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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试着联系他。为了你,我愿意稍微降低自己的格调。”

申棋非常感动,“老师,如果你开口,成功率是多少?”

“1%,但是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尽全力让这1%也没有吗?

“……老师您辛苦了,这事学生还是自己来吧。”

她明白肖进的意思。全网都知道肖进和申棋关系多好,肖进不开口这事还有一线希望,他要是开口,秒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通过公司发出邀请。

说来也巧,她最近还真有一次和付华接触的机会。

申棋等人这次的棚拍地点在亚湾岛。因为爱丽丝说来了亚湾岛却憋在棚里太奇怪了,干脆就把这个月的团综安排在了亚湾岛,而这一次团综嘉宾中,正好有付华。

申棋觉得,这是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这次邀请付华参加节目,也是鹮厂从中搭桥,有意让付华和楚娱重修旧好。按理说付华应该对她没有什么恶感才是,毕竟上次《星之恋》那事,她可是输了,输得还不是别的,正是编曲。

付华的编曲特色是化简为繁,和肖进的化繁为简恰恰是两个极端,这也是他们不对路的根本。

肖进喜欢把复杂的东西剥去装饰,呈现最原始的模样,听肖进的歌就像徜徉在森林,牧场,海洋,山丘,是一种天然的美,最大程度释放旋律的魅力;

付华则相反,他能把所有想到的华丽的技巧都秀进曲子里,并且毫无违和,听付华的编曲,像是一场殿堂级的演奏会,像百老汇的歌舞剧,像里约热内卢狂欢节,让你眼花缭乱,心潮澎湃。

申棋虽然不走华丽风,却需要加强曲子的层次,这恰恰是付华最擅长的,如果付华愿意指点,她会受益良多。

申棋把这个想法和贺北笛说了。她觉得他和付华没有直接的恩怨,应该可以沟通。

贺北笛在电话里却不太乐观。

“付华这个人……”他略微皱眉,“算了,回头我叫吴秘书打个招呼。”

申棋声音微扬,“我们公司和付华有合作吗?”

“算是吧。”

其实上次宋思瑶事件,贺北笛暗地里和付华有过互动,对这个人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不过正规的工作接触,还真没有过,因为na娱乐这边歌手不多,能出专辑的更是没有。就连申棋也是以团队形式,想打造个人专辑得是两年后的事了。

“那麻烦你了,”申棋点头,想了想,她又问,“北鼻,你最近很忙吗?”

越到年底,贺北笛越是打了鸡血一样投入工作,一晃两个月,他们就只见过大概两面,距离上一次还是一个月以前了。

因为小助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甚至接手了一部分经纪人的工作,这让贺北笛得以“解脱”,可以全心投入到na娱乐其他事情运作中。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以申棋目前的工作量,以公司目前的负载量,贺北笛已经不适合继续当申棋的经纪人了。尤其是在小助越来越上手之后,贺北笛如今也就是个挂名经纪人。要不是他要求小助必须汇报工作,可能小助自己就把问题都处理完了——毕竟是人工智能,一些死记硬背的内容和机械性运作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只有需要决策的时候,才要问到四代目。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她听到吴秘书在叫贺北笛去开会。

挂了电话,申棋看看小助:“我觉得我快要失去北鼻了。”

小助锐利的眉角一抬:“你拥有过?”

申棋突然八卦起来,“小助,我上次见面,觉得北鼻的光环好像暗了一些,是不是女主角出现了?”

主角光环只有一个,遇到女主的时候就会分出一部分能量给女主,不过这些都看光环心情。以前也有过光环找不到对象只能一直在一个人身上,最后那部剧本就成了无cp。

申棋实在很担心因为四代目颜值太高,也会走上孤独终老的路子。

以前执行任务,她都尽量避免和女主角碰面,但是现在她退休了,北鼻又这么好,她就有点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她颜值1300的四代目。

小助狐疑地看她,“你要干嘛?”

“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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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是快穿特工了,我不能泄露剧本消息给你。”

申棋冷笑,“你好像也是个退休系统。你这样握着资料库不松手,跟退休老头儿不还库房钥匙有什么区别?”

不,是老太太。

“不行就是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申棋觉得小助好像朝她头上看了一眼,她挥了挥,“怎么了?”

“没有。”申小助态度很坚决,“不能透露就是不能透露,有本事你自己找去。”

“自己找就自己找,我还不信我找不到了。”申棋不服气,“我还真就不信,你等着!”

她们是前一天晚上到的亚湾岛,就住在拍摄地的度假别墅,原本的拍摄任务在上午,没想到天不从人愿,亚湾岛居然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却很连绵,沈媛和几个北方妹子难得看到南国海滨雨景,起了个大早出去玩。

申棋这几天被歌词憋得不行,又陷入了失眠多梦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下一步就是脱发,吓得她白天也不出门了,就窝在住处补觉。她不想过几年拿着金曲奖站在台上致辞,张口就是一句——我变强了,也变秃了。

“咚咚”。

走廊的玻璃传来敲击声,申棋爬起来望去,就见贺北笛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雨伞,站姿笔挺,好像民国剧里留洋归国的大少爷。雨滴落在他伞面上,溅起光晕,像是老天爷在为这人1300的颜值打光。

申棋打开门,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你居然还在睡?”贺北笛看着一身棉质居家服的某人,十分自然地拎着她的后领让她转个身,“快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去见付华。”

第64章 矫情精

说也奇怪, 申棋收拾妥当和四代目出门的时候,亚湾岛的小雨居然停了。不过即使如此,要开工也还是要在下午。所以贺北笛带申棋出门完全没问题。

“你怎么来了?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申棋嘴上埋怨, 还是匆匆忙忙换装。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贺北笛道, “我和付华工作室的人沟通了一下, 这时候我出面, 比吴秘书合适。”

“哇北鼻厉害!这都能搞定。”申棋带上小草帽, 打扮得像个要出门春游的小公主, 眼睛里闪着星子般的光彩, “我们走吧!”

大概是因为好久不见了,申棋很开心。通过贺北笛她才知道,付华昨天就来了, 但没有在楚娱安排的酒店住, 而是自己出去玩了。

亚湾岛是热带岛屿,半岛全都是景点, 海上项目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可惜申棋以为的游艇,冲浪, 潜水都没看到,因为大清早,两个人为了“抓”付华, 不得不去爬山。

他们到了付华的住处才被助理告知, 付华为了看日出, 昨天晚上就住在了山顶上。想见他, 就得上山去。

平地行走和垂直行走对体力的消耗是完全不同的,申棋看着贺北笛一身西装革履,再看看眼前漫长的石阶,不太赞同地摇头。

“你穿这样怎么爬山?”

爬到一半脚跟就要磨掉了,铜皮铁骨也不是这么磨的。

贺北笛无声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又好到哪里去?

申棋看看自己脚下的一双中跟小凉鞋,默然。

叹了口气,她说:“早知道他在山上,我就不会这样打扮了。”

她是来求教的,肯定不能穿得太随便,那样不郑重。可谁又想到这个付华这么跳脱,居然跑到海岛上来爬山?

“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换鞋?”申棋问。

“来不及了。”贺北笛道,“过了这段就有缆车,放心吧,不会真让你徒步走上去的。”

他们又不是真的来爬山的。

听到有缆车,申棋松了口气。山道上的石阶很窄,申棋穿着中跟鞋登石阶的时候还要比四代目艰难一点,经常稳不住重心。贺北笛拉着她的手腕,帮她借力。好在这时候山道上没什么人,没人认得他们,可申棋还是觉得难受,手腕都快脱臼了。

“不行不行,”才走了几步,申棋就甩开手,“这太陡了。”

“那怎么办?”

贺北笛也觉得今天时机不太好。但是今天之后,他再想腾出时间就有些难,年底公司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随便分心。可是付华这人十分难交流,交给吴秘书他也不放心。可是申棋的脚……

想着,贺北笛突然下了台阶几步,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背你?”

申棋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不不,那哪儿行啊?我可重了。”

贺北笛其实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跳脱,不过他还是道,“你能有多重?再说没有多远了,过了这个弯就到了。”

贺北笛这会儿因为炎热,早已将外套搭在手上,衬衫的口子也解开了一颗,还挽起了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臂。他虽然白,体格却并不弱气,只是戴着眼镜显得斯文,总叫人忽略了他也经常健身这件事。

申棋看着阳光下泛白的皮肤,很想真的上手摸一摸,但还是摇摇头,控制住了邪念。贺北笛还穿着皮鞋,怎么可能让他背自己。但不得不说,提出背她的那一刻,四代目这样子真是太招人疼了,让申棋都有些内疚。

她觉得自己太矫情,当初一脚能踹飞一个壮汉。怎么这时候走几步路就这不行那不行的呢?

她突然想起沈媛以前说的一个梗——有的女孩子,平时自己能单手给饮水器换水桶,在男生面前却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申棋觉得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还是不要了,你牵着我就好了,我还能坚持一下。”

这次她探出手,忍着脚跟的红肿继续走。贺北笛这次没有捉她的手腕,而是有力地握住女孩子的手掌。十指交握,便于申棋使力。

后面的路不长,女孩子再没有抱怨,倒让贺北笛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十指交扣,太像情侣了,贺北笛总觉得为数不多的路人都看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索道台,天还早,没什么人排队,贺北笛买好了票,和申棋坐上了缆车。这会儿虽然紧挨着,可总算不用时刻感受着女孩子掌心的温度,贺北笛松了口气,却感觉到申棋身体的僵硬。

“怎么了?”

申棋笑了笑,“没事。”

这个缆车,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以为是那种全封闭式的,最多带个窗,没想到是这种简易的,和游乐园的飞天设施差不多,就是一个座位,两个人坐上去,左右各一人,脚下除了一个踩踏,几乎就是空的。

鞋子要是掉下去,这辈子都找不回来。

申棋秉着呼吸向下看了一眼,然后觉得浑身血液都凝住了。

她没有恐高,没有,真的,她只是——对于超过二十公尺以上的垂直距离有些难以克服的不、适、感!

贺北笛何等细心的人,立即看到申棋额角的汗珠。刚才上山又累又晒,申棋都是一身清爽,一滴汗都没有流,现在太反常了。

“你怕高?”

“不怕!”申棋瞪眼,仿佛他在说什么笑话。

贺北笛:……

不怕你绷得跟石头一样?

申棋在游刃有余的时候,总喜欢装傻充愣的戏弄人,可是真正到了害怕的时候,反而十分嘴硬——只要我不承认,高度就打不败我!

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贺北笛看在眼里,沉了口气,重又捉回申棋的手。女孩子掌心紧紧地握着,掰都掰不开,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碰她。贺北笛无奈,只好用将她的小拳头包在手心,一边轻柔抚摸,一边对她温声说话。

“申棋,你看,其实这里的风景很不错,但真正好看的地方却不在脚下。”贺北笛的声音像是糅合在风里的琴声,舒缓的,松弛的,将这里的风景款款道来。

“大部分人都觉得登高是为了观低,其实不是,登高应该为了寻觅更高处的景色。你往上看,那是这里最高的山峰,我们其实才到半山腰,下面的景色都是我们经历过的,没什么好看,上面才是真正令人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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