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歌坛传奇_分节阅读_74(1 / 1)
因为从黄土镇到并州有路可走,不必往林子里钻来钻去,慕颜直接租了一辆小蹄车给她跟着商队,这支商队足有四十几人护卫,用小车运着货物走在前面,蹭护卫的冒险者小队们跟在后面,人多更安全一些。
慕君掀开窗帘向外望,一条狭窄但平稳的小路伸延向前,望不到边,小路旁黄土滔天,在外面走着的商队护卫和冒险者们都戴着面纱帷帽,挡住时不时吹来的风沙,慕君的小车可容纳两人,见环境恶劣,道长的徒弟又太小,她便提出让小男孩上来坐,道长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扭扭捏捏,略一思考就点头答应了。
路上有小男孩陪着,她倒也不闷,不过两三天功夫,小男孩就熟的把自己身份信息全吐露出来,原来道长姓张,道号拂衣,小男孩叫张道远,倒是一个十足的道教名字,他们来自冰城的吕祖殿,奉吕洞宾为传承之师,以道术、道符为攻击手段。
慕君回忆着小队的实力,以林空为例,按全修士标准,他是九级,瓶颈期,是整个小队除夏以外最具攻击力的修士,而道长实力与他相差无几,看脸来算年龄也不大,估计也卡在九级,其次是九级的小书呆晨墨,虽然不是攻击性的修士,但小队靠他测祸福凶吉规避了不少危险,而后是七级的叶樱停与施阳,叶樱停双修剑术与儒术,他说剑术一出就是两败俱伤,不敢轻易动用,而施阳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力修居然心细如发,很多陷阱就是他布下的。
上次碰到的花类魔植估计有十级以上的实力,慕君把那破了一角的阵法情况告诉林空,他去冒险者协会提交了这一信息,估计不久后冒险者协会将派人去修复检查。
光是一朵小花就有十级以上,镇压在阵法下的魔植到底会有多少级,慕君不敢想。
而夏在他们跟上商队之后便消失不见,估计他认为慕君的安全度大大提升,去忙自己的事了。
穿越层层树林,在慕君他们和小花打斗的圆形空地上,冒险者协会派周围地区的五十级高手日夜兼程赶到,夏一袭红衣飘在茂密的树冠上,隐藏在其中。
“果然,阵法已经松动,”手中罗盘不断颤抖的修士紧张地大叫,指向一个方向,“那里破了一角。”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有什么办法重新封印吗?”
“可以补上吗?”
“阵法还能坚持多久?”
罗盘在阵修的催动下嗡鸣不已,他查看后脸色刷地苍白起来,“我能勉强修补一下,但阵法已经破裂,估计最多只能坚持十年左右。”
十年,对凡人可能很久,但对修士,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听到时限那么短,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先封印吧,”其中一人捋着长长的胡须,叹了口气说,“我们早该料到的,它毕竟是五十九级的魔植。”
几十年前,这株魔植肆虐四方,在它即将突破六十级瓶颈之日,冒险者协会派出春夏秋三名五十九级修士和其他十名五十八级的修士处理,几乎把整个大陆的高阶修士消耗一空,但是魔植本身就有攻击天赋,加上它即将突破六十瓶颈,十余人根本敌不过它,最后,夏用燃烧生命的秘技才勉强将它重伤封印,十名五十八级的修士损失七名,三名重伤,春、秋重伤,夏同归于尽,此后高阶修士出现断层,四大修士只余春、秋。
直到几年前,春、秋才勉强养好伤势,冒险者协会把新晋升五十九级的一个修士提拔为冬,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实力未知身份未知的修士提为夏,这才补全春夏秋冬的位置,保证大陆和帝都的安全。
而几十年后的今天,这株几乎耗空冒险者协会最强修士的魔植又开始蠢蠢欲动,让知道内情的他们不禁皱紧眉头,担心不已。
阵修表示他需要拿上沐浴更衣,焚香净手,邀请几个阵修好友同时做法才能勉强修复,几人商量一番,决定先去附近的镇上将信息提交冒险者公会,等他的阵修好友来了再过来看场。
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之中,夏如游魂般轻轻飘下,他来到破裂的阵法一角,白玉般的手悬在上面仔细感受其中的气息。有那么一瞬,他想撕开阵法,直接弄死这株魔植,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收回右手,起身。
转身离开时,他红衣如血,轻声细语,“你,给我老实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很多细节哟~~
小提示:夏可以悬空感受阵法下的魔植情况
☆、第70章 到达并州
“看!对面就是并州城了!”
辗转一个多月,慕君一行人跟着商队总算接近了并州城,她听到这话,站在高处,不禁朝下望去,只见一条波涛滚滚,浩浩荡荡的大河奔涌横过,对面河岸边、黄土上立着一座高大城墙的城池,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半个红太阳染红了整片天空,配着一望无际的黄土地,气势如虹咆哮而过的大河,她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诗词“长河落日圆”。
“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慕君问身边的商客。
“我们都管它叫并州河,因为河水黄黄的,也有人叫黄河。”
他们沿着山壁,来到一处索道,两根结实的铁索从山壁向下延伸向下,伸向对岸。商队的人们一个一个登上缆车,顺着索道滑下,横越黄河,直接滑到河对岸。时间不早,河岸离并州城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商队头领不住地催他们,“快点!快点!”
慕君养了一个多月,总算把身体养好了,一个人排着队伍,轮到她时,有些紧张地坐进冰冰凉的缆车里,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时刻准备沟通戒指唱飞行歌技。只觉得身后人一推她的背,就飞速地向下滑去,冰冷的风打在她脸上,刺啦啦的,缆车打在索道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她的心也砰砰地跳,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完全没有安全措施的缆车。
速度越来越快,当她差点要叫出声来的时候,缆车猛地一停,她直接从小小的车里跌出来,被排在她前面的道长搂个正好,“小心!”
“谢谢,”慕君不好意思地扶住他的手臂,道了声谢。
道长微微一笑,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突然融化,万物生长,春暖花开。
慕君被那一笑秒到,果然,常年不笑人的笑容最有冲击力。
等商队的人都通过,货物也运过来后,大家继续抓紧时间启程,黄土城墙看似离他们不远,但整整走了两个时辰,直到暮色苍茫,城门口亮起两盏大红灯笼,他们才走到两扇巨大的黄土城门前,一个一个排着队通过城门。
“还要检查身份吗?”轮到慕君的时候,她不解地问守卫。
守卫显然没怎么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跟他说话,愣了几秒才“啊”地一声回过神来,“对,过几天是一个大家族的婚宴,这几天城门的守卫比较严。”
慕君理解地点点头,拿出自己歌修协会的徽章,守卫就着她的手匆忙扫了一眼,“可以了。”
等等,慕君往前走的时候,脚下一顿,好像触到什么回忆一样。
婚宴?
她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等她的冒险小队通过城门,林空等人抱歉地走近对她说,“慕君,我们估计要离开了,任务地点不在并州城内,我们还要赶一段路过去。”
一路上,他们对慕君的印象逐渐从偶像天才变成了亲切老友,说到离别都有些失落,但他们还是打起精神来笑道,“不过你放心,你们在并州巡演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赶来看的!”
慕君吸吸鼻子,点头“恩”了一声,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林空的脸顿时跟火烧一样,红通通的。慕君跟他们一一拥抱送别,目送一个个西红柿越走越远,消失在黑暗之中。
“姐,我们去找间旅馆吧,”大红灯笼下,慕颜拉拉她的袖子,指了指道长怀里睡得很香的小男孩。
沿着大路,他们一路向前,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几人商量一番直接找了一间最近的旅馆住进去,现在一行人只剩下慕君、慕颜、道长和小男孩了。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虽小,却整洁干净的黑木质房间,拉上窗帘,她从玲珑螺里拉出一床被褥铺在简陋的床板上,梳洗一番,用过饭菜,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隐隐感受到眼前光亮,明明已经拉好窗帘了呀,她这么想着,不适地睁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坐起身来,她揉揉眼睛,从床上精致但绝不属于她的粉色珠帘,看到房间里精巧大气的稀有红木梳妆台,看到床下白玉般的地板,看到大大的窗户掩着白色的透光窗帘,深深吸了口气,叫道,“有人吗?”
没错,她一定是在睡梦中被“请”过来了,摸摸身下的被褥,她肯定了这个猜测,连被褥都被一起卷过来,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
好像一直在等候她醒来,随着她的呼唤,房间一角的传送阵白光一闪,一个侍婢打扮的少女提着梳洗用品笑道,“慕小姐,你醒了。”
慕君不说话,盯着她看。
她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放好东西,自顾自地说,“并州毕竟是王家的并州,你们一到并州,我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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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慕君的视线没有移开半分,“我收到的消息,是说王家大少爷因为梁琴长得像他娘亲才将她掳走。”所以,这件事没有冲突,好好跟王少说清楚就行,何必要把她从睡梦中弄过来。
侍婢转过身来,瓜子脸上流露出些许怜悯,“没错,梁小姐长得的确像我们家主夫人。”
慕君不是傻瓜,从她怜悯的神色,她蓦地惊醒过来,“婚宴,守城护卫提过,王家的婚宴,我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巧的事,不是王家大少对吧?是王家家主的婚宴!否则实在不能解释为什么梁琴被掳走那么久才会在这几天办婚宴,王家大少肯定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让他的父亲无意中见到了这个长得像他妻子的人。所以,婚宴前夕见到我陪着梁琴的男友,我的弟弟慕颜来并州,他不想多惹是非,就把我和慕颜绑过来了。”
“不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侍婢拍了拍手掌,惊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我只有一个问题,”慕君冷静地说,“梁琴是不是自愿的?”
侍婢笑着耸了耸肩,“不是自愿又如何呢。”
收拾完房间,她站在屋角准备离开,临走前交待道,“您的一切合理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除了离开这间房间,您可以看看你的手指,”慕君一摸指尖,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的伴奏戒指已被取下,“据我说知,歌修没有伴奏,实力会减半吧?这间房间布下了强大的阵法,您逃不走的,只要三天后婚宴结束,你们就可以走了,无论是巡演,还是离开,都可以,对了,顺便提一句,梁琴的姐姐姐夫也在府中。”白光一放,她消失在阵中。
慕君握紧拳头,指甲险些陷入肉中,梁梦一天三次地催他们赶来并州,直到他们来的前一天还保持着这个频率,如果她有心,完全可以暗示他们并州有危险,这样他们就不必自己坦荡荡地送上门去,至少可以多带些人,多留些后手。
而他们失踪的事,道长一大早就发现了。
慕君曾告诉过他,他们要去找王家大少讨回慕颜的女友,这里既是并州,又是王家的根据地,他们的消失肯定跟王家脱不了干系。道长牵着小男孩的手,没有冲动地第一时间去王家找王家大少,他按部就班地结账离开,既然慕君两人是在这里被掳走的,这间旅馆已经不安全了。
离开旅馆,他打听到镇上最有名、最多人去的茶馆,沿着路人指的方向,很快就发现路中间一座三层大茶楼把一条宽阔的大道分成了两条小路,牵着小男孩进去要了两杯茶,他坐在大堂静静地听着别人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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