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沈家幺女,自幼宠溺,性子顽劣,如何会是一个心机城府之人呢?!
她绝对没有心机!
一切都只是巧合。
太子、三殿下、四殿下这时皆是面色各异,都看向了年仅十三的沈卿卿。
谁人不知沈家背后可是五十万沈家军!
沈卿卿的婚事尤为重要,她若嫁不了自己,那也绝对不能嫁给对手!
……
在皇太后的坤寿宫用过午膳,皇后便以身子不适请辞了。
沈卿卿等人行礼跪拜,当皇后带着宫人离开,沈卿卿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凝视,可她朝着皇后看过去时,皇后已经领着宫人逶迤而去。
难道是看错了?
是她太自恋,以至于总觉得,就连平时鲜少露面的皇后也对她格外在意?
哎,她虽然美貌,但也并非男女老少通吃。
沈卿卿很快回过神,并没有多想,她与皇后、太子都没甚交集,除却一个行径诡谲的萧瑾年是她的“继母”之外,她想不出与皇后娘娘之前还有甚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沈卿卿:重生之后,我每天都在忙着做媒,给自己找嫂子,给堂姐找夫君,我自己物色良人,还想给爹爹纳妾,我真的很忙,没心思看话本。请母后以后不要再诱惑我看风月话本子。
萧瑾年:……
姑娘们早上好,今天的奉上,么么么哒~
第14章 落入怀中
五月的黄昏甚美。
从皇宫出来,便可见漫天晚霞如火。
仇珺瑶亲自送沈卿卿出了宫门,今日在宫里他不便一直抓着沈卿卿不放。
五年前,两人的关系甚好,幼时还在一块午睡过,不过仇珺瑶有些惧怕沈家的继侯夫人,幼时便就觉得继侯夫人对他甚有意见。
他还记得,几年前的盛夏,他与沈卿卿在沈府后花园的池塘采荷花,沈卿卿不甚落水,被继侯夫人及时捞起之后,狠狠挨了一顿戒尺,那次还被罚了禁闭,后来沈家就不太欢迎他登门了。
仇珺瑶看着沈卿卿由丫鬟搀扶着,坐上马车,她动作轻缓淑雅,倒是不像幼时毛躁,而且行动之间,隐约露出一股子病弱美。
仇珺瑶隐隐失落,他在西南王府这几年被看管的太严,身上的棱角都快被磨平了,此番来盛京,还以为能畅玩一番。
可怎的就连盛京出了名的女纨绔也变温雅了……
仇珺瑶望着日落西山的远方,忍不住内心一片苍凉,只觉物是人非。
隔着一层纱幔,他对马车内的人道:“卿卿,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正好也拜访一下沈老太太。”
沈卿卿装的很累。
果然当一个娇.软.美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她点了点头,“也好,祖母也时常惦记着你,还有小地瓜,它已经长成大地瓜了。”
小地瓜是当年仇珺瑶给沈卿卿的八哥,只不过被萧瑾年没收了,那鸟一直养在梨园,被萧瑾年吓的话都不会说了。
仇珺瑶很想问问,沈卿卿是否惦记他,怎的一封信都不给他回,他的书信,她又可曾收到?
但转念一想,两人都已经不再年幼,该矜持的时候还是需矜持。尤其不能让沈卿卿瞧出他的轻浮。
仇珺瑶带着两名西南王府的随从,骑马走在前头,沈家的马车在后面。
沈卿卿端坐笔直,小蛮腰撑得很累,毕竟仇珺瑶是曾经说过要娶她的人,她半点不能让他瞧出不贤淑。
从皇宫出发,行至长街时,落日已经消失在西面天际。
沈卿卿的马车内有一只秋香色的大软枕,玳瑁还给她备了不少吃食,甚至暗格里还藏着话本子,都是让她打发无聊闲暇的。
奈何,今日伪装的太过了,她有点掌控不了火候。
正懊恼着失策时,马车突然发生一阵巨大的颠簸,沈卿卿没有留意,小身板一下子撞在了车壁上,疼的她眼冒泪光。
“姑娘!您没事吧!外面有刺客,姑娘莫要出来!”
玳瑁的话音刚落,马车外就响起了打斗的声响。
刺客?
沈卿卿从未受过这种待遇,不管是她,还是仇珺瑶,似乎都没有被人刺杀的必要?
为什么?
盛京的治安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她抱怨着。
此时,仇珺瑶已经拔剑,他只带着两名西南王府的随从,而杀手明显是有备而来,招招致命,他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此刻甚慌。
他才来盛京第一日,也没招谁惹谁,如何会遭遇这种场面?
仇珺瑶正腹诽,却见十来个杀手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甚至于就当做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直接攻击沈府的马车。
仇珺瑶大惊,当即持剑护着马车,“卿卿,我保护你!”
仇珺瑶话音刚落,一杀手的长剑朝着他直接刺了过来。
“……”不!他堂堂西南王府的世子爷,不能是这种死法,他是三代单传,还未传递仇家香火!
就在这一刻,仇珺瑶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向他,却在即将刺到时,他腰身一紧,有人将他抱下马背,一个天翻地转之间,他落入一个温软馥郁的怀抱,然后就看见了一张明艳的脸。
沈诗诗俯视了他一眼,神色极淡,语气也淡,仿佛是与老熟人攀谈,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原来是瑶瑶,数年未见,倒是长高了。”
仇珺瑶:“……”
他此前时常去沈家,自然是认得沈诗诗。
仇珺瑶一阵懵,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他应该说什么,沈诗诗双手一松,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仇珺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沈卿卿瞧见堂姐来了,而且萧瑾年身边的两个贴身随从随风和随影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杀手虽多,但沈家人从不恋战,一向是速战速决,不消片刻就控制住了局面,杀手死的死,被捉的捉。
沈诗诗吩咐了一声,“留下活口!带回去!”
沈家人,无论男女,容貌皆很出众,但气势上也尤盛,沈诗诗惯是不苟言笑,如此下令,沈家护院当即火速照办。
沈卿卿还没回过神,外面已经恢复风平浪静,她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就见仇珺瑶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他仿佛是落荒而逃,直接抱拳道:“我还有事在身,今日就先不送了。”
说着,带着他的人,策马离开。
沈卿卿扫视了一周,又看了看仇珺瑶远去的方向,问道:“姐姐,遥遥他这是怎的了?”
沈诗诗面若冷霜,独独对沈卿卿和善,拉着她上马车,温和道:“孩子大了,难免有其他心思,我哪会晓得他怎么了。”
沈卿卿:“……”别以为她没有看见,刚才堂姐撩了仇珺瑶。
堂姐啊堂姐,原来你是这样的堂姐,连遥遥都不放过……
……
沈家地牢传出阵阵哀嚎之声。
沈澈着一袭月白色锦缎,玉冠半挽,若是忽略他手中的弯刀,当真是如玉公子,如切如磋。
地牢内,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阴风,火把瑟瑟作响,两名杀手看着沈澈唇角溢出的笑意,经不住直打寒颤。
这便是盛京传言命不久矣的沈家长公子么?!
沈澈内心狠毒很暴力,他觉得自己平时太憋屈了,沈诗诗给她抓来这么几个玩意,简直正合他意,“放心吧,你们谁都死不了,落入我手中,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手中弯刀映着火光,那上面一只雄鹰的标致若隐若现。
其中一个杀手当即认出了沈澈,“你、你、你就是江湖上狂放一时的猎鹰?!”
此言一出,另一个杀手眸中充斥着绝望与后怕,看着眼前的沈澈,不亚于是瞧见了地狱的罗刹。
沈澈眉目淡淡,白皙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别这样,我是那种狂放的人么?外界对我的误解太大了,哎……”
两个杀手呼吸滞住,完全看不明白沈澈脸上的情绪究竟是甚么意思。
要杀要剐,好歹给个痛快,这般墨迹,会把吓死人的!
沈淳走了过来,他喜洁,被冲鼻的血腥味刺激的一阵恶心,“大哥,问出来了么?是谁派来的人?何故要对卿卿下手?”
其实,结果已经不太重要。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沈澈侧过身,看了一眼人模狗样的沈淳,“是白贵妃。”
沈、白两家有世仇,沈家的女儿绝对不会嫁给与白家有关的人。
四皇子自己不会娶沈卿卿,但也不会让其他几位皇子娶,既是如此,不如直接杀了她。
沈淳当即愠怒,“岂有此理!白家是当咱们沈家废了么?!”
沈澈又折磨了杀手一番,兄弟两人这才从地牢出去,去见了沈老太太,将一切如实汇报。
沈老太太那叫一个愤怒,手中金丝楠木的拐杖重重砸在了地板上,“此事,沈家绝不善罢甘休!”
“老大老二!你们怎么看?”
沈澈是个狠人,素来有仇必报,而且加倍还之。
沈淳是个护犊子的,当初沈卿卿出生时,他们的母亲就没了,大哥又在外“求医”,沈卿卿从出生到五岁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谁伤沈卿卿,他就剁了谁,“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必让白家和四皇子等人后悔莫及!”
……
沈卿卿身上沾染了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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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血渍,会让她想起了上辈子沈家的血雨腥风,除却她之外,沈家无一人是善终。
所以,回府后的第一桩事,沈卿卿就窝在浴桶不肯出来,雪嫩的肌肤泡成了粉色,仍旧觉得没有洗净一身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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