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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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不假,宁树儿可是被他娘给耳提面令过,不让他再糟蹋鲜花,这不,花匠半信半疑的扭头看去,只见跑进花圃里的宁树儿虽眼一直盯着在空中飞舞的蝴蝶,但脚下还算有分寸,没有像上次一般照着就踩上去,让他的心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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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正带着宁蕊出来走动的安氏等人也瞧见了这一幕,安氏目光闪动,一边儿的大丫头见她望着宁树儿的方向,跟着说了句:“听说上回两个小丫头没带好人,少夫人便换了两个年纪长的,又让绿芽姑娘时不时在一旁守着,真真是一片慈母心肠。”

安氏面无表情的听着,让身边的人后头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她目光有些幽远,只定定的看着前方,须臾片刻后,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抬着腿带着一众奴仆们走过。

三日后,刑部的人回了话。

面对刑部列举出来的人证物证,被弹劾的官员们都无话可说,尤其方家,面对着铁证,方常伯只得老泪纵横的表示自己教子无方,做出这等丑事,请坤帝从轻发落。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对那可怜的母子几人有任何的表示。

朝堂上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方常伯的几声唉叹,让人听着唏嘘,坤帝没有丝毫动容,他扫过还在那儿掩面的方常伯,问着百官之首的几人:“三位阁老,两位相爷觉得此事应如何处置?”

温阁老、宁阁老、武阁老三人纷纷表示应按律处置,叶相和凌相也表示如此。坤帝哪能不知道他们这是不想得罪人,大都本就没有律法表示原配变成了奴婢应该如何,无非是斥责一顿罢了,毕竟,错已铸成,谁又能为了一个平白不想干的去开罪他人?

但,他偏偏不想如此。

“既然三位阁老、两位相爷都觉得应按律来行事,朕也深以为此。”话音刚落,下头的方常伯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他这口气顺畅,坤帝又毫无预兆的说:“从即日起,我大都对此种品性败坏的学子一律剥夺科举资格,被告者若查清此事真伪,应拨乱反正,重回各自身份,为官者连降三级,为妻者,扁为妾室,剥夺一应权利,晨昏定省不得有误,若行事无端,则扁为奴。”

百官都被坤帝这旨意弄得措手不及,各个惊讶得很,而坤帝更是接连又道:“御史台弹劾的官员一应按此律法处置,不得有误,退朝!”

宽大的龙袖在空中挥出了一个弧度,在山呼万岁的跪拜下,只见得那长长的衣摆从台阶上划过,如同这话一般,没有丝毫余地,随即被仪仗簇拥着,离开了前殿。

方常伯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跪下后就起不来了一般,腿弯处黏糊得厉害,身旁路过的官员们在行到他身边时纷纷叹了口气,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方大人?”

三皇子是最后一个在他身边的,此时的前殿已经空无一人,他弯了弯身,把方常伯从地上给扶了起来,说道:“方……外祖,父皇已下的圣旨绝无更改,你得保重身子,回去好生劝劝二姨母才是。”

方常伯借着他的手起了身,仍然觉得腿抖得厉害,在三皇子说完后,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犹如抓住浮木一般,反手拉着三皇子的手,道:“成儿,你去求求你母妃,让她去求一求陛下,你二姨母被扁左右是在内宅,但你二姨夫可是要连降三级啊!”

那明昭书院是何地方,相当于前朝的国子监,他那女婿好不容易才在里头站稳了脚跟,他正筹谋着让他多拉一些学子到三皇子这派呢,如今这一扁,岂不是功亏一篑?

三皇子眉眼一跳,似乎被说动了一般,抬着迟缓的脚步到了眉妃宫外。

第186章 掌掌眼

眉妃如今不过三十出头,人虽快到中年,但保养得宜,看着是一位贵气婉约的妇人,要不然也不能在当初皇后失宠后能被皇帝给看中,恩宠一时,还赐予她住在这座昭配殿里。

昭配殿虽比不得皇后的凤阳宫和贵妃的绣春宫,但也算是离坤帝的龙延宫稍近的一座宫殿了,比起其他的宫妃来说,没了宠爱不算什么,在深宫这个看菜下碟的地方,地位才是一切,而这地位里又包含了住的位置。

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是守活寡,但上头的赏赐和下头宫婢们的伺候程度才是大头,有那既没有宠爱,又没有地位的,连太监宫女们都能轻视,寒冬腊月的,想要点银碳都得被推三阻四,等得许久才能得到一点,还不提那碳是不是个好的呢。

像眉妃这样环绕着龙延宫近,又有妃位,膝下还有皇子的嫔妃,即使没有宠爱也没有宫婢们会小瞧了去,守着昭配殿的二三等太监宫婢们姿态从容,昂首挺立,端的是代表着一宫的大气端庄,见三皇子在宫门外犹犹豫豫,似要进来又有些迟疑的模样,当下便有一婢子姿态谦逊的行了过来,优美的福了福礼:“奴婢春儿,见过三殿下。”

陈成收了面上儿的犹豫,微微点了点头:“起来吧。”

名为春儿的宫婢目光恭敬,双手赋于腰间,姿态挑不出一丝不合规矩,她先是谢了礼,而后才低垂着眉眼,说:“三殿下可是要见娘娘,是否让奴婢去通报一二?”

这就是在间接的问他要不要进去了。陈成抬眼只见到丫头的发旋,却催促着他内心犹豫不决的一瞬,下了决心:“母妃可在殿中?”

“眉妃娘娘须臾片刻前才从御花园回来,如今正在殿中。”

得了宫婢的话,陈成从嘴里呼出了一口气,努了努嘴,又道:“你去通报一下。”

“奴婢这就去。”宫婢说完,便步履轻盈的去了殿中通报,绸缎的衣摆下,那双绣着花儿的绣鞋比先前走动之时略微快了些,但一眼望去,却丝毫瞧不出来。

不多时,就有眉妃跟前儿的大宫女亲自来迎了他进去:“奴婢行云见过三殿下,娘娘得知殿下过来很是开怀,还命了丫头们备下了殿下爱吃的点心。”

行云一袭杏色的衣裙,头上插了两支珠花,与寻常宫婢相比自是大气得多,言语动作皆是自然流畅,没有丝毫怯懦,她笑语盈盈的行了礼,引着陈成往里走,路上,还不着痕迹的说了眉妃平日里有多挂心他云云。

陈成一路听着,心里头却堵得厉害。

待见了厅里上坐着的眉妃时,心里又莫名有些心虚起来,都有些不敢直视那道婉约和善的目光:“儿子给母妃请安。”

“成儿来,快过来坐。”眉妃招了招手,把他安置在身下的位置,又忙让丫头们上了他一惯爱吃的点心瓜果,笑盈盈的看着他吃了不少,这才满意的问起了他近日的情况:“你父皇让你们几位皇子入朝去打理政务,可是那些繁琐得很,母妃瞧着你都消瘦了不少。”

“没有呢。”陈成一板一眼的回话:“父皇安排的政务都十分简单,花不了多少时辰的。”

眉妃跟着点点头:“那就好,母妃也不盼着你多有长进,只要有个闲差,待你选了皇子妃后就能出宫建府,做个富贵王爷了。”

似乎是想到了选妃成亲这样的好事,眉妃一向温婉的脸上都透露出喜色。如今这些皇子里,只有大皇子有了皇子妃,从二皇子到五皇子,都还没个人选,眉妃是心里头有些着急,按理说上头二皇子都没选妃,自然轮不到三皇子,但眉妃又不像皇后一般,挑挑捡捡的选不出来,她心里可是有几个和意的人选了,就怕二皇子一直拖着,她看好的姑娘也被人给订走了。

她想得极美,也没注意到一旁的陈成脸上的犹豫和复杂,好一会儿,陈成才下了决定似的,开了口:“母妃……儿子有话要说。”

眉妃含笑着对上他,带笑的脸一点点的淡了下去:“何事?”

“母妃……”陈成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眉妃就打断了他,一口就咬定了:“可是想为你二姨夫求情?”

陈成一下哑然。

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模样眉妃哪能不清楚,她叹了口气:“你外祖和你说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至于你二姨夫的事儿,母妃也别无他法。”

她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哪里有这样大的力量促使陛下收回成命?方家也太高看她了。

“可……”在方常伯说的时候,陈成不知怎的就被鼓动了,这会儿被眉妃给泼了冷水,让他一下也清醒了点,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遗憾。

诚然,他在眉妃的教导下没生念头去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但他一个皇子,只要在往前,就能触手可及那万万人之上的地位,无论是谁都禁不住这样诱惑的。

“成儿,你心里也不是没数的,那位置好是好,但轮到你的可能性实在太低,再则,你父皇如今身子强健,无病无痛的,朝廷上下又是那样一副状况,凭着你二姨夫一个小小的书院主事,他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最主要的是,在眉妃看来,陈成为人心大了些,哪里是其他几个的对手,倒不如安安分分做个富贵王爷,吃喝不愁,又贵为皇家宗室,何必去挣破头图那个得不到的东西?

陈成低垂着头,浑身有些落寞。

这副模样看在眉妃眼里,心里还是止不住一疼,安慰起人来:“我儿莫要多想了,你瞧瞧宗室里的那些王爷们,哪个过得不好,不够威风的?”

这倒是真的,天潢贵胄吗总是普通人需要仰望的,就是做到了相爷的位置,见到王爷不还得行礼?

见陈成眉头松动,眉妃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了起来:“过两日皇后娘娘要在宫里牡丹宴,请了金陵城各家的夫人姑娘们,到时我儿也瞧瞧有没有合你心意的,就算皇后娘娘定不下来二皇子的正妃,但母妃可以先给你订个侧妃,有人照顾你母妃才能放心。”

这娶不娶媳妇的,陈成听得一下面红耳赤起来,哪里还能记得先前方家的事,最后只得落荒而逃了去,末了留下一句:“母妃你看着办就行。”

宫外,宁府里月桥也正谈起了此事。

起因是贵妃派人给她送了信儿,言说过两日皇后主办的牡丹宴上请她一同去掌掌眼,又言说了两句如今五皇子都十四了,若是有合适的,也能定个人了。

她侧头同秦嬷嬷说道:“我若是没记错,那二皇子殿下似乎也没正妃?”

抢在当哥哥的前头定人是不是不大好啊?

秦嬷嬷显然知道得多一些,顿时就不满的撇起了嘴:“二皇子确实没正妃,不过侧妃已经有两名了,另府中还有美人儿无数。”言语之间多有些抱怨。

其实不光她,就是宫中有子的几位嫔妃也是老大不爽的。大皇子已经正妃侧妃都有了,但二皇子的正妃一位迟迟定不下来,宫里连着办了不少次选秀,虽名义是跟皇帝选,但谁不知是给底下的皇子选啊,都选了这小两年了,皇后迟迟定不下人,也不知道要给二皇子选个什么样的正妃才满意。

二皇子又是个当哥哥的,他的正妃一日不定下来,下头的弟弟们能逾越他吗,岂不是打了皇后的脸?

“贵妃姐姐就不怕打了……”月桥话语点到为止。

秦嬷嬷横了横脸:“不怕,这事儿说来也是皇后娘娘不占理,总不能因为二皇子不选正妃,就一直卡着让底下的皇子们也跟着不能成亲吧?”

月桥随意的点了点头。这事儿说来也确实是皇后不厚道了,且她对机灵古怪,脸嫩有礼的五皇子陈珍多有好感,就是看在他时不时给小树儿送一大堆礼,来了后又带着儿子到处玩耍的份上也得替他好生寻摸一个良配才是。

她与秦嬷嬷才商定了后没一会儿,只见阮婶端着一盘新鲜的糕点进来了,那糕点上还冒着热气儿,看着鲜嫩可口,而阮婶儿脸上还带着一抹叙说非说的神情,她捡了块儿糕点尝了尝,像故意没看到似的,慢慢的尝了好一会儿,才抿唇笑道:“婶子怎的这么高兴,莫非捡银子了?”

这一问,跟打开了匣子似的,只见阮婶顿时手舞足蹈的,还凑近了她神神秘秘的说道:“少夫人可知奴今儿出门时瞧见了甚?”

“说说。”

“少夫人不知,奴今儿去了那陋巷,准备买一点枣饼,正瞧见那方家女婿廖家里头闹得正凶呢,”她抿了抿嘴儿,又道:“听说是朝廷那头下了圣旨,要把廖大人的妻室扁为了妾室,把那原先的那个重新抬为了妻室,还把廖大人给降了三级呢。”

阮婶边说还边想着,这四品官降三级,可不就是个七品了吗?

七品官在这金陵地界,就跟那才考上贡士的举子们一样了,那廖大人本得人尊称先生,如今倒是跟出头的学子们平起平坐,白白瞎了这十数年的打拼了。

月桥听她说完,脸上不由浮起了感叹:“所以啊,这一门心思的绞尽脑汁,只为了奉承钻营,不好生走路的,迟早得摔个大跟头。这一摔,面子里子全摔了个干干净净。”

“可不,奴走时,那方家出来的妇人还在闹呢。”说完,阮婶也是心有戚戚。

除了这道旨意,关于进士们的官职也定了下来,吏部的人正挨着一个个的上门通知呢。到了晚间,跟着传来的还有温家女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第187章 选媳妇

皇后的牡丹宴在宫中深处北边的潇湘殿举办。殿中四季花香馥郁,婷婷常开,修长的绿色枝丫都能翻墙而出,藤蔓处还带着几朵粉哒哒的鲜花,似乎在勾着人往里一窥景象一般。

进了殿里,蜿蜒的小路在花丛中若隐若现,精致雕砌的廊上刻着优美的仕女图,三三两两的姑娘们穿戴得宜,围蹙在一起探讨花卉文学,或走过那小桥边,在湖边静静的裳着碧绿湖畔,亭上荷花。

若说潇湘殿原是一副副动态的美景,那添了这些鲜嫩的姑娘后顿时就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此次收邀来的除了各家的夫人、小姐外,还有各家公子、有名的才子们。牡丹宴的背后深意来往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除了那些贵女外,此次在宴会上,若是有男女看对眼了,也是一桩美事不是?

潇湘殿另一侧的高台上,一众男子们相聚在一起,打头的就是大都五位皇子,其中大皇子是已成了亲的人,是以对这种宴会只是走个过场,卖皇后这个嫡母一个面子罢了,这会儿,他抬眼把潇湘殿四处尽收眼底,打趣的同几位皇弟说着:“不知诸位皇弟们瞧上了哪位姑娘,这下头的姑娘们瞧着都温顺恭良,模样也知书达理,正适合娶回家做个贤内助。”

那一脸推销的模样,让剩下的几位皇子都无语凝噎。

五皇子陈珍当先表示:“不了,我还小,看看就行。”再则,他母妃可是请了小舅母来替他把关,他才不要这些看着一板一眼,就差一个模子出来的所谓世家贵女呢。

怎么样,也要跟他小舅母一般,美貌倾城,性子有趣吧?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脸上浮起点怪笑:“的确,五皇弟还年幼,不着急。”

三皇子话就说得很直白了:“看了又如何,左右母妃会替我相看,自会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本皇子才懒得操这份心呢。”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少看。都说娶妻娶贤,但若是又多添了一副美貌岂不是锦上添花?他扭头问着这次宴会的关键人物,一直端座着喝茶的二皇子:“不知二哥可瞧上了殿中哪位姑娘,母后为了二哥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呢。”

陈仪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闪现了好几个念头,面儿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了一抹歉意:“倒是为兄不好,一直未定下正妃,让皇弟们也跟着受累。”

相比几位皇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余下的世家子弟们倒是对殿里的姑娘们格外有兴致,不住的伸手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惹得书生们心里大感晦气,只远远离了他们,寻个清幽的去处,吟诗作画起来。

这便是皇子和世家子的区别,对皇子们来说,这样一板一眼的女子他们实在是瞧得太多,心里大多没有多少波动,而一向在外受烟火熏陶的世家公子们则不然,那外头的女子们百千姿态,他们见多了面容,也认同那句娶妻娶贤的话,反正左右可以纳美妾不是,尤其这两年来,金陵城里贵女们一个个凶悍了起来,在妇人堆里,金陵第一凶当属那宁小侯的夫人。

在以往,多少纨绔们羡慕着宁小侯,多少纨绔跟着他打马游街、胡天胡地?这转眼间,宁小侯就跟楼子里的姑娘一般从了良,被妻室给管得除了上朝就是回府,没有一点自由,连个花酒小妾都不敢纳,这样的日子有啥意思?

现在金陵城都流行一句话,叫娶妻娶贤,莫学宁妇。

听听,宁家妇的凶悍谁人不知?

尤其上回她一个妇人居然带人闯楼子里,把宁小侯给打了一顿,众目睽睽之下,换成他们,只怕都丢不起这个人,往前他们有多少人羡慕,如今就有多少人同情。佛说,他不如地狱,谁入地狱?

只盼着宁小侯把人看住,莫要放出来了。

牡丹宴一直赏到晌午,皇后在大厅宴了诸位夫人小姐们才算结束。这次宴会,皇后及后宫嫔妃大都在场,先是受了姑娘们的礼,浅淡的说了几句,而后便打发姑娘们去了外头,与诸位夫人们闲聊起来。

这其中,除了有子女的嫔妃们,其他年轻的嫔妃都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诸如眉妃等心里早早就有了挑选的对象,是以同那几位夫人交谈要深厚一些。月桥是来者不拒,她坐在贵妃身下,在姑娘们入内参拜时也格外留意了,对有意来攀谈的夫人也以礼相待,让好些妇人们都不禁在心里感叹传言有误。

这样知礼的年轻夫人,哪里是传言中心无点墨、粗鲁不堪的农家女?

过了宴,月桥跟着贵妃回了绣春宫,待屏退了下人,贵妃就问得随意了:“小桥觉得哪家的女子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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