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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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如湖光潋滟的眸子,饱满而红泽的香唇一张一合,软糯而好听的嗓音与他说着他人的美好。

“姝姝也想这般?”

乔姝听得贺泽那清朗的问话,回眸朝他莞尔一笑,眼里依旧是水光涟涟,“恩,姝姝要与阿泽永永远远恩恩爱爱的。”

夫妻间就是要恩恩爱爱的,这是远房爷爷曾经说过的。

口中有些干渴,乔姝将面前的豆浆端起来,又喝了一小口。

见小孩喝得倒是有些满足,贺泽望着她,“阿泽想尝尝豆浆的味道。”

小手正准备将面前装着豆浆的甜白釉瓷碗递给贺泽,但是却随着他下刻动作而小手一滞。

大眼忽眨着,因得贺泽靠得极近,她感受到他夹带些湿润的气息,而他的唇触碰到她柔软的菱唇,有些酥酥痒痒的。

很快随着皓齿被他灵活地打开,贺泽慢慢地去品尝她带着豆香的香泽。

少顷,贺泽才离开了那鲜艳欲滴的朱唇,语气里也是带了些愉悦,“很甜。”

而乔姝此时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又有些愣愣地望着他,小脸还泛着少许的粉红。

对于眼前这番景象,顾芸与乔梏看呆了眼,敢情这二人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不过贺泽这样当着他们二人的面突然暴击,真的好吗?

第60章

马车行驶至一处刻着“顾府”大门,乔姝与贺泽等人便下了马车。

顾凌已经整理好了客房,各自在顾府下人带领下将包袱放在了房里,也就回到大厅开始准备晚饭了。

今日顾凌所在的小镇上会有唱大戏和赏灯的活动,虽说已经过了十五,但是这小镇过得却是它们自己传承的节日,所以是今日举行。

乔姝穿了件薄一些的乳白交领芙蓉短袄儿,上罩着樱草色素绢比甲,而衣襟缘则是一捻金织花缎,又见她下身穿着米黄色罗缎裙,裙底边饰金边璎珞裙襕。胸前的鎏金纽扣扣紧,像是一只停留在她身上的蝴蝶。

“姝姝姐姐,我们去那边瞧瞧。”顾晓月向来喜欢热闹,挽着乔姝的手看着那小摊上各种模样的花灯,忍不住就要带着她往那边走。

乔姝一向喜欢这些可爱好看的小玩意,自然被她说着,自己也主动与她一同前去。圆眸湛湛地望着那热热闹闹的街市,尽是笑意。

既然小孩喜欢,那让她好好去玩玩也无妨。

大人们跟在后面,那两个小姑娘就在街上随意逛着,而顾晋文则是被顾晓月叫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目的是给她们结账。

瞧着远处的箭矢,贺泽忽而瞥了眼距离自己不是很远的乔姝,她与顾晓月玩得倒是开心得很,而她们身后不仅有顾晋文,还有顾芸他们几人照看,想是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待过了片刻,箭矢与贺泽来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门主,属下已经寻觅到简一的踪迹,就藏在浮云岛附近。”箭矢望了眼贺泽,忽而又补充道:“且这几日,属下打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贺茹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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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曾经见过贺茹小姐出现在浮云岛,似乎是悄悄地在还些什么东西。”

贺泽却是不知,贺茹竟与浮云阁会有所联系。

“门主,虽属下没有打听到归还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属下发现那时间似乎与贺茹小姐消失在世间有些接近。”箭矢打听回来的时间,正好就是那时差不多没了贺茹消息的时间。

凤眸倏地沉了些许,而一旁的箭矢候着,片刻后记起他收到季风所带来的信,他连忙将信递给贺泽。

随着那信纸被他展开,见得幽深的黑眸蓦地一怔,眉心也皱得紧,他想起先前种种不对劲的事情,似乎一下就有些清楚了。

“明日是该去一趟浮云岛了。”

朝堂间瘴气滔天,怀城暂时也不该回去,小孩不能卷进那场是非中。

待贺泽回到热闹的街市当中,见得顾晓月已经回到了顾凌身边,而乔姝与顾晋文却是不见人影。

“方才晓月有些累了就回来了,而姝姝还与晋文一同在看大戏呢,想不到姝姝这个孩子倒是喜欢看戏,我见小孩子们都比较喜欢去放花灯的。”顾芸见贺泽回来,见他似乎在寻着乔姝,与他说清楚情况,要不然还以为姝姝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街市里丢了。

这话刚一说完,顾芸就见顾晋文回来了,面露愁容,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的身后本该是带着个乔姝,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乔姝的影子。

“乔姝不见了,我们都去寻一寻吧。”顾晋文与乔姝本是看着大戏,谁知半路上遇上了角色互动,一眨眼乔姝已是没了踪影。顾晋文在附近找了找却是没有找到,便想着赶紧来先告诉他们,人多力量大好找一些。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顾芸觉得可得一通好找了,希望那孩子在他们找到之前,可别被吓坏了。待顾芸想要与贺泽说话时,她这一转头才发觉贺泽也是没了踪影。

若是乔姝出了什么事情,那怎的可好,“快,大家伙都去好好寻寻。”

在大家伙寻找乔姝的同时,乔姝也在找路回去,可是那人太多了,她却是没有瞧见熟悉的人。乔姝心想大家若是知道自己不见了,怕是会担心得很,她这步子也走得有些急促。

然而面对无任何熟悉人而热闹的场景,乔姝似乎有些害怕,千番热闹仿佛与她格格不入一般。

又走了些路,乔姝来到一相对较为没那么热闹的地方,但是瞧着远处有些黑的地方,她心里也有些慌。这里她是不曾来过的,想必自己是走错了路。

忽而一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孩,你这做什么呢,愁眉苦脸的。这大好的日子,瞧你这脸皱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乔姝一个抖灵。

“我老头子又不是鬼,你这没见识的小孩,真是大惊小怪。”

乔姝望了眼前的人一眼,瞧着他打着一盏油灯,而油灯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这是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人家,面上已经布满了些皱纹,看着样貌不丑不俊,倒也和平常人一般。

“不好意思,老人家。”乔姝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反应给老人家带来不太舒服的感觉,想着自己应该是吓到别人了,立马道歉道。

那老人家也不再理会她,而是直接如平时一般,瞧着自己面前的棋盘。

此时乔姝也瞧清了老人家面前的东西,原来是个棋盘,上面早已布好了棋局,且棋局看上去像是残局。

林老头听得那小丫头没了声音,也不见她走,正想着说让她离得远点,别挡着他破局,可是下刻却瞧着小丫头瞅着自己的棋盘,仿佛若有所思一般。

难不成这小丫头还懂棋?

不过片刻后林老头又摇了摇头,就她这蠢蠢的样子,逛个街市都能与他人走丢,怎可能会下棋。何况他这盘棋可不是一般的棋,他可是想了十几年都没有想通的。

“老人家,您是黑子吗?”

听得乔姝问,林老头随口应了声当然。这残局是别人给他留着的,但是他却是迟迟破不了,而他爱棋成痴,也不愿承认输给那小子,所以便一直将这局留了下来,待有一日能破解,再去寻那小子说道说道。

“那为何黑子还未下呢?姝姝见这处似乎就能解白子所困。”纤细的小手指了指其中一处,乔姝不解地问道。

林老头正想嘲笑这小丫头胡乱说一通,但是在瞧见她所指的那处,确实是可以破了此局,他惊得花白的胡须也不禁颤了颤,话到口中却是久久说不出来。

握着黑子手也难以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困于如此之久的棋局,竟然会被破了,且还是一个小丫头破的。

“你――”一时有些激动,林老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随着黑子落地,他竟是忍不住落了老泪,原来他有生之年也可以将这棋局攻破,可不是老天垂怜呐。

十几年的等待忽而成了真,林老头又哭又笑。乔姝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怕是是自己多事了,让老人家不开心了。

“老人家,姝姝错了。”若是自己犯了错,是该要承认的,“姝姝下次再也不随意提出落子的想法了,打扰到了您的思考。”

方才她因得有些激动,想着可以将黑子落在那一处就能赢了白子,没有想到会打扰到别人兴致的事情,是她不对的。

“好得很,我林老头终于可以解了乔让的棋了!不行不行,我今日就得去和那厮说清楚,让他知道,他的棋局也不是很难嘛。”林老头抹掉流下的泪,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他想到乔让的棋被破,乔让再也不是最厉害的人了。

乔姝见眼前的老人家又哭又笑,不知他是开心还是难过,愣在原处不知该做些什么。

“小娃娃,你下棋是不是很厉害?”不知为何,乔姝总有种感觉,眼前的老人家与远房爷爷有些许相似的样子。虽说二人长得完全不像,但是说话语气却是很相似。若是让她说出哪里相似,具体的东西乔姝也说不出来。

“姝姝只是会下棋,应该不算是厉害的。”说书先生说过,若是别人在夸奖你的时候,不要太张扬,需要懂得谦虚一些。

“屁!你不厉害这棋能下得出来?”这十几年的琢磨让林老头本来就没有多好的脾气,越发地有些暴躁,一不小心当着孩子的面就说了粗口。

看着眼前小丫头傻样子,林老头又想起她方才那一子,还是忍了忍,像是十分随意地问道:“你这子可是想了多久?”

那时候小丫头就一直看着棋局,看样子也是苦思冥想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唔,其实姝姝第一眼就知晓了,只是不太确定,所以又重新瞧了一眼。”这样的棋局,乔姝在与说书先生下棋的时候,就经常下过,所以在见到第一眼,便知破绽于何处。

林老头登时如石化一般,难以置信。

他觉得这小丫头一定是骗自己的,就是想要炫耀她破了局。

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在他望着清澈而无丝毫他所想情绪的水眸,林老头知道自己这是一通的乱想。

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没有在向自己炫耀,且也并不觉得这棋局难。

倏地乔姝想起要去找阿泽他们,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待在这里,她已经有些时候没见到阿泽他们了,若是再寻不到他们,怕是得担心坏了。

“老人家,姝姝要先走了。”

见乔姝要走,林老头立马拦住,不许她走。想着这么聪明的娃娃,可不能让她跑了。若是待会儿他去找乔让,乔让又给他出难题,他一时又是答不上,不就又得等十几年。

他不能再等了,要不然他就得带着那份不甘心入土了,他不干。

作者有话要说:老顽童:哪里像!

第61章

林老头的家靠着街市并不是很远,而今日街市亮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虽说光线是暗了一些,但是林老头这才真真切切地瞧清了乔姝的模样。

方才他只顾着棋局被破,而先前乔姝到来时,他也没怎么注意。

这下一拉扯,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乔姝的模样了,少许光照亮了她的侧脸,瞧着她那圆溜溜的黑眸,又见她五官长得又是那般,这样貌可不是与画中之人极为相似。

“好哇,说!你是不是乔让故意派过来欺负我林老头的!”林老头抓着乔姝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嘴角也气得有些发颤。

他原以为这小姑娘是正好路过,恰好见到他在下棋,他这盘棋都已经摆了许多年了。路过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人基本也好奇看过,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解得出来这盘棋。

怎么就偏偏让这不常见的小姑娘给破了呢,他刚才顾得开心,倒是忘记了这奇怪的一点。哪里会有如此巧合,可不是那乔让派她来的!

她的模样,在差不多二十年前他就在乔让住的地方瞧见过了,简直这人就是照着那画像雕刻出来的。

“老人家,您应该认错人了。姝姝不认识那个被叫做乔让的人,今晚姝姝是看大戏的时候与同行的人走丢了。”乔姝手腕被林老头握得紧紧的,娇嫩的肌肤传来疼痛的感觉,本是未展开的秀眉,也随着他这不知轻重的动作而蹙得越发紧了些。

“才不会,你这与乔让画像中的女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错!”

还没等林老头继续说些什么,倏地乔姝面前一身影挡住了光线,而手腕也因着那人的动作而被林老头松开。

“你这厮,除了整天的棋棋棋,还有什么?平日里让你痴迷也就罢了,现下竟连小姑娘也不放过,我见你是皮痒了是吗?”

那上了一定年纪的妇人拧着林老头的耳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而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林老头,瞬间蔫了下来,求饶道:“彤儿,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你这先放开我吧,真疼的。”那语气与乔姝说话时的语气可是完全不同。

乔姝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禁有些看愣了,这个奶奶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

“小姑娘,这林老头怎么个欺负你,你且告诉我,我回去收拾他。”彤大娘并没有放松拧他的耳朵,但是也着实怕他疼着,便也使了小一些劲。

当彤大娘看清乔姝的面容时,倏地惊了一刻,她这辈子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

“奶奶,我没事的,只是爷爷认错了人而已。”乔姝见林老头还被拧着耳朵,视线也停留了片刻在上面。

想必被拧着耳朵很疼吧。

许是彤大娘看出了乔姝眼里的担忧,笑着解释道:“我家老头子已经习惯了,他耳朵厚着呢,不拧一拧,他的牛脾气能翘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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