如此狠毒。
老太君不为所动,打蛇不死必遭反噬,这些罪孽她来承担就好。
见她狠心,付婆子又求起了长宁侯夫人:“夫人,夫人……老奴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一命,她还年幼,什么也不知道啊……夫人……”
“母亲,这是不是太……”
长宁侯夫人于心不忍,犹豫一句。
老太君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拖走!”
“该死的老东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被拖走的付婆子,眼中全是恶毒的瞪着老太君,诅咒大骂着。
最后被捂了嘴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暴雨,停电停网。
二合一补上昨天的。(*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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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懵了的长宁侯夫人。
付婆子母俩被押走, 一路向南,然后被送进了间野寮子,一辈子不准出来。
那几个不知真相的粗妇身体差不多养好的时候, 又被罚了五十杖后,便被罚到了偏远的庄子。姚旬达父子俩被长宁侯以偷窃的名义恶狠狠的打了一顿。
为了保存长宁侯府的脸面,倒是没有送官,只是直接让人抬到了庄子。
那父子俩一开始还想去寻付婆子母女俩,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的, 还要干活。再加上老太君给他塞了一个厉害老泼妇,姚旬达被管得死死的。
到三十岁的时候, 姚旬达后娶的泼妇才给那哥俩寻了媳妇, 也都是厉害的。
两哥俩也是被欺压得死死的, 成了庄子附近出了名的窝囊废。
寻人的心, 也就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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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野寮子里等他们来接的付婆子到死都没见到人。
姚杏儿恨所有人, 但她更恨她娘, 觉得她是被她娘带累的。她一辈子都在记恨,记恨着明明家里有那么多银子, 她娘却瞒着她, 不让她知道这事,一心认定她不打算分给她。
即便付婆子再三解释, 她也听不进半句。
后来,有一个娶不上老婆的乡下汉子看上了姚杏儿。
凑了钱把姚杏儿卖走了,姚杏儿离开后时候,骗光了付婆子在野寮子里攒下来的银子。
之后, 姚杏儿便跟着那汉子离开了。付婆子等了半辈子,到死她都再没出现过,更别说答应的来接她这事。
姚杏儿离开的事,老太太早就知道,若不是有她授意,姚杏儿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至于为什么放她离开,不过是知道彼时早就变得畏畏缩缩,老态尽显的姚杏儿,再不可能有掀起风浪的力气。
便也就放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那夜过后。
第二日。
她睡醒后,露秋便叽叽喳喳的把打听来的处置结果,全都告诉了她。
孟回也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长宁侯夫人被禁足,被暂时夺去掌家权这事,让她乐了一下。
不过听说,一开始原主那娘是不愿意的,又羞又恼的要闹腾。老太君便让人直接打包了她的东西,准备把人送回刘家。
自觉丢不起那脸的长宁侯夫人。
这才死了心,不甘不愿的认了罚。
付婆子那等人她从未放在眼里,就连长宁侯夫妇她也没将他们放眼里,只是有些同情原主。毕竟,就连付婆子那等人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
原主这娘……
啧,为她伤心失落,还真是人间不值得。
长宁侯夫人被禁足三月,又被剥夺了掌家的权利。
孟文瑞从牢里回来后,压根不管事,整个人又颓又阴郁。再加上得不到心中爱慕之人的回应,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天就是花眠宿柳,烂醉如泥。
长宁侯抽了他几顿,见他还是死性不改,之后便没在管他。
侯府里的形势,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几个姨娘为了儿女的以后,便趁着长宁侯夫人禁足期间,各自争宠着。
长宁侯夫人被禁足,老太君说了禁足期间,她的院子只许出不许进。孟锦绣想见也是见不着。没了依靠的孟锦绣,如乱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又无可奈何,她最大的依仗便是长宁侯夫人,没了她,她便也就只能躲在自己的小院里。
为自己的以后着急伤神。
老太君已经很久没有沾手掌家的事,却也没有手忙脚乱,毕竟也不是一问三不知的主儿。短短几日,该清理的清理,该处置的处置,该提拔的提拔。
长宁侯府,再次恢复平静。
松柏院。
祖孙俩一同坐在榻上闲聊,小几子上布了糕点,新茶。
老太君拉着孟回的手,看着她:“回丫头,我且问你……”
说着顿了一下,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孟回抬眸浅笑:“不碍的祖母,您有话便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老太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你这辈子命苦,摊上这样的兄长亲人。才……”
犹豫一下,继续道:“你的亲事可能不会太顺,你父亲的意思是送你回老家……但祖母不希望你一辈子就这样了,一个人孤独终老。你且告诉祖母,你可还想嫁人?哪怕只是寻常百姓家?”
孟回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到底是原主的人生,这种事她不想替她做决定。
黑暗中的原主,面露复杂,似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老太君心疼的看着她,只以为她是不愿,拍了拍她的手:“罢了罢了,既不愿意嫁,以后便陪在祖母身边,哪怕祖母去了,你大哥哥也会照顾你,他的孩子也会奉养你这姑奶奶……”
孟回还是摇头。
她不会留下,原主也打算离开,所以这事,应不得。
见她又摇头,老太君顿觉好气又好笑的,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这也摇头那也摇头,你倒是说说,你想如何?”
“祖母不用为我操心这些,嫁不嫁是以后的事,但有一点我很确定!”
说罢,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说说看。”老太君也不生气,笑着道。
“我会离开长宁侯府,不是嫁出去。”
“你……”老太君看着她,似怔愕,又似早就料到。
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也没有追问,又聊起了别的。直到孟回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老太太都没再提起过那个话题。
当夜,长宁侯回来的后,就被叫到了松柏院,母子两人在屋里谈了许久。长宁侯离开的时候,虽眉头微皱,眼眸里却流露出不少喜意。
似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高兴激动着。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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