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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听到离开黄嬷嬷离开的脚步声,婠婠松了口气,终于能有点私人时间了。为了身体不再那那么脆皮,婠婠这两天都会把山河图里面的灵气小心翼翼的引点出来淬炼身体,灵气多了这脆皮样的小身板可受不住。

山河图的第一层禁制里,除了那些等级不是很高灵植外,还有一口灵泉。那口灵泉最大的作用就是浇灌灵植,用灵泉水浇灌灵值会让灵值长的更好。灵泉除了能浇灌灵值外,人喝了也能强身健体,只是婠婠现在同样不能多喝,就是喝也要兑水后才能喝。

第一层禁制里的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该有的也有,山川河流都有。最让婠婠婠眼馋的是有小座山地下居然有条小灵脉,虽然只是低级灵脉,但是也够婠婠用了。空间虽好,但是也不能时刻呆在空间里,有灵石在哪里都可以修炼。&

婠婠把玩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灵石,双眼迷离。

灵石在婠婠手中闪烁着柔光,只是握着灵石,婠婠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从未有过的舒坦,就是在娘胎里也不能比。

婠婠握着灵石,闭着眼似睡未睡,也就没发现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

“灵石!”来者感应到婠婠襁褓里的灵气波动小声惊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来看乖徒弟的戈道长。

戈道长虽然知道婠婠自后世而来,并且在后世里就已经是自己的徒弟,但是婠婠回到两百多年前,可后世的自己并没有回来,所以想送点东西给婠婠做见面里。昨天戈道长回去后就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今天终于找到符合心意的东西,所以急匆匆的就来见徒弟了,没想到会在徒弟这里见到修者梦寐以求的灵石。

在千年前,灵石并不少见,可是经过多年消耗,最近两三百年已经很少见到灵石的踪影了,现在也只一些门派里有少量的灵石,那些灵石都会被用在刀刃上。想用灵石来修炼?不可能!

清一观有灵石,但也只剩几十枚,那是戈道长的师傅留给戈道长将来用来冲击大境界用的。那几十枚灵石,戈道长藏了又藏,就怕一不小心丢了或是被人杀人夺宝了。

被自己当做至宝的灵石,居然在徒弟这里看到,而自己的徒弟居然就放在襁褓里把玩,怎么能不叫戈道长震惊。

那是灵石,不是什么破石头,这倒霉徒弟居然拿来把玩。还一点都不知道遮掩,这和一个姑娘半褪衣裳站在血气方刚中了春、药的男子前有什么差别?对于修士来说,那点襁褓能挡住什么

修士能够感应灵气波动,有没有襁褓挡着都没差别。

感应到灵石的波动,戈道长急忙丢出几块玉牌,把整个屋子的气息遮掩起来。用神识观察了四周,发现附近没有其他修士这才松了口气。

师傅?

听到戈道长的惊呼,婠婠睁开了眼睛。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意?居然大刺刺的把灵石放到襁褓里把玩?你是不怕有修士路过发现灵气波动杀人夺宝?”戈道长看到婠婠睁眼,没好气的点了点婠婠的额头,“万一今天来的不是为师,而是其他的修士呢?如果来的是其他的修士,不仅是你得不到好下场,还会连累他塔喇家。”

这个……婠婠还真没想那么多,以为这是他塔喇家别的修士不会来。想到这里,婠婠心里有点后怕。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自己能躲进山河图里,他塔喇家的其他人呢?

“现在知道后怕了?”戈道长眼中闪过无奈,看来以后得好好教导小徒弟了,免得将来还是这么单纯。

婠婠神识传音道:“师傅,婠婠以后会小心行事的。”

戈道长正色道:“你知道就好!现在灵石稀缺,为师手中也才几十枚。如果被路过这里的修士感应到灵气波动发现你手中的灵石,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灵石给你!”婠婠把襁褓中的灵石递给戈道长,随即小手一挥十几枚灵石出现在戈道长面前。

“婠婠……你哪来的灵石?”看到床榻上一小堆的灵石,戈道长惊呆了。

“是……山河图里的。”婠婠心虚的低下头。

“什么?山……山河图里的?”戈道长这会是真的被惊到了,整个人呆住了。

山河图在戈道长手里三四十年,戈道长对山河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毕竟每天用山河图悟道修炼能不熟悉吗?可山河图除了助人悟道、修炼外,里面居然有灵石?难道说婠婠发现了山河图里面的秘密?山河图是个介子空间?

婠婠看了看四周,小手一甩十几枚玉石飞射出去,在戈道长布的阵法基础上又布了一阵“师傅,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婠婠决定把山河图的秘密告诉自家师傅,戈道长对婠婠来说比父亲更亲。前世婠婠就是戈道长一手带大的,戈道长的人品婠婠信的过。如果连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师傅都不能相信,婠婠不知道这个世上自己还能相信谁。

虽然现在的师傅还不是后来的师傅,但是他们是同一个人,虽然时间变了,但是婠婠相信师傅品性没变。

前世师傅原本可以凭借那几十枚灵石在金丹期后再进一步,延长几十年寿命,可是师傅却把灵石留给自己,让自己将来突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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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永远记得当时自家师傅是怎么把灵石交到自己手上的。

当时师傅说:婠婠,为师的寿元快尽了,就算用这几十块灵石勉强突破也只是多活几十年。你却不同,你还年轻,有灵石助你突破,你最少可以多活一两百年。用为师几十年的寿命换你一两百年的寿命,为师值了!

无论婠婠怎么哭求,戈道长都不肯用灵石突破,最后婠婠眼睁睁的看着戈道长寿尽而而亡。

这一世无论如何,婠婠也不想看到自家师傅因为缺少修炼资源从而限制了修为提升,最终导致寿元尽。

如果师傅因山河图这件重宝陷入魔障想对自己下手,婠婠也认了,就当报答前世的养育之恩了。

戈道长看了一眼刚形成的阵中阵,目光更复杂了,自己这徒弟了不得,在阵法的造诣上不下于自己。

小心翼翼的抱起床榻上的小婴儿,戈道长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婴儿,这么小小的一个,只要自己一用力,这小婴儿就会夭折,“婠婠,你不是真正的小婴儿,你可知道你将要说的是什么?为师面对十几枚灵石时还能忍的住杀人夺宝的**,如果你等会告诉为师的是比这十几枚灵石贵重十倍、百倍、千倍的重宝,为师不敢保证心神不动摇、不会做出杀人夺宝的事情,哪怕你前世是为师的徒弟,这一世也是为师认定的徒弟。”

“师傅,婠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婠婠相信师傅的为人。”婠婠定定的看着戈道长,“就算婠婠信错了师傅,最终被师傅杀人夺宝也没什么,就当婠婠还了前世师傅的养育之恩,反正婠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亡并不可怕。”

“婠婠,难道为师没教过你不要轻易信别人?那怕那人是为师。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固定的,他会随着时间和世事变幻而改变。你只记得为师是你师傅,是一手把你带大的师傅,却忘记了现在你我师徒不过是今天才见。当两人中只有一个人记得两人中的情分时,不要对另外一人再轻易付出信任。”戈道长摇了摇不想再听什么秘密,“如果你真的感激为师,就什么都不要说,把这十几枚灵石给为师就算报答了为师的恩情了。”

戈道长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因为宝物动摇心性和乱了清一观千年来的门规,和徒弟上演师徒相残。虽然对自己的心性很自信,相信自己不会做出杀徒夺宝的事,可世界上的意外太多了。在面对无法想象的重宝时,戈道长很难保证自己的心性会不动摇。

戈道长很满意婠婠这个徒弟,不想因为宝物考验这段师徒情,所以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现在的师傅和两百多年后的师傅没什么差别。如果师傅真的会杀徒夺宝的话,就不会警告婠婠了。”不同于戈道长的不自信,婠婠很相信戈道长,相信自己的师傅不会杀徒夺宝。

如果山河图不是在自己手上,而是在其他人手上,婠婠相信自家师傅会做出杀人夺宝的事,可是现在山河图在自己手上,自家师傅就绝对不会这样做,反而会更严密的保护自己。

第6章 弑徒

屋内,师徒两大眼瞪小眼,两人大眼瞪小眼。

“婠婠,你就这么相信为师?” 戈道长无奈叹息,怀疑两百年后的自己是否会教徒弟,怎么教出这么单纯的徒弟。

“婠婠不知道宝物在其他人身上时师傅是否会杀人夺宝,可是婠婠知道,只要宝物在婠婠手上,师傅就绝对不会对婠婠动手,反而对婠婠的保护心更重。如果师傅知道山河图的秘密而想要山河图的话,那婠婠会双手奉上,本来山河图就是师傅当初交给婠婠之物。” 话落,婠婠小手上突然捧着一张图。

婠婠小手一抖,图漂浮在半空中,一米见方的图上绘制者山川河岳。

戈道长目光落在了图上,眼中闪过震惊。如果不是熟悉那图上的山川河岳脉络,戈道长绝对认不出这就是清一观传承了两千年的山河图,实在是山河图变化太大了。

如果说之前的山河图是一张水墨画,图是死的,图上的山是山,水是水。那现在的山河图就是活的,那山活了,水活了。

“这真的是山河图?”戈道长看着半空中闪烁光晕的山河图,心里然是不敢置信。

“是的,这就是清一观传承了两千余年的山河图。”婠婠招了招手,山河图落在了婠婠手上。

“师傅,山河图不是普通的宝贝,它原本叫山河社稷图……”

“什么?山河社稷图?”戈道长心里有过各种猜想,知道山河图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毕竟那是可以帮人悟道、提升修炼速度的至宝。可从未想过它会是山河社稷图,那可是山河社稷图。

“是的,就是女娲娘娘的至宝山河社稷图。山河社稷图在封神之战中受损,从极品先天灵宝掉落到中品先天灵宝。山河图虽然受损严重,器灵也陷入了沉睡,但是宝物依然有灵,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它的主人。它本是女娲娘娘手中至宝,哪怕掉落了品级,普通修士它又怎么看的上?非大毅力,大福运者不可得。如非徒儿用了非常手段,只怕徒儿也不会让山河徒瞧上。”婠婠看着山河图,感叹。

戈道长用了很常的时间才按下激动的心,勉强把目光从山河图上移开,听到婠婠最后那句话心不由一颤,“哦,那乖徒儿就告诉为师,你用了什么非常手段让山河图认主?毕竟先祖们用了几百年都不能让它认主,它在为师手中也有几十年也没什么反应。”

山河图在清一观两千年,二十代观主都不能让它认主,婠婠是怎么让它认主的?大机遇并存着大风险,想让山河图认主可不容易,山河图那么容易认主也不会传到婠婠手上。

在婠婠身上,戈道长看到了只有年轻人才有的热诚和纯粹,那么婠婠上辈子应该是年纪轻轻就死了。

婠婠前世是怎么死的?

戈道长相信自己教徒弟的能力,也相信婠婠的修炼天赋不在自己之下,再看婠婠刚刚布成的阵法,就是自己不在了能伤到她的人也没几个,更何况是能杀了婠婠的人,除非婠婠遭到了围攻。

想到婠婠或许是遭人围攻而死,戈道长现在就想去灭了那些可能围攻婠婠的门派,能杀的了婠婠的人不会是散修,只有那些大门派中的人。敢围攻婠婠,自己就灭他满门!

“师傅……”感受到师傅身上的阴暗气息,婠婠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再次自杀还来不来的及。

婠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傅戈道长。

清一观历代弟子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越是有天赋的人就越偏执和疯狂。这样的人关心在乎的人并不多,如有人敢动他们在乎的人,就会不顾一切的报复。

婠婠曾经见过血淋淋的案例,引起血案的源头不是别人就是婠婠自己。

清一观每代弟子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只要清一观的弟子出现,其他门派中的弟子就会黯然失色,不敢在清一观弟子面前装名门子弟。威压有多大,反弹就有多大,以往清一观弟子在出师之前都是在观内修炼,不会下山,等出师下山后又有几人是清一观弟子的对手?

戈道长觉得其他门派之前都没朝清一观的弟子出手,现在应该也不会,所以在婠婠三岁时把婠婠送到了幼儿园读书。

在婠婠六岁那年,有一个门派的弟子朝婠婠出手了,那人绑架了婠婠,最后导致婠婠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而绑架婠婠的那个门派弟子,不仅那个弟子被戈道长百般折磨而死,就是那个弟子所在的家族和门派也被戈道长灭门了。

自那一场灭后,谁都不敢朝婠婠下手,而婠婠也在山下平安的读到大学毕业。

清一观的人护短,谁也不能伤清一观的弟子,戈道长用血的事实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

婠婠在自家师傅身上又感受到了六岁那年自己受伤后的鬼畜气息,能不害怕吗?

那年绑架了自己、致使自己受伤的人不仅自己倒了霉被师傅百般折磨而死,而且还连累了家族和师门被族,如果师傅知道自己为了让山河图认主而自杀血祭自身,不知道师傅会怎么对待自己?想到这里,婠婠就忍不住浑身哆嗦。

戈道长看到小徒弟心虚害怕的模样,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嗯?不能说?”

“师傅,师傅,反正山河图已经认徒儿为主,怎么认主的不重要。”婠婠双眼无辜看着戈道长,企图蒙混过关。

“好,山河图怎么认主的为师可以不知道,但是为师要知道你前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贫道的徒弟!” 戈道长眼中闪过寒光,那眼中的杀意让人胆寒。

婠婠浑身一僵。

“师傅……”看自家师傅这样,婠婠眼眶一热,更加不敢告诉自家师傅自己前世的死因了。

“嗯?不说?不说为师就不知道?左不过那几个门派,为师现在就去灭了他们!” 戈道长把婠婠放到床上,起身就要走。

“师傅!”婠婠一惊,急忙拉住自家师傅的衣袖,不让师傅走。

师傅走了,那就坏事了。

不说那些门派无不无辜,就师傅一个人,如果真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找上那些门派哪能不吃亏?前世师傅找上绑架自己的那个弟子所在的师门,是那个门派的人导致自己受了重伤差点死了,是那个门派理亏,其他门派忌惮师傅,所以并不阻止师傅的报复行为。可现在师傅莫名其妙找上他们,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对付师傅。

婠婠虽然害怕被自家师傅的责罚,但是自杀就是自杀,自然不能把责任推到其他门派身上。

戈道长垂眼看着婠婠不语。

“师傅,徒儿不是他杀。”婠婠别开眼,不敢对上戈道长的眼睛:“师傅走后,徒儿关闭了山门。闭关研究山河图,三年后徒儿发现了山河图的秘密。原来包括师傅在内的历代清一观观主并没有让山河图认主,而只是获得了山河图的部分使用权。想让山河图彻底的认主必须将其炼化,而想炼化山河图最起码得要先天之气不可。两百多年以后已经是末法时代,哪来得先天之气?只有娘胎中才有。

清一观历代观主执着于解开山河图的秘密,何尝不是知道山河图的秘密事关自己的道涂?想要得道,非大毅力、大福缘不可。

徒儿自认福缘不错,可什么样的毅力才叫大毅力?师傅和先祖们几百年孜孜不倦的研究山河图,都不叫大毅力那什么叫大毅力?有了先祖和师傅的例子在,徒儿认为想要得道只有致死地而后生,这样才可能获得山河图的认可。

为了得到先天之气和致死地而后生,所以徒儿自杀血祭自身一身血肉给山河图,让山河图短暂认徒儿为主乱轮回自行投胎,所幸徒而成功了。徒儿不仅成功了,还再次见到了师傅,徒儿再也不想看到师傅因为缺少修炼资源而导致修为不能再进,从而寿终。

现在徒儿解开了山河图的秘密,而山河图中有灵气、灵植、灵脉,师傅再也不用担心没资源可用,咱们师徒这一次在道途上一定比前世走的更远!”

“什么?婠婠,你为了让山河图认主自杀血祭自身?”戈道长被婠婠气红了眼,双眼猩红,掐住婠婠的脖子咬牙道:“既然你自己这么不珍惜你这条小命,为师帮你一把!”

第7章 纠葛

婠婠被戈道长掐住脖子悬浮在半空中,不一会儿就脸色涨红,气息逐渐虚弱。

被掐住了脖子,婠婠没半句求饶。

婠婠知道自己辨无可辨。

婠婠知道在自己看来为了在道途,牺牲在所难免那怕为此付出生命,师傅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为了道途,师傅自己也会这样做,可师傅自己会这样做却不会让自己的徒弟这样做。

清一观虽然不忌弟子嫁娶,可包括婠婠在内的二十一代弟子没有一个有结婚的念头。没有子嗣,这样一来清一观的历代观主们就把所有情感给了徒弟,把徒弟视做自己的骨血,用心护持长大,为徒弟的道途费尽心神,期盼徒弟在道途上比自己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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